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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负压

    老陈贼眉鼠眼地左右瞟了瞟,然后俯下身子,一手遮在嘴边说道:“这件秘事就是说那岳云裳的,据说自淑妃死后,夜晚朝凤殿内时常传出女子的啼哭声,可是住在里面的皇后却从来没有听见过。人都道是皇后的煞气太重,鬼都怕她。原本这件事也没什么,毕竟住里头的皇后没事,可哪知道皇帝某次去朝凤殿的时候,却被这声音吓得不轻。这下就大事不妙了,宫里又是请法师,又是烧香拜佛的,连太后都惊动了。”

    “这可了不得,那后来怎么样了?”大汉紧张地问道。

    “后来啊,亏得一个宫婢在淑妃原来的寝宫门前摆上淑妃的牌位又烧纸祷告,那女鬼的啼哭声才止了。”

    “那宫女有点道行啊,居然还能驱鬼除魔?”

    “你当那宫女是谁?正是那淑妃生前的贴身婢女,如今她在这件事上有功,陛下破格将她晋为了云嫔,简直是一步登天。”老陈喝了一口酒,咂吧了一下嘴,说的是津津有味。

    “唉?不对啊,皇后如此记恨淑妃,怎么会让淑妃生前的婢女轻而易举地成了妃嫔?”大汉听得聚精会神,忽的一下奇怪了,声音一提,周遭众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还不等大汉与那老陈有任何举措,一道声音从楼上而来,声音细柔亮丽,仿佛盛夏里的寒冰,叫人浑身一震。

    “燕燕,将他们扔出去。”楼上人说话的时候正慵懒地躺在摇椅上,旁边是一张小几,几上是一壶凉茶,一盏小杯,说完话后,她一边摇着,一边用青葱细指握住杯,喝了一口茶。

    燕燕,这名字很娇俏,当是一个活泼漂亮的丫头,可是店里的熟客都没有去找寻什么美人,而是淡然地低头喝茶吃酒,不熟的客人则是四处张望,想要瞧瞧这名唤燕燕的女子是否真如飞燕一样灵动曼妙。

    “是,老板娘。”这是一个低沉的声音,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众人循着声音望去,惊恐的发现这个叫燕燕的人——居然是个男人,还是个皮肤黝黑,长得老实巴交,没什么出彩的男人。

    “老板娘,你凭什么扔我们出去?我们可是花了钱在这儿歇脚吃酒的!”大汉拍案而起,愤然地望去二楼那栏杆后,侧对着他们的女人。

    摇椅停住,人从椅子上起来,她一旋身,双手撑在栏杆上,笑着看了看那义正言辞的大汉,随后侧头,侧头的动作很优雅,叫人看得眼中一阵痴迷。

    “一山水清静止,勿论国事。”朱唇轻启,她慢慢地念,像是吟唱一样的好听,又一侧头,望去另一边的木柱,“二红尘纷乱休,禁谈情爱。”

    念完后,她笑着下楼,手指像是杨柳条拂过水面一样抚在楼梯的木扶手上,她一边下楼一边接着说:“这两句话不止屋里的柱子上有,外边的门侧也大大地写着。你若是不认得字,如今我也念给你听了,只是你已经坏了我的规矩,便留不得。所以,燕燕怎么还不扔人?”

    那大汉脸有些红,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女人的笑容而羞蛮,还是因为自己坏了店里的规矩而羞愧。却还没等他再说话,已经听见一声“哎呀”惨叫,侧头一看,同桌的老陈人已经不见了,随后他忽然觉得自己临空飞起,接着自己叫出一声“啊”便见到了同躺在地上的老陈。

    大汉爬起来,还想进去理论,却被老陈给拉住了:“别,刚刚也的确是我们坏了规矩在先,别把事情闹大了。”

    “这什么破规矩,我就不信了,一个女人有什么好忌惮的!”大汉还想往里冲,又被老陈拼命扯住。

    “我们当然不用忌惮一个女人,但是她身边那个叫寻燕的男人却一点都不好惹,别看他长得还没你壮,但是人家徒手拔起一棵八人环抱的树都不费吹灰之力!”

