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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女为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咽雪

    本宫再喝了假死的药请太医来看,太医查不出缘由,又有你的砒霜为证,当然会觉得本宫定是中了毒,你以为至少可以落得个同归于尽么?其实不过是白白送命罢了。”沈殷殷浅淡地笑了笑,站起身来。

    “你要干什么?”徐烟身上一股寒意。

    “其实你本来就活不久了,你在孕中忧思过度,又担惊受怕,但你还能生下这个孩子,本宫也的确很佩服你。”沈殷殷拿起搭在她床边为她擦汗的白帕。

    “来人啊,来人啊。”此刻的徐烟哑着嗓子喊得越发急促,她的声音传不出去,只能急切地左顾右盼。

    可是不会有人进来的,宫中人人得知皇上宠信皇后,就是知道了,谁又敢进来呢?

    此刻产婆和下人们都已经在门外等了一刻多钟了。

    “娘娘们在里头不会出什么事吧?”产婆有点耐不住了,刚开始还听得到里头徐烟偶尔还能叫唤两声,到了这个时候,里头反倒安静下来了。

    “娘娘没叫你,你急什么?”含娟不快地看了产婆一眼。

    又等了半刻钟后,忽然听到里头“哇”的一声孩童啼哭。

    房门被人打开,沈殷殷从屋内出来,几件旧衣服包裹着一个血淋淋的娃娃,她的目光平静,“贵妃,难产死了。”她远眺前方,语气中没有丝毫波澜。

    最先进去的还是那个产婆,她大约还是有点儿良心的,最早徐烟生产请了她来,她也见识了徐烟的不容易,是个诚心只想做事的人。

    “啊。。。”其余人都还没来得及进去只听得里头一声尖叫,产婆慌慌忙忙地跑了出来,见了沈殷殷犹如见了鬼一般,竟也是不顾宫中规矩,只管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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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辜负青春,虚负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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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紫宸殿中,吉祥跪在萧沉面前。

    “皇后娘娘把所有宫人都拦在外面,里头一会儿传来的木鱼声,一会儿传来贵妃的叫声,不大一会儿,皇后出来了,众人都进去看。只见贵妃娘娘面色铁青,脖子上一条猩红的勒痕,身下好大一片血。”

    萧沉原本笔在纸上游走,听到此处,笔顿下,眸色一丝异色闪过。

    “陛下,您看这件事怎么说?”吉祥跪下,问萧沉道。

    “将这件事瞒下,谁都不能告知,通知徐家人来奔丧吧。”萧沉顿了良久,冷静地对吉祥说道。

    沈殷殷到底想干什么?吉祥走后,紫宸殿只剩下了萧沉一个人,他望着纸上落了一大滩墨迹的字,忽然一把撕了下来,皱成一团,胡乱扔到角落。

    到了中午,沈殷殷抱着小婴孩儿到了紫宸殿。

    那是一个小男孩儿,像萧沉更多一些,皱巴巴的,还有些丑模样。

    沈殷殷将孩子拿给萧沉看,“陛下,你看,这是咱们的孩儿。”

    她面中带笑,可看孩子的神情也说不上多少的慈爱。“只可惜,贵妃娘娘为了生下这个孩子香消玉殒,陛下,你可觉得可惜?”沈殷殷问道。

    萧沉将那个孩子接了过来,“为什么要这么做?”萧沉问她。

    为什么要这么多?为了她的兄长,为了她的父亲,徐春为了加官进爵,为了地位,将她骗出诏狱,骗到魔鬼身边为妻,那过往的那些,她都要他们还回来。

    “只有这样,这个孩子才会真正地成为我们的孩儿,他没有娘亲,我才是他的娘亲。”

    沈殷殷眼睛落在那孩子身上,依旧笑着道。

    萧沉没有答话,他只看着那个孩子,他的好像刚刚睡醒,忽然睁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萧沉,“咯咯”地笑了起来。

    “给他找个好点儿的奶娘吧。”萧沉说道。

    “早就找好了,陛下,孩子还没取名字呢,您给取一个吧。”

    “朕现在也不知取什么名,它还小,名字的事情以后慢慢议也行。”

    “臣妾想了个小名儿,陛下要不要听?”沈殷殷看着萧沉脸上的不痛快,凑在萧沉身边道。

    “什么名儿?”

    “贵妃为咱们生下这个孩儿就走了,什么也没留下,臣妾想,她生前封号为“梨”,给她留个念想,这个孩子咱们便叫他“萧离”可好?”

