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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粉姥姥

    至于立夏。也全没有消息。

    偏生立夏几个都是谢二爷自小捡回来的,并没有几个签署卖身契。

    这么一来,就算说他是逃奴也难。

    谢二爷人都已经没了,大老爷也就懒得再为这事奔波苦恼,左右他还多的是要紧事需办呢。

    结果就真的如同谢姝宁想的那般。立夏此人,就这样日渐被众人给遗忘了。

    时间一转眼就入了秋。

    炎炎夏日却似乎仍旧舍不得离去。日头照常滚烫。

    宋氏却已是同崇熙书院那边打好了招呼。要送谢翊跟谢琛过去了。

    算算日子,也就是这几日的事。

    谢翊就日日愁眉苦脸地来寻谢姝宁,赖在潇湘馆里,赶也赶不走。

    “听说崇熙书院的夫子要多古板便有多古板,古板也就罢了,听闻还甚是刻薄……”谢翊作可怜巴巴状。小狗似的望着她,“阿蛮,你往后可就见不着我了。”

    谢姝宁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让人做了他爱吃的点心来。“赶在年前你就回来了。这都入秋了,拢共也没几个月呢。”

    谢翊闻言就虎着脸瞪她一眼,阴阳怪气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是打算跟着舅舅走?”

    “咳、咳咳!”一口水呛住,谢姝宁重重咳嗽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谢翊皱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谢姝宁哭笑不得,好容易呼吸恢复平稳,便道:“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舅母跟表哥,难得有机会,总是想要见上一见的。”

    前世今生加起来,几十年了,她也从未见过自己的舅母同表兄,这一世怎么也是想要见上一见的。

    何况,她想去塞外,也还有别的打算。

    “你瞧瞧,承认了吧?你只管自己去,却不想着叫我一道去!哪有你这么做妹妹的?”谢翊大口吃着点心,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谢姝宁听了却点点头,道:“我向来觉得我是姐姐。”

    谢翊气急,一把将桌上装着各色点心的白瓷碟子移到自己跟前护住,“罢罢!这点心你也别吃了!左右你心里头没有我!”

    “这点心……可是我的……”谢姝宁故意拖长了音,笑眯眯地看着他。

    谢翊说不过她,又见她油盐不进,索性不吭声了。

    谢姝宁见状没了法子,只好来安慰他,“哥哥,我先去一趟。往后等你学成归来,我们到时候再一道去见表哥如何?”

    “不然还能如何?”谢翊白她一眼,旋即却叮嘱起来,“我听说,塞外风沙大,你可千万别将脸给吹糙了,记得多戴些厚厚的面纱。”

    兄妹两人又和好如初,用着点心说起旁的事来。

    但其实,这事谢姝宁还未同宋氏商量过。

    她只同宋延昭提了一次。

    宋延昭当然是高兴得很,忙不迭要去帮她准备。

    可宋氏那,谢姝宁一时间却没想好该怎么说。

    她是想带着母亲一道去的。

    然而此去漠北,一来一回,便是不算停留的时间,也得近半年光景。

    便是这,也还是商队的用时。

    如果是他们去,母亲跟她都是羸弱的普通女子,路上更是耽搁时间。走走停停,来回就是耗上一年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母亲是三房的主母,哪里能一走这么长久。

    何况还在三老太太的孝期里……

    谢姝宁迟疑着,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自己跟着舅舅出发。

    隔了几日,等天气凉快了些,她就筹措好了话,去玉茗院见宋氏了。

    她去时,宋氏正在看冬衣的料子。

    虽然才入秋,可秋日苦短。北地的冬总是来得特别早,不得不提早许多时候开始准备。

    因而见到她来,宋氏就拉了她的手,让她自己挑花色。

    谢姝宁心不在焉的,随手指了两匹素色的。宋氏看了又看,又帮她择了匹明艳些的,训她,“你年纪小,专拣了素色的穿做什么。”

    “娘亲……”谢姝宁唤了声,事到临头。又踌躇起来。

    好在宋氏并没有察觉,又让人拿了几匹颜色鲜嫩的料子出来,问她:“你瞧着这几匹给敏敏做冬衣可好?她年纪小,人又同雪团子似的,合该穿这些才好看。”

