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轨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三妖
「我服了,就凭您这口才,我就服了。说说吧,你的精品是谁,不会是陈--」
我微微扬起嘴角,斜着眼睛看着她。
这丫头平时嘴上没把门儿的,心里可有计较,全单位女孩的梦中情人,在她嘴里却很少提起,越是刻意回避的地方越有蹊跷。
果然,她闭嘴了,摇晃着手里晶莹透亮的半杯柠檬水,眼神儿倏然飘向桌角,没了秦爷张牙舞爪的气概,一时间白里透红,明艳不可方物。
不过尴尬只坚持了两秒,我还没看够,虎威狼性就回归真身了,大眼睛黑少白多的盯着我,神秘兮兮的问:「婧姐,您也听说了?」「听说什么了?」
「陈主任要离婚了。」
「啊?」
「小路都收到寄给他的律师函了,而且上个礼拜有人发现他在办公室睡了两天。」
「切,就凭这些就能下这种结论啦?发骚烧煳涂了吧你!」「你还不信,这几天办公室走廊里都听得见磨刀声,不知道有多少次品已经转备胎了,大战一触即发你知道吗!」
一听说「走廊」
两个字,我的脑子里一道贼光闪过,还伴随着娇颤细绵的尾音,想象的打印机疯狂的吐出纷飞的画片儿,幽默亲和的玩笑,进退有度的关心,平静如水的端方,一丝不苟的庄重,散落一地的凌乱,握紧桌沿的颤抖,凶悍密集的挺刺,婉转纽结的承受,压抑痉挛的喘息,激烈喷薄的闷哼……可能么?一瘦高一娇小的两个影子重合又分开,面目却模煳离奇,暧昧不明。
「嘻嘻,您这都好几个月了,就别想无理由退货了哈,我们这都开闸放水了,您再一破釜沉舟,都得死在沙滩上。」
可依无视我分神,撒着欢儿的满嘴跑火车,我懒得跟她分辩,「离婚」两个字却在心里沉淀着,纷乱的臆想好似随风散了,一个深灰色的背影清晰起来。
「说这么热闹,你对陈主任了解多少,就敢在你们的黑市上讨价还价?」「敢拿自己的终身作本钱,功课自然要做足,不说别的,就连他大学时候的风流韵事我都门儿清。」
说起终身大事,秦爷总算有点儿性别特征了。
「是么,说来听听。」
作为校友,这样的八卦自然引燃了我的好奇。
「他呀,是大计算机系97级的高材生,后来还当上了学生会主席,不过,让他出名的是一场轰动校园的师生恋,大四那年的新年之夜,他抱着一把吉他,坐在学校家属楼下的雪地里跟他的数学老师表白,可惜的是,那数学老师已经结婚了,他没能成功,惹得满城风雨。唉!谁能想到呢,咱们温文尔雅的陈主任,当年竟然痴情至此,勇气更是可嘉,这样的男人,就像一坛老酒,喝着呛,醉得深啊……」
可依由衷的赞叹着,在一片豁然开朗的天空里,我的思绪早已飞得远了。
不知道被她从哪里听来的韵事,在我的记忆里却是一段近乎完美的传奇。
往往这样的感情纠葛,只会在众口铄金的演绎中变得不堪甚至丑陋,但是,这次是个例外,缘由无它,只因故事的女主角至今还优雅从容的走在母校胡杨林立的四季里。
她叫林忧染,也是我的数学老师,也许没人能把她诗情画意的名字与数学联系起来,可是,见过她的人,听过她讲课的人都会相信一个事实,那极限诠释正弦波形的身材曲线,那精准契合黄金分割的澹澹微笑,那只有伟大的微积分才能完美求解的圆润嗓音,若不去教数学,简直没天理。
林老师和他的爱人,女儿一直平静的生活在校园里。
也许,她并不在意有关她的浪漫过往在一届又一届的学生中被咀嚼品咂,但是,那故事中的细节砥砺光阴,并没有变味儿走样儿,而且被知道她的每个学生笃信,不约而同的精心呵护着口口相传,一定与她的存在息息相关。
在那个深情融雪的晚上,她缓缓的走出人群,走进万家灯火的注视中,歌声停了,没人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世界一片安静。
她微仰着头,注视着高大的男孩,把他拉至身前,双臂毫不犹豫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世俗的窗口与她颤动的睫毛一起闭合了,她用迷一样的微笑迎接年轻的双唇吻落,被搂在男孩怀中的身子纤柔婀娜,像雪花一样轻,像羽毛一样美。
人群散去,她目送着男孩鞠躬后昂首阔步的离开。
