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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零落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应无恙w

    越看洛霜满,丹峰掌门越满意,这要拐,不,娶过来当下一任掌门夫人多合适!

    毕竟是一派掌门,丹峰掌门的眼力还是很好的,洛霜满确实是个十分好的姑娘。

    且为寸霄门门主亲传弟子,与自己傻徒弟十分相配

    沈眠星终于回过神来,带着些傻气道:“自然是我,呃——”

    被掌门瞪了一眼沈眠星忙改口:“在下愿陪洛师妹前行,定然不辜负寸霄门门主的期盼。”

    这傻孩子,总算勉强说出个人话了。

    为免再生变故,掌门当下抚掌而笑:“如此甚好,洛姑娘稍后老夫回信于令门主,姑娘且在丹峰住下片刻。”

    洛霜满自然无二话,笑着应下了道:“如此便多谢掌门,多谢沈师兄。”

    “不客气不客气。”

    沈眠星居然抢在掌门前面说不客气,掌门只觉得那个赠剑的女子简直瞎了眼,这传说中的惩尺剑也被猪油蒙了心。

    他这个弟子哪里是正直,这是傻吧

    等洛霜满被普通弟子引去厢房时,掌门卸下和善的笑容,抽出剑就往沈眠星身上招呼。

    “你个小没出息的!小没出息的!”

    掌门一边抽一边骂:“见到人家小姑娘话都不会说!以后别说你是我徒弟!”

    沈眠星被师傅突然偷袭习惯了,也拆招得游刃有余。

    他陪着笑道:“师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见他还有脸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掌门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还君子老夫今儿就抽死你个君子!”

    等到原本古朴大方的丹峰待客厅又添了些岁月痕迹后,掌门收了剑。

    整袖坐回主位。

    沈眠星也笑着凑过去:“师傅切莫气坏了身子。”

    没好气看了一眼沈眠星,掌门叹了口气:“收了你这么个徒弟我怎么不气坏身子,没短寿就算不错了。”

    “行了行了,你去献殷勤为师也不管什么,只是别这副没出息的模样,想当年你师娘可是因为为师英姿飒爽才乐意下嫁的。”

    眼见师傅又要提起师娘,沈眠星忙喏喏应下。

    “师傅,弟子明白。”

    被打断了回忆掌门哼了一声:“你明白还至于跟着人家小姑娘身后转”

    这倒也是。

    不过沈眠星可不准备向师傅取经。

    现下沈眠星满心都是在想,该如何与洛师妹相处。

    而静坐厢房之中的洛霜满,此刻神色寂寞,不二已经许久未曾传书与自己了,也不知如今如何。

    对于沈眠星的倾心,洛霜满并非不知,她深知门主有意与丹峰结为姻亲。

    而眼下门中最合宜的人选便是她。

    若论医术,顾霜迟更胜一筹,虽非门主亲传却带着独特见解,且顾霜迟是霜字辈大师姐。

    而她是门主弟子,霜字辈二师姐,虽然不自矜于好颜色,但确实自己的容颜于寸霄门中最盛。

    恰好可以作为结亲的人选,最为适宜。

    可她,心有所属啊

    师命难违,她咬住嘴唇一时不知作何取舍。

    最终幽幽叹息,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着寸霄门中新研制出的储存不常青之法,洛霜满多了些笑意,此法为顾霜迟所研制。

    洛霜满与顾霜迟之间,其实并不似旁人看来那般水火不容。

    她听大师姐说江水女侠需要不常青,而大师姐恰好研制出了不常青的长久储存之法,便主动揽下采药的任务。

    还希望能遇见江水女侠,好还恩于她。

    有恩记心中,有仇记心中,方是江湖路。




第七十四章 贵使己贱人难之,应当无恙
    等江水与卿哉到了江安叶家,第一件事便是去寻越生桑,却与匆匆跑过的叶俟清险些撞了个满怀。

    不动声色避让开,顺势将快要摔倒的叶俟清拉了回来,江水等到她站稳才收了手。

    因着她还用着梗的脸,叶俟清先是惊艳一瞬,而后莫名有些不喜,问道:“你是何人在我叶家竟出入如无人之地一般。”

