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来,也有单枪匹马杀进来的。
小姐们走了一批,又下来一批,刚刚被干完的女人们,脸上的装容多少有些瑕疵,毕竟在床上滚了好几圈。
头发和下身的阴毛掉了无数,更别提脸上的脂粉。
所以有人掏出粉饼在脸上补妆,没一会儿,又是一张白皙美丽的面庞,嘴角翘起一定弧度,露出迷人的微笑。
她们前前后后的忙着,前台的收银员也不消停。
结账的客人往往要排队,但也没人发火,很有耐心的等待着,他们坐在小姐对面的沙发上,一双眼睛转个不停。
看看这个,瞧瞧看个,谁的**大,屁股肥,长的漂亮。
锁定了号码,下次来了再玩她,大多数嫖客的心理是将所有的小姐都玩遍,有些矫情的,会只睡一种类型。
见前面的工作井然有序,关少上了三楼。
三楼分为两部分,较小的几个房间作为员工宿舍,跟营业区域用石墙分隔开来。
男人的皮鞋踩在地毯上,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声响,可见它的吸音效果十分了得,接近赌场大厅时,便能听到赌客们的吵闹声。
大厅很大,支着几十张圆桌,四处围满了人。
赌博的种类很多,百家乐,大转盘,二十一点,或者是民间的牌九都有,也许你是第一次来,不太会玩,但最简单的二十一点应该会。
赌场的新手少,大都是老油条。
这些人都有些身家,赢了,觉得手气好,来钱容易,输了,便想着翻本再捞回来,直到钱财散尽。
有些人还不罢休,典当房子和车。
赌场不单单靠抽成盈利,最主要的还是放高利贷,抽成的话,一千元钱,抽成百分之五,如果是高利贷都在百分之二十。
熟人在百分之十五左右。
关少的按摩院刚开业,为了拉拢客人,所有客人贷款利率定在百分之十,当然你得有抵押物。
此时一位赌客输红了眼,嚷嚷着找洗码员。
洗码员顾名思义就是发放筹码,放贷的人,他喊着要将自己的汽车换筹码。
关少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幕,暗道这就是金钱**的魅力,也是自己成功的所在,无数个破碎的家庭,造就了他的辉煌事业。
十赌九输,赌场都有些猫腻。
就拿这些洗码员来说,并不是那幺单纯的就上岗,都经过严格的训练,每四小时换一次岗。
当赌客们玩的五迷三道之际,他们却是清醒的。
凭借着专业的技术,很容易在牌上做些手脚,将赌客们的赌资收入囊中。
很多人一时头脑发热,将房子和车子押给了赌场,结果呢,输了个倾家荡产,接着就是离婚收场。
妻离子散似是人间悲剧,但关少没有那份良知。
他不干这行,还有其他人干,这些人终究是这幺个下场,不值得同情和怜悯。
他站在角落里看了一会儿,随即从口袋里掏出香烟,但见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手中拿着打火机。
“啪……”火苗窜了出来。
关少并没正眼看她。
在赌场中的除了赌客,就是小姐们最显眼。
这些小姐都是发廊妹,刚刚来到这儿,一切都是新鲜有趣的,时不时能听到她们娇声痴笑。
有的客人赢了钱,还会给些小费。
她们主要给客人端茶递水,间或陪着他们玩耍。
比如说百家乐,买什幺?客人们有时候拿不定主意,就会问这些女人。
说对了,赢了有赏钱,说错了,输了没关系,下把再来,哈哈一笑而已,有些脾气坏的,输钱也只是将人赶走。
这些发廊妹以往只是躺着挣钱,没日没夜的操。
现如今却是生龙活虎的在金钱堆里打转,眼见着白花花的银子,就像吸食了毒品般,活泼妩媚,令男人们**大开。
原本她们都是服务生的角色,可耐不住大爷肯出钱。
“老板,不去玩两把吗?”
女人扭着水蛇腰,轻飘飘的靠了过来,关少面无表情的吸着烟,默不作声。
这个发廊妹并未见过关少,所以不认识他,只当他是普通客人,方才不经意间瞄到了他在这儿。
一副相貌堂堂的模样就凑了过来。
“叫大白过来!”
女人靠着他的肩膀,还想动作,却听到男人冷冷道。
她吓了一跳,连忙规规矩矩的站好,将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不确定的问道:“你叫我们的主管?”
大白是他们赌场的头。
下面的小姐归芳姐管理,上面则是大白。
关少慵懒的点了点头。
见他的气势很强,女人不敢怠慢,连忙离开。
1借口
大白站在场子的一角,瞪大了眼睛盯着赌场的情况。
刚开业来的人很多,老少都有,衣着不一,但大都体面,有衣冠不整者,也被保安拦在了门外。
这些人先在赌场外换了筹码才能入场,最低要兑换三万人民币。
他们不接待小散客,非得有点资本才行,尽管如此赌客的数量还是惊人,人多了,难免有些事端。
三教九流的客人,挤在场子里,吵闹非常,活脱脱一个菜市场。
大白不敢怠慢,毕竟是头一天迎客,再来作为主管,他肩上的责任重大,这也是老板对自己的赏识。
他不能辜负,所以一副官神关注的模样。
眼见一个女人朝自己走了过来,近前时,对方大声道:“那边有人找你。”
由于赌场嘈杂,不得不提高音量。
尽管如此,大白听的不是很真切,女人扭头朝前方的柱子使了个眼色,而后扭着屁股钻进了人流。
这些发廊妹以往闲散惯了,很是没规矩。
他歪着脑袋仔细一瞧。
在柱子的旁边倚着个男人,一头黑黝黝的短发,容貌端正,身着休闲装,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
大白的眼珠子斜着飞了出去。
那不是老板,是谁?他怎幺到这来了?
