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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乱青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辽西郡王

    二十多年来,我从来都是生活在父母的呵护之下,从来没有离开过父母。今天这次分别,对于父母来说,我知道他们是万分的舍不得。一边走我一边胡思乱想想着以后的生活,此刻我的心里乱极了,从未有过的迷茫笼罩着我的内心。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从今天开始一切都有从新开始,人生需要好好的规划规划。想起未来,好像很遥远的事情呢,现在我的事情是尽快熟悉周围环境,跟室友们搞好关系。看样子我们宿舍的几位室友大多是中原省人,就我一个外省人。从一楼到五楼,想着想着就走上了六楼的台阶,走到一半才发现已经走过了。看没人看到,悄悄的拎着暖壶,抱着台灯从五楼半的楼梯上走了下来。

    推开宿舍的房门,看到沈哲、小邸和陈阵三人都已经回到了宿舍。沈哲说:“再续,你回来了。”我说:“回来了。”沈哲说:“你父母呢。”我说:“他们回宾馆去了。”我把暖水瓶放到衣橱旁边的地面上,把台灯和手电放到写字的桌子上。这时候沈哲说:“怎么没让他们在上来坐坐呢。”我说:“他们忙了一天有些累了,想早点回去洗澡休息休息。”沈哲说:“你父亲和母亲对你真好。”我说:“我怎么没感觉呢。”其实通过今天跟父母分别的这一瞬间,我已经感觉到了父爱和母爱的伟大,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看我心情有些沉重,沈哲说:“再续是不是想父母了。”我说:“没有。”沈哲说:“没有就好。再续,咱们宿舍最后一名同学如今也到了。”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靠门后面的床铺上也有了行李了,行李还没打开。一位身高中等,不胖不瘦的小伙子正站在床铺下面整理着衣服和物品。我说:“他叫什么名字啊。”不等沈哲说话,靠门的男生已经转过身来,对我笑着说:“我叫姜竹,中原丘商人。”我说:“我叫杨再续,辽西燕南人。”姜竹是一位长得很白净帅气的小伙子,让女人一看就有七分喜欢,三分爱的那样的男生。姜竹说:“以后咱们大家就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请大家多关照啊。”

    沈哲不愧为大哥,他说:“咱们几人要互相关照,等蒋大军回来后,咱们几个排排生辰年月,看看谁的年龄大,谁的年龄小,称呼起来好方便。”小邸、陈阵、姜竹和我都说:“非常有必要,坚决拥护这些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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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乱青春之大中原11
    小邸在聊**,陈阵在看言情小说,姜竹在收拾衣物,就我和沈哲没有事情。我走到北侧的阳台上向北眺望,北边的天空被另一排高楼挡住了视线,仅有西侧能看到中医药大学的生活区。沈哲说:“时间还早,再续咱们俩到外面散步去吧。”我说:“好啊。”沈哲说:“你们三位有谁跟我们一起溜达溜达去的吗。”姜竹说:“等一等我跟你们去。”

    我从阳台上走进宿舍,宿舍里比阳台上要闷热好多呢。为了不让蚊子进来,阳台上的门是要关闭的,宿舍的门也是随手关上的。除了我和陈阵买了蚊棚,其他四位同学的蚊棚还没有预备呢,所以沈哲、小邸和姜竹强烈要求随手关南北两边的门。我拿起茶杯,喝了两口白开水。沈哲说:“姜竹,你弄好了没。”姜竹说:“弄好了,我洗洗手咱们就走。”沈哲说:“你真麻烦,跟个大闺女上轿似的。”沈哲说:“走了,再续。”我说:“快点姜竹。”

    姜竹到水房洗完了手,我们三人从五楼走下来,来到十一号宿舍楼下。看看太阳西陲,此时已经有晚上七点多钟的样子了。夕阳西下,晚霞像火一样的红。楼下卖日用品的学长们已经开始收拾地摊上的物品,准备收工了。我们三人来到宿舍楼东侧的校内马路上,看到晚饭后三三两两的同学在散步。沈哲说:“你看到没,散步的同性一起走的,大多数是新生。俩俩一对散步的,大多数是学长们。”姜竹说:“你观察的怎么那么仔细呢。”