    “这么厉害?”大汉停了停,不敢信地问。

    “我就问你,你现在屁股痛不痛?”老陈脸色很不好地问道。

    不说还好,一说大汉又脸红了,还真痛。那小子看着年纪轻轻,也不是什么五大三粗的模样,居然将他举起扔走,就像是扔一块手指大的石头一样轻松,看来的确不容小觑。

    “况且更让人不敢惹的还另有其人。”老陈揉了揉屁股,觉得自己方才真是傻,居然顶着冒犯老板娘的危险去跟这个没脑子的人说宫闱之事。

    “什么人?”大汉已经放弃了冲进去找茬,就站在门口好奇地问。

    那瘦子皱了皱眉,很是厌烦,正欲说的时候却见一辆马车停在了酒肆门口,马车很是奢华,下来一个人,一身赤红色叫他穿出了妖娆邪狞之感。

    当即,瘦子便闭了嘴,等那人迈着悠闲地步子进了酒肆,他才猛然拉下大汉,附在他耳畔说道:“就是刚刚进去的那个男人,他是洛修竹,当初合谋淑妃诬陷皇后的名门之后洛修竹!”

    进了酒肆的洛修竹,笑容昳丽,左右一看便瞧见了正啪啪打着算盘的女人,他走过去,双手叠放在桌面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洛大少爷今日又是什么风将您吹来了?”她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算着账问话。

    “今日刮的什么风,便是什么风将本少爷吹来的。”洛修竹笑得唇红齿白,眼睛里都是别有意图的贼光,一瞬不瞬地将她瞧着。

    落空抬起头来,杏眼星眸中满是嫌弃,抿唇半晌后,她才道:“要借燕燕可以,付租金,一日一百两——黄金。”

    “大小姐,你可别忘了当初你那么顺利的离开,如今这么安稳地开店做生意,可都是托了谁的福。过河就拆桥,大小姐您也做的太顺溜了吧。”

    落空望着他,似笑非笑地说:“再溜也不及洛大少爷颠倒是非的能力用的溜。”

    洛修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随后咳了一声又道:“好吧好吧,那件事的确是我们互帮互助。可这租用寻燕的价格也太贵了些,我不过是租用他去帮我扛一些东西,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落空又低下了头,接着敲打算盘,凉凉地说:“一百两——白银,没得少了。”

    洛修竹笑容骤然僵掉,心中愤愤然地大骂这女人奸商!当初在京城的时候,那一副温静贤淑,大方得体的气质都喂狗了不成,现在怎么就钻进钱洞子里了。

    磨了一会儿牙,洛修竹正欲忍痛答应,便听“砰砰”两声,然后门外又紧接着传来几声惨叫。洛修竹与落空齐齐朝着寻燕的方向望去,只见他端端正正地站直了,然后冲着老板娘落空的方向说道:“他们论国事。”

    落空眼睛眯了眯,随即点头后重新看去算盘和账本,等洛修竹回过神了,转过头正欲说话,她却抢先说道:“带寻燕去吧,管他一碗饭便好。”

    这么大方?!

    洛修竹眼睛都惊呆了,半晌后才反应过来,然后欢欢喜喜地跑去告诉寻燕,他家老板娘让他跟着他去竹鹦林帮忙。

    待寻燕木纳地跟着洛修竹走了后,落空看了看门口,然后想起来刚刚来到洛阳偃师,这个小县的时候,初见寻燕的模样。

    他一身褴褛,根本辨不出人形来,抱腿坐在破屋子门口,瘦骨嶙峋,双目呆滞,问他话,他也不答,将他留下后,才发现他力气出奇的大。

    相处了大约一个月,她才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那是在叫她老板娘。她让洛修竹查探,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寻燕大约是临近的高山村上下来的难民,数月前那里发生了山体崩塌,死了不少人,毁了所有的房屋。

    算盘的声音啪啪作响,等最后一笔账算完了,落空走到门口,依着门框望着灼灼的烈日,心道:“都来这里半年了,日子过得可真是快,每日没事算算账,有事扔个人,当真是松快的很。”闭上眼睛,对着太阳仰着脸,落空享受着阳光沐浴在身上的滋味。

    六个月前,大理寺的监牢中,洛修竹随意地坐在地上,头顶是铁窗,窗外开始下雨了,监牢里却只有阴冷潮湿。

    洛修竹苦笑道:“洛某还真不知,苏夫人如此博学连唇语都会。”

    而长孙碧烟亦是苦笑,可她的苦笑里多了浓浓的自嘲意味,并且她笑得越来越烈,半晌后才停下颤抖的身子,望去已经呆住的洛修竹,说道:“洛大少爷如此好心助妾身看清枕边人,不知您能得到什么好处?”

