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负压
长孙宇珩一脸愁容,对于如今的情况也是纠结万分,但是再纠结,最大的还是皇权,在皇权面前,其他的什么都要排后。
“璟芝,昨日皇宫便下了选秀女子的名单,烟儿正在其列,所以你与烟儿的婚事……改日老夫再登门谢罪吧。”长孙宇珩眉心都皱成了峡谷,心中万分觉得对不起面前的璟芝。
苏长亭听后没有丝毫惊讶,只是无限深情的再看了一眼此刻身为长孙碧烟的杜敏贤,才恋恋不舍地转向长孙宇珩,拱手施礼,谦谦君子模样。
“长孙大人,璟芝自幼便知与碧烟的婚约,一直克勤克勉,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成为碧烟的好夫婿,今日得知碧烟在选秀名单中,大为惊愕,早上上恩师门上拜会,已请恩师替璟芝入宫问问,为何会将已有婚约的碧烟落入选秀女子名单中。”
对于苏长亭的不死心,长孙宇珩既是为难又是怜悯,轻轻叹一口气,他才又要说话。可一个字还没吐出来,便听见自己女儿先开了口。
“是啊,烟儿也很好奇,为何女儿会在秀女名单中,烟儿自幼与苏公子有婚约,宫里人便不查清楚的吗?”杜敏贤用着长孙碧烟娇柔的声音说话,微微低着头,叫人瞧不清她此刻的神色。
本来,得知所谓的苏公子与她如今的肉身长孙碧烟有婚约,她便想到要将这婚约落实,好让自己从秀女名单中剔除。
只是没有想到这所谓的苏公子会是苏长亭罢了,初见时她的确是恨意极重,但是片刻后她便知道此刻最要紧的是先解决这秀女的身份。
无疑,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宫里人知道她已有婚约的事,虽然有可能假戏真做,她最后真的需要嫁给苏长亭,才能避免入宫。
但是没关系,首要的,还是先远离那宛如地狱的皇宫。
“碧烟也觉得必定是宫里的人弄错了?”苏长亭惊喜地看去杜敏贤,让杜敏贤忽然怀疑之前的长孙碧烟必定是不待见苏长亭的。
这就稀奇了,万人迷一样的太傅居然会遭到女子的不待见,而这女子还是他的未婚妻。
不过也对,若不是不待见,又怎会用轻生来要挟自己的父亲,不嫁给婚约的对象。
“这怎还需要烟儿的认为,你我自幼有婚约在身,若是宫里的人没有弄错,怎会让烟儿入秀女名单。”杜敏贤还是低着头,婉尔一笑,甚是清丽动人。
一旁的长孙宇珩更是稀奇了,烟儿之前在房中便说不愿入宫,只愿承欢他膝下,如今又说是宫里人弄错了才将她落入秀女名单,烟儿这是真的不要入宫为妃了吗?
