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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皇子闯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倾城日光薇娜
    天啸从莫菲处回来,便将小太监德喜,婢女如意,和吉祥仨唤到自己房内,说:“我要了你们仨,随我回江南去,父皇也已恩准了,高兴不。”这仨个奴才听了慌忙跪地。“谢谢主子。”自天啸到了宫里,便是由他们仨人服伺照顾,很是入微。他已被这仨人服伺惯了,如再换生人,怕是吃不香,睡不安。“主子,这么说,奴婢往后不用回宫了。”如意说得很是欢悦,见天啸点头笑笑,这仨人更是欢心不异,抱在一块又是哭,又是笑的,想想不日便能随新主子去鱼米之乡,从此离开皇宫这座大铁笼,便又是跪地磕头谢恩。欢喜了一阵,如意,吉祥这才想到该是哄天啸午睡的时候了。德喜趁这机会溜了出去,分别找了服伺太子和丹莹的婢女,把天啸要走的事说了。先说丹莹听了奴婢的话,有些呆了,心想:“他这一走,何时才能相见?”随即,小脾气便上来了,哭闹中乱摔东西,一群奴婢哪里劝得住,大声嚷嚷地引来了公主的奶娘。“小祖宗啊,又是谁招惹你啦。”

    任你奶娘怎么问,丹莹就是不住手,直到被问急了,便气恼地说:“他要走了。”奶娘听了便明白,这个“他”定是小皇子天啸,就说:“他走他的,你这小祖宗又闹甚么呀。”谁料丹莹却道:“太子说了,等他坐了江山,便让啸儿取我。如啸儿走了,我嫁谁去。”

    谁想翊钧当日的一句戏言,丹莹却会如此当真,听得奶娘和一群奴婢哄堂大笑,都觉得郡主甚是好玩,想这小小年纪竟然能说出这种大笑话来,自然谁也不会当一回事。见奶娘不再理会自己,丹莹便换了种招数,先是绝了吃喝,后又蒙被大睡,就这么连续闹了三日,将一群奴婢玩得是疲惫不堪,想睡又不敢睡。谁料到了第三日晚上,这小丹莹竟然不闹了,奶娘还以为她是闹累了,也就没去多想,只是吩咐一群婢女好好伺候郡主,只要过了今夜,明日早上天啸一走,那甚么事也就没了。却不想丹莹也懂得缓兵之计,见骗过奶娘,心里好是兴奋,这晚便早早睡了。婢女象往日一样,收拾完家什,到了二更,留下一婢女守在丹莹房里伺候,余人都去睡了。

    那婢女起初还有点精神,可由于被郡主折腾了整整三日,到了三更天,实在撑不下去了,便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到了四更,丹莹醒来,见灯下奴婢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便偷爬起来穿上衣服,下床到了门口,轻声地打开一条门逢,便侧身出去,闪在园内树后一看,见没人发现,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再说翊钧得知天啸将走,很是不舍,但也无奈,只是再也无心读书了。张居正心细,也不点穿太子的心事,直到天啸将走这日上午,才将翊钧带到紫禁城门口。“小皇子马上便到。”便忙事去了。不一会,翊钧见小太监德喜满脸喜悦走在前面,婢女吉祥如意俩牵着天啸在后,赵虎,王豹,程洪,钟磊拖在后面,忙迎上去搂住皇弟,话没出口先是一阵痛泣,瞧得旁人都很感动。“你不哭嘛,哥。”天啸虽也流泪,却硬忍着没哭出声来。泣了一阵后,翊钧将一直捏在手中的一块绿宝石塞在皇弟手里。“你不能不走啊。”此话刚出口,却发现母亲忽然从几株杉树后面闪了出来,心里好是吃惊,只怕母亲过来会说恼了皇弟,忙说了句:“别忘了我俩同坐江山的约定。”便朝母亲迎面跑了过去,到了跟前拉着母亲便走。但李贵妃还是回头怒视了天啸一眼。德喜将马轿牵出紫禁城,候在门口,见主子到来便要抱他上车。“你这奴才,急啥。”天啸很是恼火,伸手推了德喜一下,坐在紫禁城的门槛上,双眼眨也不眨直瞅着前方。

