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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都有病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蝗蝗啊

    梦做到这里,一切回到原点,她又被妈妈关进去了,就这样这个梦不知重复了几遍,在做到第n次时,楚允发现自己推箱盖的手不对劲,仔细看,原来是小了很多,这明明还是个孩子的手。

    意识到这点,楚允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她不再费力气推盖子,她开始与梦中的自己讲道理,这是梦不是真的,你不要再做下去了,醒醒,醒过来。

    楚允玩命的睁眼皮,有几次自己都把自己骗了,她梦到自己醒过来了,并从床上坐了起来,但下一秒她就意识到这还是在梦里。这种感觉让她焦躁恐惧,于是她又开始下一轮的玩命睁眼皮,总会在某一轮里睁开的,伴随着醒来的真实感觉是她的剧烈喘气声以及眼前的刺眼灯光,这屋里没有小夜灯,她是开着吊顶灯睡的,看见这光这灯,楚允知道她是真的醒了。

    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每次都如此,她下地拉开窗帘,城市的深夜永远有着星星点点的亮光,不会全然的黑寂。她低头看向自己胳膊的内则,感慨除疤手术的高超,以前那些深深浅浅的划痕竟一条也没有留下。

    这表皮上的伤痕是没了,那心里的呢。当她成年后知道自己也有病时,楚允对自己产生了极度的厌恨,她疯狂的自//残。那时楚允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有病就去死,疯子是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现在回头看看,那才是真正的大梦一场啊。

    唉,楚允叹口气,最近真是日子过得不顺呢,要不怎么会多年不做的梦又开始了,她想着等忙完这一阵就回去一趟,看看病,看看……他。

    楚允就这么一直睁眼到天亮,要不是在别人家她真想补补觉。走到门边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她轻轻开门,轻轻去到卫生间。相着也不怕会碰到周阔,像这种档次的房子,主卧应该是有卫生间的。

    可她想错了,一拉门就看见上半身全//裸只着一条米色睡裤的男人正在刮胡子,她忍不住问:“你房里没有卫生间?”

    “有。”

    “那你不用?”

    “我封了,嫌有味道。”

    “……”所以宁可半夜走过整间屋子上厕所?你是有多爱干净啊?洁癖。毛病。

    楚允在心里把周阔非议个够,有钱人怪癖就是多。

    周阔最后洗了把脸,对楚允说:“我完事了,你用吧。”毛巾没有来及擦干的水滴顺着他的脖颈一直流了下来,对于成天跟舞蹈打交道的楚允来说,半//裸的男人对她一点视觉刺激都没有,跳现代舞的男生得有一半的舞都是裸//着上身跳的,她早已见怪不怪了。

    但这不等于面对男人的好身材她就麻木了,相反,天生舞者的楚允对于周阔展现在她眼前的这具充满肌肉力量的性感身材,在欣赏的前提下还是相当垂涎的,她欣赏的有点专注,视线顺着那水渍一路向下。

    周阔被她看的得趣,趁人不备抓着她的手朝着自己的胸肌覆了上去。楚允这才觉出自己刚才有点冒失了,她像被烫到一样欲抽回自己的手,她的反应让周阔想起昨天她确实被烫到了,于是他又把马上就要从他手中跑掉的小手抓了回来。

    翻过来看了看,已经不红了,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周阔放开了她的手,把卫生间留给了楚允。

    楚允三下两下就收拾好,去洗衣房拿了衣服回房换好。脱下来的那套睡衣被她叠成一小团,准备去找个塑料袋装起来,突然想起自己的行李还在周阔的后备厢,她是空着手进的人家,走时就算拿着的是个塑料袋也会很显眼吧。

    楚允再出来时,看到周阔已经穿戴整齐,论起生活规律,他这个总裁基本都是按点上下班的,比想楚允倒是规律多了。

    周阔从厨房拿出两杯牛奶,递给楚允一杯,“喝了。”楚允看着喝牛奶的周阔,觉得好违和。她喝了口说:“谢谢,那个,这衣服我拿去洗了再还你。”周阔看向她手中的一团眯了眼,“不用。”