    “之前的事,愧对都来不及,还哪里能够奢取什么好处,洛某……”

    “苏长亭如此害你,你怎会咽得下这口气。”她打断了他冠冕堂皇的话,眼中泛着晶亮的颜色,笑道,“让我认清苏长亭,叫我怨怼苏长亭、离开苏长亭,这才是你如此好心助我的理由吧。”

    洛修竹怔了怔,随之垂头一笑,再抬头时叹了一口气道:“苏夫人当真是女中枭主,洛某掩饰的再好也逃不过您的一双厉眼啊。没错,这正是洛某的用意,他苏长亭这么在意你,我便让他痛失你,不正是对他害我至此最好的报答吗。”

    “可是我为何要配合你?”她好整以暇地整了整斗篷,将所有的寒气都阻挡在外。

    “那么苏夫人是要告诉我,你能忍下来?”

    “不能。”她极快的回答,轻慢地掀起眼帘看他,“可是无故帮了你,我也不能忍。”

    洛修竹又是一呆,随即扶额笑叹,一会儿才放下手,眨了眨眼睛,问道:“那么苏夫人的意思是?”

    “你帮我办一件事,我便如你所愿。”她的脸上默然,没有任何的情绪,又或者是她太会掩饰,将所有的情绪都掩在了皮囊之下。

    “苏夫人请说。”

    “为我隐藏行踪。”

    “……洛某如今一阶囚犯,如何帮夫人做到?”他摊了摊手,示意自己如今无权亦无势。

    “皇后不会杀你,就算没有潜云斋,你也绝不会死在牢狱之中。”她抬头仰望铁窗外的伶仃之雨,面上白净的颜色很凉,“出去之后,你还有洛家,以洛家在洛阳的势力,要隐藏一个人的行踪,岂不是轻而易举?”

    洛修竹哑然,他自己都不确定杜敏贤会不会因为洛家与杜家的关系,而放他一条生路,这个长孙碧烟又是如何确定的?

    他很疑惑,可是他并没有问,而是凝眸说道:“好,若是洛某平安出狱,便必定承诺苏夫人。”

    最后看洛修竹一眼,她很淡然地起身离去,带着重重心结,萦绕繁复。

    ☆、一叶酒肆




[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分节阅读39
    这个洛阳偃师郊野的小酒肆,店名叫一叶,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既表达了店主人亲近山水草木的心性,又体现了店主人霸道不迁就客人的任性。

    一叶酒肆门口有两列大大书字,是个人只要没有眼瞎都必定能够看得见。

    一山水清静止,勿论国事。二红尘纷乱休,禁谈情爱。

    这两列字写得是苍劲有力且暗藏厉风,屋中的木柱子上的两列亦然。起初不守此规矩的人都被店里唯一的小二寻燕扔了出去,扔的次数多了,人就学乖了,下次也就不会再犯了。

    如今会在店里破坏规矩的人实在是少,今日发生了两起,倒是稀奇了一些。落空因此心情不错,让她花了重金聘请的胖大厨做了一顿好的。

    桌上有鱼有鸭,有鸡有鹅,丰盛得像是过年。然后落座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落空她自己,一个是胖大厨。

    落空眉头抽了抽,温和地问道:“庞大厨,你今天很饿?”

    “没有啊。”庞大厨既胖大厨,人姓庞名大厨,天生当厨子的料。只见他笑得小眼睛被肉挤没了,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把店里的所有菜都煮了?”落空还是温和地问道。

    “不是老板娘你说要做的丰盛一点吗?我看着厨房里也没什么了,所以只能做做这些个鸡鸭鱼肉的菜。”

    只能?没什么?

