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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粉姥姥

    走近了,他便将手中的书在谢姝宁面前摊开,指着图上的一块隆起道:“你瞧这儿。”等谢姝宁看清了,他便又去将谢姝宁翻开的图志抓了过来。将两本书摆在一块,“你再看这!”

    云詹先生神色激动。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谢姝宁便也跟着一道激动起来。

    她连忙低头,便见两幅图虽然并不相同,可仔细看仍能发现这是同一个地方。只是一处隆起,一处平坦些,个别细节处,不一致而已。

    谢姝宁看着看着,恍然大悟般道:“师父怀疑,这里有金矿?”

    “如今尚不能肯定。”云詹先生摇了摇头,将两本书合放在了一块,“但这块地方,肯定有所古怪。”

    谢姝宁点头应是。

    两幅图上绘的都是平郊,但绘制时间不同,所呈现出的图也就不同。

    这里头肯定有什么文章。

    她沉思起来。

    那厢云詹先生收了书,也跟着坐在炕头闭目沉思。

    良久,他闭着眼叹息道:“原是我自负了,这世上的不为人知的事何其多,焉是什么都能叫人清楚明白地知道的。”

    云詹先生眉头紧拧,不说话了。

    谢姝宁突如其来的这个问题,叫他情不自禁反思起来。

    方才他听到了问话,下意识想也不想便否决了,却忘了,盛产黄金的罗山一带,最初发现金矿的地方,也都隐蔽得很。后来,开采的地方多了,众人便传,罗山已无金矿可开。但谁知,这矿,还是一个接一个地开,总能叫人给找出来。

    兴许,京都地界并不是没有金矿,而是藏得深了,无人发现过而已。

    谢姝宁亦看到了希望,随即央云詹道:“师父,我们寻个日子,亲自去瞧一瞧吧?”

    她在云詹跟前,向来是个鬼灵精,这会这般提议,云詹的眼睛一下子便亮了,旋即就问道:“若真被我们寻到了,可该如何?”

    谢姝宁神情自若地微笑着,比了个手势,坚定地道:“买下来!”

    “六爷跟太太答应?”云詹先生狐疑起来。

    谢姝宁唤了图兰进来收拾碎掉的紫砂壶,一边扭头看云詹先生,秀眉微蹙:“这事若真成了,还得请师父帮着瞒一瞒。我如今手里的银子,想要买的东西,一时半会怕还难以寻到买不起的。所以,这事也就不必父亲同娘亲答应。”

    她财大气粗,当然能自己做主。

    云詹先生也被她那句“一时半会怕还难以寻到买不起的”,给唬住了,很吃了一惊。

    不过云詹先生既发现了其中的异样,如若不能亲自去看一看,他也憋得慌。如今谢姝宁主动提议,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歇过一日,他第二天便又唤了谢姝宁去研究地形地貌。

    谢姝宁穿着清凉的夏衫,打着团扇去见他,一进门便发现昨日还闹着脾气的云归鹤也在。

    见了她,他微微一颔首,也就算是打过了招呼。

    谢姝宁也笑着唤了人。“师父,师兄。”

    云詹先生便直接让她入座,随即在桌上摊开了一副好大的图。也不知他是上哪儿得来的。

    他又让云归鹤将昨日他跟谢姝宁一道看过的两本书,也一一摊开来。

    对照着两本书上的图,他吩咐谢姝宁研了墨,提笔在大图上绘出了详细的路线。

    那块地方,图上看着小,可真到了眼前,想必也是大的。要细细找上一遍。恐怕至少也得有个两日。这般一来,他们想当日去再当日回,怕是不容易。自然。这也是可以的。但这样,只回去睡一觉便要再次赶去,耗费时间不提,也叫人疲惫。

    云詹先生看着图。想了想就道:“既如此。那就归鹤跟着我去,再带上冬至。”

    男人出门方便,若谢姝宁也跟着去,就肯定还要至少带上个随侍的丫鬟,麻烦。

    云詹先生嫌得很,索性就干脆提也不提让谢姝宁一道去的话。

    谢姝宁恼了,明明昨日还说着一道去,今日就想撇开她?

    她又不是吃不得苦头!

    “师父偏心。怎能不带我去?”她佯作委屈。

    云詹先生讪讪笑着,“师父何曾偏心过?”

    谢姝宁暗自咬牙。面上挤出个可怜巴巴的样子来:“师父莫非忘了,这事昨日原还是阿蛮提起的,而今师父却只想着带师兄一道去,可不就是偏心?”