    见周阔伸手就要来拿,楚允忙说:“要不我现在就去洗。”周阔眼里带着戏谑,不给她机会一下把衣服拿了过来,“不嫌你脏,等我穿一回再洗不迟。”防的就是这个,意图被对方识破,楚允也不再纠结,她道:“我想起行李箱还在周总车上。”

    “不急,一起去拿。”楚允不想再跟他共坐一车,也不想这样一起出现在公司门口,可她又不好直接拒绝,相反若提了还可能会惹到他。再坚持坚持他们就拜拜了,楚允不想这时候节外生枝。这么想着俩人已来到车库,周阔开启后备厢楚允拿了行李,没等她开口,周阔先她一步:“再见。”

    车子绝尘而去,楚允站在原地,哦,原来是自做多情了。她笑笑,拉着自己的小箱子朝电梯方向看了看,最终沿周阔离去的方向走去,声控就声控吧,大不了一边跺脚一边走。

    ☆、总裁清理了后院

    楚允拉着她的小箱子正爬着地下停车场的坡,身后驶来一辆车,她本能的向边上靠了靠。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车有点滑坡,后来油门声很大,“轰”的一下就窜了出去,楚允愣了下,这车技也是没谁了。

    谢永丽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抖,她狠狠地握了一下才止住那抖,此时谢永丽满脑子都是不好的猜想,她拿着行李箱,她住在这里?周阔带她来的,周阔把她养在了这里?这些想法压得她喘不上气,她真想直接把电话打到周阔那里问一问他,可她不敢。不敢惹他不高兴也不敢知道真相。

    谢永丽把车停好后,好一阵没下车,她想了想拨出了一个电话:“是我。”于娅娅听着电话,嘴边的笑越来越大,听到最后她说:“好啊,欢迎。”欢迎什么,当然是破鼓万人锤喽。

    楚允先回了趟家,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一张素颜除了黑眼圈什么都没有,她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然后硬着头皮打开网络,看到了公司发的官方声明,当然是否认了于娅娅的说法,只说她是受于娅娅所邀去到她的房间,又因为近期感冒,吃了药,才在对方房里睡着的,醒来后没见于娅娅,自行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声明其实也是没多大用,反馈回来的声音也是不信的,相比这个版本,人们更喜欢刺激背//伦的。

    从昨天到这一刻之前,楚允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应付周阔上,这时才开始正式思考自己目前的处境。那个赌纯粹是陪周大总裁打着玩的,像他说的输了也别怕,她当然不怕,她已萌生了退意。输了不需要周阔给她撑腰,她走人就是。

    但是,就算是离开她也得清清白白的离开。

    在坐车去公司的路上,楚允接了个电话,对方先是自报家门,“楚小姐,我是萌星娱乐的记者,想问一下,您对网上传您与于小姐和梅先生有不正当关系一事,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楚允这还是第一次接到娱记的电话,一时不知说什么。对方见她没答,马上又开口问了下个问题:“您对谢永丽微博秒删一事怎么看?”

    怎么看?她还没看呢。楚允只得说:“报歉,我在忙。”就挂了。她马上拿着手机了解新状况,从她出家门到坐上车就这么会儿功夫,网上又热闹了。微博秒删有个克星,那是群神奇的存在——秒截图。

    谢大牌这微博发的本就微妙,秒删后就更微妙了。楚允默念着别人的截图,“那天,我就不该去吃夜宵,看见了不该看见的,现在有口不能言,看昨日某声明有感。”模棱两可,故作玄说,欲语还休。

    就这还是被有心人解读后,剑指楚允。那天?三人同宿那天。吃夜宵?出屋看到了什么。不该看见的?楚允进了梅升房。不能言?如果真是如此当然不能言了。昨日某声明?昨天就楚允公司发了声明。

    楚允拧眉,周阔倒是没使绊,周阔的女人出手了。

    到公司找到王格,跟他商量后面应该怎么办。王格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说:“你尽管安心,周总出手还有什么搞不定的,那个声明只是个姿态而已。”楚允闻言不得不告知他,这事周总撂担子,不管了。

