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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女为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咽雪

    最直白,最简单的,其实只是因为。。。她儿子还在马车上。

    她方才下车的时候,将小东西放在马车里头,又拿被子捂住了,生怕有人发现了他。

    方才一直都是好好的,估计是被闷着了吧,竟然这个时候哭了起来。

    孟晚秋只觉得心脏漏掉了一拍,她以前什么都不怕,做事向来瞻前不顾后,她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害怕的。

    但是现在这一瞬间,她怕极了,她怕到光一想想那小东西有危险就恐慌得不能自己。

    她丢了手中的鞭子,抢了两把刀来,一路又往回杀去。

    她什么都管不了,什么都顾不得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她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

    耳朵里只听到她儿子强烈的哭声,和那马车周围的把把钢刀,眼前不停有血光闪过,她杀了多少人她不知道,只知道手渐渐竭力。

    但是任凭她如何努力,始终是赶不上了,对面的人何其快,几把刀齐上,马车裂开,里头的丁姑姑、李秋杏儿、黎叔,还有最中间穿着一身红透了的小团子。

    “你们谁敢动我儿子,我要他碎尸万段。”孟晚秋隔着人群喊。

    但是哪里有人听她的?钢刀举起照着那稚嫩的脸庞就要砍去。

    世界都静止了一般,就连那雪也停了。

    只听到,“嘣”的一声巨响,打在了那把钢刀上,而后又是几声枪响,无一虚发,都洞穿敌人胸口。

    这是她曾经调教出来的神机营,孟晚秋一转头,看着马上一人,黑发红衣,红色的束发在狂风中飘荡,冲着她一笑,“夫人。”

    孟晚秋腿都快软了,弃了手中的刀便往那马车奔去。

    她身后一人见此,举起了刀悄悄地往她后心刺去,沈文韬平举手上的枪,远远凝视着那人,“你试试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他道。

    孟晚秋终于将那小家伙抱在怀中了,小家伙哭得脸都红了,她把他贴在自己的胸口,不停地抚慰着,嘴上连连道,“不哭不哭,娘在这儿呢,娘在这儿呢。”

    沈文韬看着自己的老婆儿子,站在雪地里一团红影,心里都乐开了花了,手下的人将劫匪都控制住,沈文韬翻身下马。

    “老婆。”他笑吟吟地走在孟晚秋身边,打算体会一把这别后重逢的温馨。

    “老。。。老老老,我老你大爷的婆。”孟晚秋转身一脚踢在沈文韬的小腿骨头上。

    周围的人一看着这场面,都忍不住要笑了出来,却见沈文韬抚着自己的小腿骨,十分委屈道,“你为什么又打我?”

    “老娘恨不能打死你,你看看把我儿子吓成什么样了?”孟晚秋把团子双手举在沈文韬面前,拿给他看。

    “成亲,成个屁的亲,都老夫老妻了,你搞个什么幺蛾子?这下好了,差点儿把我们母子俩的命都搭进去了。”

    “你在外头作了什么孽啊?人家指明点姓要捉沈将军的夫人,你说,你成心想要我们死是不是?死了你就可以去外面找野女人了。”

    孟晚秋现在一肚子的火气,把自己儿子受的委屈悉数算在沈文韬头上,不管不顾地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才算顺了自己胸口的一股恶气。

    但是沈文韬只瞧着她笑,他第一次见孟晚秋穿嫁衣的样子,凤冠霞帔、唇红齿白,虽然有些凌乱,但丝毫不影响美感。

    “你笑个屁啊。”孟晚秋翻了个白眼。

    “我笑我怎么娶了个这么好看的媳妇儿?还给我生了这么可爱的儿子?”

    “嘶~~”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牙酸了一下。

    (iishu)是,,,,!




第二百二十五章:柳州百姓要杀你
    【】(iishu),

    沈文韬开始着手清理劫匪。

    “说,是谁让你们来的?”侍卫们举着枪,将他们一一捆了,正在挨个儿审问呢。

    李秋杏儿在旁边小声地问,“姑爷,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赶过来?”