    宋氏虽然并不喜欢谢姝敏。可却从未想过对她不好。

    该有她的,自来一概不缺。

    尤是近日。谢姝敏的乖巧劲着实有些叫人心生怜意。

    本就容易心软的宋氏。当下软化了好些。

    谢姝宁看一眼料子,的确粉嫩可爱,适合谢姝敏的年纪跟模样,就点了点头。

    宋氏就让人将料子收拾了起来,扭头看着谢姝宁道:“你小时便总是多梦,夜里从来睡不安生。如今敏敏也是这般,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顿了顿,她又道,“沈妈妈前些时候来告诉我。说那孩子夜里不点安神香竟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想着,小儿体弱,用多了安神香,终归不是好事,你若得空了,让人去鹿大夫那问一问可有什么方子可用吧。”

    说完,她却又自己摇了摇头,道:“不必忙,等下回月白来府里,让她将话带回去也可。”

    “行,下回我让她带话回去。”谢姝宁应了。

    宋氏就低低自语了句,“奇怪,我怎么突然对那孩子如此上心……”

    她声音放得低,谢姝宁又想着心事,并没有在意。

    陪着宋氏挑完了料子,谢姝宁才斟酌着同她道:“娘亲,再过些日子,舅舅就该启程回去了。我想着,我们不若也一道跟着去吧?”

    宋氏正在喝茶,闻言一怔,提着杯盖疑惑地道:“我们跟着去做什么?”

    “舅母跟表哥呀!娘亲难道不想见一见他们?”

    “见自然是想见的……可是,路途遥远,来回又不便……”宋氏摇了摇头,她顾虑太多。

    谢姝宁也早料到了会如此,心里暗暗叹了声,垂下了头。

    宋氏看着她,笑了起来,“你可是极想去?”

    “想。”谢姝宁重重点头。

    宋氏伸手轻拍了拍她的头顶,笑吟吟道:“那就去吧,趁着年纪小,去一回也好,再大些可就难出远门了。再者有你舅舅在,娘亲也放心。”

    她从来都娇宠女儿,只要不是坏事,她都能答应。

    “不过这事,娘亲还得同你父亲先提一提。”她虽答应了,但这事不好先斩后奏,还是得让谢元茂也答应了才可。

    谢姝宁遗憾母亲不能一道去,但仍雀跃笑着道:“阿蛮都听娘亲的。”

    宋氏就笑嗔了几句。

    等到晚间,将手头的事都忙完了,宋氏就去寻谢元茂说这事。

    这些日子,因有个宋延昭在,宋氏不想叫他担忧,所以对谢元茂也比往常姿态缓和了许多,想要叫宋延昭以为,他们夫妇至少还能相敬如宾。

    可谢元茂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当宋氏是终于想明白了,知道自己的好了,一来二去,竟有些自得起来。

    夫妇二人在内室里说话,宋氏也不拖延,开门见山地提了谢姝宁要随行离去的事。

    “不行!”谢元茂听了却断然否决,“她一个小姑娘,怎好跑那么远!”

    宋氏不满他的态度,微微蹙了下眉,旋即舒展开,“有大哥在,你担心什么。”

    听到宋延昭,谢元茂不由讪讪起来,“我这不想着阿蛮年纪小嘛。”

    宋氏耐着性子解释:“正是年纪小才让她去,再大些,就不便了。”

    的确是这个道理,谢元茂突然不知如何反驳为好,半响才点了点头,勉强算是答应了。

    宋氏倒笑了笑,不管勉强不勉强,答应了就行。

    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准备回房。

    却不想才走出一步,就被谢元茂拉住了手。

    身后的男人样貌一如既往的清俊,身姿也一如既往的挺拔,却像是癞皮狗似的粘了上来。

    “福柔,我们竟几年不曾同房了……”

    宋氏倒吸一口凉气,蓦地反手一巴掌掴了上去,“无耻!”

    话音未落,人已挣脱了谢元茂的手,掀帘而去。(未完待续。。)

    ps:感谢a、8珠圆玉润8、ann亲的粉红,阿拐阿拐亲的平安符今天是五月的最后一天了,原来想着怎么也该加更一下的,可是看了麦当劳事件的视频,现在脑子里还回旋着妹子的尖叫声,打字的手都在抖。世界为什么这么可怕,丧心病狂的人为什么那么多。我不敢设想如果是我怎么办,不足八十斤的人,根本捱不住对方一棍子吧……-_-|||大家以后出门也都要小心啊!!自保太重要!!