    王豹明白,想必是少主没见到郡主丹莹这才心里窝火,不肯离去,便朝吉祥如意挥挥手,让她俩和德喜在车旁候着。左顾右盼了约一个时辰,也没等到丹莹的人影出现,天啸很是失望,终于忍不住地闷头哭出了声来。“臭丹莹,坏丹莹,我走也不来送一下,我再也不理你了。下回来宫,再也不和你玩了。”他并没有丹莹想得那么复杂。但作为宫中的玩伴,他觉得丹莹应该来送送自己,说些告别话。“走吧,这坏丹莹是不会来了。”他自言了一句,起身跺了跺脚,这才转身离开了紫禁城,但还是留恋地望了一眼深宫后,被如意抱上了马轿。可他怎么也不肯入轿内,似乎还在等待丹莹的突然出现。

    王豹仨告别了程洪,由德喜牵着缰绳,吉祥与如意走在马轿左右,缓缓地离开了皇宫。这时,有个佩刀持枪,身高八尺,浓眉大眼,年近四十的将官牵着四匹大马候在皇城对面的街口,见王豹一行出来,便牵马迎上。“是王大人吧。”见王豹点头,又说:“小的叫冯厉,是大同府右营游击将军,接到圣旨便赶来了。”听说是冯厉,王豹忙亲热地握住了他的手。“冯将军,辛苦你了。”然后介绍赵虎,钟磊。“他是赵虎赵大人,这是钟磊钟总管。”四人寒喧了几句,问到兵马来了多少,现在候在哪里,冯厉忙说:“回大人话,小的带来三位游击将军,两位偏将,五百马军,两百弓箭手,一千四百步军。”钟磊三人听说一下多了这么多兵,心里高兴,冯厉接着禀报说:“这些兵马已分成两队,一队由将官孙立棠,偏将方世川带一百马军,五十弓箭手,三百步军前往天津卫待命。其余的,赶往浦口城向雷龙雷大人报到。”王豹点头笑笑。“不错。”便引他去见少主天啸。“冯将军,这便是小皇子朱啸天。”冯厉慌忙伏跪在地,朝天啸拜了三拜,道:“小的冯厉见过主公。千岁,千岁,千千岁。”天啸已在太子那里学到不少对待大臣与奴才时的威严,当即便一挥胳膊摆手说:“起来吧。”

    便不再理冯厉,继续和奴婢说话。“吉祥,如意,外面风寒,快抱少主入轿內去。”王豹叫了一声后,便招呼三人上马,让冯厉在前面引路,自己和赵虎护在马轿左右,由钟磊押后朝京城外驰去。德喜上车挥鞭赶马,吉祥与如意哄着主子入了轿内,闭了轿门,这才发现轿内竟然坐着一个小女孩,细细一瞧,却是小郡主丹莹,正闪着一双大眼瞅着天啸直笑,吓得刚想叫出声来,却让天啸的小手堵住了嘴。“如谁出声,就把谁送回宫里去。”

    这招果然灵验,吓得吉祥,如意都不敢吭声。“德喜。”听到少主的唤声,德喜急忙应道:“奴才在。”天啸问:“想回宫吗?”德喜便说:“奴才是少主的奴才。若少主回,奴才也回。”天啸便说:“德喜,丹莹郡主在我轿内,不许你往外说。”德喜嬉笑一声,应道:“奴才不说便是。”天啸这才安心,抱住丹莹兴奋地问:“你怎么会在我的轿内?”丹莹坏坏一笑,随意靠在天啸身上得意地说:“听奴婢说,你要回江南,我原想送你来着,可奶娘偏偏不让,我一生气,便使计偷跑了出来。听守门的在说,这是小皇子的马轿,我就躲了上来。啸儿,你可别送我回去啊,不然我就不理你了。”天啸点点头说:“我傻呀。我才不送你回去呢。”