可是之前烟儿还要死要活的,就是不愿嫁给璟芝,嫌弃璟芝只是个六品小官,如今怎么忽然就变卦了。
这边几人还没说到一半,那方才去长孙碧烟房中传话的小厮又跑了来,这回他还是慌慌张张的模样,到了长孙宇珩面前便焦急开口:“老爷,宫里来人了。”
刚想呵斥的长孙宇珩一听是皇宫来了人,立马敛了神色:“宫里来人?谁来了?还不快去请!”说罢便要朝着门口而去。
“长孙侍郎不必如此客气,咱家今日来只是替皇后娘娘来询问一件事情,问完还要回去伺候皇后娘娘呢。”尖锐的声音渐近,说话的人是当今皇后跟前大太监海福。
海福一身肥肉,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肉都要抖三抖,可是笑容十分慈祥,让人联想到那成日卧躺的笑佛。海福走得很悠闲,却速度奇怪,身后跟了两个小太监。
杜敏贤站在厅中,闻声微微抬起了头,瞧见海福那张亲切的脸,悠然地笑了。她昔日的得力心腹,如今再见却是换了一个身份肉躯相对。
“海福公公贵人事忙,只是不知今日替皇后娘娘来询问何事?”长孙宇珩迎上去,笑问。
“今日杜丞相入宫见皇后娘娘,说到近日选秀之事,据说杜丞相从田阁老那里得知选秀名单中有一名女子是有婚约在身的,却不知为何被写入了秀女名单中。”
海福看了看杜敏贤的方向,又笑得双眼微眯朝着眉心深锁的长孙宇珩道:“皇后娘娘听说这名女子正是长孙侍郎家的千金,便让海福来问问,是否是真的,若是真的便要将令千金的名字从秀女名单中划去,以免坏了规矩。”
长孙宇珩正低头为难,拿捏不定说辞,杜敏贤已经率先开了口:“这位公公所问之事为真,小女长孙碧烟确与人已有婚约。”
海福闻声侧目,瞧见说话的长孙家千金长的柔柔弱弱,却说话举止间自有大家风范,冷静从容毫不畏缩,便又多看了两眼。
“这位便是长孙姑娘啊,长得可真是惹人怜惜,可惜无法入宫伺候圣上,否则必定荣宠不断。”海福说了几声吉利话。
听完海福吉利话后的杜敏贤眼中忽的一厉,迅速挪开视线,不让海福瞧见。
荣宠不断?若这身躯里还是原来的长孙碧烟,之后的发展便真的如海福所说,荣宠不断,甚至独宠后宫。
只是可惜了,她现在是杜敏贤,一个经历前世,杀了长孙碧烟,害了帝王宫夕月,甚至后来垂帘听政的太后杜敏贤。
她过够了宫里的日子,再也不愿过了。
“公公言重了,后宫佳丽三千,碧烟不过中人之姿,入了宫里也必定是默默无闻的存在,反倒是留在宫外好,离父亲也近些,好尽为人子女的孝道。”
“长孙姑娘如此孝顺,长孙大人晚年有福了。”海福听完杜敏贤的话,随后笑嘻嘻地回看长孙宇珩。
只见长孙宇珩刹那失神,随后也露出欣慰万分的神情,目光慈柔地看了杜敏贤一眼,便对海福公公道:“承公公吉言。”
海福本想便这么离去,也算是交了差事,却一晃眼瞧见一抹清俊身影,随后定睛在苏长亭身上,微微错愕地问道:“这不是田阁老的得意门生苏公子吗?莫非长孙姑娘的未婚夫便是苏公子?”
苏长亭温文尔雅地颔首:“正是在下。”
“哎哟,好呀好呀,这郎才女貌,天生佳偶啊。”眼光在长孙碧烟与苏长亭身上逡巡了一番,海福更是觉得这对璧人,一个柔美一个儒雅,“这样的佳侣可不多见,日后二位成婚,海福必定送上厚礼祝贺。”
“长亭与碧烟在此先多谢公公。”苏长亭施礼,微笑里带了些常人无法轻易看出的疏离。只不过杜敏贤这个活了两世,且上一世直逼真龙宝座的人却是瞧了出来。
心中好笑,杜敏贤自嘲自己上一世真是蠢,竟然没有瞧出这个处处礼数周到的太傅是个痴情又狠绝的人。
海福瞧着这对璧人是越看越心喜,最后多看了两眼从始至终笑容都没变过的长孙碧烟,才领着带来的两个小太监出了长孙府。
坐在回宫的马车里,海福肥硕的脸上那双小眼睛深浅不明,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两个小太监道:“你们可觉得那个长孙姑娘很是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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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是第一次见长孙姑娘,并未觉得哪里眼熟,怕是公公之前见过?”一个小太监正为海福垂着肩。
又一个小太监端着一杯茶,正要递给海福:“小的今儿也是第一次见长孙姑娘。”
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海福挥了挥手,那捶肩的小太监便停了下来,安安静静地退到一边。闭上眼睛,海福肥硕的脸上已经没了笑容。
他只是觉得那个他同样第一次见的长孙姑娘,莫名地让他觉得亲切又畏惧,而这份感觉他只在皇后杜敏贤的身上感受到过。
只是长孙碧烟这个人与皇后娘娘实在相去甚远。首先就模样而言,长孙碧烟是柔美动人,皇后杜敏贤是英气逼人。再就气质而言,长孙碧烟明显是娇弱,皇后杜敏贤却是威慑十足。
所以他究竟是怎么会从长孙碧烟的身上瞧出了皇后娘娘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暖心小天使出现给作者打气加油啊
☆、论自己坑自己是怎样的体验?
