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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梅扇子

    “带侍卫出去?他们去了哪里?”屠丞奇怪。

    家臣欲言又止:“这……”

    屠丞眯着眼道:“怎么,你们难道瞒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

    “不敢不敢!”家臣连忙跪下:“……和小人没关系啊大人,好像见屠大人晚些时候归,又带着一帮侍卫出去,且拿着捕兽的玄铁笼网,说去国公府,捕,捕……”说着家臣也觉得匪夷所思地有些荒唐。

    觑着脾气火爆的屠丞,小心谨慎着:“捕龙来……”

    屠丞好耐性地听完,画眉立马倒竖,声音尖细地变声荒唐:“什么!?蠢货!”

    汪源被君芜吓了个半死,只趴在地上半会腿软地起不来。廖氏对她有余恐,只潜到侍卫身后,侍卫与她靠近,但接触她那要把人剁成肉酱喂狗的煞气,转身放弃。

    王邪的剑术以一能挡百,侍卫们与他交了几回手,见不是他的对手,也都不敢靠前猛杀去。

    王邪用承影便强势地砸断了一个网口。

    君芜站在他身前拿着滴血的刀来,眼神可怕地,侍卫们都不敢上前阻止。

    小呆从网中露出头,抬眼看了看前面,依旧地无力。但见到君芜一瞬,龙目有闪过一瞬点亮的光。

    转身,君芜朝它走过来。

    洛倾城见君芜煞煞的,要责怪神龙大人,只开口想要与它说上几句好话。

    但出乎意料地,那个女人随着走近,眼神中的煞气褪去,温柔地抱住神龙大人的龙头,闭眼一声轻叹,仿若真的把它当做自己的宠物般,责备中有着真切的关怀,还带着稍微的骄宠:“呆龙,你找我来做什么,我又不是不要你了。”

    洛倾城心中一动,只仔细看了看君芜,觉得她的模样、与轮廓……好似也有些,她说得熟悉般。

    王邪去他们那处,那些被他方才身上流露的那股王者气质给震住,倒自觉地为他开了条道。

    眼看着天要亮了,龙身被大家看到定要闹出大的骚动,王邪欲带君芜他们撤离,想与君芜说来,脚下好像踩到什么东西。

    他顿住脚步,低头望来,见是一条青绳绑着的玉蝉。

    那玉蝉是在夜中,但依旧发出上层翡翠的光泽。

    王邪俯身捡来,见这玉温润稀罕,想应是洛倾城落下的的,便拿起欲递给他。

    却被君芜一句怪道:“我的玉蝉何时掉下的?”说着,君芜自然地接了过来。

    洛倾陈却从网上翻身而下,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玉蝉,护道:“怎么是你的?这玉蝉明明是我掉下的!”

    君芜一怔:“你的玉蝉?”说着,看他手中那半截玉蝉是用条青绳绑着的,而她的是……

    她将手在胸前按了按,按到那有些隔人的玉蝉,心中一惊……便伸手从脖中掏出那自从他爹死后,她一直用红绳绑戴在身的,那半截与他手中神似的玉蝉。

    君芜看了看自己的玉蝉,又看了看洛倾陈的玉蝉,像是扳开来一只完整玉蝉的两半,心中诧异。

    洛倾城也看了看自己的玉蝉,又看了看君芜的,诧异不明:“为何……我们的玉蝉如此相似。”

    君芜只愣了瞬间,走过去,她拿过洛倾城手中的玉蝉。

    “你做什么?!”

    君芜未置理,只将两人的玉蝉对着扮断的两面切面处,慢慢靠在一起。

    玉蝉完美地重合一瞬间。

    君芜手一抖。

    抬头与倾城对视,两人目中都印出彼此错愕不已的得模样。

    王邪一旁看着这只拼凑完整的玉蝉,惊讶之余,不觉得这只是一个巧合。

    他看了看洛倾城,又看了看君芜,突地……王邪发现君芜与洛倾城与许多相似之处。比如她在右眼角有颗朱砂红痣,而洛倾城在左眼角也有一颗还不算太明显的青痣。再看他二人的五官之中……王邪心下‘咯噔’一下,相似不少。

    “阿芜……你一定要找到他,定要……他是你来这世间的答案。”

    想到她阿爹临终前的遗言,君芜目光颤动地看着洛倾城,出神呢喃着:“答案……我来世间的答案……是你……”

