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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皇子闯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倾城日光薇娜

    话说这哥俩昨夜决定后,今日便四更起床,吃了面饼喝了粥,带上干粮米酒,拿了窝弓药箭,手持五股利叉,顶着星月离了家门,由小巷从北庄门出去,这脚下生风地顺着山道翻山越岭的走得飞快。在天明时入了光明顶山脚下的那片密林中,仔细地觅了两处野猪经常出没的所在,小心地下了窝弓,随后拿弓持叉,分头寻找野猪的踪迹。好在这小哥俩均是这方圆百里的猎兽高手,豺狼虎豺猎过不少,只要此山有猛兽,自然是逃不过他俩手中药箭利叉。“来呀,兄弟。”也就不一会功夫,旺财果然在枯叶中发现了野猪的粪便,忙用手一摸,尚有余温,忙惊喜地招呼旺祖来。“兄弟,这粪便还有暖气,想必这野猪应该走不多远,我俩快去寻了来,先杀上一只再说。”谁料旺祖此时也有了收获,但不是找到了野猪踪迹,而是凭着地上血迹寻去,竟然发现一堆乱草中躺有一人。他忙用手探了下这人鼻孔,见还有气息,忙招呼兄长。“哥哥,你快来呀,这里有个昏迷的血人,还活着。”

    言罢扔下利叉将这人扶起,却惊喜地发现这人身下竟然压着一头死野猪。从野猪的死状来看,那必是这人用重拳打死的,而这人便是让无敌魔君和东方烈打下光明顶的食人魔钟磊。就这么,小哥俩先捡查了钟磊身上的几处伤口,随后取出随身药物粗略地往伤口上抹了药,再撕了衣衫包扎伤口,往他嘴里灌了几口米酒后,便一个驮着钟磊,一个扛着野猪大步地往李家庄赶去。

    回头说东方烈他们在屯溪一家大酒楼内找到了正在吃喝的百毒魔王这些人,便七嘴八舌地将钟磊从光明顶谷底传来的话说了遍,顿时将那些正在暴吃狂饮的人给听傻了,这饭谁还吃得下呀。

    可百毒魔王还有点不信,心想这钟磊杀人无数,又是重伤之下坠入悬崖,老天爷该给他报应了,又怎么可能没死呢,便问:“你们当真都听清了,那人果真是钟磊的声音?”东方烈点点头说:“绝对是他声音。大家都听见了,错不了。错不了。”这百毒魔王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此刻见千手观音他们都点头,这才不得不接受现实,忙对邪道人物说:“这食人魔虽功夫了得,但多处重伤,又失血过多,想他就是运功自疗,没三五日绝对走不远。”龙啸听了冷笑道:“老毒物此话有理,想那食人魔必然还在光明顶下躺着,以我看,大家这就过去寻找,等杀了食人魔,回来再吃,我请了。”大家点头都说“好”,争先放下碗筷起身,由司空阔结了银两,正邪两道就这么涌出了酒楼,往黄山而去。众人没走几步路,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随即就听得有人喊道:“闪开。闪开。马受惊了。”

    这人便是刚从本草药铺抓药出来的沈芳,见前面有人挡路,便慌称马惊想驱散行人,不料却是冤家路窄,遇上了光明顶上的那些人。他情知不妙,刚要调转马头离开时,已让人挡住了去路,却是无敌魔君龙啸。“还想跑。”龙啸冷笑声中挥掌拍死了沈芳的马匹,将他摔在地上不等爬起,已让人团团围住,瞬息深陷在了虎狼之中。

    不等沈芳起身拔刀拒敌,已让正邪两道连人带马被对手剁成了肉酱,很是血醒。大家杀了沈芳心里痛快,刚要离镇赶往黄山去,忽见得眼前有人影一晃,却发现面前多出了一张冷飕飕的面孔来,众人顿时一惊,围住便要出手,却见来人却是昆仑老怪和他的一对黒猿。无尘道长吃愣了一下后,问:“老怪,你不是回昆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昆仑老怪仰首一笑,说:“诸位,尔等杀了这锦衣卫是惹火上身,这时候去杀食人魔是趁人之危,老怪我只想奉劝尔等一句,为人要光明磊落,千万莫做胜之不武之事。”百毒魔王朝昆仑老怪点头笑笑,抱拳道:“老怪,你我迟早会有一场死拚,到时谁也不要手软。但我等今日杀谁,又要谁死,这与你老怪无关,回你的昆仑去吧。”