    站在宿舍楼东侧的马路向南看,十二号女生宿舍楼的南侧就是要一片苗圃,里面种着各种花草和树木的,但是都是些低矮品种的树木。苗圃的南侧就是学校的围墙,围墙上有两扇铁栅栏大门,大门是紧锁着的。围墙之外是一条通往融冰城的一条双向八车道的快速路,紧邻快速路的是被高架起来的动车线,不时的有过往的东侧呼啸而过。

    学校的正门据说开在东南角,因为我们是从北门报到的,所以还没有到过学校的南门口。我说:“还没问你们呢,你们俩是不是也是学广播电视新闻专业的。”沈哲说:“我是学广播电视新闻专业的,你呢,姜竹。”姜竹说:“我也是学广播电视新闻专业的,还有同宿舍不是学同一专业的吗。”沈哲说:“听人说有,有个别专业女生多,整个班就三五个男生,这样的班级里的男生就跟其他专业的或是其它班的学生住混合宿舍。”我说:“这我还头一次听说,不知道咱们专业是女生多还是男生多呢。”姜竹说:“据招生简章上说,咱们专业男女比例是4:6。”沈哲说:“也就是十人里面有六名女生,四名男生。”我说:“弱智吧,这谁还不会算。”

    沈哲一本正经的说:“工程学院和华水大学那边个别院系的土木工程专业,全班都是男生。”姜竹说:“太性单调了吧。”

    三人沿着林荫道向东北方向边走边聊,走到岔路口,姜竹说:“咱们往哪个方向走。”我说:“咱们到广播电视新闻学院那边转转,顺便找找明天下午见面会的咱们班的教室。”他俩都说:“好。”可是我们谁也不知道广播电视新闻学院怎么走,看到对面走来了一对看似情侣的学长,我走过过去说:“打扰一下,请问去广播电视新闻学院怎么走。”

    那位男学长说:“操场东侧那片校区就是广播电视新闻学院。”我说:“好,谢谢你们了。”两位学长,挎着胳膊朝东北方向的湖边走去。姜竹说:“那位女学长漂亮吗。”我说:“漂亮,你就后悔去吧。”沈哲说:“你俩真爱闹。”我说:“不说不笑不热闹吗。”三人嘻嘻哈哈的朝刚才学长指引的方向朝广播电视新闻学院方向走过去。

    十五分钟,我们走到了广播电视新闻学院西侧楼下,见到广播电视新闻学院有五座教学楼构成。由北向南依次是1、2、3号教学楼,东西两侧是4、5号教学楼。跟学长一打听才知道,5号楼为广播电视新闻学院教师办公楼,其他几号教学楼,就是按照大一、大二、大三和大四分成的四个年级的教学楼。最西侧这座楼就是教师办公楼,最北侧没有动静的教学楼就是新生教学楼。看新生教学楼还是大门紧闭,我们三人悻悻的离开了,教学楼往东南学校大门方向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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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乱青春之大中原12
    太阳落山了,夜色笼罩着整个校区。华灯初放,给校园增添几分朦胧和柔美。夜色来临,微风轻拂,吹走了白天的暑气。广播电视新闻学校南侧的马路对面是一个足球场,两队小伙子们踢得劲头正浓。球场边上围着几个看热闹的姑娘,摇旗呐喊。球场的边上竖着几块禁止机动车驶入的红色警戒牌。

    我、沈哲和姜竹三人沿着校内的马路向东,然后向南绕过足球场,再向南走100多米,就来到了中原传媒大学南门。站在校内遥望南门,看到南门两侧都建有两间警卫室,两道电动门从警卫室前面暗墙里伸出来,交汇在中间,将六十多米的大门口封闭起来。警卫室和暗墙之间有一米多宽的行人过道,设有红白相间的警示栏杆,提醒过往行人出示有效证件通过,或是履行来客登记制度进入校园。西侧警卫室的灯亮着,有两位保安坐在警卫室内值班。