    言罢,俩人便欢喜地说起话来,却不知宫里丢了一位郡主,又会闹出甚么大事来。轿内这对金童玉女的话语轿外人听得明白,只是彼此都装糊涂罢了,免得叫停马轿,一言道破,从天啸手里抱走郡主送回宫,还不惹恼了自己的少主。故一路之上,谁都装着不知丹莹这事,就这么装聋作哑地到了天津卫,自有将官孙立棠,和偏将方世川在码头上引一队雄壮兵马接住。龙凤大靓上的水手头目白自宗,和护船头目东野索也带人列在甲板与舰沿恭迎。王豹让钟磊和赵虎先牵马轿上舰,自己入码头兵营,让守将取来纸笔砚墨,往宫里写了一封书信,说了丹莹郡主的事,免得宫里没处找,惹出事端来。

    出了军营,他将信交于冯厉,道:“冯将军,郡主之事,我在信中已写明白,并托辞由于行程不便,待回到江南,便遣雷龙,焦乙两位大人亲护郡主回宫。

    你将此信交于心腹之人速往京城,交于程洪程公公转呈,切莫误事。”冯厉接了书信,唤来亲侄冯过,对他吩咐了几句后,冯广接信放入怀里,牵过马匹,离了码头。冯厉又让兵马登舰,随后与王豹谦让了一阵,两个才牵手而行,上了大舰。“兄弟们,。”白自宗招呼一声,水手们忙起锚扯帆,离了天津卫码头,驶向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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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杀海盗
    “好大的船舰呀。”登上大舰,冯厉便有此感觉,王豹便说:“此舰,乃我朝最大,最坚固,最华丽之龙凤大舰,也是皇上的心爱之物,现属于我们少主的了。

    来来,我带你转转,熟悉一下。”冯厉忙说:“这样甚好,那就有劳王大人了。”王豹边走边介绍起龙凤大舰来。“此船全长四百八十英尺,宽有一百二十英尺,双层船壳,四层铁甲板,三杆皮大帆,船头装有龙头铁甲,船尾又有凤尾后舵,船沿有垛,船身包有铁皮,既平稳坚固,又能抗风浪,还不怕水鬼在船底作崇。船上还配有航行用的罗盘,浅水用的三艘双桅大船,和八只龙舟,也方便登岛之用。瞧,冯将军。”俩人下了船舱,进入过道,王豹又说:“这两侧共有二十八间密封舱,一间便厕,一间库房,就给你们使用了。”说着从另一侧上了甲板。“你看呀,多华丽的三层楼阁。这挑檐,这花栏,这长廊,还有顶上的赏景平台,均是上乘能工巧匠之杰出佳作也。”

    说罢来到甲板一层。“这里有四间厢房,我们仨占了两间,另两间你们仨用罢。这便是后堂,另一间是前堂。这间是膳房,边上的那间是伙房。瞧,这是沐浴房,后面是便厕。”俩人刚踏上楼梯前往二层,恰巧天啸牵着丹莹的手出来,看见王豹俩,慌忙退了回去。“看来主公,还蛮有意思的。”冯厉说笑了句,王豹便道:“冯将军,你别瞧少主人小,可机敏着呢,功夫也好,你往后便知道了。”怕会打扰天啸,王豹俩回到甲板上,见一群兵丁正在呕吐,模样好是痛苦,钟磊带着德喜和东野索正挨个在给兵丁服晕船丸。“没事,明日便不吐了。”王豹说了句,又介绍起龙凤大舰来。“这楼阁二层是龙凤大舰的核心,也是最为华贵的所在。有金殿,寝宫,**,和戏台,是少主的住所,关照你的部下,切莫闯入或窥视。”

