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服务生是她们的最佳选择,有很多酒店的小姐,都是选择同事作为伴侣,偶尔也能亲热亲热。
诚然按摩院的男性有限。
除了老板,便是大白和保安。
相对于保安来讲,大白似乎更上档次些,所以就有小姐打起了大白的主意,总是找借口接近他。
这其中就包括柳月。
这一天,女人下了白班,特意去外面买了些吃食。
街道的一侧是饭店,东西南北的菜色都有,柳月听说心上人是湖南人,便点了些湘菜带回了按摩院。
她拎着保温饭盒来到经理室。
赌场是一天二十四小时营业,小姐们倒班工作,而大白呢,大都值夜班,白天休息。
女人轻轻敲了敲门板,里面传来一声应答。
柳月站在门前定了定神,跟着轻轻推开门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班台,后面的皮椅上空空如也。
她迈着步子走了进来,扭头便瞧见男人随意的坐在沙发上。
身体后倾,将手放在后脑海,面带微笑,低低同手机那头的人交谈着,看着架势十有**是熟人。
亲戚或者是爱人?
柳月来到男人面前,双手将食盒牢牢抓紧。
她的双眼眨了两下,微微睁大,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她很想听听他们都说些什幺?可大白很快收了线。
“有事?”男人将手机放在茶几上,从沙发上起身。
柳月抿嘴一笑,心口突突直跳。
“我给你带了些吃的。”
大白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男人甚是无奈。
这几天小妹们有事没事都爱在他面前转悠,时不时的用眼神撩拨,更有甚者,居然动手动脚。
这让他不胜其烦。
心里琢磨着得找个时间,跟芳姐谈谈,让她好好管教下这些浪蹄子。
“我刚吃过,你拿回去吧。”大白说着,走向了大班台,假意寻找一些文件。
男人的冷漠让女孩很伤心。
勉强压下心头的酸楚,柳月厚着脸皮凑上前去。
“我带的都是湘菜,你不尝尝?”她继续诱惑道。
大白抽了抽鼻子,的确有辛辣的味道。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男人不想给她错觉。
如果要了她的东西,这女人肯定借题发挥,缠上自己。
他是好了伤疤,没忘记疼,上一次怎幺进的局子,又是怎幺被关少捞出来的,他都历历在目。
决不能跟底下的小姐拎不清。
否则的话,就是对不起老板对自己的厚爱。
再次被拒绝,女孩心有不甘的咬了咬嘴角,脑袋里冒出许多个想法,但大都是负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有些沉不住气。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东西很脏?”
她大着胆子问道。
大白拿着文件的手明显顿了一下,扭过头来斜眼看她。
“你说什幺?”
他不太确定自己听到的。
女孩的牙齿将唇肉咬得红里泛白,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男人左侧的眉毛一沉,一只眼睛微微眯起,另一只跟着小了一圈,随即道:“你这说的什幺话?”
大白有些生气。
他并没有嫌弃她的意思。
“我每天都陪男人睡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柳月说这话时,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男人鼻息微乱,从里面鼓出一股热气。
“你说的什幺话,如果你脏的话,我又算什幺?我每天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早都烂透了。”
他劝慰道。
他那意思半斤半两,谁也好不到哪里去。
女孩觉得他的话不中听,但也有些道理,迟疑了片刻,嗫嚅道:“那,那你做我的男朋友吧?”
大白的两条眉毛飞了起来,一双眼睛瞪的溜圆。
他没听错吧?“男朋友?”
男人嗤笑一声,目光里满是讥诮。
柳月的睫毛颤动了两下,一双美目里盛满了忧伤:“为什幺不可以?”
她自觉心地善良,尽管身体脏了,可内心依然保有一份纯洁,她想把这一份纯洁留给大白。
突然闪过一丝疑虑。
“难道你不喜欢我?”
女孩紧紧的盯着对方的眼睛,急于确认。
大白叹了口气,双手抱胸,稳稳的站在那里,意味深长道:“我现在不想恋爱,想多赚点钱再说。”
其实这些只是借口。
柳月一脸失落,但还可以接受。
她擦了擦挂在眼角的泪水,天真道:“那你也不会接受其他女人嘛?”
男人摇摇头。
女孩破涕为笑,将食盒放在了桌上,转身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大白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感慨良多。
其实柳月人不差,只是他的真不想再找小姐了,如果他要选老婆的话,有涵养,就像……
他将认识的女人在脑海过了一遍。
苦苦寻觅一个中意的人选,可末了,还是放弃了。
在他二十几年的人生旅途中,除了亲戚,小姐外,似乎没谁了。
男人扯起一抹苦笑,将食盒打开,一阵香气扑面而来,看着满满登登的菜色,大白胃口大开。
他刚下班根本没吃饭。
夹了一筷子肥肉放入口中,嚼的满口流油。
大白这边忙的很,芳姐那边也没闲着。
禧龙小姐们的工作,熟门熟路,做的顺风顺水,而发廊妹们,则相对差些,她们懒散好斗。
总因为些小事情起争执。
由于在赌场中,既能陪玩挣钱,又能卖穴,接触的人员相对阔绰,所以自身的优越性大大提升。
就连芳姐上课,都觉得浪费时间。
不就是那一套吗?最关键的还是活儿好,偏偏要培训礼仪。
这一天芳姐再次将大部分的小姐们集中在了大厅内,着重讲解站姿和微笑的重要性,她先自我示范。
跟着让大家两两对练。
她做过空姐,对小姐们的要求很高。
潘桃和小荣一组,先是小荣按着芳姐教授的技巧,对着女孩抛媚眼,间或裂开嘴角露出三颗白牙。
别看她们的行当不干净。
可小姐们长的都不差,尤其是化过妆后,更是青葱得很。
小荣皮肤白皙,眼睛圆圆的,微笑起来,连着一双美目跟着情波荡漾,任谁看了,都会生出好感。
可她搞错了对象。
潘桃内心泛起一阵厌恶,忍不住皱起鼻子。
小荣大为不解,关切道:“你怎幺了?不舒服吗?”
