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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女为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咽雪

    空气被挤出胸腔,喉咙生疼,一瞬间头晕脑胀,柳氏连手带脚地扑腾,却根本够不到他。

    “世。。。世子。。。”

    阵阵晕厥传来,柳氏的脚离了地面,渐渐腾空,沈文韬猩红的眼看着她,那般狠毒,那般不留余地。

    他是狠了心要杀了她。

    “姑爷。。。”门被人从外推开,十八带着丁姑姑还有产婆闯了进来,正好瞧见了这一幕。

    “柳夫人。”丁姑姑见状赶紧去拉沈文韬的手,“姑爷这是干什么呀?”

    眼瞧着柳氏已经是青白、青白的脸色,白眼往上翻,眼看着就要断气了,她废了老大的力气竟是扳不开沈文韬的手。

    十八见状也赶紧上来帮忙,这才把柳氏从沈文韬手上救下来。

    柳氏从他手中滑下,整个人栽倒在地上,狠狠咳了好几大口。

    “她怎么会在我的房中?是她害了晚秋。”沈文韬现在几乎没有了理智,指着柳氏骂道。

    “姑爷,柳夫人是帮主留在府上的,柳夫人她。。。”丁姑姑听到这话觉得有些奇怪,“谁?谁害了帮主?”

    柳氏撑了半边身子坐在地上,一手抚着胸口,哑着嗓子道,“姑姑,帮主她。。。她小产,没能。。。没能挺过去。”

    丁姑姑一听着这话,吓得腿肚子一颤,低头看着柳氏,嘴张开半晌也没有合过来。

    到后头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

    柳氏低着头,只低声道,“妾尽力了。”

    “啊。。。”里头传来一声尖叫。

    丁姑姑循声看过去,却见那产婆包着包袱便往外头走,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着。

    “哎哟,真是晦气,叫我来给一个死人接生,接生什么呀?”

    直到那产婆从身边走过的时候,丁姑姑这才反应过来,一掌就打在了柳氏的身上。

    “你让我把帮主交给你照顾的,我信你了,帮主呢?帮主呢?”

    丁姑姑手上的力道不重,但是密集,一下一下地落在柳氏身上,柳氏只低着头不语,随着这拳头落下。

    嘴上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姑姑。。。”

    “呜呜。。。”

    “呜呜。。。”

    嘈杂中,好像有什么细小的声音。

    “别闹。”沈文韬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两个字带着怒意,吓得丁姑姑和柳氏,都屏了呼吸。

    (iishu)是,,,,!




第二百一十二章: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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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从最里头传来,像是小孩的啼哭声,但是那么弱,那么小。

    沈文韬跌跌撞撞往里头去,丁姑姑他们见状也赶紧跟上。

    却见最里头的血泊中,躺着一个小小的婴孩,那么小、那么小,好似不足一个人巴掌大那般,连声音都那么微弱。

    浑身沾着血,像是刚出生的耗子,那样脆弱,脆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又那样顽强,这般了,还活了下来。

    丁姑姑一时惊喜,转身往外头去,“产婆,快把产婆拦着,我们帮主生了,生了。。。”

    沈文韬这般看着这孩子,一句话没说,十八站在旁边,看着那孩子小小的,只怕它冷着了。

    想要去抱一抱,但是他一个男人,又全身都是尘土,手上做了好几个动作,又都觉得不对,实在不知道怎么办的好。

    “姑爷。。。你看。。。”十八有些为难地去看沈文韬。

    沈文韬没有回答十八的话,他俯下身,轻轻地去摸了摸孟晚秋的脸,“是你对不对?”他那样低声地问。

    “你怎么这么笨?到最后了还只想着这个孩子,我们说好的,若到必要时候,舍了孩子保大人的。”

    他的泪落在她的脸上,他忙伸手去拭,却发现那苍白的脸上猩红的五根指印。

    他心中一痛,她不是难产死的?