    这昆仑老怪也不理百毒魔王,只是朝他冷声笑笑,却把眼睛望着三眼怪道说:“你这师侄,那日请我下昆仑,你都答应我甚么了?”三眼怪道听了有些尴尬,做声不得,玉面和尚却问他。“怎么,原来昆仑老怪是你师叔呀,我们怎么不知道。”东方烈也说:“是啊,天下武林都知道,你的功夫均是偷师得来的,怎么会多出了一个师叔来?还是这昆仑老怪。”众人也觉奇怪,都把眼睛望着三眼怪道,等着他道出其中原诿。说起这三眼怪道谁也不知他姓甚名谁,也不知从何处来。只知他并非汉人,却是个习武奇才,无师自通之人。他独自入天山七峰山三十载,偷学奇枪镇漠北的四十二路追魂枪法,和三十六式囚龙棍法,出山后竟成了天下第一枪,驰横江湖未曾对手。

    尽管他属偷师一类,但令世人不知的是,某日奇枪镇漠北忽然找到了他,将追魂枪法和囚龙棍法精华亲传给了他,还将他推荐给了师兄疯癫老道,成了天魔会的法王,那他也就真正成了奇枪镇漠北的大半个徒弟了。而这昆仑老怪是奇枪镇漠北的师弟,那自然也是他的师叔了。只是,天下武林从不知晓疯癫老道,奇枪镇漠北,和昆仑老怪这三个是甚么关系,不然也不会如此询问这三眼怪道了。

    而三眼怪道入昆仑山请师叔下山围杀钟磊时,昆仑老怪曾对他说过,如哪天遇上无敌魔君,必要因师伯疯癫老道的原故挑战龙啸,他也答应了师叔这一要求。此刻见师叔冷眼瞧着自己,似乎很是愤怒不已,知道今日避是避不过了,那也只能在江湖人的面前坦露自己的师承,便对龙啸道:“无敌魔君,老夫虽已离开了天魔会,入了海盐帮,但你大逆不道地私囚至尊龙头之事,老夫定然要找你算清的,不然就没有天理了。再说疯癫老道便是我师伯,那我更不会放过你了。”如此一说,众人才知三眼怪道与疯癫老道,奇枪镇漠北,和昆仑老怪这三人的关系了,顿时引来一阵惊讶声。龙啸点头笑笑。

    “三眼怪道,你就是不找我,我也会找你的。嘿,到时你们五大旧法王一同上便是,我扛下了。”千手观音听了这话,心中顿感不悦道:“好女婿,你这口气也太狂了点,那我们兜住就是了。”随后朝大家一挥手,百毒魔王朝龙啸冷“哼”了一声,与众人出了屯溪镇,直入黄山而去。体力好的,腿脚快的,轻功佳的先众人数十里来到了黄山光明顶上,却给眼前的云海美景给迷住了。

    可众人心里想着谷底的钟磊是生是死,一时也无心游览此美景,只是草草地观赏了东海,南海,西海,北海,天海这所谓五海之烟云。东方诚挚突然想到了元人汪泽民在[光明顶游记]里的一段佳句,便由衷感慨道:“所谓三十六峰者,骈列舒张,横绝天表,众岫叠岭,效奇献秀,尽在一览。唉,不登光明顶,又何处去觅得如此美景。”见群雄已络续登顶,便到了父亲前。“爹,谷底极大,野草丛生,乱石又多,如胡乱搜寻必找不到那可恶的食人魔。