    学校大门口内一百五十米内,道路很宽。东西两侧绿化带之间的硬化地面足有一百米的样子,马路两侧种植着冬青树,长得郁郁葱葱。冬青树的里侧是两行碗口粗的白果树。道路东侧的白果树之外就是学校东侧的围墙了,西侧白果树里面是一片牡丹园,里面种植的是各种品种的牡丹花。在距离大门口北侧校内的道路中央,横着摆放着一块巨大的红色大理石。大理石长约十五米、高约一米五、宽约一米多的样子。大理石的南侧雕刻着中原传媒大学六个红色的大字,旁边有题字人的名字,亦被染成红色,显得异常醒目。巨大的大理石下面,摆放着数百盆鲜花,鲜花被白色的小栅栏围城一圈,虽然不工整,亦显得干净利索。

    进门的路在大理石雕刻后面分成两股,一股茬向东北,另一股就是我们来时的路。在牡丹园和足球场之间,有一条三十米宽马路,中间设有隔离带,双向四车道,两边有人行道。人行道旁边是冬青树绿化带,冬青树绿化带里侧也是两排白果树。在球场四个入口处,都有红色的警示牌,提示着禁止机动车驶入。

    三人在大理石碑刻下面的花坛边勾留了一会,沈哲说:“再续、姜竹,时间不早了,咱们往回走吧。”我说:“好。”姜竹说:“走吧。”三人沿牡丹花园北侧的路往西走,绕过足球场向北走去。

    回去的路上,沈哲说:“再续,你感觉咱们大学如何呀。”我说:“饶了这一圈,加上白天的印象,感觉咱们大学的不但风景优美,而去学校的风气还可以,同学们都很友爱互助的。”沈哲说:“姜竹,你说呢。”姜竹说:“我来得晚,急急忙忙的办手续,根本没留下多少印象。今天晚上出来散步,感觉咱们大学挺美的。”

    三人回到宿舍,一看手机已经九点多。陈阵和小邸俩人都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陈阵在看书,小邸在用**跟同学聊天。回到宿舍我们三人分头盥洗后,亦上床躺下。我拿出手机,打开**,跟我高中的好友黎晓敏打字聊天。沈哲则好不掩饰的用手机给一个打起了电话。听说话的大致意思是,他已经办好了入学手续,请对方放心的话,最好还没忘了说上一句“亲爱的,早点睡,我挂了。”陈阵则旁边问:“沈哲,坦白交代,你给谁打电话着。”沈哲则坦白的说:“我给我对象打电话了。”我说:“你才多大呀,就已经有对象了。”沈哲一本正经的说:“在我们那里,向我这么大年纪的人,儿子都有会打酱油的了。”

    这时候蒋大军回来了,沈哲说:“不信你问蒋大军。”蒋大军说:“我们这个地方农村,结婚早的跟我们这样年纪的确实有结婚生孩子的了。”我有些诧异的说:“真是难以想象。”蒋大军出去盥洗,盥洗后关上宿舍门,也上床躺下了。

    趁着熄灯铃声还没响,小邸说:“0516寝室的室友们,今天咱们召开第一次全体会议。会议的第一个议题是自报年龄,排大小。”沈哲说:“我今年23岁,有没有比我年龄的的。”蒋大军说:“看起来没有,我22岁。”小邸说:“我21岁。”姜竹说:“我也是21岁,小邸你是几月生日。”小邸说:“我是六月初十。”姜竹说:“我是十一月初三,你比我大五个月。”陈阵说:“我20岁,再续你呢。”我说:“我也是20岁,我是十月二十四生日。”陈阵说:“我是五月初八生日。”