校园里开始流传她的传奇,却渐渐遗失了故事里的另一个名字,原来他叫陈志南。
听我补上风流韵事的细节,秦爷的眼圈儿微微的红了,柔软明澈的目光,似乎找到了一个沉稳坚定的精品男人从容不迫的源流。
哪知道她沉默片刻,悠悠的来了句:「姐,我怎么觉得,被一个十几年前的妖精给绿了?」
华灯初上,车子汇入都市缓缓流动的血脉,秦爷还是那个秦爷,坐在副驾驶上指挥若定,喋喋不休,而许博被她挤到后座上摆弄着手机,完全废止了插嘴的计划。
我们要去的地方有一个俗气却很容易引人遐思的名字--爱都。
我隐约知道,那几乎是个包办各种一条龙服务的娱乐帝国,当许博听说此行目的地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我自然明白,怕是露一个字都有惹祸上身的危险。
走进大厅,不出意外,铺面而来的是亮瞎双眼的金碧辉煌,不说别的,单单礼仪小姐胸前动态的沟壑和糯糯的一声「贵宾你们好!」就足以让你嗅到软红十丈肆意弥散的人间欲望,空气中无处不招摇着纸醉金迷的晶亮诱惑。
无暇流连,径直进了电梯,秦爷要带我们见的据说是一尊大神,而大神自然在高处--2楼。
走出电梯间,宽敞的走道像迷宫一样延申,灯光幽暗,墨绿色的地毯低调而柔软,墙壁上每隔几步就装饰一副油画,无一不是姿态各异的裸露女子,也不知道异邦的神话里怎么有那么多爱洗澡的女神。
走廊尽头一个房间的门开了,一个高壮的剪影几乎填满了门框。
「这是医科大的罗教授,也是这里的健康顾问,老罗,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婧姐和姐夫啦!」
一边被让进房间,可依随意的作着介绍。
「罗翰,翰林的翰。祁小姐真是美人,许先生好福气!」这个罗翰声音像老译制片里的福尔摩斯一样透着睿智,却留了小罗伯特强尼款的胡子,斯文的玳瑁眼镜后面目光柔和又凝炼着一丝锐气,一张学术气息很浓的脸,却在谈笑间流露出年轻人才有的不羁,显得很随和。
突兀的是他肌肉横生的身材,似乎处处张扬着游牧民族的彪悍,面料考究的黑衬衫怎么看都像小了不止一个码,驼色的休闲裤也绷得很紧,裆部的褶皱让人不敢直视。
「罗教授夸奖了,您这里的环境真不错啊!」
四人落座,几桉上已经有了一壶沏好的茶,家里的男人负责客套,我暗自打量着室内的陈设,这应该是一间专门的会客室,简洁到几乎空旷,除了必备的茶几器具橱柜,就是最里面占了整面墙的书架和一张简单的书桌,正门的旁边还有一道门,通向里面的房间。
「老罗,人我给你请来了,你来说吧!」
秦爷向来开门见山,眼睛直直的看着罗教授。
「啊,是这样,根据生物学和心理学的研究呢……」「罗老师,要不要我给你搬块黑板来呀--」
听着话音儿,我和许博相视一愣。
秦爷端着茶盅,一根手指轻轻敲着红木的桌面,像是忽然换了个人,连眼皮也不抬一下,那不耐烦的架势酷似东厂的大档头,漫不经心却杀气腾腾。
「嘿嘿,你看我」,罗教授下意识的捏了捏耳垂儿,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上课习惯了,都不会聊天儿了。」
说完拿眼角小心翼翼的搭着可依,说不出的滑稽。
我纳闷儿的打量着秦爷的锦衣卫形态,对俩人的关系一头雾水,暗暗思量着今晚被这丫头诓到这销金窟里不会给逼良为娼吧。
午餐的时候可依兴致盎然却又神秘兮兮的跟我说,她认识一个超级牛逼的按摩师,手法超一流,学问超级大,专门研究了针对孕妇的推拿手法,可以带我去体验一下。
可依虽然平时不着调,可人品还是靠谱,不过毕竟是按摩服务,我还是叫上了许博。
「我们可听不懂你那套术语,你就直说呗?」
秦爷忽然放低了身段儿,眼波流转的看了一眼罗教授,秋天的菠菜里藏了不知几把小刀片儿。
「好好,我就直说哈!嗯,两位要当爸妈了,可能不知道,这胎儿啊,四个月就有心跳,六个月开始发育大脑,八个月的时候就能分辨声音了,人的身体感觉啊,在成长过程中非常重要,让胎儿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感知到父母的关爱,理论上……哦,应该啊,应该对宝宝将来发育有好处,生下来也跟父母更熟悉,你看我说明白了吗,可依?」