    “不过是听报信的说你们快到了,但是坐等右等都等不来,不放心,就赶过来看看。”沈文韬答道。

    “啪。”一只手攀上车辕。

    “谁?”孟晚秋抱着她儿子犹如惊弓之鸟,拿着手中的枪就准备打。

    “别。。。别打,是我。”车底下钻出一个穿红衣的人,肥硕的身子,耳朵边上别上一朵红花,竟是先前那喜婆。

    “你怎么会在这儿?”孟晚秋心里头稍松了一口气,将那枪收了起来。

    喜婆有些委屈,“我方才看了劫匪来了,大家都乱开了,我一个人没有办法,当然只有躲在这车底下了。”

    孟晚秋觉得有些愧疚,是他们请人家来的,到了关键时候,竟然把人家丢下,只顾着自己去了,对着那喜婆十分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哦,我回头给你多包一个大红包。”

    那喜婆听了这话便高兴了,顿时来了精神,对孟晚秋道,“夫人,我看着你人好,不像传说中那样,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老太婆我知道那些劫道的是些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孟晚秋奇怪地问道。

    喜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孟晚秋忽然想起,这喜婆好打听八卦,又是柳州来的,或许真知道也不一定呢。

    喜婆道,“我不过是道听途说了两句,先前不知道真假,今天经历了才想起,我之前是听说过这么一回事的。”

    “什么事啊?”孟晚秋略疑惑地问。

    “不过这件事我告诉了夫人,夫人可千万不要出去说是我告诉你的哦,不然我在这柳州就没法儿混了。”

    “好好好。。。我不说,我绝对不说。”越来越神秘兮兮的了。

    “还有就是。。。”这句话喜婆只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往孟晚秋和沈文韬瞟了一眼。

    “还有什么,你说就是啊。”孟晚秋犹自不懂。

    沈文韬却懂了,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咚”地一声丢在了喜婆面前,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那喜婆见了银子,眼睛一亮,赶紧捡了起来,在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可以的,可以的。”

    “其实这件事,是柳州城的百姓做的。”那喜婆压低声音道。

    “柳州。。。的百姓?”

    “对对对,我之前住在一条巷子口里,有一天我去给一户人家说媒,见着一伙人在街道口上游串,我本来不在意,但是过了几天,那群人又回来了。

    我估摸着,他们平日里都约在这个地方碰面,这一次,我多长了一个心眼儿,他们说话的地方离我家不远,我就把门关了,把耳朵凑在门上听。

    他们说什么沈将军是月底成亲,他们有几百个弟兄已经准备好了,城中好多百姓也暗暗给了他们买兵刃。还说背后还有什么贵人支持,给了他们好些钱,这些钱足够他们干完这一票洗手不干了。”

    这老婆子真是个“包打听”啊,真是什么消息她都敢去听一个耳朵。

    “太过分了。”孟晚秋一拍大腿,十分愤恨道。

    周围的人不明就里地朝她看了过来。

    喜婆连忙阻止道,“哎哟,夫人你小声些,小声些,这件事不止他们,柳州的百姓私底下也时常出钱、议论的,若是被他们知道这消息是被我说出去的,非得要了我的命不可。”

    “可是他们凭什么劫持我啊?我连柳州都没去过,没见面就这么大仇恨?”孟晚秋问道。

    “不是与你有仇,是和。。。”喜婆说着往沈文韬那边看去一眼。

    “与我又有何仇?”沈文韬的态度还算平和。

    “他们说将军你是反贼,一进了城了肯定民不聊生,你看,现在一进城便开始大肆修建府邸,又是娶夫人的,所以私底下偷偷凑钱请了这么一群土匪。”

    。。。。。。

    “但是我不是这么认为的,我一直觉得将军是位好人,看这个面相也知是个正直之人,出手又大方。。。”喜婆见沈文韬和孟晚秋都没说话,忙解释道。

    孟晚秋看了沈文韬一眼,“你看看,都是你在外头作的孽。”

    “可是,我一进了城便贴出了告示,减免税赋,我娶夫人这银子也是花的自己的钱,与城中这些百姓有什么相干?”

    “这我也不知道啊,估计是将军您这府邸修得太漂亮了。”

    “我夫人要住的,修得好些有错么?”

    “没错,没错。。。”

    这般问便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娘,娘。。。”这边正说着话呢,李秋杏儿的哭声恰好传了过来。

    孟晚秋一回头,便看见李秋杏儿跪在丁姑姑面前,而丁姑姑已经昏了过去,黎叔在她旁边,十分焦急又没有办法。

    孟晚秋赶紧回头去看,“丁姑姑怎么样了?”