    萧沉没有看她,低着头,看着手上一块玉佩,微摩挲了片刻,才道,“你看着取便是。”

    沈殷殷笑,“贵妃娘娘寝殿中种了那么多梨花,想来她也很喜欢这个花,若是取这个名字,她一定很高兴吧。”

    徐烟不喜欢梨花,沈殷殷知道,萧沉也知道,但是他们两个没有一个人提起。

    沈殷殷看着萧沉神色有些不大好看,便抱着孩子站起身来,道一句,“那臣妾便带着这个孩子回去午睡了。

    说罢,便告了退了,她不在乎萧沉是不是高兴,她心里面痛快,一种报复的痛快,像毒药一般,在心里攀爬着,渐渐蔓延,叫她疯狂。

    贵妃死了,宫里宫外都封锁了消息,翠梨园被上了锁,只有一树梨花在冬日里竟开了花了。

    起初下人们还道是雪落在枝头,凑近了一看才知是朵梨花,高兴地叫大家都来看这一新鲜事儿。

    无人知道,那是徐烟最不喜欢的花,翠梨园是徐烟最不喜欢的地方。

    后来,他们说冬日开花,是有妖兆。

    徐烟生前本就住冷宫,宫中人也没多少情绪。

    皇宫就是这样,人的生死很快被人忘却,这宫墙见证了多少王朝更替、金戈铁马,风吹过院墙,无数前人匆匆走过,终留不下多少印记。

    眼睛里只有权利的人,向来比较健忘。

    只有徐春一路从宫墙外哭着进来,中间还倒了几次,年过半百的人,到了此刻,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生依靠全无。

    他本是上马打仗去了,可行到一半,忽然听到京中噩耗传来,萧沉念他年迈膝下只有这一女,特地恩准他回京扶灵。

    “烟儿,我的烟儿啊。”徐夫人扶着墙壁,几乎晕死过去。

    他们还有一个外孙,可他们连面都没见过,就成了皇后的了,徐烟一生与沈殷殷为敌,斗了一生,临了送给她一个孩儿。

    两个老人在宫人的搀扶中,一路到了翠梨园,只有这里结了一层白布,徐烟的灵柩停在殿前。

    “走吧。”萧沉站在身边,平静地说了一声,下人们抬着轿子,送徐烟的棺材去护国寺,葬在帝陵里,也是对嫔妃的殊荣。

    “人死不能复生,徐大人往后的路还很长,还是节哀吧。”吉祥上前去扶徐春。

    徐春一把将吉祥打开,只跪在灵柩前,头不停地磕在灵柩上,“陛下啊,老臣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给我如此报应?”

    徐春想起临行前,对着徐烟说的那个话,他先后悔了,当日怎么就没能好好跟她说说话。

    她叫他“老匹夫”当时是有很多怨,很多气的吧,可是他没能好好劝慰她几句,如今想起来,心里阵阵抽痛。

    萧沉没有说话,只吩咐身边的人,“走吧。”

    “起棺”一句话回荡在天际,纸钱一扫,满天上就像下了一场雪。

    “等一下。”沈殷殷此时抱着孩子,穿着一身丧服赶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萧沉问道。

    “陛下,臣妾也想送贵妃一程。”

    徐春和徐夫人此时见了沈殷殷恨不能吃了她,“皇后,我家烟儿卑贱身份,值不得您劳动贵驾,还是算了吧。”他跪在沈殷殷面前,虽是客气话,但是恨意明显。

    沈殷殷是皇后,按理,她和萧沉都没必要给徐烟扶柩的,但是碍着徐春的面子,萧沉亲自走这一趟,沈殷殷却是不必的。

    “是啊,你还抱着个孩子,行走有许多不方便,更何况你这一走,宫里一个人也没留下,岂不是乱了?”萧沉也不知道沈殷殷何意,眼看徐春都诸多不痛快了,她还上赶着添堵的吗?

    “陛下,臣妾知道,从前和贵妃多有不合,生出很多矛盾,但是如今有了这个孩子在身边,臣妾想起从前很是后悔。徐烟妹妹这最后一程,臣妾想亲自送送她,想弥补一下过错,想徐烟妹妹的在天之灵或能原谅臣妾。”

    “你。。。”徐春恨不能一口血喷出来。徐烟如何死的,他们或不知道,但是从前受了许多折磨也是有所耳闻,现在说这样两句话,竟然也好意思说“原谅”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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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李秋杏儿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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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不过是多个人罢了,去吧。”萧沉道。他已经懒得去想沈殷殷到底想做什么了,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萧沉忽然觉得他累了。

    他这一生什么都得到了,皇位、子嗣,包括沈殷殷,可是看到沈殷殷现在这个样子,他忽然生出一股烦恶的感觉。

    “这就是那个孩子吧?可盖得厚些,今天风大,可别着了凉。”徐夫人见了那孩子,便有天然的怜爱,忍不住走得近些,想看看那孩子的脸。

    “徐夫人在说什么呢?这是本宫的孩子,何事需要徐夫人来关心了?”沈殷殷将包着婴儿的襁褓一紧,偏偏不给徐夫人看,转身就给了含娟。

    “你。。。好狠啊。”徐夫人恨恨咬牙道。

    “走吧。”前头萧沉上了轿子,催促着。

    孟晚秋和沈文韬两个人因为孩子的名儿很起了一番争执,翻遍了四书五经,也没起了一个像样的名儿。

    因此两个人便分开了,沈文韬去了柳州,将孟晚秋一个人留在了北漠。

    下人们觉得奇怪,世子爷这么多日子以来,守着夫人寸步不离,为了芝麻绿豆那么大点儿事儿,居然撇下孟晚秋就这么走了。

    丁姑姑在新宅子里听说了,又忙不迭跑到府里头来问。

    孟晚秋吃着冻豆腐皮,看着儿子在床上打滚儿,听到这个话来了气,“谁说的啊?这都是。”