女孩连连摇头。
接下来轮到她,潘桃扭捏了一番,很想放弃,可芳姐在四处巡视,怕应付不过去,只得依葫芦画瓢跟着练习。
别人都是妩媚动人,到她这里却是一张苦瓜脸。
芳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观察了半天,最后终于忍无可忍的走了过来,感觉到有人靠近,潘桃心头一跳。
暗叫糟糕,片刻,旗袍的一角近在眼前。
芳姐头上盘着发髻,穿了身紫色的旗袍,旁边高开叉,露出一侧的春光。
“潘桃,你在搞什幺鬼?”她大声呵斥道。
女孩吓了一跳,嘴角的笑容本就勉强为之,这下怎幺也挂不住脸面了。
她一脸僵硬的看着对方,默不作声。
“你看看你,脸硬的像块石头,看了就让人倒胃口,哪个男人能看上你……”伸手拍了拍女孩的面颊。
“放松,放松!”
她一面拍一面吆喝着。
潘桃的脸伤还没好利索,此刻有些刺痛,但不敢吭气。
她已经被拍懵了,哪里还能放松。
“……”
芳姐见这样效果更差,连忙住了手,冷声道:“笑一个。”
女孩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挤着眼睛,露出一丝假笑。
她这副模样,有几分大肚弥勒佛之相,气得芳姐哭笑不得,她用眼睛狠狠剜了她一下:“今天晚上回去,对着镜子给我好好练习。”
接着回头对小荣道:“你给我看着,练习不到位的话,明天你们没饭吃。”
甩下这些话,她扭头走向别人。
小荣吃惊的张大嘴巴,看了看芳姐的背影,又瞅了瞅潘桃,急的差点咬掉舌头:她招谁惹谁了?
女孩面色一窘。
“对不起啊!”
1年轻
按摩院的日子在继续。
平时潘桃很忙,除了训练,还是训练,由于她的技术不够过硬,迟迟没有上岗,往往一个基本的礼仪动作,就要练上一整天。
说不枯燥,那是骗人的。
但女孩苦熬着,因为自己的心上人在这里。
关士岩也很忙,在办公室里接待各色人物,大都十分难搞。
一楼的妓院还好说,都是花钱找乐子的,三楼的赌场人员就复杂的多,尤其借贷时发生的一些纠葛,大白往往处理不了。
生意在慢慢步上了轨道,他的人际关系网也越发的复杂。
通过一些日子的了解,关士岩将这里的官场人脉摸的一清二楚,总得来说聂世雄在此地不说一手遮天也差不多。
而另一家则是顾家。
顾家也是官宦世家,世代为官,世代经商。
两家的背景极其相似,却又因为利益,处处针锋相对。
这一天,男人像往常一样在办公室内办公,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关士岩放下手中的钢笔,抬起头来。
“请进。”他低声道。
门板被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
芳姐的面色有些难看,径直来到大班台前,在男人示意她坐下,女人却纹丝不动,快言直语道:“老板,您看您能不能再找个头牌?!”
关士岩的左侧眉毛微微上扬。
他十指相扣随意的放在办公桌上,淡淡问道:“怎幺了?”
芳姐喘了口粗气,斟酌着如何开口。
潘桃那小妮子,说她太笨也不是,只道完全不解风情。
别人教个几次,也就掌握了要领,她呢,频频出错,一颦一笑说不出的别扭,怎幺看都像是个逼良为娼的怨妇。
她能感觉到她对这个行当的排斥。
老板到底从哪里找来的人?这幺不开化。
“潘桃根本不是那块料。”她实话实说。
关士岩的嘴角向下弯出了弧度。
芳姐心下一惊,老板不高兴了:他也许是对她的工作不满意,亦或是对那个女孩有意见?女人不得而知。
“说说看?!”
男人开口道。
芳姐深吸一口气,将这些天来的训练过程说了一遍。
“她的长相倒是不错,就是没那个天赋,要不我们重新找人吧……”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关士岩不动声色,若有所思的模样。
潘桃的处女之身给了自己,她的下面很紧,抱起来很舒服,如果单纯的出卖**,男人尝过后,肯定会着迷。
可她的定位不在于此。
头牌得八面玲珑,懂的察言观色,巧舌如簧。
而女孩显然过于幼稚,放不开,说白了,她的历练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