    王格不说话了,不用问也知道准是她撅人面子了。公关部的人现在也是懵的,谢永丽那条微博是什么意思,这明显是跟公司唱对台戏,可碍于对方的身份……工作好难做啊。

    周阔虽说不管这事了,但也是关注的,他不能叫人把她欺得太狠,周阔已经把楚允划拉到自己的领地里了。所以谢永丽那条微博让他皱了眉,有件早该办的事看来不能再拖了。周阔给谢永丽去了电话,告之对方晚上过去有话说。谢永丽终于等来了她想要的结果,那条微博是种试探,这不,一试周阔就蹦出来了。

    对床伴周阔向来是大方的,在一起都是他主动提出的,目前除楚允外还没有不答应的。分开时,他也是当面说清银货两讫。他自认这种做法一点都不渣,成年男女两厢情愿,规则也是提前说好的,这种事又不能真的签个协议,但口头协议也是要遵守的。

    在去谢永丽那里的路上,周阔想,早该结束了,床伴的意义就在于“欲”,现在欲没有了,就没必要再在一起了。去见谢永丽一面当面说清,是本着周阔的互相尊重好聚好散原则行事的。

    谢永丽因着周阔要来细心打扮了一番,但对方显然是压根没在意,他一来就开门见山:“从这里搬出去,我会另外给你套房子,现在你开的那辆车给你,公司派的那辆保姆车也归你名下。”说完这些也不管谢永丽一脸的如泣如诉,拿出一张卡继续道:“密码还是原来那个。”

    “这是……不要我了?”谢永丽走近周阔问。周阔拧眉,“你扯远了,咱们之间从来就不是要不要的关系,各取所需而已。”他的语气已颇不耐烦,“你想想,还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我要说我不要这些只要你呢?”说完她也觉得这话对于周阔来说有多可笑了,只是身处感情漩涡里她控制不住自己。周阔确实笑了,但声音冷得让人结冰:“我想你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说完这句,他抬腿就走。

    “是因为楚允吗?”她还是问了出来。周阔止住脚步,回头说道:“关于这个,我倒是忘说了,你身为新鼎艺人怼一个公司的后辈,这样不合适,个人恩怨不能凌驾于公司利益上。”

    谢永丽苦笑,话说得倒是大义凛然,“知道了,我错了,我会发澄清的,你还没回答我,是因为她吗?”周阔本不想理她,但还是最后说了句:“把位置摆正,你管的太宽了。”




没关系,都有病啊分节阅读15
    办完此事的周阔竟觉得轻松了许多,轻得他心都飘了起来,满满的跃跃欲试。从谢永丽家出来没走几步就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晚间正准备上床的周阔看见那身他随手扔床上的被她穿过的睡衣,他拿起来放在鼻下嗅,一阵楚允独有的气味充满鼻间。

    这一夜又是羞于启齿的一夜,一件衣服带着她仅有的一点体香,就令周阔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激动了,左手与那激动着的物件隔着滑感十足的布料做着剧烈的运动。事后周阔看着手里污了的睡衣暗骂,该死的,自成年后他何时这样委屈过自己,想起那个害他如此的罪魁祸首,周阔眯起了眼,等着,你给我等着。

    关郧接到谢永丽电话就来了,一进门就被眼前景象弄得头疼,满目望去能砸的看来是都砸了,这又是何苦。

    他在沙发旁边的地上找到她,谢永丽坐在地上倚着沙发一侧,头埋在腿间,手中的烟都快燃尽了。关郧走过去,蹲下来:“丽丽,接受现实吧,你明白的这一天迟早到来。”

    谢永丽抬头:“连你也觉得我不配得到幸福。”

    “不是,你在哥哥心中比任何人都配得到幸福,但周阔不是,他从来不是你幸福的归宿。”关郧叹气,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他拿掉她手中的烟,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哄着。

    谢永丽是明白的,只是过不了情这一关,经过了一夜的痛苦思索,第二天她先是发了澄清公告,否认秒删的微博是在影射楚允。然后给周阔打了电话,她在电话里向他提了最后一个要求,给她一部电影,要她自己挑的,周阔痛快的答应了。

    楚允看到了谢永丽的微博,她没当回事,这两天她都在想怎么能抓到于娅娅的漏洞,最后让她想到了一个突破口,她让王格帮她找来了厉静娅的手机号,打了后没人接,估计也是被骚扰怕了。于是她想了想,发了一条斟酌了措词的信息给厉静娅。