    落空深感无奈地扶住额,闭上了眼睛,无奈地心道:“这庞大厨什么都好,就是理解能力都被他自己的肉给淹没了,零星半点都不剩给别人。”

    放下手,落空拿起碗筷,说道:“吃饭吧,寻燕今日不回来,洛大少爷会给他管饭。”

    “好嘞,老板娘吃饭。”笑眯眯地,庞大厨端起了碗,拿起筷子就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

    盛夏里,日落的晚,竹鹦林前两座雄狮张牙舞爪,洛修竹抚摸着狮头,笑得像个幸福的人。林中走来的寻燕徒手擦汗,走到了洛修竹的身旁,问道:“洛少爷,雪梅已经种下了,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

    洛修竹回过神,转身笑道:“没事了,今日辛苦燕燕了,就坐我的马车去洛府用晚膳吧,用完了,我再叫人送你回一叶酒肆。”

    “不用了,胖大厨一定给我留饭了的。”寻燕表情很老实,又憨厚地擦了把汗,“洛少爷没事,我就先走了。”

    “那好吧,就不强留你了。”洛修竹拍拍寻燕的肩,目送他走远了后,才转头看去竹鹦林,目中悠长了半晌,起步走入,背影很寥落,都不像是当初那个张扬跋扈,邪气逼人的大理寺少卿了。

    寻燕走回一叶酒肆的时候,天色已经灰了,约莫再过一刻钟,整个夜幕都将降落。

    刚刚走进厨房,便看见胖大厨在拿碎肉喂大黄,地上的大黄坐得很乖巧,见寻燕回来了,只是礼貌性地侧头看一眼,叫都不叫。

    “燕燕,你回来了?喏,饭给你在锅里热着,快点吃吧。”胖大厨笑眯眯地说,肥短的手指指了指灶台的方向。

    寻燕点点头,走过去拿出锅里的饭菜,坐去厨房里唯一的大木桌前就吃了起来,他吃饭的时候也很老实,安安静静的,眼睛也不乱飘,嘴巴就乖乖地进食物。

    胖大厨喂完了大黄,转身看着寻燕,摸了摸宛如没有的下巴,寻思了一会儿才问道:“燕燕,今天你为什么丢那两个人出去啊?”

    寻燕把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然后才说道:“他们论国事。”

    “可他们论的不是大熙国的国事啊,对于老板娘来说,应该是没什么的。”

    “他们论国事。”又咽下一口饭菜,寻燕又重复了一遍。

    胖大厨噎了噎,觉得跟寻燕沟通是个非常高难度的问题,但是他却是个喜欢挑战高难度的人,于是又说道:“我知道他们论国事,可那论的也是金奉国的国事,我想老板娘是不会介意的,毕竟再怎么样,那金奉国也不能管到我大熙国来啊。”

    胖大厨期待地望着吃饭吃得老老实实的寻燕,想着他会怎么回答他,却不想寻燕吃完了饭就乖乖地把碗给洗了,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厨房,仿佛胖大厨之前的话都是空气,他根本没有听见。

    胖大厨呆呆地看着门口,看见那外边月色如洗,地上一片柔光,又听见几声蝉鸣,这才收了微张的嘴,感叹一声时下的年轻人啊。

    京城里的秦楼楚馆红灯照耀,秦玉阁里最漂亮的一帮姑娘们都在为一个人歌舞,腰如拂柳,裙如云霞。红酥手,黄藤酒,除了这一帮美丽的姑娘们,自然还有那些趋炎附势之徒。

    “苏大人,恭喜您荣升礼部尚书,苏大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能力,实在叫人叹服。”说话的人是刚刚接手大理寺少卿位置的季尧,杜相门生。

    “季大人客气了,升不升职都是为陛下办事,职责所在。”苏长亭举杯还敬,放下杯的动作很儒雅,笑起来的容貌殊丽惑人,叫歌舞着的姑娘们忍不住红脸垂眸。

    “苏大人何须如此谦虚,这朝堂之上还有谁人不知,您忠于陛下与皇后,为了帝后和睦,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割舍,得此殊荣也是应该。”对面的一人冷笑着发声,原来这一圈人里不仅仅是阿谀奉承之徒,还有这等冷眼旁观、面寒心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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