    ( 闺宁  p:///4/4065/  )




第143章 险境
    脚步声纷沓而至,可她尚来不及张嘴呼救,就已经被一只带着凉意的手严严实实捂住。

    “救命”二字,就这样被堵在了她的口中。

    卫兵逐渐靠近,又飞快远去。

    剑尖的寒光在她眼前凝聚成了一团惨白,谢姝宁手脚发麻。腕上的银铃静静垂在那,悄无声息。

    她知道,只要她稍稍一动,那柄剑就会毫不留情地往她身上刺来。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这种时候,谢姝宁断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她运气太差,既遇上了这样的事,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

    对方握着剑的手这回再没有停下的意思,我直直往她心口刺下。她避无可避,一阵尖锐的疼痛倏忽间便漫上了心头,疼得她浑身颤栗。耳畔“嗡嗡”而响,谢姝宁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黑夜里,来自中原的女童,瞪大了双眼,嘴角翕动,却发不出一言。

    外头的寂静似乎只是一刹那的事。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在异域死去时,熟悉的声音划破了暗夜。

    ——“阿蛮!你在哪里?”

    是舒砚!

    “舒砚哥哥……”心中浮现出这个名字,可是她却觉得口舌发干,根本无力呼唤。

    突然,那柄已经刺破她心口肌肤的短剑却僵住了。

    大漠上空的月似乎尤为的圆与亮,浮云退散,冷光就倾泻于下。就着月色,女童的面孔渐渐显露出来。漆黑如墨的长发编成发辫,垂在身侧。苍白失血的面上嵌着双亮如星子的眼眸,此刻寒光熠熠。竟渐渐弥漫起了骇人之意。

    明明身着繁复华丽的衣饰,生着的却是张轮廓再柔和不过的面庞。

    只一瞬,剑又被抽了回去。

    握着剑的人似乎怔了怔,随后扭头就走,身轻如燕,一掠就上了墙头。黑色的衣裳跟夜色融为一体,转眼间就已经消失不见。

    谢姝宁的身子软软地往下倒去。

    “糟糕!”

    脚步声匆匆而来,舒砚跑在最前头,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她,急忙冲了过去。

    她胸前的衣物上有血渐渐泅开。在稀薄的月色下呈现出明显的暗色。

    舒砚吓得腿软,讷讷地说不清话,“怎、怎么回事……阿蛮,阿蛮!”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刀客亦是慌了神,连忙阻止了舒砚想要去触碰谢姝宁伤口的手。这种时候。也顾不得对方是西越京都来的贵女,不能随意接触的规矩。其中一人俯身。一把将谢姝宁打横抱起,冲出巷子往宋家而去。

    舒砚呆愣愣地跪在那,大口喘着气。

    过了会,他才吸着气拔脚跑了起来。

    都是他的错,若是他小心谨慎些,方才他们就不会被人群冲散;若是他能来得快一些。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黑发少年的湛蓝眸子里满是懊悔。

    与此同此,慌张逃离的“凶手”,那张掩在丑陋面具下的脸上,亦写满了懊恼。

    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懊恼的究竟是方才刺下了那一剑,还是在听到那个熟悉又久远的名字时,突然而至的心软。

    七师兄说得对,他还远远不够狠辣。

    早在听到铃声的那一刻,他就应该立即一剑刺下去,灭了口才对。

    如今可好,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死还是活。

    他沉下心,飞快地赶往原定集合的地方。可人一旦开始倒霉,就没有那么走运了!

    他才刚刚越过一堵墙,就有一队十人左右的卫兵发现了他的踪影。

    “在那里!”

    胡语清晰入耳,他知道,自己必须要逃了。

    如果赶不及时间在说定的地点汇合,他恐怕就再也回不去了。

    ……

    极北之地袭来的冷风在敦煌上空盘旋,黄沙被卷起,打在窗纸上,簌簌作响。

    宋府里,大夫正在里头为谢姝宁治伤。

    莎曼面色煞白地同宋延昭用母语嘀嘀咕咕,悲戚悔恨不已。

    如若不是她非要谢姝宁去庆典上凑热闹,那祸事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时候,她也顾不上教训儿子了,只坐立难安地在谢姝宁房间外头来回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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