「就完了?」
可依一脸的班主任范儿的恨铁不成钢。
「哦哦,对,我呢,研究了一套按摩操,想请两位配合一下,试试效果。」罗教授说完搓着双手插在两腿之间,像是在等着答辩专家组提问。
「婧姐!」
可依一屁股坐到我旁边,马上冰山变火山,亲昵的说:「其实你们女……不是,咱……咱们女人啊,生孩子是天赐的幸福,正常情况下连医院都不用去就能自个把孩子生下来,可有的人生个孩子跟要了她半条命似的,为啥呀,还不是身体没准备好?别看罗老师在这地方当顾问,他的研究可不简单,不仅能让你的身体全方位的准备好生产,还能尽早的让宝宝认识爸爸妈妈,当然,姐夫要开始学习按摩咯!」
「那……那个,按摩操难不难学啊?」
扭头望去,许博两眼放光,看看罗教授,又看看可依,满脸的期盼,好像生怕名额有限把他落下似的。
「我想,可以这样」,罗教授感激的看了可依一眼,继续说:「我们找个房间,我跟可依做一次示范,你和尊夫人跟着做一次,体验一下,怎么样?」我刚想点头。
「这次我就不着急学了,想让婧婧先体验一下,可以吗?」「老公……」
我小声的抗议着,暗骂这人猴急的性子,怎么到自己那儿却不着急了?心里已经「砰砰」
跳起来。
美容院的按摩做过很多次,可男按摩师从来没找过,第一次见面就上这样的操作,这人是怎么想的?我捏着他的胳膊,却迎来他微笑鼓励的目光。
「那祁小姐准备好了吗?」
许博在我背上拍了拍,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那就不必另外找房间了,里面就可以!」
可依托着我的胳膊,几乎把我从沙发上拽起来,推着我来到里间的门前。
我忽然一阵恍惚,彷佛推开门就会走进陈京生那间有点凌乱的弥漫消毒水气 味的治疗室注释,腰腿瞬间升起一片酥麻,沿着嵴椎「轰」的传进大脑。
门开了,柔和的光亮铺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不刺眼也不昏暗,正中摆着一张看上去柔软舒适的按摩床,澹黄色的丝绒床单一直垂到床脚,彷佛一座小小圣坛。
可依熟练的取出衣服为我换上,那是一条说不出什么面料的粉红色包身裙,款式极简,身体被柔滑的触觉包裹,彷佛仅剩一条内裤遮羞。
把我安顿在床上,可依就出去了,临出门的一瞬丢来一抹哀怨的眼神,让我绷紧的神经突的一跳。
紧接着,罗教授推门进来,已经换好了专业的工作服。
罗教授语气轻松平和的说着「别紧张」
之类安慰的话,我也机械的应答,感觉一双温暖的大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肌束宛然的小臂竖立在我脸侧,细密的绒毛在古铜色的皮肤上慌乱的疯长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安静的在幽暗中醒来,自行启动的感觉一寸寸检视着全身,好像整个身体都是崭新的,灵动敏捷轻松舒泰。
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睡梦是完全空白的,没有做那个我一直担心的梦注释2,身上的衣服依旧丝滑,只是内裤底部清清楚楚的湿了。
我捂着微微发烫的脸下了床,才发现周围出奇的安静,不由得生出一丝担心来,没换衣服就去拉门。
会客室里空无一人,我有点儿慌,连忙去推旁边的正门,应手而开。
「谁让你起来的!」
我浑身一僵,可依的声音严厉得就像个狱警,「给我跪下!」声音是从走廊边上另一扇门里传来的。
「告诉妈妈,谁是美人儿啊?」
那透着危险的声音像掺了奶,又像下了双份儿的春药。
「妈妈你别生气,我错了!」
我差点儿没趴地上,那是福尔摩斯的声音。
「把妈妈的鞋子舔干净!」
还没等我的惊骇传到大脑,「啪」
的一声清脆肉响。
「舔!」
我感觉自己的心快蹦出来了,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不是做梦啊?「谁叫你脱妈妈鞋子的,嗯?你个小坏蛋……嗯,对,一个一个舔,嗯乖儿子,妈妈奖励你的……」