    李秋杏儿只顾着哭,一点儿主意也没有。

    沈文韬赶紧上前,去搭丁姑姑脉搏,片刻后才算松了一口气道,“不过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没什么大碍。”

    “可是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孟晚秋道。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我们现在没有药,得赶紧送姑姑回去,找郎中包扎止血才行,否则只怕不好。”

    “好,好,我这就带我娘回去。”李秋杏儿一边哭,一边扶着丁姑姑往回走。

    “秋杏儿,你先别动,你娘失了血,最忌簸动,最好是有个人背着她回去。”沈文韬道。

    “谁背姑姑?”孟晚秋看了一眼,黎叔是肯定不行的,可别散了架了。

    “我来吧。”十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可。。。可是。。。”李秋杏儿好像有些犹豫。

    “没什么的,我是男人,力气大,我背着姑姑回去也快,此去柳州不远,我对柳州熟悉,到那儿就能找到郎中。”

    此去柳州不远?此去柳州光靠走还得一个时辰呢,何况十八还背着个人呢。

    但是十八说话的功夫,已经把丁姑姑背了起来。

    李秋杏儿估计也没了主意,只道,“谢谢你了,十八。”

    “嗨,谢什么?姑姑平时这么照顾我们,应该的。”十八背着丁姑姑就往前头去。

    “我跟你一块儿去吧,十八哥。”待十八走出几步,李秋杏儿又追了上去。

    (iishu)是,,,,!



第二百五十六章:这世上从来没有笨的人
    【】(iishu),

    “帮。。。帮主。”三六在另外一头声音有些颤抖地喊了一声。

    “什么事啊?”孟晚秋有些不耐,转过头去看,却见三六指着他身前的一个人,像是见了鬼一样。

    “莫名其妙。”孟晚秋白了他一眼,抱着儿子走了过去。

    “相。。。相公。”孟晚秋指着跪在地上的人转头去喊沈文韬,你快来看看,这不是“那。。。那谁吗?”她记不得这人的名字,但是她记得,在马日哈赤的府上,她见过这个人。

    “哈日木?”沈文韬走到那人近前时,才将他认出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灵棺一路到了护国寺,和尚们念经祈福,又烧了纸钱,领了往生的路。

    萧沉不会给徐烟守灵,待念了经文用了斋饭之后就早早地就寝了,只留下徐春和徐夫人,坚持要为徐烟守灵。

    夜晚三更,寺庙里的人都睡了,只有前头灵堂两个老人守着堂中的棺材。

    沈殷殷悄悄从萧沉旁边起来,去了灵堂。

    此时正是安静的时候,今日又是哭又是扶柩,又是念经,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知道困了。

    此时两个人正跪在火盆前,互相靠着打瞌睡,忽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谁?”徐春忽然回头,看到的却是沈殷殷,抱着孩子,从黑暗中缓缓而来。

    此时徐夫人也惊醒了,见了沈殷殷偏转过头,懒怠得理她,模样颇有恨意。

    沈殷殷却不以为然,抱了孩子走到徐夫人面前,“夫人不是想看孩子吗?本宫特地带了孩子来与你看的。”

    “你会有这么好心?”徐夫人怀疑。

    黄鼠狼忽然给鸡拜起了年。

    “难道你们觉得我会在此处杀了你们不成?”沈殷殷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此刻那个小家伙还在睡着,在暖和的被窝里,他的皮肤已经不像是初生时的皱巴巴了,长得越发水灵了起来。

    虽然嘴上不信任沈殷殷,但是两个老人见到孩子的那一刻,都忍不住心都化了,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意。

    “若是你们想抱,便给你们抱一会儿吧。”沈殷殷道。

    “真。。。真的吗?”徐夫人喜出望外,这时候什么仇,什么怨都能抛却到一边,接过那个小孩子,就像接过最珍贵的珍宝。

    婴孩儿估计感觉到颠簸,眉头微微皱了皱,眼看就要哭出来。

    “哎呀,不哭,不哭,我是外婆,外婆抱,不哭。”徐夫人将他贴在身边,轻轻晃动,嘴上哄着,果然,那个孩子皱起的眉头渐渐松了下去,又陷入了安眠。

    “给我也抱一下,给我也抱一下。”徐大人也忍不住了,围着徐夫人团团转,就想要抱一抱那个小孩子。

    沈殷殷看到这样的场景也忍不住动容,曾经她的父母也是这样视她如明珠,“只可惜,若是徐烟还在,该是多么其乐融融的场景。”

    这时候的这句话很煞风景,果真,刚才还满是笑意的两个老人,笑容瞬间僵住了,对啊,若是烟儿还在,他们三世一堂,该是多么高兴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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