    孩儿认为,可将众人分成两组从左右而下,到山腰后从中间走,直到两组会合时,再列成一排往山下搜去,那应该能找到那食人魔。而儿孩带上诚为诚云从昨夜钟磊坠下山谷的方位下去寻,这样方能万无一失。”东方烈觉得儿子想法不错,便与百毒魔王商量,随即将众人分成两组,自然是正邪各一组。下了光明顶,东方诚挚兄弟仨顺崖而下,满山遍野地来找食人魔。可钟磊已让李氏双雄驮回了家,此时躺在客厢房床上,由祖父赛华陀出手施救,群雄自然是在枉费功夫瞎找,说也可怜的很。而东方诚挚兄弟仨到了谷底后,很快就找到了钟磊的那根浑铁棍,随即便发现了一滩血迹。但不幸的是,在沿着血迹查找时,诚为和诚云踩上了旺财哥俩忘记收回的那些窝弓,当即便死,骇得东方诚挚放声泣喊,很快就将众人引了过来。

    东方烈见窝箭穿透了两个儿子的胸背,这心里好是悲痛,仰首长叹。百毒魔王见有铁棍不见人,心想这食人魔必已被猎户所救,而救他之人必然是这窝弓的主人,便对大家说:“要怨就怨老天无眼,助食人魔逃脱此难。但不论是何等状况,线索犹在,那便是这些窝弓。这窝弓是猎户用来捕射大型猛兽的利器,而在此处下套,那应该就是附近猎户所为,这寻找范围也就小多了。只要大家用心找到这窝弓的主人,量食人魔也没得本事上天入地,但也别漏了当地的郎中与药铺。三日后在屯溪飘香酒楼汇合,再聚再议。”此分析不无道理,众人纷纷应允,由此分流四处,仔细寻找猎户,走访郎中,去药铺打听。

    百毒魔王带上得力爱徒云中飘,俩人巧扮成了江南客商,由屯溪开始一路打听猎户所在,上门收取猛兽皮张,引话闲聊,扯东拉西的。可虎皮豹皮收了好几张,但谁也没见过钟磊这么一个人,很是扫兴。可百毒魔王并不泄气,照旧是一路打听,非要探出个名堂来。腹饥时,遥望前面挑出一杆帘旗,这帘旗上是个“酒”字,便知是家饭庄,这师徒俩紧走几步一看,饭庄名叫柳坡清香。入了饭庄才知,掌柜是个老头,伙计均是自家的儿女媳妇,老伴下厨掌勺,也就七八付座头,堂内冷清得没一位顾客。师徒俩拣了付挨着帐台的座头坐下,要了一只肥鹅,五斤牛肉,几盘炒菜,一瓮好酒。吃喝时,百毒魔王有意找话要与掌柜搭讪,掌柜闲着也是闲着,便打开了话闸闲聊起来。

    说到猎户时,这老头突然关了话闸,卖起关子。云中飘心中领会,忙取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往桌上一搁,笑笑说:“掌柜,这就算我们的酒菜钱,余下算是打赏了。”掌柜见了银子眼睛放亮,忙取过银子捏在手上,这话也就直奔主题。“要说虎豹皮,你俩哪也别去,就上七里坡,那里有二三十家好猎户,可说是远近闻名。而为首的叫旺财旺祖,人称李氏双雄,是老郎中赛华陀的孙子,这家就住在七里坡南面的李家庄上。不过,近几日千万别去李家庄打扰,不然没有你俩的好。”百毒魔王刚听出点味来,却让这话浇了一盆凉水,这心里不甘,忙问:“掌柜,这又为甚?快说来听听。”