    冯厉应了一声,王豹又说:“顶层平台较大,既可赏景,如遇战时,又可用于督战指挥,我已让头目东野在上面搁了只大鼓。”说话间,天色已渐渐转暗,海风呼啸,波涛拍浪,北方兵将不习水性,船晕得厉害,将肚里所物全吐了出来,随后便东摇西晃地钻入了船舱上铺,早早地睡了。好在不日便可离海入江,回到浦口城,这群北方兵也可免了这晕船之苦。而天啸回到舱内问丹莹:“你喜欢功夫吗?”见丹莹象是听不懂,忙出式打了套拳路笑着说:“这就是功夫,我还会许多呢,是个老爷爷教我的。这老爷爷说了,只要我好好练,用心练,再过十年就没人能打得过我。

    郡主,你是我最好最好最好的好朋友,若你喜欢功夫,我就教你怎么练。”丹莹拍着手乐道:“能不被人欺负,这太好了。这太好了。我练我练。那你快教我呀,我都等不急了。”

    天啸点头笑笑,牵着丹莹到了德喜如意他们面前说了句:“郡主,你看好了。”便突然出手点了德喜的穴位,说:“瞧,郡主,这奴才动不了了,已让我点了穴。”话音刚落,舱门开了,钟磊走了进来,见少主与郡主没晕船的迹象,再看德喜象是让人点了穴道,便知是天啸所为,就出手解了德喜的穴位,一手一个抱起少主与郡主笑笑说:“厨房做了少主最爱吃的酱鸭,郡主最爱吃的叫化鸡。吃完后,我也授些功夫给你们,怎么样?”丹莹拍手叫“好”,天啸点头说:“钟伯,从今日起,你们挨个传授我和郡主功夫。

    等我长大了,就带着郡主去报仇,杀了那些大恶人。”钟磊点头笑道:“少主,你有这心,自然好。走,先吃饭去。”便出了舱。到了前堂坐下后,自有吉祥,如意去厨房取来佳肴放了一桌,德喜将赵虎俩请来。五人围桌坐下,如意斟酒,开始吃喝。钟磊道:“老大,老二,少主刚才发了话,说从今日起,让我们挨个传授他和郡主功夫。今日是我,明日老大,后天是你老二,再后是冯将军。我们就这么轮,等到了天波府,那人就多了,我们再安排。”王豹点头说“好”,赵虎笑呵呵地问天啸。“少主,那你是想学阴的呢,还是阳的,或是硬的,软的也行?”不料天啸却说:“老爷爷说过,江湖险恶,要想在功夫上拔尖,阴阳都要俱全,刚柔必须相济,十八般武艺样样要懂,这样才不会吃亏。你有甚么招,到时一并授我与郡主。”

    龙凤大舰上的那个水军头目白自宗,也算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此人出身书香门弟,虽高不到七尺,又眼小眉稀,鼻塌嘴大,身长腿短,但脑袋灵敏,还使得两口好刀。他原本是个做丝绸生意的掌柜,在闽浙海域上让海寇劫了货物,还被扔进海里险些淹死。结果,他让海南一股小海盗给救了。

    因他脑子活,功夫好,最后被逼良为盗,还成了他们的海盗头。没想到他还真会经营,干了三四年,硬是由一条破船变成了四条双桅大船,人也从原来的二十多人扩充到一百八十余人。

    去年从海南来到辽东至江苏沿海,吞吃了两股小海盗五十七人后,便开始在耽罗岛海域与朝鲜海盗争饭吃,有时也会去偷袭倭寇的平底船,但很少去招惹琉球海盗的快船。他为人仗义,常将抢回的财物分一半给登州沿海的渔民和百姓,故在那一带极有号召力,只因缺少快船和火炮,故也不敢去舟山群岛那片海域混饭吃。上回因看上了龙凤大舰企图劫持,结果让钟磊诱入深海一一撞翻,让海盗在海里泡了三个时辰后,才被龙舰水手头目东野索他们救起。可他诈降,企图寻得机会后再杀了钟磊,和东野索他们这些人,劫走这龙凤大舰,那就谁也不惧了。