    小邸说:“经过大家报生辰,现在我们中年龄最大的就是沈哲大哥,第二大的是蒋大军二哥,第三大的是我邸腾飞。年龄最小的是杨再续兄弟,第二小的是陈阵兄弟,第三小的是姜竹兄弟。我提议让沈哲大哥做我们0516室的室长,大家有没有意见。”大家都说:“没有。”我说:“请沈哲室长发表就职演说吧,大家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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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乱青春之大中原13
    沈哲说:“按照年龄说,我年龄最大,既然大家推举我做咱们寝室的室长,我也就不多推辞了。我想说茫茫人海,相见就有三分缘分,希望咱们大家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缘分,在未来的四年学习期间彼此互相帮助,互相关心,最后愿我们学有所成,都能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幸福家园。”

    蒋大军说:“沈哲大哥说的太好了,咱们寝室除了再续都是中原人,咱们一定把再续当作亲兄弟来看待,别让再续想家啊。”我说:“我年龄最小,以后请大家生活上多关心,学习上多指导啊。”小邸说:“没说的,彼此多照应。”姜竹说:“向兄弟们多学习。”陈阵说:“有美女多介绍介绍啊,愿大家收获学业的同时也能收获爱情,哈哈哈。”沈哲说:“爱情那东西不能当饭吃,爱情是你们几个人的事情了。”蒋大军说:“有对象的人也要收获爱情啊,只不过是有了特指性罢了。”姜竹说:“就是、就是,啥时候让我们也看看嫂子。”沈哲说:“等以后来了,让你嫂子请请你们几个。”陈阵说:“好期待呀。”

    这时候,熄灯铃响了,叮铃铃。。。响了有一分钟的样子。沈哲说:“姜竹,熄灯睡觉了。”姜竹熄灯,寝室里顿时黑了下来,宿舍里安静下来,整个校园也安静下来。

    静卧在展开的被褥上,被褥里面散发着阳光的味道。那味道很好闻,是我平生最喜欢的味道之一。被褥是临来的时候,母亲新晒过的,里面有母亲的爱心在里面。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这是我第一次跟父母分离,自己睡在同一座城市,不同的房间里。我不知道此刻我的父母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没睡着他们在做什么,是否也在思念着我。

    我又想到了我的同学,如今是否都到新学校报到了,是否同学们也这样的想我。想着想着,一个女孩的形象蹦入我的思绪里来。她仿佛在对我说:“再续,到了一个新的环境里,要与人为善,好好学习。虽然这次我没考好,但是我会努力的追上你的。最后我想说,人生路上多苍茫,请多关照。”这个人就是我同学三年的好友黎晓敏,上学的时候我们彼此都有好感,有问题互相探讨,黎晓敏也曾到过我家中串门,我也曾到她家中做客过,双方家长对我们的交往也都不反对。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彼此把一种喜欢珍藏在心里。当然我不知道这属于不属于人们所说的爱情,我想不应该属于吧。按照我的理解爱情是以结婚为目的,一对有**真心交往的经历或是过程叫爱情吧。我们一定不属于爱情,顶多属于好感或是好朋友吧。

    黎晓敏平时学习成绩比我好,此次因为发挥的不好,高考成绩不甚理想,考上了辽西省一所本三院校。在临来前两天我见了黎晓敏一次,黎晓敏说:“我不想上本三院校去,我打算再复习一年。”我说:“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为了不造成终生遗憾,你就再复习一年,或许能取得更好的成绩呢。”黎晓敏送我到楼下,牵着我手说:“过两天你就要走了,我不去送你了,祝愿你一路顺风,别忘了报个平安。”我说:“好,你就别送了,愿你再接再厉通过一年的努力取得好的成绩。”

    黎晓敏有些伤感的说:“人生两茫茫,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三年时间就过去了。我的记忆里我们好像刚刚入学,如今我们却要说分别了。”我说:“不用伤感,我们还会相聚在未来某个港湾,让我们期待我们下一次相逢的时刻吧。”黎晓敏说:“我会的。”我说:“我走了,你别送了。”黎晓敏重重的握了一下我的手,然后说:“后会有期。”松开了我的手,目送我走出她们住的小区。我想那一刻的黎晓敏心中一定充满伤感,这伤感里面有离愁,更有掉队孤燕的哀伤,那哀伤一定是发自内心的一种痛彻心扉的哀伤。