    这老头笑而不答,又卖起了关子。云中飘见了来气,恨不得一掌拍死这老头,但为了能找到食人魔,只能忍住怒气,再摸出一些碎银往桌上一放,这老头的话马上又来了。“这几日是老太太七十大寿,去了也没人会理你俩。再说了,此庄并非他庄,四周筑有高墙,南北两门筑有门楼,为防强人摸点偷袭,有庄客昼夜守护,生人一概不准入庄。如有人来摸庄,庄民便以击鼓为号,全庄青壮汉子闻得鼓声,便手持刀剑棍棒从屋内涌出,即刻迎敌,很是凶猛。而旺财旺祖小哥俩又有万夫不挡之勇,手段厉害得很哪。”听罢此话,百毒魔王暂且打消近几日前往李家庄踩点的想法,换了个话题说起钟磊来,还将他的身材长相说了个仔细。这下老头没得话了,可他的儿媳却凑了过来说:“昨日上午,俺上南山,瞧见旺财兄弟俩驮着一条浑身是血的大汉,由光明顶后山过来,急匆匆地往家赶,一时也瞧不清那人长相,也不知是否你们要找的人。”这话顿时听得百毒魔王来了精神,推算时间一想,觉得那被救之人十有**是食人魔无疑,那这线索也就有了,便指指身旁一付座头上的几张虎皮豹皮对老头的儿媳笑笑说:“这些兽皮,你胡乱去换些银两,算是我打赏你的。”言罢搁下碗筷,朝云中飘使了个眼神,俩人便离开了饭庄,直奔屯溪而去。“这下,该是我们占先了。”路上,百毒魔王很是兴奋,决定今夜与云中飘先去探庄,寻找钟磊养伤的房间,如可以便趁机杀了,那么屠龙教也就在江湖上长脸了。“师父,以徒儿看,不如再找上几个人,这样稳当点。”云中飘很是胆惧钟磊,百毒魔王想想也对,便一路上留下了不少教中联络暗号。回到屯溪,百毒魔王入了飘香酒楼,云中飘入门前在一明显处画了只展翅雄鹰。

    俩人到了楼上,找了付靠窗的座头刚坐下,伙计便已凑了过来,如同王婆卖瓜似地自夸了起来。“两位老爷,不知想用些甚么?本店是屯溪最好的酒楼,酒有三十年的女儿红,七十年的透里香。菜有虎骨汤,炸豹排,烤豺肉,炒熊肝,醉鸭舌,炖鸡心。”

    见伙计唠叨个没完,云中飘便摆手笑道:“噜嗦甚么,来一桌贵店最好的佳肴,三十年女儿红和七十年透里香各一瓮。”伙计唱了一句:“好勒。”便下楼而去,在帐台处遇上老少两人在行窃食客,老的是四川唐门的拄拐老太隔靴搔痒,小的是个五六岁的女孩,刚想开口叫破,提醒店内客官,脖子上已中了柱拐老太打来的一枚毒针,倒地而亡,惊得楼下食客不知出了甚么事,纷纷离桌围了过来。拄拐老太趁乱带女孩出了这酒楼,入了对面客栈,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要了些鸡鸭鱼肉,两碗米饭,吃饭说话,很是乐哉。

    不说这拄拐老太暗器歹毒,轻功绝伦,妙手空空天下第二,就论功夫也是个厉害角色。却说这女孩也大有来历,父亲是龙啸,母亲是罗刹女,外婆便是那千手观音,她的乳名叫玉罗刹。“师父,我俩刚才共偷了多少银票呀?”玉罗刹嘻问了一句,拄拐老太笑道:“玉罗刹呀,不错,不错,比昨日好多了,竟拿了别人一张银票没失手,奶奶好高兴。”玉罗刹笑了,笑得很甜,拍着小手说:“奶奶,那几时传我使毒呀?”没等拄拐老太来得及回答,有个童声从邻桌传来。

    “毒有甚么好玩呀,轻功才好玩呢。”拄拐老太闻言脸上一喜回头看去,哈哈笑道:“原来还真是云菲呀。来,让表奶奶好好看看。”便起身过去,从表姐一阳指段雯手上抱过唐云菲,与她亲热了一阵后,问摘叶婆婆。“表姨,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的?”段雯说:“我们去杭州,路经这里。表妹,你们怎么会在这?”柱拐老太放下唐云菲,指指玉罗刹道:“这丫头,听说她娘,外婆,爹都在这黄山顶上杀食人魔,硬吵着让我带她来,还一路学着偷银票。对了,这丫头刚在对面酒楼摸了别人一张银票,厉害吧。”