    且说钟磊自见了这海盗头目白自宗后,并没因他相貌丑陋而嫌弃,相反没事就找他喝茶闲聊,扯东拉西的很有谈头。这白自宗想博取钟磊的信任,自然将沿海上百年有关海寇,倭寇,海盗,土贼的兴起,以及攻掠沿海乡镇城邑的所见所闻说得有节有章,上文下文地分析了一遍,听得钟磊很有滋味,也有意想给白自宗谋个好前程,便考问他。“你说说看,这海寇的重巢以何处为主?”白自宗的肚子里还是有些学问的,听了这话就咧嘴笑笑说:“天朝海岸颇长,北起辽东,鲁苏,浙闽;南至广东,雷州,海南海域。在这一海岸上有大小海盗几百股,小股二三十人,大股千余人都有。我认为,海寇重要大巢,应该是在舟山的双屿港。”

    钟磊满意地点头又问:“你是否知道,这都是些甚么来路的海寇?”白自宗很是投入,分析着说:“这我说不全,但肯定很复杂,大体有这么几大类人。一是元朝起义队伍,以张士诚,方国珍为主,朱姓夺取万里江山后,他们的旧部也就入海成寇,一代代地传了下来。二是由商变寇,象吴美干,陈思盼,林碧川,萧显,徐海,王直,陈东,叶麻,邓文俊,沈南山,萧显,邓獠,李光头,许栋,闽人金子老这些人的旧部或后人,他们是海寇中的强者,有实力,人数也最多。

    三是外来海寇,有日本倭酋组织的武士与浪人,九州北部穷倭,琉球群岛,朝鲜,小琉球,彭享,暹罗,佛朗机,吕宋等国。这些外来的海寇最坏最毒最可恶,时常对我天朝沿海进行抢劫骚扰,或攻掠沿海乡镇城邑,抢完了便走,都让你无处抓捕。四是张经,周琉,杨宜,胡宗宪从各地调来的客兵,有京营神枪手,涿州铁棍手,保定箭手,辽东虎头枪手,德州乡勇,河南毛葫芦兵,睢陈团操马军,汉中矿徒兵,保定二司兵,容美土司兵,广西狼土兵,湖广土司兵,还有四川羌土兵,和山东箭手。这些客兵三教九流都有,虽然强悍,清剿海寇拚杀骁勇,但却毫无纪律,又难于驾驭,常为争功而自相仇杀,骚扰百姓比海寇更甚,到了昼剽掠,夜污妇,不从者杀无忌。更为气愤的是,有不少客兵还下海做了贼寇,反过来来害百姓。

    五是严嵩那老贼掌握朝政大权期间,宠赂公行,官邪政乱,百姓迫于贪酷,苦于役赋,困于饥寒,而相率入海为盗,为寇,为贼。六是沿海乡镇城邑里的凶徒。逆贼,罢吏,黠僧,野道,无懒,或不得志者,还有农民,手工业者,商人,以及在政治上经济上受压迫的各阶层,为各自目的成了土贼或海寇。七是天朝在遣散海寇和清剿盘据双屿港的盗船时,因扣克和不支粮饷,而导致大半兵船背道成了海寇。我粗略了一下,这七部分贼寇,陆上,岛上,海上加在一处,少说也有二十来万。那这沿海不乱,这才怪呢。”钟磊没想到白自宗竟然能将海寇分类得如此透切,这心里极是欢喜,又问:“听说戚继光和俞大猷将军,在剿寇中连连大捷,灭寇不少。”

    白自宗听罢摇头轻叹一声,说:“戚俞两位将军,确实先后平定了侵扰江浙,福建,广东沿海的倭寇。倭患是平息了,那海寇呢?唉!二十万中,倭寇也就十中一二,那么戚俞两位将军辛苦了一场,结果还是治表不治本。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钟磊非常欣赏白自宗的见解,觉得如利用得当,他应该是个智勇双全的好将领,为少主将来与太子争位所用。“那么,为何舟山会成为海寇的重巢呢?”白自宗忙说:“那是独特的地理位置所致。东海是天朝三大边缘海之一,地理环境十分突出,北抵朝鲜半岛,东环日本的五岛列岛、九州西岸,琉球群岛,以至小琉球。西从济州岛,直达长江口北岸。