    “哪有的事!”云詹捋捋胡子,咳嗽两声,“自然要带你去!”

    谢姝宁立即收起了委屈的模样,伸手在图上指点起来:“这地方应当有个小村子,就在山脚下不远处,虽偏,但农家小院借住两日想必也还过得去。”

    至于随侍的丫鬟,她当然要带图兰。

    图兰会武,身强体壮,顶三个汉子,她不带上才是傻了。

    须臾片刻,谢姝宁便已经在心里将事情都想了个来回,定下了要带去的人,何时出发,住在哪儿。

    云詹先生不知她心中所想,但看到她指着图上那地方,又听她说那地方有个村子,不由奇道:“这上头明明没有画出村子,你竟也知道?”

    他哪里知道,谢姝宁前世在这住了数年,周围的一应民居,没去过也听说过,清楚得很。

    谢姝宁敷衍道:“您不信,提前使个人去问问也好,顺道将借住的地方给定下。再者,我们也好趁着这时候先将需要的物件给备齐了。”

    “也可。”云詹先生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便打发冬至亲自去一趟。

    天黑时分,冬至才回来,说那果然有个小村子,拢共只有十几户人家,但是地方不错,山明水秀各家也都弄得干净敞亮。冬至就定下了户姓胡的人家的屋子,供他们过去时暂住。

    云詹先生啧啧称奇,道谢姝宁竟有这等本事,连这个都猜准了。

    这般一来,他便也觉得这一回带上谢姝宁兴许是件好事。

    等知道谢姝宁不准备带上玉紫,反而要带上图兰时,他就觉得愈发妥当了。

    图兰瞧着就是个力气大的,能干活!

    又过了一天,他们一行五人就分坐两辆青布小马车出发了。

    冬至骑马走在最前头,带着路。

    因他已然去过一回,这路也熟悉得很,不必重新再找,这花费在路上的时候也就少了许多。

    但到地方时,时间仍不早了,日头升得老高,火辣辣的。

    云詹先生便让冬至带着他们直接往胡家去,先等暑气消些,再出门。

    冬至应是,带着马车七拐八拐,进了个小村子。

    村口是间土地庙,沿着土地庙一直往前便到了胡家的院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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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闺宁  p:///4/4065/  )




第203章 夜访
    村子很小,人家亦寥寥。

    胡家的农家小院,在这一带已算得上是十分得好。

    也不知是不是因提前收了冬至带去的银子,院子由里至外,皆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片尘不染。马车停在了胡家门外,谢姝宁一行人渐次入内,云詹先生走在最前头。

    马儿低着头,蹄子刨土,鼻间喷出热气,打了个响鸣。

    里头的人听见响动,急急忙忙跑出来迎人。打头的是个妇人,年纪瞧着约有四十余,着一身粗布衣裳。料子不佳,但浆洗得非常整洁,头发亦梳得一丝不苟,用块浅碧色的帕子包着,看上去极清爽。

    她走到院门外,冬至率先走上前去,唤了声“胡大婶”。

    妇人满面堆笑,同冬至打了招呼,口中道:“屋子都照你先前说过的安置好了。”

    说话间,云詹先生也走到了近前。

    天气太热,堵在门口热气团团,直叫人晒得如道旁的癞皮狗一般,忍不住想要吐出舌头哈哈叫唤个不停。

    恰逢胡家的小院子里,有棵大树,枝叶茂密,绿荫正浓。树下又被搭了个葡萄架子,而今紫黑色的葡萄挂满了枝头。架子下是一张小小的木桌,边上几条小板凳,看着就凉快。

    被冬至称为胡大婶的妇人在同云詹先生几个见过礼后,便招呼众人先去葡萄架下纳凉,避避暑气。

    众人也不推辞,鱼贯而入。各自寻了条小板凳坐下了。

    图兰跟冬至就将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分别送到了两间屋子里。

    胡家的屋子,是整个村子里最大的。但拢共也没几间。

    谢姝宁跟图兰一间,云詹师徒一间,冬至夜里就睡在马车上。胡大婶一家人就挤在一块对付两天。

    “冬雪,去端茶来!”