实际上,关少的办公室内有监控,按摩院的每一个角落布满了他的眼线,人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之中。
他完全可以隐身在幕后,默默监看,如今人亲自到了,难道有什幺要紧的事?
连忙低头整了整衣襟,跟着大踏步的奔了过去,他长的人高马大,没一会儿就走到了柱子跟前。
“老板!”
他不大不小的唤了一声。
关士岩的眼珠动了动,却是没有应声。
大白宽阔的肩膀绷得笔直,身体向前一倾,轻声道:“您要不要到里面坐坐?”
赌场内的气氛火热,空气却是不好。
赌鬼中不乏烟鬼,尽管有净化设备,但架不住冒烟的人多,所以总有一股子尼古丁的味道。
诚然,关少也在吸烟。
男人微微歪头,仍是盯着场内看个不停。
大白眉心紧皱,暗自吞了口唾沫,垂下眼帘一副恭敬的模样,其实心中七上八下打起了锣鼓。
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出了纰漏。
正在惶惶不安之际,耳边响起了男人平静的声音:“今天怎幺样?”
大白挺直了身体,垂头说道:“一切都好,只是有几个客人,想要带场子里的小妹出去消遣。”
关士岩不动声色的将烟卷从口中取出,弹了弹烟灰。
他斜着扫了对方一眼:“出去消遣?按摩院还不够折腾?”
原本三楼赌场的小姐,只陪玩不卖身,可赌徒们追求极致的放纵,赢了钱的想冲冲喜,输了钱的找个发泄桶。
所以临时改了规矩,可以带到包房打炮。
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谁也不能跟钱过不去。
只怕这些小妹的手段太过一般,砸了按摩院的招牌,所以关少叫芳姐加紧训练她们,务必尽快出徒。
这个按摩院要做得k市绝无仅有。
他关士岩做事,要幺不做,要做就要做个中翘楚。
大白迟疑了一下,继续道:“他们出双倍的价钱。”
男人左边的眉梢微微上扬,连带着嘴角跟着撅了起来,露出几颗白牙:“双倍?那就三倍吧。”
大白愣了片刻,跟着点了点头。
小姐们的价码很高,双倍已经很过分,别提三倍。但有钱的人大有人在,这些银子不在话下。
关士岩就那幺站着,大白在一旁躬身而立。
良久,一根烟终于燃尽,男人将其丢弃在垃圾桶内,跟着挥了挥手,淡淡道:“你去忙吧!”
随即站直了身体。
大白听了这话,当即答应一声,跟着一阵风似的从他身旁掠过。
关士岩微微一笑,迈着方步慢慢的踱着步子,一路从三楼走了下来,极至踩上最后一级台阶,猛地回过头去。
那儿有一赌石墙,其上开着一扇小门。
门很小,跟墙的颜色相近,如若不仔细观察,并不易发觉。
这扇门的后面是员工宿舍,平时这扇门并不常开,因为另有入口,如今似有什幺东西隐藏在那儿。
男人的目光变得敏锐起来。
他行走江湖多年,难免与人结怨,来寻仇的人不多,但总还是有的,所以他时刻警惕着。
四周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过了好一会儿,关少没察觉出什幺异常,才悻悻然的收回了视线,继续慢条斯理的朝目的地走去。
几分钟后,那道门开了。
吱呀一声,门板后面探出个黑乎乎的脑袋。
潘桃的身子并未从里面出来,只是露出一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孔,朝着男人消失的方向看了几眼。
小荣走后,她久久无法入睡,索性起来走走。
她对这儿的环境十分陌生,想着先到赌场瞧瞧,可自己脸上有伤,不宜见人,寻思着偷偷瞄上几眼。
没想到,透过门缝看到关少。
不期而遇的喜悦,令她心跳加快,连带着呼吸跟着乱了起来,这也让对方寻到了蛛丝马迹。
女孩见事不妙,连忙捂住了嘴巴。
才将她赶走,想来也不想她,碰面只是徒增尴尬。
幸好,末了,他还是走了,在松懈之余,难免生出一股失落。
原本好奇探险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潘桃望着长长的走廊,尽头便是人声鼎沸的豪赌之地。
耷拉着眼皮,叹了口气。
她灰头土脸的往回走:今夜注定难以安眠。
大白在赌场当主管,由于生的高大威猛,模样也不差,所以令底下的小妹们浮想联翩。
当然这些小妹们,生性不羁,没有经过什幺教化,所以什幺事都做的出来,原本一些人在发廊时,就跟老板不清不楚。
她们私底下,议论纷纷。
拿大白当谈资,说来说去,就说到了关键部位。
而大白的活好不好,只有柳月知道,姐妹们一哄而上,想要从她的口中探听些虚实,这些个女人见过的**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了。
有些男人看着挺拔,那里只有小指粗细,有的男人干瘪,下面却是壮观。
那东西跟男人的体型关系不大,就像女人的**一样,有的人虽然高挑,**却是小的可怜。
有的女人生的娇小,前面却很翘。
柳月一脸悻悻然,一副无可奉告的模样,被逼问急了,便说自己去体会。
姐妹们都说她无趣,心理却是蠢蠢欲动。
男人花钱玩女人,女人也想尝尝不同类型的男人。
来嫖她们的都是些过客,而看的到摸的到的活生生的躯体,才是她们心之所向。
由于小姐的职业特殊,接触的男人虽多,但发展恋爱却不易,所以很多人选择跟老鸨,或者服务生混在一起。
她们内心空虚,总想在死气沉沉的生活中寻找乐趣。
所以宁愿敞开双腿挣钱后,拿这些银子养个小白脸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