    作者有话要说:

    左手右手傻傻分不清,抛硬币字左花右,结果你们知道的。

    ☆、又进总裁办公室

    等了两日厉静娅也没有回信儿,本来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就在楚允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厉静娅的电话来了。

    坐落在一条小马路上的萧条咖啡厅,进来一位全副武装的女子,她向着角落里的位子走去。没办法,不光好事传千里坏事也一样,出事前楚允上街还不用遮遮掩掩的,现在不行了,口罩墨镜一样都不能少。

    她坐下后,摘下口罩墨镜,对着对面的女人说道:“你好,厉小姐,我是楚允。”厉静娅也比她好不到哪去,在楚允开口后才拿掉墨镜,她声音冷冷清清:“我来了,楚小姐现在可以给我个解释了吧。”

    这天下午,此间咖啡厅只有这两位客人,她们从下午坐到了黄昏,才道别先后离开了这里。

    就在民众等着看娱乐圈年度大戏时,主演们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梅升携女友厉静娅高调召开了记者招待会。

    这一天记者们早早就到了,而两位主角却是踩着最后一秒才现身,两人黑衣黑裤黑墨镜,如果在胸前戴朵白花,真像是来参加葬礼的。梅升拉着厉静娅的手来到桌前坐下,这一个动作就为今天会议的内容定了基调,一瞬间闪光灯如璀璨烟花。

    坐下后的二人,摘了墨镜,然后闪光灯又疯了。梅升拿起了话筒,记者们安静了下来。梅升前面说得还好,待说到自己是被于娅娅潜//规则时,下面沸腾了。记者们等不及厉静娅发言,开始迫不及待的问起了问题。

    “请问,你这是承认了那晚确实是跟于娅娅发生了不正当男女关系吗?”

    “是的,但记者是她找来的,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此话一出,下面又是一片哗然。

    “请问,就策划一事你有证据吗?”梅升拿出了一支录音笔,里面传来于娅娅与他的清晰对话,于娅娅得意的承认了她就是要逼走他女朋友,毁了他的事业,让他一辈子也离不开她。

    这段录音一出,记者们被于娅娅那阴寒的声音,变态的想法震得全体沉默了好一阵。随后他们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了,他们嗅到了大新闻的味道。

    梅升继续说:“这段录音如有质疑,可以拿去鉴定,我保证它的真实性。”他没有理底下举手要提问的记者,继续说:“就此事我还有话说,楚允小姐当天并没有来我房间,她在于娅娅房内睡着也不是偶然的,是被于娅娅在她喝的饮料里下了安眠药。”

    又扔了一个“雷”后,梅升才开始接受记者们的又一轮提问。

    “于娅娅为什么要这么做?据了解她们往日并无仇怨。”这问题里暗藏机锋,说白了这是在质疑他跟楚允的真实关系。

    梅升语气平缓的慢慢道来:“楚允小姐拍戏时生病晕倒过,是我把她抱到了车上,为这个事情于娅娅对我表示过不满与威胁。我今天之所以把自己这些并不光彩的事公布于众,也是对她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忍不下去了。下药一事也是于娅娅亲口跟我说的,这个我没有录音,但我还是要把真相说出来,毕竟楚允小姐是无辜的,是被蓄意陷害的。”

    这时终于有记者向厉静娅提问了:“厉小姐今天来,是想跟公众表达些什么?

    厉静娅神色哀凄地望了梅升一眼:“一开始,我怨过恨过他,后来才知道他遭受了什么。我是个圈外人,只听过女艺人被潜,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痛定思痛后,我选择相信他,原谅他,陪着他走出阴霾。”

    记者招待会还在继续,坐在电脑前看网络直播的楚允却不想看了。她想起那天与厉静娅的谈话,那淡漠的女子在她喋喋不休说了好久后,最后说道:“我答应你会去说服梅升,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我自己。就像楚小姐找到我也不过是因为被人算计的不甘罢了。”

    那时楚允就知道梅升与厉静娅完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完了。再回头看屏幕上的男女,可叹一声,都是天生的好演员啊。

    “不看了?”王格问她。

    “不看了,没意思。”楚允疲倦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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