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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女为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咽雪

    “李秋杏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丁姑姑简直怀疑自己女儿疯了。

    “我知道,我是说,这姑爷是回不来了,往后帮主一个人带着孩子怎么能行?我若是这时候嫁给姑爷,往后帮主也有一个人帮衬着,和她一起把这个孩子拉扯大,我也。。。”

    “你你你。。。你什么你?李秋杏儿,你长没长脑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丁姑姑把她的话打断。

    “我知道。”她说得决断。“我已经做好了给姑爷终身守寡的打算了。”

    丁姑姑简直要被李秋杏儿气懵了,“终身守寡,你说得简单,你知道有多难吗?”

    “有什么难的?帮主都能做到,我为什么不能?”

    “帮主好歹还能落得了个孩子呢,你能落得了什么?”

    “落得我乐意?”

    丁姑姑气得没有办法,一把捏在李秋杏儿的胳膊上,“死丫头,你是不是铁了心的要气死我?”

    “娘,你当初不是相让我嫁给姑爷吗?帮主对咱们这么好,这个时候我们不该帮一帮她吗?”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帮主再好,我这条老命豁出去不要来报答她,但是李秋杏儿,你就死了这条心。”

    “娘。。。”李秋杏儿无奈。

    “我告诉你,你要这么做,除非你娘死了。”丁姑姑指着她的鼻子,骂得唾沫横飞。

    转身离开的时候还不忘骂骂咧咧的声音,“死丫头,没有一天让人省心的,想一出是一出,这条老命迟早要被你折腾没了。”

    后面的日子,孟晚秋又能嘻嘻哈哈,能吃能睡。

    只是这一伤,到底是伤了根本,下不得床了,世子府不像从前那样热闹,丁姑姑只得回来,又照顾起了她的饮食。

    柳氏倒是通一些医理,时常帮忙熬一熬药,诊一诊脉,与府中上下也渐渐熟络了起来。

    一切的样子都好像与从前一样,只是丁姑姑担心着,因为孟晚秋的样子太正常了,正常得有些不正常。

    有时候丁姑姑也试探性地问一问,“帮主,你若是难过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头,没得憋坏了身子。”

    孟晚秋啃着肘子,一嘴的油腥,“什么难过?谁难过了?”

    丁姑姑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头暗暗舒了一口气,只道,“没。。。没什么,帮主你慢些吃,还有,我做了许多呢。”

    其实孟晚秋她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中原,柳州城外,正有一拨人悄悄地安营扎寨呢。

    十八拿了一袋水送到沈文韬的手中,对他道,“姑爷,喝点水吧,晚饭马上就要好了。”

    沈文韬只盯着眼前的地图看,接过那水袋“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大口,他盯着外出的城池,只道,“今夜若是打进城里,便能好好歇一歇了。”

    他红色的披风在黄沙中飘扬,剑搁在手边,想起了还在家中苦苦等待的妻。

    “姑爷。”十八站在沈文韬旁边,“我们为什么要分拨两批绕道走?”

    沈文韬只笑,回头看着十八,“你是不是想说,若我们按原定的路线,长驱直入,早与敌人正面交锋,说不定现在那回州城早就是我们的了?”

    十八没有正面回答他,盯着地上顾左右道,“姑爷只拨了几百将士走另一条道,只怕他们在路上遇到什么事。。。”

    “我本就是要他们与对方的埋伏遇上。”沈文韬接过他的话道。

    “可。。。可是为什么呀?他们若是遇上,是万万敌不过的。”

    “我自由我的打算,到时候你便知道了。”沈文韬只道。

    他选择走这条道,是因为他知道,马日哈赤与萧沉暗中有勾结,这次他带大军压境,马日哈赤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萧沉立功的。

    最有可能的手段便是暗中送信,不管如何,沈文韬不得不多了一个心眼。

    索性分了两队人马,让他们还照原来的路线走,他带了人马另抄小路,直逼了中原的边陲重地——柳州。

    也亏了那一场黄沙,十米外,目不视物,否则这一计还不知能不能用成。

    “只怕咱们中埋伏的消息已经传了回去了,那日松会怎么想。”十八继续说道。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回去自会跟他解释的。”沈文韬答道。

    “那帮主呢?帮主又怎么办?他若以为我们死了,不知道会如何担心。”

    一想到孟晚秋,沈文韬的神情渐渐凝重,他想起孟晚秋的样子,她叉着腰骂人,她嘻嘻笑笑抱着他喊,“二狗,二狗哟,我的傻相公。”她贪起嘴来,朝着那肘子恶狠狠地就是几口。

    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希望掉头回去,去告诉她,我回来了,以后我都回陪在你的身边,一步也不会离开。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嬉笑怒骂都那样鲜活。