    洛倾城看着她那在他眼中寻找什么的深探,心中凭升出些许说不上的,好像什么打开了来,让他难以去表述的感受……

    次日,繁华而安逸的容郡,百姓生意劳作熙熙攘攘地往来,宁静着一片祥和市景。

    君芜幽幽地回到云狐客栈,与王氏同君瑶商量了下接下来去汴京的近路,几近走神,王氏与君瑶以为怪异。后吃茶稍作歇息,她说去准备些行路的干粮与必需品,便也消失个不见影子。

    君芜几乎一日一夜未睡,再加之那玉蝉挂在心头,午后僻静的小路上,她面容清魅白皙,脚步轻浮,犹如飘着的一只女鬼,路人纷纷与她绕道。

    君芜还觉得路上怎人如此少地,便径直去了洛倾城在容郡另处,听说他为造洛神府,曾试验造得洛神府的雏形府邸,‘华神府’。

    ☆、第44章 肆拾肆·贵与等

    华神府,不像洛神府位置那么偏,在整个汴京一处繁华却隐蔽的中心处,却也是醒目的。

    位处容郡中心的中心,这华美的宫殿被高墙围着,从未进去过人地神秘非常。久了百姓也只把它当做一种建筑摆设。

    虽是被洛倾城扔在那里,但昨日小呆的身子不知是不是受伤的缘故,无法变小来,也无法飞起来。他们只得合力,在洛倾城的建议下将它托运到这容郡附近的华神府来。

    君芜走在半会,来到偏僻幽静的墙头攀出的枝叶间。

    路上她见没什么人注意到,才从那王邪黑衣一角露出的地方,很快闪了进去。

    王邪拉住她,等她一上午,担心道:“怎现在才来?”说着见她脸色白赢,赶来也似焦急,便用衣袖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也没什么急事,慢慢来便好。回去有没有休息?”

    君芜笑了出来,“你也不知矛盾。”

    王邪愣了下,有些羞涩地抿了抿唇。见她,总是心中说不上的欢喜与心疼。以前打了那么多胜仗,也未有这种如此飞天又落地的感觉。

    “小呆与倾城还好?”

    “丹青中了迷药,现在药已退,无碍……只倾城那孩子昨日情绪波动大,加之受了些皮外伤,夜里守着丹青也一宿未睡,今晨起来便发起高烧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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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着急,我探他只是轻烧,早已为他抓煮了些伤风药材服下。现下那孩子睡下了,待他醒了再看看病情是否有些好转,若严重起来再带他去就医。”

    “带我去见见他。”

    “好。”

    许是那半块玉蝉,令君芜对洛倾城上心非常。

    推开寝门,见一张雕纹的大床上,黑色的帘幔肃静地垂落下来。少年纤弱的身子,躺在那张比他大许多的大床上,显得那么娇小地,安静地睡着。

    青红的小呆龙则是守在一旁,匍匐在那张大床的木阶下。

    门口,君芜只站着,端详着少年。

    君芜怕吵醒,脚步放轻走去。

    小呆视听极敏,闻声望过来,见是君芜!他扬起头来,朝飞移逶迤过来。

    直到小呆那巨大的龙头,长长雪白的龙须在眼前晃荡,君芜才一时回神。

    抓住它的一根龙须:“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每日这么呆傻地乐着你。”

    “咕咕……”

    君芜从袖中拿出给它带的苹果:“奖励你的,好好守着他。”

    小呆点了点头,甩着尾巴,高兴地爪子伸过去拿苹果,仰头就要吞下。瞥着龙眼见,君芜朝倾城慢慢走过去。

    它顿住地朝他们看了看,又跟着君芜逶迤过去。

    君芜坐在洛倾城身旁,用手背靠了靠他的额头,见凉了不少,想是热退,不由地呼了口气出来。

    倾城的手中一直握着另半截玉蝉,她见着拿了过来,将玉蝉放在手心,低头静默着一阵思量。小呆够着头,也望过来。

    王邪站在不远处便看见她那副出神地想着什么的模样,站了会,方朝她走过来。

    “阿芜……”

    君芜回神,“恩。”

    “这玉蝉是何事,可方便与我述说?”本不想问,但觉得她的眼中,有难解的困扰。

    君芜看他眼,怔了下。

    低头她又看了看玉蝉,看了看王邪。

    伸手,她拍了拍身前的床榻,“你坐下来。”