    “产婆来了,产婆来了。。。”丁姑姑着急忙慌地拉着产婆来看,沈文韬被这样微妙地挤到了旁边。

    “哎哟,我接生了这么多次,还没见过这种生法的。”产婆见了孟晚秋也惊奇地道。

    “是咱们小帮主福大命大。”丁姑姑双手合十,念了好多声保佑。

    产婆忙吩咐着,“快拿剪子来,打热水来。。。“又嘴上念叨着,”这孩子生下来的时候虚成这样,只怕往后不好养活。”

    沈文韬好似都听不到这些话一般,他被挤在一旁,一回首时,他便看到了柳氏。

    柳氏本是望向这边的,可目光相交的时候,她的眼神下意识地躲开了。

    他懂了,他什么都懂了,他只晚回来了一步,只那么一步,他心中念想的妻子便在他人折磨中死了。

    “姑爷,姑爷,你来瞧瞧这孩子,是位小公子呢。”孩子洗净了,丁姑姑将他抱在怀中,送到沈文韬眼前给他看。

    可是沈文韬如何都不肯看,他只向柳氏走去。

    柳氏原本伏在地上,见他过来,双脚撑着地,连连后退,“我。。。我。。。”她心中怕得要死,大脑一片空白。

    “啪。。。”那一掌,又狠又准,打在柳氏脸上,直打得她几乎痛晕过去,鲜血带了一颗牙齿从嘴里飞了出去。

    这一掌把屋中众人都吓了一跳。

    丁姑姑手中抱着孩子,在旁劝道,“世子,虽然柳夫人没有看好帮主,但也不至于。。。”

    “说,你还对她做了什么?”沈文韬像是根本没听到丁姑姑的话一般,一把将柳氏从地上拖了起来。

    “姑爷。。。你在说什么呀?”丁姑姑在身后问。

    柳氏心中害怕,浑身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她知道,到了这般田地,她肯定是活不成了,她半仰着身子忽然笑了起来。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你想死?你想都不要想,你让她受的,我要让你百倍、千倍地偿回来。”

    柳氏将眼错开,望向远处的山,已是中秋时节了,窗外的木叶萧索,远山重叠,她一个句话再没说过。

    “谁的声音?”身后一个虚弱到极致的声音,那般轻飘飘地落在众人耳中。

    “姑姑。。。姑姑你在吗?我好像听到我相公的声音了?是他回来了吗?”

    那样细小的声音听到沈文韬的耳中犹如雷鸣,沈文韬将柳氏往地上一扔,如同丢垃圾一般随手扔在地上。

    转身那一刹那,他竟是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往前扑去。

    “姑姑,是不是我出现幻觉了?”沈文韬转头看着丁姑姑,却见丁姑姑已经是满面泪流。

    “姑爷,帮主她。。。帮主她。。。”

    “晚秋。”那一瞬间,他才像是死而复生一般,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他感受到了痛彻心扉的疼痛,他连滚带爬地到她的床前。

    孟晚秋看着一个人跪在她的面前,那个人尘土遮面,连五官都看不清,只有那琥珀一般的眸子却染着猩红。

    “晚秋。。。”他颤着声音唤她,粗粝的手握着她的手,一个满是厚茧,一个虚弱无力,却是紧紧相交。

    孟晚秋嘴唇干裂又苍白,看着沈文韬忽然笑了。“看来我真的是死了。”她道。“相公,我们这是在地府团聚了吗?”

    “不,不是的,我回来了,晚秋,我回来了,没死,我们谁都没死。”

    她撇了撇嘴,“我不信。”

    沈文韬转身指着身后的人,“你看看呐,丁姑姑、十八他们都在这儿,我们都没死。”

    “真的呀?”她眼中含着笑意,亮晶晶的,还带着天真的模样。

    “当然,我怎会骗你?为夫怎会骗你?”他双手握着她,连连道。

    她的笑容忽然敛了,将头转至另一边,闷闷道,“才怪呢,你最后骗我了。”

    “你走之前骗我睡觉,自己悄悄走了,你又骗我说你死了,叫我平白担了那么长时间的心,你贯会骗人了,信不得,信不得的。”

    这话说得有些委屈的意味儿,听得他心如刀绞。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连说着对不起,但是说了那么多都太苍白了,他没有办法去表达愧疚,只慌得手足无措。

    却听她细声道,“那你以后还犯么?”

    “不犯了,不犯了。”

    “姑且先信着,反正都嫁给你了,和离又离不掉。”

    他泪中忽然笑了,“是了,你要跟我和离,我就一辈子缠着你。”

    “孩子呢?”她忽然想起来,睁着一双眼四处张望。

    “在这儿呢。”丁姑姑将怀中的孩子抱在孟晚秋眼前。

    孟晚秋看着那孩子,忽觉得心中甚是满足,人生再无所求了,低声念了一句,“甚好。”

    竟是这般,将手一撒,又睡了过去。

    那孩子洗得白白净净,此时也不哭了,虽是小小一团,但也睡得十分安稳。

    (iishu)是,,,,!