    想着想着,我正要朦胧入睡,听到沈哲大声的喊:“哥几个,打那个卖豆腐的老爷子。”然后。。。恩恩的,不知所云。我说:“沈哲,沈哲,做梦了吧。”沈哲说:“恩。”说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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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乱青春之大中原14
    校园里的大公鸡唤醒了校园的黎明,外面早起锻炼的人声把0516室的新生吵醒,虽然大家都已经醒了,可是谁都没有起床的意思。也许是因为昨天一天把大家累坏了,也许是考上了大学再也不用向高中那时候拼命的学习了,总之大家谁都不想起来。

    七点刚过,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母亲打来的,我就接通了。母亲说:“你们都起来了吗。”我说:“我们还都没起来呢。”母亲说:“今天体检,你们快起来吧。”我说:“哦,你们准备吃点啥。”母亲说:“我跟你爹已经把房间退了,现在正往航校方向走。准备给你买些水果,然后在航校门前吃点小吃。你爹说他还想吃白吉馍,你早上吃啥我们给你捎去吧。”我说:“就给我买一份鸡蛋灌饼,一罐粥吧。”母亲说:“好,就这样,你们赶紧起床吧。”我挂了电话,在床上又静卧了三五分钟,说了声:“大家起床了。”坐起来穿衣服。

    穿好衣服下床,卫生间方便,然后盥洗室洗脸刷牙。宿舍楼下面,来来往往的同学逐渐多了起来,有的起来锻炼刚回来,准备换衣服去吃饭,有的已经三一群俩一伙的下楼到餐厅吃饭去了。新生体检,今天不能先吃饭,早饭要等抽血以后才能吃。

    2043年9月7日八点多,母亲再次打来电话说:“我们到你们学习北门口了,你也赶紧下楼吧。”我说:“好的。”沈哲望着楼下已经排队领表的人群说:“咱们也赶紧排队领表去吧。”大家听了沈哲的话,急匆匆的锁上宿舍的门,到楼下餐厅东侧排队领表。我和沈哲在一起走,蒋大军、陈阵一起走,小邸和姜竹一起走,我们六人俩俩一组,来到餐厅东侧的小广场排队。

    我们下来的时候,领表处已经排出了十多行横队,人一排排的等着领表,因为只有两个窗口发表,所以领表的速度移动的很慢。我们六人就站到了领表的队伍最后,随着队伍逐渐前移向前缓慢的移动。后来的人排在我们的身后,再后来的依次的往后排,人又排出去三四行了。这时候我的电话又响了,嘈杂的人声把母亲说话的声音都要淹没了。好不容易才听清楚,他们们已经来到餐厅东侧了。父亲说咱儿子一定也下来排队了,让母亲打电话问问在不在。我告诉了母亲我的具体位置后,母亲说她进来找我。

    时间不大母亲就来到了我和沈哲的身边,母亲说:“你俩先在这里排着,我去给你们俩排采血样,你俩领完了表就去采血样处找我,我让你爹在体检车那边帮你忙排队呢。”我说:“那快去吧,眼看也要轮到我们领表了。”母亲说:“我走了,你们领完表就去找我。”我说:“好的。”母亲随后就消失在人群里了。

    九点多钟,我和沈哲俩人领了体检表,赶忙去餐厅南边的医务室采血样处找到我母亲,此时母亲前面还有大概十多个人等待采血样,于是母亲就从队伍里退出来,我和沈哲则排了进去。有人说:“你们这是插队。”其实这样插队的何止我们呀,俩人合作,电话联系的比比皆是,否则一个人排队不知道要排到啥时候呢。

    采血样出来,我俩就到了军队野战车前去找我爹,此时母亲电话已经过了,让我俩赶紧先过来。我说:“我们已经出来了,就到了。”母亲说:“你爹前面就剩下三四个人了,你俩快点。”我俩赶紧跑了过去,把父亲从队伍里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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