    偏偏这张脸,莫名让人看着生厌。

    而后叶俟清才看见江水身侧卿哉,联想着江湖传闻中,第一剑客風琐剑卿哉似乎确实有个未婚妻。

    于是叶俟清不悦道:“卿哉少侠,这位便是你的未婚妻了”

    又有些欲盖弥彰地说:“长得还算有些姿色。”

    即便不知道自己就是江水,果然叶俟清还是与自己天生对付不来一般,江水摇了摇头:“我是江水。”

    卿哉还来不及解释,叶俟清听见江水这个名字还有些发愣,侍女小帘拉了拉她衣角。

    小声提示说:“小姐,是她的徒弟。”

    江水,江水对了,是梗的徒弟!

    她皱了眉有些不可置信道:“你是江水那你这张脸,又是怎么回事。”

    江水轻轻揭过,不愿与叶俟清多说什么:“不过易容术罢了,俟清见笑了。”

    “易容术”

    叶俟清有些诧异,而后心中嫌恶万分:“可别是剥了别的美人皮,往自己脸上贴的。”

    江水也皱了眉,对卿哉道:“卿哉,我们二人先去拜见叶家主吧。”

    卿哉对着叶俟清微微颔首,二人便与叶俟清主仆二人擦肩而过。

    先前放他们进来的家丁也是认得卿哉的,而江水也被当做卿哉随行之人也被开了大门。

    叶俟清在原地跺了跺脚,恨恨地对着他们二人消失的方向道:“奇淫巧技换一张好脸,当谁不知她原本长得那副磕碜模样。”

    小帘诺诺迎合,叶俟清还不解气,她也是世家娇宠小姑娘,却偏偏总和梗师徒不对付。

    忽然她想起来这张脸,多肖似梗当年的模样!

    叶俟清嫌弃道:“哼,真当她师傅那张脸倾国倾城啊没见识。”

    小帘并不清楚叶俟清缘何言此,只小心提醒道:“小姐,您不出门了嘛”

    大梦初醒般,叶俟清笑着骂了一句江水这个扫把星让自己忘了正事。

    而后提起裙摆,又是一路小跑。

    “拜见叶家主。”

    “拜见叶家主。”

    卿哉与江水的声音同时响起。

    江湖此行,江水已经能够很平淡地说“拜见叶家主”这五个字。

    仿佛当初那个在卿哉前,聂聂说不出叶景行敬语的不是江水一般。

    而后江水与卿哉一并去了越生桑的院落,啊城正在煮药。

    进来公子身子越发不好了,走不得人,却还想着读书,还想着仕途,还想着报仇。

    啊城曾说过,公子还是自己的身子要紧,越家之仇比不得他的康健来的紧要。

    而后越生桑低声道:“啊城,你在越家待了三年,越家可曾亏欠于你”

    他惊得握不住烛火,慌忙摇头。

    越生桑道:“那你怎能对于我越家血海深仇熟视无睹”

    啊城简直说不出话来,双眸瞪大近乎落泪。

    越生桑并没有大声质问,他内敛而沉郁,冷静地抛出两个疑问。

    并没有预备得到啊城的回答,越生桑摇了摇头,只说服药吧。

    公子啊,越家可就剩下你一个人了啊!