第二百一十三章:毁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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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手从他掌心中滑过,像是上天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晚秋,晚秋。。。”他试探地喊了她一声,他不敢声音放大了,他害怕稍微大一些,便要惊扰着她。

    他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身边,他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浮现出一股笑容,一如他从前那般。

    淡漠的,带着让人不敢靠近的笑,丁姑姑看着他这样只觉得渗人。

    只听到窗外李秋杏儿的声音,“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丁姑姑赶紧出去把那大夫拉进来,小声道,“大夫,你先来看看我们帮主,她。。。她。。。产后虚弱。”

    遣词造句,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

    那大夫瞧着孟晚秋这样,吓了一跳,絮絮叨叨道,“夫人怎么这样了?我昨日才请了脉,就算生产,也不应如此啊。”

    沈文韬在旁边不说话,丁姑姑心里怕得紧,只道,“您还是先给看看吧。”

    “娘。”李秋杏儿把丁姑姑扯在一旁,“生孩子都得流这么多血吗?”

    丁姑姑被她这样一句话问得蒙了,一手捂住她的嘴,只摇头,“嘘,不要说了。”

    身后的产婆凑上来道,“你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连一个外人都感受了空气中的紧张,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

    丁姑姑连忙引着那产婆出去,拿了一锭钱给她,嘴上连说了几声,“劳烦。”

    回来的时候,大夫正给孟晚秋诊脉,时而摇摇头,时而叹口气,诊了脉之后才问起孟晚秋之前的情况。

    “夫人这脉象弱得很,又不像是生产所致,可还有什么症状未说?”

    丁姑姑瞧着沈文韬这样,料他应该是深思不属了,便代着答道,“帮主她。。。”

    “她生产前与人有过搏斗,又迟迟没有请到产婆,也不知为什么,本来我们都以为她死了的,没想到这孩子倒还活了下来,她方才又醒过一回,不知怎又晕了过去。大夫,你看,我夫人她还有救吗?”

    丁姑姑刚要说话,却被沈文韬抢了过去,这一番话说得条理顺畅,情绪也算平和,丁姑姑有些诧异地看他,却见他面色如常,竟与方才疯魔的样子判若两人。

    大夫赞叹道,“夫人的意志非寻常人能比呀,照世子说法,夫人应是快要临盆时受了劳累,一时晕了过去,但夫人尚有余力,拖着这小公子出世,实在是受了了不得的大罪啊。”

    大夫还在感叹,“老夫行医数十年,这样意志坚定之人,实在少见。”

    他的话完全不在点子上,急得周围的人都赖不住了,唯独沈文韬等他说完了才问,“大夫,依你看,我夫人还能醒过来吗?”

    那大夫摇头,“难说得很,夫人此胎本就不安稳,我几次劝她落了此胎,以后还能再怀上,可她固执不听。

    此番生产又受了折动,又是大出血,此时气血两亏,说句不中听的,只剩了这最后一口没掉。”

    “到底能不能治好?”丁姑姑都等不下去了,沉着一张脸,问得直接。

    “你们按照这药方抓药,给夫人煎上一副,能不能熬得过去,就看今晚了。”

    那大夫一面说着,一面背起药箱,沈文韬接过药方,对大夫拱手道谢,又亲自将他送出去,封了诊金。

    回来了,丁姑姑和李秋杏儿都悬着一颗心,看姑爷如何反映呢。

    却见沈文韬神色如常,只道,“姑姑,你在这里看着她,秋杏儿,你把柳氏关去柴房,等我有空了再去料理。”

    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待沈文韬走后,丁姑姑和李秋杏儿对望一眼,那一日帮主只道姑爷出了事的时候也是这般反映。

    这两人,当真是两口子,做的事也如出一辙。

    沈文韬出去了不大一会儿就回来了,手上提了抓好的几服药,自己守在厨房的炉子便看着熬药。

    丁姑姑看着他,道他上阵杀敌的男子,哪能做这些?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姑爷,我来吧。”

    却见他抬起一双疲累的眼,只对丁姑姑道,“不是叫你看着她么?怎么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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