海福公公离开后,长孙碧烟原本笑着的脸忽的淡漠了起来,看也未看苏长亭一眼,便吩咐环儿道:“哀……我有些累了,扶我回房。”
“好的,小姐。”环儿乖巧地上前扶住长孙碧烟走向卧房,也没发现此刻有些凝固的气氛。鸣翠疑惑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长孙宇珩瞧见女儿变脸跟翻书似得,也很是无奈,又不敢多责备,毕竟前几日才闹过轻生。他现在是什么都不求,只求女儿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就好。
长孙宇珩转向苏长亭,刚想说些抱歉的话,却见璟芝没有丝毫芥蒂,甚至乎充满无限喜悦地看着烟儿离去的背影。
于是他更内疚了 :“璟芝,烟儿她……她前日落了池子里,今日才醒过来,有些怠慢,你别在意。至于这婚事……哎,老夫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只希望她高兴就好,全看她如何想了。”
苏长亭转身面对长孙宇珩,恭敬有礼地道:“长孙叔叔说的是,这婚事如何张罗全凭碧烟喜好,长亭全无意见。碧烟落池塘受了凉,是应当好好休息,长亭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叔叔。”
长孙宇珩见璟芝还是不死心,虽然害怕烟儿后面又对婚事变卦,但是此刻也不好再说的太明白,便也就这么罢了。
苏长亭微笑着离开长孙府,背影清俊,行走如带风动。
之后长达十天的时间里,长孙碧烟闭门不出,连膳食都是让环儿送进去的。长孙宇珩很是心疼,觉得女儿这是为了不能进宫为妃而伤心,之前不入宫的说辞也必定是无奈的妥协之举。
鸣翠从那日海福公公来时,小姐婉言拒绝入宫的时候便疑惑不解。而环儿还是那个世事不过心的模样,想到小姐不用进宫,她便也不用去那听人说很可怕的后宫,便成日笑得跟朵花似的。
只不过,小姐成日将自己关在屋中这件事,还是让鸣翠与环儿同时担忧了一下。
旁人自然不知道轻生未遂的长孙碧烟整日在屋中是暗自伤神还是埋头痛哭,其实她两样都没有做,只不过是日日读着闲书打发时间。
杜敏贤很清楚选秀的章程,自然也清楚什么时候这场选秀风波才会过去,她如今就是在等,等选秀一结束,便远走天涯。
与苏长亭的婚约,她根本没想过去履行,不过是做一个借口,好让长孙碧烟这个名字从选秀名单中移除罢了。
说来,长孙碧烟这个女人还真是天真浪漫的可爱,这屋中没有四书没有五经,权谋史籍一律没有,最多的就是婉约诗词,男女情爱的话本。
今日杜敏贤正拿着一本说书生与狐妖的话本在看,基本上是看一行笑一次,每一次笑多少带些嘲讽,但到了最后她竟然也入了一些戏,为戏里的书生妖狐不能圆满的爱情而感到惋惜。
杜敏贤深深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难道她重生在长孙碧烟的身上连带着性格也受到了肉身的影响?