    “啊城”

    江水第一眼便瞧见了啊城,疑惑着上前问:“怎么你在此煮药生桑可是有何不愉我留下的药丸可还在”

    一连串问题砸下来,啊城忙摇头:“近来公子一切安好,只是有些受寒,我担忧公子便在此熬药。”

    原来如此。

    江水点了点头,对卿哉道:“先进去吧。”

    又对啊城道:“莫要累着,还是多照顾你家公子要紧。”

    说来纵然叶家家业不小,却也深知越生桑如今也只能算是寄人篱下,江水本便清楚越生桑也不会要求什么。

    眼下看来,越家受宠的小公子果然婉拒了叶家的过度照顾。

    不过谁知道有没有几分是因为,梗的缘由呢

    江水暗暗想着,微不可查地叹息。

    而后推门而入,却瞧见越生桑正在提笔写些什么。

    卿哉倒是还拘礼些,江水却笑着走近:“生桑,别来无恙否”

    别来无恙四字一出口,越生桑的笔忽而一顿。

    敏锐地注意到越生桑的情绪有变,江水回首看了卿哉一眼,又转过来。

    “无碍,许久不见了,江水。”

    没等江水问出来,越生桑便绝了她的询问,迅速回答道。

    虽有些狐疑,江水却也体贴未提出来,绕过去看越生桑所写。

    故明主之察其臣也,必知其无妒而建贤也。

    贤之事其主也,亦必无妒而进贤。

    夫进贤之难者,贤者用且使己废,贵且使己贱,故人难之。

    大约是胡乱写的,江水看了半晌没发觉这与生桑有什么太大干系。

    而后问:“仕途”

    越生桑颔首示意,又对着卿哉道:“卿哉少侠,许久未见一路风尘可还合宜”

    “尚可。”

    卿哉去寻江水一事他还是记得的,笑着道:“我如今并没有什么,你们二人前来可是蓬荜生辉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江水正准备问什么恰好啊城端着药碗进来。

    越生桑舒展眉头似乎十分放松,上前接过药便一饮而尽。

    生桑并不是这般客套之人,也不迂腐刻板。

    怕是心中藏了什么事。

    看他引尽了药,江水道:“我替你看看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的吧。”

    越生桑并无犹豫地便答应了,上前望闻问切把脉听针,许久之后舒了一口气。

    江水道:“你身子并无什么变故,且调养得宜,按照我留下的药丸按时服用便可。若是药丸用尽了,也不必担心什么药方泄露,你只管交给大夫抓药配药便是。”

    她总担心生桑这傻孩子,担忧他为了不让自己的药方泄露,而不去配药。

    毕竟大多数人看来,对于一个大夫而言私家药方最珍贵不过。

    越生桑无奈应下:“我自然知道。”

    满意点了点头,江水又道:“先前卿哉所赠的落金樱你且收好,待我寻来剩下两位药材,便可。”

    而后笑着道:“原本倒是想不起来,如今许久不见你忽而重逢,却有些记挂着耿玉儿那个家伙,也不知他近来可好。”

    越生桑面色不变,只是淡淡道:“他应当无恙。”

    应当无恙



第七十五章 琨玉秋霜梦生桑,愿卜书香
    越生桑昨夜梦见了耿玉儿。

    他知晓这是个梦。

    生桑之名,说来有些不吉利,原本书香世家的越家是不该起这般轻薄易夭的名讳给宠爱的幼子的。

    但越生桑却委实是有些不同的。

    他能够梦见支离破碎的未来光景,亦或是没有被人为更易的过去。

    所以当年幼时的越生桑,向家主懵懵懂懂说起那些疑问之后,他的名字便改为了生桑。

    生桑之梦,征兆也。

    越家家主只当他的先天弱症是征兆梦所携带的弊端,因此待他稍微年长一些,便有意克制自己的好奇心。

    只做个端庄君子。

    而取得生桑之名,权为感激上苍之恩德,以求怜悯之一二。

    可越生桑昨夜梦见了耿玉儿。

    原本应当模样的耿玉儿。

    “在下耿玉,这位公子倒是十分面善,不知何方人士。”

    皮囊之艳丽压不住骨中君子意,这个小少年郎笑得爽朗而亲和,他说他叫耿玉。

    耿玉便耿玉吧,这原也没什么。

    越生桑忽而一笑,对着耿玉行了一礼道:“在下越家生桑。”

    耿玉点了点头,带着少年人的得意:“久闻公子之名,今日总算有幸相见。”

    这便是耿玉儿心心念念原本的模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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