    王邪依言在她对面坐下,君芜从脖子上拿出另块红绳玉蝉,看着王邪,全是信任。便静了会,理了理心神,开始与她详细述说这玉蝉的来历。

    王邪安静地听完。

    “你存在这世间的理由……”王邪看着那两半玉蝉,对君芜道:“我再看下。”

    君芜将玉蝉递给他,王邪拼起来仔细看来,与君芜说出他心中想法:“这玉蝉玉质通透顶级,非寻常人家,不,非王孙能有,且它们重合如此契合,本应就是一块无疑。”

    君芜点了点头,“我也不认为会有如此巧的重合。”

    王邪:“你爹可还有对你说过什么?”

    君芜摇了摇头。

    王邪将玉蝉放回她手心,君芜握住,王邪对她笑了笑:“我认识一个很懂玉的,待会画幅这玉蝉与他看来,兴许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谢……”

    王邪握住她:“与我不用再提谢这字。”

    君芜看着他,半晌点了头,说出自己心中的动摇:“这玉蝉重合的一瞬,我的心里不知为何竟是忐忑与复杂,未来总觉会有灾祸……”

    “怕什么,我会陪着你的。”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会对别人也如此好吗?”

    王邪笑起,“我可没有那么博爱。”

    “那……”她似乎知道答案,抿了抿唇,低头觉得还是不要问下去比较好。

    “阿芜。”他动情一声轻唤。

    她抬头。

    他在她额头落下无比小心而珍视的一吻。

    君芜心中一动。

    两人对视,都有些羞怯的情意涌动。

    王邪情不自禁地,说出最近一直哽在喉咙的打算:“阿芜,你可愿与我回姜国,我愿意,也有能力照顾好你、还有你的亲人。”

    君芜轻轻地注视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王邪不解:“为何?”

    “因为你的身份不简单。”一直未说破,但不代表她看不出来。

    王邪握住她的手:“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高贵。”

    在遇到她之前,他不知情爱为何物,对女人也只是觉得是柔弱要去呵护的事物而已。而在遇到她之后,他才了解,原来还有比天下,胜利,还要重要的东西。

    他在走一条危险的路,他比她看得更清楚。

    可如果是她,他愿意走到万劫不复。

    君芜不知该如何表达她对他的珍视与不同,她反握住他的手,“在我心里,你也比任何人都高贵。只是你的高贵更容易受到认可,而我的,日后必定是你的拖累。”

    “王邪……你可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

    “相信我,终有一天会凭借自己的努力,高贵地走到你面前,让所有人哑口无言。”

    王邪心中一震。

    “给我些时间。”

    他看着她坚毅的眼神,半晌:“好,我信你。”

    日光照下来,君芜笑得清澈而媚丽。忍不住地侧身,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亲完了,有些淘气地伸了伸舌头。

    王邪少见她的可爱与灵动,被她亲得也有些脸红,清俊的容颜傻了片刻,回神来脸上惹上绯红。

    君芜见着捂着嘴与他笑来。

    他看着她的笑,纵使铁心,也化为了一池柔软的春水。

    有些介于男人与大男孩间的纯粹,他羞赧着一份情窦初开的喜悦。

    凤栖阁,明姬一觉睡醒,只觉得身下膈应得慌。

    伸手从身下摸掏着一会,掏出本账本来,她呆望了望。

    掏出账本间又想起昨夜发生的事,磨起牙痒痒来。

    “阿芜……酷,哥……”

    “掌柜的,你舍得起来了?”姬良离推门见她捏着账本磨牙,走了过来。

    明姬见是拿杀千刀的白虫子,连忙把账本藏到身后。

    恶狠狠地道:“你替我报仇没?”

    “报什么仇?”话间,姬良离已伸手去拿明姬藏在身后那账本。

    明姬想抵抗,拽着账本不给她,可他使诈指着她脸说她妆花了,她赶忙拿起小梳妆镜照镜着,却被他钻了空子,夺了账本去。

    翻了翻账本,姬良离脸色虽淡,但收紧。

    明姬欲逃,但被他如小鸡一般拎住后衣领。

    她双手合十地搓着手,紧换副娇柔可怜的姿态:“老板,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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