    段雯听了轻叹一声,摇头笑道:“你啊,别尽传她旁门左道。不然别人又要说了,大理段家出了个小飞贼。”不料摘叶婆婆却说:“旁门左道怎么了?旁门左道也是功夫,而且非一般人均能学会学好的上等功夫,能学者必须要是习武奇才。你想呀,那妙手空空要身手敏捷,眼明手快,轻功绝伦,还得会飞檐走壁,行走如飞。”段雯听了直摇头,过去将玉罗刹抱来,将两桌酒并了一桌,待大家重新坐下后唤来伙计,又加了几个菜,要了一瓮好酒。两个孩子自个说话,三个老太论长道短,当问到黄山光明顶上的这事时,段雯暗暗指了指唐云菲,揺头轻叹了一声,说:“唐武俩都没了。唉,不该呀。”这唐武是唐云菲父亲,罗刹女胞弟,千手观音的小儿子,受伤后被亲朋忘记在了光明顶上,遭锦衣卫泄愤所杀,成了冤魂。

    却说穆宗在客栈里左顾右盼不见沈芳抓药回来,这可是救贵妃命的药,心里急呀,便遣人找来程洪,和王豹,赵虎到自己厢房内。正当四人胡乱猜测沈芳还没回来的种种原因,却听得有人在叩门,随即便是雷龙声音:“皇上,赛华陀的孙媳来了,说是有要事面奏。”程洪望了眼穆宗,说:“莫非是老郎中用错药啦。”穆宗也没吭声,但脸色却异常难看。“快传她进来。”王豹叫了声,对程洪说:“赛华陀医术高超,定然不会用错药,请程公公不必乱疑,见了来人便知一切。”话音刚落,门被推开,进来一人却是秀贞,照面便说:“你们派去抓药的人,出了本草药铺就让人给杀了。

    这事恰好让药铺的伙计看见,忙回去告诉掌柜。掌柜知这是救命药,便又配了一包,让伙计赶忙送到俺家,爷爷就让俺送了过来。药,俺已吩咐你们的人去煎了。这信送到,俺回去了。”她说走便走,待程洪想要挽留,她早已下楼出了客栈,一头扎入人流没了影。王豹愣了半晌说:“难怪等不到沈大人回来,原来是出了这等事。皇上,臣琢磨,沈大人必是遇上光明顶上的那伙贼人,这才遇了害。”赵虎点了点头,对王豹说了句:“这仇不能不报。”

    随后对穆宗说:“万岁爷,昨日死了钟磊,今日又死了沈大人,待贵妃娘娘醒后,我们便回京城去,然后向万岁爷告假一月,去杀了这些狗日的。”想到钟磊救过自己,沈芳又一路艰辛,穆宗当即应允,还愤恨地说:“伤寡人爱妃,杀寡人爱臣,此不造反吗。侍到了京城,寡人便下圣旨将宫内高手全拔给你俩,将那些匪首全砍了。”正说着,却见莫菲醒来,他忙在床沿坐下,握住她的手喜笑一句:“正骇杀寡人也。”便将她楼在怀里,指指桌上的宣纸说:“你们带上寡人手迹,在镇内找个巧匠制块金匾。回京前,寡人要亲自登门重谢那赛华陀。”程洪三人见莫菲苏醒,情知危险已过,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可说是安下了心来,取上穆宗“华陀转世,扁鹊再生”这八字墨迹退了出去,随手轻声带上了门。穆宗便将赛华陀救她经过细细地道了一遍

    。莫菲听了很是感激,便说:“老郎中拒收银票,那是客气,你不会真的想用块金匾打发他吧。”穆宗忙说:“你是寡人爱妃,此命足抵江山,寡人又怎会食言。莫急,你且听寡人说来。金匾与银票,不过是救急之用,待寡人回宫后,不但要送他万两黄金,还要送他一件黄马褂以表厚谢,你看怎样?”莫菲听了自然欢悦,柔声甜蜜地道了声:“谢主隆恩。”便倒在穆宗怀里不再言语。