    南又连接杭州湾,舟山群岛,浙东沿岸,福建沿岸等广泛海域。舟山有百余座大小岛屿,地势险要,易攻易守,退又可至日本九州,琉球群岛,朝鲜,小琉球,彭享,暹罗,吕宋等大片海域,故,这些海寇割据这些群岛为他们的巢穴,四出流劫,势盛猖獗,逐渐形成了一股新的危害沿海城镇的寇患。”钟磊笑了,自这天后,便对白自宗另眼看待,也让伙房善待他的那些兄弟。

    龙凤大舰到了天津卫码头,钟磊便独自上岸,用银票兑换来了五千两白银搁在了甲板上,打开箱盖,用试探的口吻对白自宗说:“你们下海做贼,想必也是生活所迫,这是白银五千两,你和你的兄弟分了各自回家吧,往后就别再做贼了。”听罢这话,白自宗顿觉渐愧,当即跪地对钟磊说:“大人,自宗也是个识得好歹之人,愿意诚投,发誓从此决无二心。今日之言,天地可鉴,有违必遭雷打。”然后对自己的兄弟们说:“我今日投了官府,从此洗心革面,但决不为难大家。若想走的,每人拿二十两银子作为路费,但别再入海做海寇了。”谁料这二百三十七个兄弟都愿追随白自宗,就这么换上兵服成了龙舰上的护船队。而白自宗也由原本的商人成为海盗,今日又成了一个带兵的校官。

    龙凤大舰在海上缓缓地行了两日后,在威海卫补了给养与淡水。因天啸与丹莹闹着要上岸游玩,钟磊无奈,只得再带上王豹,赵虎,冯厉登岸逛街,让他俩尽情地玩了两日,这才回到龙舰上继续南行,也好在一路风顺。这日黄昏,王豹,赵虎,钟磊,冯厉,孙立棠,方世川,白自宗七人正在前堂喝茶聊天,东野索笑脸来报,说龙舰三更天便能由壶口入淮河,明日拂晓可到淮安府。

    众人听了大悦,钟磊便吩咐东野索。“快去告诉伙房,今晚加菜,将库房内所有牛羊猪肉如数取出,再将鸡鸭肥鹅也全宰了。告诉兄弟们,今晚每五人一瓮酒,畅开肚皮,尽情吃喝。”东野索应允去了,逢人便说,总管想到大伙辛苦了多日,来次狂饮大醉。听说今晚能畅怀狂饮,众人兴奋无比,笑声呼声传入前堂,孙立棠长叹一声,感慨地说:“我们右营守了长城六年,还从没见过兄弟们如此欢跃过。”冯厉也说:“是啊,兄弟们苦了这么多年,现在总算是熬出头了。”

    赵虎朝冯厉笑笑说:“冯将军,告诉兄弟们,只要好好忠于少主,天波府亏不了他们,那也就是苦尽甘来了。”王豹补了一句:“我们都是少主的人,如谁对少主不诚不忠,背叛天波府,王豹我第一个不饶他。”钟磊对大明军的伙食与饷银还算了解一些,当兵每月三钱饷银,便是省着不用,三年下来能捎回家的也就十两银子。他清楚兵是天波府将来的屏障,是往后对付太子的血本,既然万岁爷把这些兵马给了少主,作为天波府总管就要留住冯厉他们这些人的心,便对冯厉说:“告诉你的兄弟,待回到天波府后,当兵的饷银每月六钱,半月吃喝一次。”方世川忙将这话去对手下说:“大总管发话了,往后饷银翻一番,美不。”当兵的听了全乐翻了,当即就举臂欢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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