    那小东西本来在床上爬来爬去,一听到这么大动静,转过头把她娘看了又看。

    丁姑姑赶紧把那碗豆腐皮从孟晚秋手上接过,“才出了月子,怎么能吃这种东西?”

    “谁告诉你我和二狗分居了?”孟晚秋把儿子抱在手中。

    “下人们都是这么说的,听说那玉和还派人过来打听了两句。”丁姑姑说道。

    这玉和也是阴魂不散,都陪在那日松身边这么久了,对他们两口的事还这么感兴趣呢?

    “呵呵,只怕把她高兴坏了吧?”孟晚秋说道。“明明是我相公先去柳州布置住宅去了,哪里来的这些言论?”

    丁姑姑还有些不相信,“帮主说的当真?”

    “废话,我们俩吃饱了撑的为取个名字吵架?姑姑,咱们过不得多久,就要到柳州去了。”孟晚秋笑嘻嘻道。

    “倒是还得问问你,你现在和黎叔过日子了,咱们到了柳州,你是和我们一起,但是和黎叔留在这里?”

    “帮主,你看你说的话?自大你从娃娃做起的事情,我都跟着你,现在岂有丢了你自己过日子的道理?”

    丁姑姑说着说着就叹了一口气,“唉。”

    “好端端的,叹气干什么?”

    “帮主,你看现在日子都好了,该有的什么都有了,只是我那秋杏儿,眼瞧着都快二十了,还没婆家,往后可怎么办咯?”

    二十在这个时代应该算是老姑娘了吧,想来丁姑姑着急也有她着急的道理。

    怀中的孩子渐渐睡了,孟晚秋一边拍着孩子哄他,一边道,“你怕什么?只要跟着我们,总不会委屈着她,她若是不想嫁,再多留她几年便是。”

    丁姑姑止不住地叹息,“哪一个当娘的不担心自己子女,她若是个男人也就罢了,她偏偏是个女子,往后不嫁人,老了怎么办?

    往后我也死了,帮主和姑爷总有自己一大家的人,儿女绕膝,她一个人身边两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丁姑姑说着说着,就扯了袖子来擦眼泪,她这动不动就哭的毛病大概是改不了了,孟晚秋也懒得再说她了。

    “帮主,你不知道,这丫头这脑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前些日子咱们都以为姑爷回不来了,你猜她说什么?

    她说她要嫁给姑爷,陪着你一起给姑爷守寡,把这个孩子养大,你看这是什么傻话?”

    丁姑姑一句话忽然惊醒了孟晚秋,拍着孩子的手渐渐放缓了下来,“你说。。。什么?”

    “帮主,你别误会啊,不是说我不想让秋杏儿陪着你,但是你说哪有给死人做妾。。。哦,不不不,也不对,就是那个意思,哎呀,我也说不明白。”

    丁姑姑以为孟晚秋为着这个不高兴呢,连解释了好几句,但又见孟晚秋没什么反映。

    孟晚秋哪里是为了不高兴?她只是忽然想起了许多事情,许多关于李秋杏儿的事情,好像只要有沈文韬的时候,李秋杏儿的表现都不太自然。

    她不敢看他,若是她与孟晚秋呆在一处,若是沈文韬来了,她必是逃得远远的,还有她对玉和的态度,这些孟晚秋从来没有深究过为什么,直到丁姑姑如此说起来。

    孟晚秋想起沈文韬从前给她说过的话,说她一点儿也没有注意过身边的人。

    “这个老狐狸,原来早就发现了,还不给我说。”孟晚秋低低骂了一句。

    “帮主。”丁姑姑看着孟晚秋神态有些怪异,轻轻推了她一把。

    “嗯?”孟晚秋反应过来。

    “你刚才说什么老狐狸呢?”

    “没。。。没什么,我是想着给秋杏儿说婆家只怕不容易,人家倒是挺多的,只是不知道她瞧不瞧得上。”孟晚秋恍惚过来,才说道。

    “她哪有什么瞧不上的?死丫头,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还好意思挑拣别人。”丁姑姑说起这事儿,便咬牙切齿,一派愤恨。

    孟晚秋私心想着这倒还真成了一件棘手的事儿,若是李秋杏儿真不想嫁,她养她一辈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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