    情意绵绵中到了傍晚,王豹赵虎送来了十几盘可口佳肴。莫菲还真饿了,在用膳时突感呕心想吐,瞧得穆宗有些心慌,怀疑是先前喝药喝出了问题,现在来了反应,忙唤来程洪,王豹,说了此事。这是性命忧关的大事,三人也不敢胡乱定夺。“皇上,先莫惊吓了自己,我们这就去李家庄,见了赛华陀便知原诿。”王豹无奈之下说了句后,赶忙下楼,亲自从镇上行馆借来了两乘四人大轿。想到空手去见赛华陀有失礼节,他忙又匆匆地备了十担重礼,让店伙计挑着回到客栈。穆宗莫菲下楼出门,坐上大轿,由锦衣卫抬轿挑担,叫上雷龙,慕容飞,让程洪上了马,也不鸣锣开道,出镇前往李家庄而去。

    也不过三里地远,这说话间,也就到了。王豹隔河大声叫唤,说有要事见赛华陀,门楼上庄民听了便说:“那尔等稍候,俺这就去禀告庄主,去去就来。”说罢下了门楼。也就不一会功夫,这庄民回到门楼上,身后跟着赛华陀。“请问是谁想见俺?”因已是傍晚,天色将黒,赛华陀很是小心,只怕有诈,询问了一句,王豹忙说:“大爷,我们是汇通客栈里的住客,你白天带人来给我们看过病。”赛华陀很是谨慎,又说:“去汇通客栈看病不假,但俺不认识你,让那位老爷来说话。”王豹无奈,又撒野不得,只好请穆宗出轿,去和赛华陀说话。穆宗下轿朝前走了几步,到了护庄河前,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赛华陀笑着说:“俺认出来了,是你是你。”便让庄民将吊桥落下,自己下了门楼,打开庄门,只见两个丫环提着灯笼在门前迎候。

    赵虎,王豹率先过桥进入庄内,朝赛华陀拱手施礼,齐声说道:“见过再生扁鹊,谢过转世华陀。”此声极为宏亮,在山坳中久久回响。程洪朝前几步,对赛华陀表明来意。“太公,我家夫人出现呕吐症状,故连夜来打扰贵庄,请老太公看看。”赛华陀是明白人,既猜测穆宗为皇亲国戚,自然不会懈怠,揖身还礼后,与两丫环在前引路。王豹速让雷龙上了门楼,自己护在穆宗轿旁入了小巷。

    到了宅院门前大轿缓落,走出穆宗莫菲。赛华陀全家刚才听庄民来报,说是汇通客栈的人来找老爷,便知是穆宗他们这些人,故上下老幼早在大门前恭候迎贵客临门,接入院内进前堂,手指上座很是恭敬。只见大宅院内张灯结彩,金黄色绸缎绕柱而上,大红色绸缎披梁成幕,一派喜气,穆宗莫菲知是撞上了喜事。再见赛华陀全家不论老幼全着新装,其中有一老太上穿金黄色“寿”字红绸缎衫,下着红绸缎“福”字裤,穆宗便对莫菲轻声语道:“爱妃,我们赶上了老夫人寿辰。”

    此话刚落,进得前堂,果见堂中挂着“寿”字,莫菲大悦,先朝赛华陀叉手揖身。“小夫人谢太公援手施救之恩,如同再生,石烂铭记。”赛华陀忙朝莫菲揖身还礼,朗声一笑道:“救人乃小老儿之本份,此见夫人症愈,小老儿顿感心安。”言罢,请穆宗与莫菲入了上座。穆宗舒心一笑,让慕容飞将十担重礼搬到堂内,说:“老人家,匆匆赶来也难筹措,这区区薄礼万请你收下,也算是我和夫人给老太太拜寿的一份贺礼。”老太太春风满面,听罢穆宗所言,当即收了礼物,让丫环们一一搬走。这让莫菲瞧了很是欣悦,刚要说话,却听赛华陀说:“夫人,白天给你号脉时,小老儿已知你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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