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木成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撒旦天花
有凶」。
他说完,纵身跳下了山道,迎着不远处的河岸边打算在水里待上一夜,可很
快他就明白了,明白了自己之前的猜测没有错,寒山阁早就倒向了凌龙女帝。
守山人就站在了岸边上,玄铠染着刷不干净的血浆,关刀倒垂,像是一早就
知道有人会往这边跑,慢慢走了过来。
林阳呆呆站在了原地,忽然自嘲的摇起了头,平日里总是怪自己的二弟不争
气,现在想来,兵荒马乱的年代,连个王爷都快自身难保,功名有什么用,倒不
如一柄长剑令人心安。
……
「老爷,他要死了」。远处的山头上,之前那名挑着黑伞的少女靠近了前头
的身影,安安静静的站在了后头一米处,说话平淡,面色平淡。
「死就死了吧,哪天不死人」。被称为老爷的人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一身
月白色的袍子,容貌俊秀带着书生气,明明是秋,可手中还握着把折扇,腰边左
右分别挂着一柄长剑,一个酒葫芦。
「老爷,他是个好人,帮一下吧」。后头的靓丽少女补充了一句。
「不帮。是个人在我眼皮下都要帮,我帮不过来」。白袍男子打了个哈欠,
慵懒的看着寒山阁守山人一步步靠近林阳。
「老爷,他生的俊,说不定……」。少女犹豫了一下,然后悄悄踮起脚凑近了
白袍男子的耳根,嘀咕了后头的半句话。
「哦?有理,十分有理。有趣,十分有趣」。
白袍男子瞬间眼睛一亮,哈哈大笑起来,竟是如鬼魅般飘下,堪堪用腰间看
不出名堂的长剑挡在了守山人落下的关刀前。
「嗯嗯……第四化境五重天,还不算差。怪不得靠着两个人就来了,丝毫不
怕叫人发现」。白袍男人挡下了关刀后,空下的左手稍稍捏了个法决,一柄青色
的小剑便向着脑后飘去,将另一把从暗处飘来的弯刀给挡开。
两名守山人同时一惊,连连后退,对视一眼后才吐出了一口沙哑浊气:「天
启境」。
「总算看出来了,不算傻。我呢,不算太强,也就你们的阁主高了那么几重
天,所以啊……能不能给我滚。我这衣服金贵,不想染血」。白袍男子笑眯眯的
说,可杀气却是如乌云盖顶压在了两名守山人的身上。
二人沉默,忽然一人举刀劈来,另一人则是开始捏指结印,白袍书生微微皱
眉,也没有什么动作,笑容微滞,两柄由真元力量构筑的青光小剑便率先划过了
这二人的脖子,两声脆响,头颅高高地飞了起来,鲜血如雨。
而那挑着黑伞的侍女则刚好从阴影内出现,遮住了主仆二人,浓郁的血浆转
了个圈从边缘滴下,摇了摇头道:「四洲十六郡的这些人总是不明白,在真正的
力量前头,诡计和战术就跟老爷你的书画一样,狗屁不是」。
白袍书生顿时挑眉,压低了声音:「外人在,画扇小妮子给我留些面」。
「好的老爷,你的字画美极了」。叫做画扇的侍女冷冰冰回答道。
林阳已经完全看傻了,早就做好了面对死亡他有些措手不及,连溅在了身上
的血浆都顾不上擦,直接跪在了地上磕了一个头,道:「多谢恩公救命」。
那白袍书生看着他这副模样,挑眉得意,说了一声无碍起身,手上的折扇哗
啦一下打开,上头写着两个确实不怎么好看的字眼:老子。
老子?
林阳心头疑惑不解何意,而这白袍书生却是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了他,问道:
「小兄弟生的确实俊俏,不知道家里是否还有什么亲人?」。
「……实不相瞒,我家中还有一位二弟,父亲早些年去世,母亲尚在」。
林阳说着说着,就感觉到白袍书生的眼神越发明亮了起来,只见他猛地挥了
挥扇,忽然俯下身子凑近了一些,一字一句问道:「请问……汝母美否?」。
林阳动了动干裂的唇,感觉脑海轰的炸开了一下,恍惚中也看清了白袍书生
手中折扇的另一面写了些什么:最帅
老子,最帅。原来……这个老子就是那个老子的意思啊……
……
余州朱雀郡,康王新府。
温暖的府苑房间内,炉火啪啪的迸发着火星,宇文弘赤身落在椅子上,而高
挑过人丰臀硕乳的王妃李莹则是穿着那件惹火的西域情趣衣物,一边扭动着腰肢,
一边跨坐在康王宇文弘的身上,同时用手扶着康王宇文弘粗长的分身,对准肉穴
后便向下坐了下去。
只见王妃李莹坐在康王宇文弘的分身上后,便开始一上一下,一前一后地动
作起来,同时她的肉穴内也开始耸动挤压起康王宇文弘的**,动作还越来越快,
腰部一挺一挺的,颇有节奏感,同时口中不停地浪声呻吟着,让她的一对丰乳也
就跟着跳动个不停,极为诱人。
可这般套弄了半天,那毛茸茸的穴眼中的事物依然软趴趴的没个动静,不免
让人颇感无趣。
王妃李莹顿时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啪嗒从康王宇文弘的身子上落下,阴胯湿
哒哒的一片却没个白浆,全是她自己蹭出来的汤汤水水,顿时便窝火不已,指着
康王道:「你看你,我又是扭屁股又是跳艳舞,自己都抠挖了半天,可你呢,你
这根懒虫儿都睡了好几天了,这就不打算醒过来了么」。
「我……我这不是没兴致么」。康王叹了口气,扒拉了一下,又是重重一叹。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么。本想着跑去皇城逼宫,结果让凌珑那个女人给
一顿数落,你有那么怕她么,剩下的三洲十二郡又不是全听她的?」。