    “将军,将军。”一道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沈文韬转头去看,那将士站在黄沙之中对着他道,“将士们等着您开饭呢。”

    这是战争前的最后一餐饭,这顿饭后,是生是死,便就有分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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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三章: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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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餐饭很重要,重要的在于士气。

    沈文韬吩咐着把所有人的食材都做了,让将士们都好好饱餐一顿,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成则一起飞黄腾达,败,则一起黄沙埋骨。

    他已经选择了牺牲了几百人的性命,他不觉得惋惜,因为他知道,打胜仗,就一定要流血。

    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是今日,他告诉将士们,若是败了,他作为主帅,也不会苟活。

    到了最后,一般都会有一碗酒,沈文韬端起那碗酒,又说起了当初的话。

    他说“我知道,你们中许多人陪我从中原到北漠再到柳州,也有许多人,与我并不算相熟,但咱们终究走到了一起。”

    “我们走了很多路,绕了一个圈,你们不知为何,也觉得劳累,我也累,但请你们相信我,我这么做终有我的理由。”

    “我与你们一样,也有家眷,我的妻子怀着身孕,等着我回去。但是中原人,他们住着精致的房子、享受着肥沃的土地、坐拥着数不清的财富,我得打进去,我得带着我的妻儿一同去住大的宅院,去享享不尽的荣华。”

    他知道,这么说有些无耻,但是北漠人就是这么想的,他这话说出来,还得了一片叫好的声音。

    “大家与我一同冲进去,叫我们家中老母、妻子、儿女,也过一过那富贵的生活。”他双手捧着酒碗,大声说道。

    “冲啊,冲进去。。。”将士的情绪被调动,跟着附和。

    “今夜过后,我,沈凝,在与诸位畅饮,不醉不归。”说罢,他仰头将那酒喝尽,“啪”地一声,摔在脚边,一地的碎片。

    “啪。”紧随着他的,是成千上万的摔碗声。

    做完这些,他跨刀上马,笙旗招展,他一马当先,拔刀出鞘,“冲啊。”他高举手中宝鞘,声音冲破这漫天的黄沙。

    “冲啊。”身后的声音震动着这地也跟着微微震颤。

    万马奔腾,如洪水一般,带着遮天蔽日的黄沙,涌向那道漆黑的城门。

    徐烟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那日从椒房殿出来,只等着看一场好戏,但等了半天却也只见那边安安静静,第二天还得了消息说当天夜里皇后已经侍寝了。

    往后,便只能看着一件件赏赐往椒房殿送,看着道喜的人每天不间断地往椒房殿去。

    阴差阳错,竟是成全了沈殷殷?

    这些日子,她这宫里冷得跟冰窖一样,若不是父亲在朝中还有大权,还指不定叫人怎么糟践呢。

    那边可热闹了,眼见从眼前过的宫女、太监们都穿着喜庆、面上带笑,手上拿着的不是绫罗绸缎便是珍稀珠宝,不用问也是往椒房殿送去的。

    “心儿,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就这样完了?我永远都不是沈殷殷的对手?”她抚了抚肚子,已经五个多月了,都说母凭子贵,怎么偏偏她是一个例外?

    “娘娘这是哪里的话?您整天这样闷闷不快的,将来孩子可不漂亮,其实陛下也不过是这几天还在生娘娘的气罢了,仔细想想,陛下既然对娘娘有气,说明他心里还是在意娘娘的,等过几天他气消了,自然会想起娘娘的好来的。”

    徐烟心不在焉,只悠悠叹了一口气,“但愿吧。”她道。

    这时候吉祥正往宫门前来,“参见梨妃娘娘。”那吉祥跪下行礼。

    “公公又是往椒房殿去的吧?可别耽误了,本宫这个小地方,不值得你留步。”

    吉祥现在是萧沉身边的大太监,按理说,徐烟应该迎奉、巴结的,但是她心中有气,巴结的话也就说不出来了。

    “娘娘,这次,奴才是来找您的。”

    “找我?”徐烟一惊讶,萧沉已经两个月多对她不闻不问了,这时候怎么会想到找她?

    心中一喜,但也按捺住,“公公可有什么事啊?”

    吉祥半倾身,恭恭敬敬道,“陛下说,梨妃娘娘怀了身孕,皇后瞧了不喜,还请梨妃娘娘平日里少走动,莫踏出翠梨园的门。”

    “什。。。什么?”徐烟脸色一变,差点儿晕了过去,萧沉两个多月未来过一次,竟只是为了来与她说这个?