她连忙将话本扔置一旁,撑着下巴想了想,觉得还是出门去溜达溜达好了,成日关在屋里,就算不被肉身影响了性格,也要自己将自己憋坏了。
十日来,房门第一次打开,环儿与鸣翠皆是愣了愣,随后连忙迎上去。
“小姐,您可是要出门去逛逛?”鸣翠喜悦瞧见长孙碧烟出门,说道。
杜敏贤看了她一眼,随后便撇开,不愿多看的模样,转而对环儿说道:“你陪我在府里走走。”说完也不理会两人什么神色,便率先起步。
环儿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鸣翠,记得以前小姐最喜欢鸣翠陪着了,如今怎么对鸣翠爱理不理的。可她没多少时间想明白这些,便匆匆提裙跟了上去。
鸣翠待在原处,不知跟上去好还是不跟上去好。随后想起方才小姐看她的那一眼,冰冷的像是盛冬的池水,皱眉咬了咬牙,委屈地转向了厨房,看看小姐的膳食准备的如何了。
杜敏贤漫无目的地在府中走着,没有笑容的脸上神色很是淡漠,只不过长孙碧烟的长相实在柔和,就算是这样淡漠的神色也没有她前世身为杜敏贤时的凛然威慑。
环儿自来便是个直性子,走了没两步便忍不住问道:“小姐,鸣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您不好高兴的?环儿看您对鸣翠不似之前好了。”
脚下顿了顿,杜敏贤转眸看去这个叫环儿的女婢,若是前世,这样口无遮拦的女婢在她宫里绝对待不了一天,所幸这个环儿是伺候在长孙碧烟的身边,而不是她的原身身边。
只不过,她也不会再当这个长孙碧烟多久,迟早她要做回自己,就算不是原来的肉身,也没人能够阻止她做她想做的事情。
“你跟鸣翠的关系很好?”杜敏贤百无聊赖地整了整衣袖,接着走。
“环儿与鸣翠自幼便伺候在小姐身边,自然感情很好。”环儿天真地笑着,笑出了两处酒窝,很有感染力。
“那为什么……”杜敏贤欲言又止,她本想问那为什么长孙碧烟入宫后只带了鸣翠,而没有将环儿也带入宫中。
随后想到这是八年前,长孙碧烟还没入宫之前,这个问题在此刻问出只会让人觉得奇怪,因为除了她,没人知道之后八年的事。
“小姐要问什么?”环儿见小姐说了一半又没说下去,随即问道。
“没什么。”杜敏贤望了望天,舒出心中一口郁气,“只不过不愿见到鸣翠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对于前世见过的那些面孔,她如今都不愿见,更何况鸣翠还是自己亲眼看着断气的。
环儿缩了缩脖子,觉得小姐自从醒来便时不时的有些让人胆寒,就像现在,那清淡的语气,却让小姐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不过,对于小姐而言,她怎能算是生人。这样一想,环儿胆子便壮起来了,又挺胸昂头地走在长孙碧烟身旁,俨如一个护卫的架势。
正当杜敏贤疑惑这女婢怎么会如此活跃的时候,鸣翠从前方赶来,脸色有些复杂地停在她的面前,顿了顿才说道:“小姐,宫里的海福公公又来了。”
杜敏贤皱眉,海福为何又来?不用想便知道必定是自己的前世派他来的,只是自己的前世为何会让海福来?就算是她都不明白了。
“去看看。”神色微凝,杜敏贤吩咐道。
鸣翠与环儿跟在杜敏贤身后,便朝着前厅而去。
这秋日的风有些萧肃,前厅里的海福公公笑容依然如春风过境,暖意融融又喜气洋洋。
见了长孙碧烟,海福便连忙起身见礼:“长孙姑娘,我们又见面了。”那笑容甚是慈爱,仿佛在看自家优秀小辈。
杜敏贤顶着长孙碧烟这张柔和的脸庞,笑得非常温柔,声音也是细细的道:“海福公公有礼,不知公公今日来,所谓何事?”
长孙宇珩此刻正站在海福的身后,脸色极为复杂,似乎高兴又似乎为难。对长孙宇珩这个人不太熟悉的杜敏贤放弃了对他的探究,只看着海福,等着他说话。
“长孙姑娘瞧着柔弱,性子却十分直爽,咱家喜欢。”一双小眼睛都笑眯成一条线了,海福两只肉掌握在一处。
杜敏贤低头笑,心里直将这海福抽了几巴掌。心道:“哀家还要让你喜欢,海福你可是胆子大的很啊。”
“咱家今日来可是为了一桩大喜事,长孙姑娘听旨吧。”海福故弄玄虚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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