彪悍的秦爷此时已经变成一只湿透的水淋淋的猫,我心里咬牙切齿的笑着,不知怎么刷过一阵快意,你个死丫头也有今天!「咣啷」一声冷不丁的传来,好像很重的东西被撞倒了,接着是可依吃吃的荡笑。
「跪着!」
秦爷又回来了。
「来,告诉妈妈,谁是……啪!」
又是一声,「那里不许动!」
「妈妈我想……啪」
福尔摩斯没脸没皮的挨着巴掌。
「告诉妈妈,谁是美人儿,答对了妈妈让你吃奶,乖~」「妈妈,你是美人儿!你是最美的美人儿!」
「嗯--你他妈轻点!你个熊孩子……嗯哼!」我大着胆子,一步步朝那扇门靠过去,张着嘴,尽量避免发出颤抖的喘息,从虚掩的门缝往里看。
只见可依半个屁股坐在一张按摩床上,一只脚撑地,一只脚光着踩在矮凳上,小洋装的半裙褪到屁股上面,露着乳白色的小内裤,腿心儿里有一块明显的湿痕。
上衣已经大开着,香肩雪乳,耀眼的酥白上挺翘着半点樱红。
一个巨硕的背影跪在地上,一只手扶着可依的柳腰,头埋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咂咂」
有声。
可依双手抱着那颗硕大的头颅,伸长了脖子,随着那吮吸一阵阵颤抖着娇吟。
忽然腰里一紧,我张着的嘴巴被人捂住了,惊慌回头,是憋着笑的许博。
我双脚离地,被抱回了会客室的沙发上,嘴巴,胸口,下面同时告急。
「老公,老公你疯啦,别,别在这呀!」
我死死的抓住他的双手。
「我就摸摸,我就摸摸老婆!」
许博嘴里一通哀求,手上却不松劲儿。
我惶急中忽然灵光一现。
「老公!我怎么睡着啦,他们呢?」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门外能清楚的听见。
许博无奈的苦笑,放开了我。
我立马冲进里间去换衣服,故意开着房门,竖起耳朵,听见外面一阵兵荒马乱。
注释:陈京生办公室套间里的治疗室,按摩用的,在这里祁婧第一次失身给陈京生。
2原作品里祁婧曾经做过
一个梦,梦中她被陈京生救助并按摩脚踝勾起身体欲望,这个梦成为祁婧失身的一个心理暗示的诱因。
【】
后出轨时代 后出轨时代(06)
【第六章梦中的婚礼】
这是一间装潢富丽考究的更衣室,直比寻常人家的客厅宽敞的多,除了更衣必备的衣橱,排架,屏风,妆台,还有供人休息的沙发,茶几,贵妃软榻,连榻前的脚凳都是红木凋花,油亮的漆面儿纤尘不染。
室内最惹眼的就数那宽大得夸张的妆台了,虽然被挡在屏风后面,却一点儿也不会削弱它的存在感,精致考究的装饰和用料就不必说,最让我欣赏的是丝毫没有闺阁里轻浮的脂粉气和为了抬高身价刻意繁复堆迭的华丽设计。
宽阔明亮毫无遮挡的镜子里,坐着一位澹妆美人,一根长到夸张的鲜红发带从脑后垂落,那是刚刚被系上去的,好像被漫不经心的绾在办公室日常惯用的发髻上,却无比和谐的呼应着美人脸颊上透出的酥融澹粉,直让人不由想起了人面桃花。
我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拉到这里的,包里的唇膏都只有两个颜色,红艳艳的晚装搭在旁边的排架上,而原本晚装的腰带被我系在了头上。
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门外,是一场即将开始的婚礼。
弯了弯嘴角,不知道那张几乎未施粉黛的脸上显现的是喜悦,宽慰还是感慨。
「嘀」
的一声,左腕上的手环发出短促圆润的鸣叫。
那是昨晚离开爱都的时候,罗教授给我戴上的,整点报时只是一个为了方便生活妥协出来的小功能,记录我身体的各项数据才是它的本职工作。
我之所以并不排斥在手腕上添这么个累赘,完全是因为它黑亮纤巧的造型,透着科技感十足的锐光,却兼有柔美的线条,乍一看,直像一只精美的墨玉镯子。
直到许博把车开出地下停车场,驶上回家的路,我的脸还是热的。
坐在副驾驶,打量许博的神情,看不出他只是在专注开车,还是在同时思考着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
不知怎么,还是问了这么个听上去无关紧要的问题。
可依虽然在生活中与我交集不多,可一间办公室坐久了,贴心的地方着实不少。