    “奴才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梨妃娘娘若有什么不知的,还是去问陛下吧。”那吉祥生怕惹了她,匆匆地行了个礼,逃得飞快。

    徐烟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的愣,“心儿,心儿。”她像是丢了魂儿似的,四处寻找身边的小丫鬟。

    “诶,娘娘,奴才在呢。”那小丫鬟赶紧上去扶住她。

    “快,快去给父亲写信,叫他来救我。”徐烟一面走一面道。

    后宫中人一连受了几个月的冷遇,往常虽然说皇上不常来后宫,但偶尔也会匀出一些给其他人。

    自从沈殷殷开始侍寝,那就根本没其他人什么事了。从前皇上偶尔去徐烟那儿,那也称不上专宠,但现在是沈殷殷一人独占,大家心中谁都不痛快。

    就连前朝,也传出了“妖妃祸国”的言语。

    这其中最可怜的还是徐烟,从前大家都巴结她,奉承她,因为从前她在后宫得宠。如今她虽然位分未变,但是大家都知道,如今是陛下不待见她。

    宫里的人谁不是见风使舵?纵然徐烟母家势大,但皇宫中有靠山的可不止徐烟一个,如此那些难听的话都跟着来了。

    “听说贵妃娘娘是大了个肚子去跟皇后比高下,好个不自量力的人,如今落了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这算怎么回事呢?这肚子又争气,母家又得靠,偏偏一副好牌打成这个样子,还是咱们贵妃娘娘有能耐,换作我们,谁能做得到这样?”

    她们好像全忘了是当日是谁叫徐烟去做那些事的?落井下石,是后宫人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徐烟咬碎了一口牙,怀着六个月的身孕跪在了紫宸殿门口。

    吉祥躲在紫宸殿内,偷偷往门外看了好几眼。

    如今虽是七月流火,可暑气非但未消,还最是炙人的时候,殿内放了好些冰块,都依然有了热气。

    那徐烟怀着大肚子,跪得满额滚汗、嘴唇发白,双眼虚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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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四章: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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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后面凑了好些人,都是躲着看笑话的,嘻嘻哈哈的声音时不时传了过来。

    “笑吧,笑吧,总有一天,有你们好看的。”徐烟捏紧拳头,心中恨恨发誓,不可一世、娇生惯养的徐家大小姐,在这几个月内,把人间冷暖都见了个遍。

    “还在外头跪着呢。”此刻萧沉正临着帖子,缓缓写着字,眼睛也没抬一下地问在屋内急得团团转的吉祥。

    吉祥都快急出汗了,徐烟那硕大的肚子看得他胆战心惊,“陛下,贵妃娘娘可已经跪了半个时辰了呀,再这么下去伤者孩子可怎么办呀?”

    萧沉却不理会,这是她自己要跪的,他正愁不知道弄掉那个孩子,这是徐烟自己送上来的法子。

    好巧不巧,恰遇上徐大人进宫来找皇上谈事,便见了徐烟跪在烈日炎炎里,那么瘦弱的身板儿,偏偏一个肚子大得惊人,“烟儿。”

    “爹。”徐烟见了徐大人便忍不住哭了出来,这几个月吃了那么多苦,她几乎已经忘了从前在徐家过的养尊处优的日子。

    “烟儿啊,你怎么成了这个模样?”徐大人打量着徐烟,瘦成一把骨头,面色苍白,加上在这冻了这么长时间了,哪里还像个孕妇?“你快起来。”他去拉徐烟。

    “女儿不起来,陛下还在生我的气,我一定要他原谅我。”徐烟犯起倔来,无论徐大人怎么拉她,死活都不肯起。

    “烟儿啊烟儿,你这是要你爹的命。”徐大人无奈,自己的掌上明珠被别人这样糟践,为父的是种什么心情,徐大人只恨不能掐死萧沉。

    “当初在府中都看得出来,那沈氏陛下有多看重,你何必非要跟她对着干?”

    徐大人不知道徐烟到底做过多少事,但是徐烟当初到沈殷殷房中哭闹,挨了萧沉一巴掌的事,可是前朝后宫人人得知。

    “爹,女儿知错了,只求爹帮一帮女儿吧。”徐烟抱着沈大人放声哭道。

    “你要爹怎么帮你呀?当初我和你娘都劝过你,都说进宫了注定是要吃苦的,那么多好人家任你挑,你无论选哪一个,你爹也能说上几句话呀。你偏偏要进宫,这。。。这个,我能怎么办呀?你自己选的路,多少苦自己担着吧。”

    “爹,女儿快活不下去了,女儿求你,帮帮我吧,不然你拿一把刀,取了女儿性命也好。”徐烟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只顾一味地哭求。

    徐大人叹了口气,狠了狠心,推开徐烟便进了紫宸殿。

    “爹。。。”徐烟还在他身后哭喊,但徐大人知道,此时不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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