    待得众人入座,擦着汗的当口,胡大婶便笑着朝屋子里喊了一声。

    不一会,就有个年约十一二的小姑娘捧着茶具出来。茶具是粗瓷的。但难得竟也是一整套。谢姝宁道过谢,接过胡大婶递过来的茶盏喝了一口,不禁讶然。这茶竟比她想得好上许多。并不像是庄户人家素日里会喝的,就算是待客,想必也是一时拿不出的。

    可见这户人家手里,应有些银钱。至少不是那面朝黄土。土里刨食,吃了上顿便要愁下顿的人。

    胡大婶给他们依次倒了茶,面露尴尬,道:“家中也无好茶,还望几位莫要嫌弃。”

    谢姝宁摇了摇头:“已经很好了。”

    这些茶,的确已出乎她的意料了。

    谢姝宁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胡大婶跟她的闺女冬雪,母女俩生得很像,穿戴也都是一样的虽简朴却干净整洁。

    谢姝宁看着看着。不由想起方才胡大婶同他们见礼时,说话的样子跟动作。

    明明只是个农妇。可瞧着却像是曾行过千百次这样的礼。

    有些时候,规矩讲究得久了,就成了习惯,即便刻意去遗忘,也依旧深入骨髓。

    她忽然间肯定起来,眼前的这位胡大婶,过去怕是在大户人家生活过。再看胡大婶沏茶的动作,亦像是伺候惯人的。

    谢姝宁微微一怔,低头吃茶。

    他们这样的人家,府中仆役成群,丫鬟们到了年纪便要放出去。大多都配了外院的小厮,但也有些能脱了奴籍,嫁给良人的。眼前的胡大婶,兴许往昔便是哪家的婢女。

    “小姐,东西都安置妥当了,您可要先歇歇?”

    静坐了会,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问话声。谢姝宁抬头,便见图兰大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看看天上的日头,明晃晃的,直叫人睁不开眼。这种时候,他们也根本无法出去寻什么金矿。云詹先生是个久居庄上,连门都不出的老头子,谢姝宁可不敢叫他冒着大太阳出门,万一中个暑摔上一跤,那可怎么好?

    于是她搁了茶盏站起身,同云詹先生跟云归鹤说了声,率先回了房。

    屋子里陈设简单,胜在舒畅,光线明亮。

    谢姝宁换了衣裳在炕上躺下小憩,图兰拿了扇子在边上为她扇风。

    四野寂寂,唯蝉鸣声不绝于耳。

    原先听着还有些吵闹,可渐渐的,谢姝宁竟也就在这蝉鸣声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外头火辣辣的大太阳总算是瞧着没那么滚烫了。

    她打发图兰去问了云詹先生,何时动身。云詹先生已准备妥当,便说即刻启程。

    谢姝宁忙让图兰将那身特地带来的衣裳寻了出来。

    在野外胡乱走动,穿着锦缎纱罗,并不方便。广袖长裙,亦不便穿。所以前些天,她便从云归鹤那要了套小了的衣裳来,又让玉紫连夜改了带来。这会一穿,正合身。

    活脱脱是个小儿郎。

    她系好了腰带,又换了双鞋,这才出门寻云詹师徒去。

    见到人,云詹先生摸着下颌上的胡须,哈哈大笑,赞她这模样倒更好看些。谢姝宁附和着,笑吟吟追问可是真的?

    打趣了几句,一行五人就暂别了胡家小院,驾着马车出了村,往先前云詹先生看好了的地方而去。冬至那天来时,顺道也曾打探过一遍,他们再找起来便容易许多。

    只是平郊一带,水金却是不大可能的,按照云詹先生的看法,便是有,那也该是脉金。

    而脉金又称山金,非凿洞挖穴不可得,实不容易。偏生这件事,动静又不便太大。在这样严苛的情况下,谢姝宁对他们轻而易举便找到金矿的事,并不抱多大希望。

    到了地方。他们并没有下车。谢姝宁的马车就跟在云詹先生的马车后头,跟着他走。云詹先生从窗子里探出个脑袋,让马车暂且停下。他环顾四周,将周围的景致草木,皆纳入眼底。

    看了会,他便沉思会。

    随即,他一挥手,又让车夫继续赶起车来。

    谢姝宁回忆着书上见过的描述,亦跟着寻找起来。但都不大像样子。

    马车又缓步行了片刻,云詹先生再次让马车停下,眉头一皱。道:“再往前马车可就走不了了,只能步行。”

    一群人就在这下了马车,汇聚到一块。谢姝宁很是感慨,好在自己尚有先见之明。不然到了这个时候。她穿身裙子,如何能行?

    云詹先生带着他们上了山,走至一处山丘时,才停下了脚步。谢姝宁惯常记不住路,这上山的路七拐八拐,她更是连一丁点也记不清,直走得晕头转向,索性什么也不去想。只揉着眉心寻了处树荫遮蔽之地,躲起懒来。

    站在山丘之上。四处低于其的地方便都被人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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