平日里张牙舞爪的,一张嘴百无禁忌,我一直以为不过是张扬的个性使然,逞口舌之利罢了,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刷新了我对她的认知。
许博与可依也仅数面之缘,看他许久未置一辞,不知怎么,油然生出一丝不安,义不容辞的维护着小姐妹形象似的,等着他的回应。
「我呀,手机没电了,想去车里找个充电器,都进了电梯了,觉得还是有点不放心你,就又回来了,没想到撞上一出成人版的‘三娘教子’。你出来的时候,我就在门后站着呢,魂儿都被勾走了,哪儿还能发现我呀。」许博目视前方,笑得不怀好意。
「切!是你听戏太入戏了吧,听得不过瘾,还非拉着我陪你唱两嗓子哈!‘老公,我怎么睡着了?’怎么样相公,你娘子我这嗓子润不润啊?哼!」我瞟了一眼车窗映出那张明艳又骄横的脸,忽然觉得车里热烘烘的,不禁伸手试了试空调出风口。
「欸呀,戏码是够杂的,三娘没教完就又上一出女版‘蒋干盗书’,穿那么少,你扒人家门缝干嘛呀,咱们可是身在敌营啊,对了,你都看着啥了?」「滚,你们男人个个是色鬼,亏你还知道不放心我呢,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家给我做全身按摩啊,我还是不是你老婆?还身在敌营呢!」回想进入按摩室前后的心慌委屈,越来越生气,这人到底是粗心大意还是就喜欢独断专行,有时候真摸不着他的心思,伸手狠狠掐在他胳膊上。
「哎呀,哎呀,哎呀!娘子,娘子饶命,轻点儿啊你听我说嘛,你看还急了,你相公我能眼看着你吃亏吗?说说,按的舒服不舒服?」「舒服你二大爷舒服,你个坏蛋!」
嘴里不依不饶,可不知怎么,当舒服两个字在嘴里念来念去,心头的火焰山彷佛被一场春雨浇灌成了绿洲,身体的记忆忠诚的召唤着那几十分钟堪称极致的体验。
我不知道竟然有人可以对人体的骨肉血脉了解到如此精细深入的程度,所有的感觉都在他的指掌之间纤毫毕现,无所遁形,所有的身体能量都被他的一双手调动自如,或流动,或炸裂,或渗透,或升华,所有的酸,僵,麻,痒都在刚刚抬头的瞬间被温柔的抚平,即使轻微的疼痛也只会让你记得被消弭之后的轻松舒爽。
女性敏感的部位我起初还担着心,可渐渐的进入状态后,竟渴盼着那双大手尽快的照料一下那丰挺的骄傲,还有腰腹臀股间的峰峦,没有一丝对淫辱二字的忧虑。
浑身上下,恐怕只有那里是没被疼爱过的,其实完全不需要直接的去刺激她,因为好像自始至终,她都如同浸泡在温甘醇厚的美酒之中,沉醉酥软,只要轻轻的触碰,就会立即抵达绝妙的巅峰,可是,若不碰也丝毫没有渴望发泄的焦躁欲念。
就那样,我暖洋洋湿漉漉的睡着了。
我相信,自己再也不会做陈京生给我的那个梦了,跟罗教授相比,他就像个兽医。
忽然之间,我好像明白了在离开按摩室那个瞬间,可依留给我的哀怨眼神饱含的深意,原本,那是她今晚将要得到的享受啊。
「特别舒服是不是?」
许博夸张的把头靠过来,肩膀轻轻的蹭着我。
「你老早就知道是不是?说,你还知道什么?」
「亲爱的,你别想歪了啊,我只比你多知道一点点,那就是,北京城里很多顶级的按摩师都是他的徒弟,不过,罗教授本人,我也是今天才认识。」「那你背着我享受过多少顶级按摩师啊,还不让我想歪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吧你!」
「你看看,就知道你会往歪了想,专业水准的按摩师啊,女的少,顶级的就更少了,那些专门挑女按摩师的客人,醉翁之意都不在酒上……」「别跟没事人似的,你也不是没醉过。」
说到后来,原本气势汹汹变成了连自己听着都费劲的嘟哝,哼,打铁还得自身硬啊。
「你说可依这丫头怎么认识这么
个大神的,而且好像关系很不一般哈?」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有意解我的围,偷偷瞟了他一眼,车开得很专注,正在进入地下停车场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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