「你不懂……你不懂」。康王宇文弘忽然一拍桌子,吓得李莹向后一退,然
后颓然垂首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竟是轻声啜泣了起来:「我不想当什么皇帝了
……我只想做王爷,我只想做我的王爷……」。
李莹看着他这般模样,转身就走,推开门前还落下了一句话:「当初你把我
从西域抢来,我可是也说过类似的话。我不想做什么王妃,我只想做我自己。哼
……你可真有意思啊,宇文弘」。
门扉重重关闭,伴随着踢踏作响的脚步声,灯火也逐一暗灭,传来了一声痛
苦不甘的嘶吼。
……
秋意浓,月上柳梢头。
水乌船在河面上静静的飘着,倒映出了天上漫盈的白月。
半年前,也是这么一个夜,赶赴寒山阁的林无昼遭到了一次改变自己整个人
生的惊变,兜兜转转间,他又回到了江南水乡,隔着寒气逼人的水露思念起了家
中的母亲和兄嫂。
「想什么呢,呆子」。不知什么时候,舒纤纤从背后出现,小手儿一伸搂在
了他的腰上,一边慵懒的打着哈欠,一边问。
林无昼摇了摇头,轻笑了一下,看着月色缓缓沉入江面道:「有些想家了,
纤纤你呢,你家在何处?」。
「家?」。舒纤纤神色一暗,却未回答,而是伸手指向了后方的水露浓雾,道:
「与其想那个,倒不如想想这条鬼鬼祟祟的船,已经跟了我们三天了」。原来从
三天前开始,就有条小船跟在了他们后面,一路跟,一路停,偏偏也见不到什么
人影乘客出没,像是幽灵。
「你是说他们不怀好意?」。
「我的林少爷,你也十六七的年纪了,江湖险恶不知道么,看他们的形迹,
多半是河匪」。
林无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哼哼了一句:「我们这船上有什么好抢的」。
「有啊,我,有我呢」。舒纤纤眨着眼,小指尖儿开始作怪,隔着衣袍掐了
掐林无昼的男根,道:「怕不怕?」。
「不怕,抢过去也得让你给榨干了」。林无昼顶着嗖嗖直飞的眼刀子贫了句
嘴,然后走到了正在划桨的船夫身边,问:「老人家,这帮河贼如今都是这么大
胆了吗」。
船夫是个老实人,看见贼船跟着早就吓破了胆,只是心里多少知道这面前的
一男一女加上正在船舱内休息的妙龄女子,都是闯荡江湖仙气飘飘的修行者,便
滚动了一下喉咙道:「如此世道不太平,官不成官,民不成民,除了落草为寇哪
里还有好营生」。
这话,林无昼和舒纤纤都没有反驳。从他面离开南疆回到江南就听说了康王
宇文弘和凌龙女帝反目的消息,风吹草儿尖头荡,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打了起来。
「那咱们加快船速,能甩掉么?」。
「不行,咱们这是客船,他们是河上专用的快船,甩不掉的。这两天河上船
多,他们不敢靠的太近,等到人少的时候,他们估计就要跟近了」。
林无昼又想了想,笑着问:「这帮河匪靠在河上抢劫过活,那他们很有钱么?」。
「恩,一个个肥的流油,这运河上跑的本就有钱的商人居多,他们抢一票就
吃喝半年,而且大部分河匪和官面的人有说不清的关系,要不这河匪怎么年年剿,
年年有的」。船夫叹了口气说,换来的却是林无昼和舒纤纤对视一眼,一脸的坏
笑。
「船家,你找个地方停靠一下,我呢……有个主意」。
船主用看精神病人的眼光看着这二人,直到舒纤纤往他手里塞了锭十两重的
纹银,这才一脸纳闷的勉强同意。在经过又一个叉口时驶进了条支流,这里很是
安静,航行了一个时辰后,已经一条其他的船也看不见了,在一个水流缓慢的河
湾处落了锚。
人迹罕至,近点连个村庄也没有,到了晚上实在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几
百米外的河面上,果然有条小船也靠了岸停了下来,可惜的是,那艘贼船并不打
算跟着停靠过来,照样停在了河中央。
这几百米的距离对已经刚刚迈入了通灵一重天的林无昼来说并不算事,只是
怕了打草惊蛇。而这时,客船里头的祁红袖也钻出了身子,来到了林无昼的身边,
似乎看破了他的心思道:「林小哥是不是打起了贼船的主意?」。
「嗯,不错。只可惜这帮人颇为警惕,我虽然可以踏水而行,却只怕惊了他
们,挨上一阵弓箭火弩」。
「我倒是有个主意,林小哥想不想听」。
「红袖姐说说看」。
祁红袖笑了笑,稍稍踮起脚凑近了他的耳朵根说了几句,林无昼豁然亮起了
眼睛,道:「这个主意妙,只是这样……不会委屈了你吗?」。
「委屈什么呀,你当我……还是没见过世面的黄花丫头么」。说到这儿,祁
红袖脸色微暗,可旋即便钻入了船舱,等到她出来后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水靠
服,黑色的紧身衣牢牢包裹住丰腴肉感的身子,里面明显是**的,凸显出了胸
口沉甸甸的**重量和后边翘酥酥的屁股蛋,胯间更是能看到一道微妙的凹痕。
「这……」。
「林小哥……你这样看就不怕纤纤吃醋啊?」。祁红袖红了红脸,遮着自己晃
荡的丰臀便下了水,临走前还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
几百米的距离对祁红袖来说并不算远,不大的工夫,当祁红袖露出头时,已
经到了船的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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