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负压
他抱住了他的长孙碧烟,悦耳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说道:“烟儿,朕听宇文说了,你是迫不得已才承认自己的婚约的,朕不怪你。”
☆、斩断前缘
可是我怪你啊,宫夕月。
猛然推开宫夕月,杜敏贤僵硬麻木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一些知觉,脑子越来越清醒冷静,她缓缓抬眸看了一眼他,曾经的丈夫,退一步,跪去地上:“臣妇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烟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他扶住长孙碧烟,想要将她扶起,却见她纹丝不动,“烟儿,你可是在怪朕,怪朕误会了你?”
“臣妇不明白陛下所谓怪是何意。”默然地将宫夕月扶住她的手推开,杜敏贤沉冷地抬头看去他道,“臣妇如今身为苏大人的妻子,往日不管与陛下有何瓜葛,都请陛下忘了吧。”
她不用再确定宫夕月是否与长孙碧烟早有情愫,也根本不想知道他们如何认识的,如何相爱的。她只需要知道,她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让宫夕月对长孙碧烟彻底断情。
这有这样她才能真的从前世的恩恩怨怨中解脱,也只有这样才能帮一帮那个还爱着宫夕月的前世自己。
宫夕月焦急地蹲下,双手抓紧长孙碧烟的肩:“烟儿,不要跟朕赌气,你不知道杜家的势力,也不知道在这后宫中,朕的话有多轻微。朕是真的爱你,才会冒险瞒着皇后将你选入秀女名单中。”
杜敏贤听着宫夕月的话,竟不再惊讶,既然早知她们存了私情,便不会意外宫夕月动用自己的权利将已有婚约的长孙碧烟选入秀女名单了。
她也不惊讶宫夕月说他话语轻微,更不惊讶他瞒着前世的自己。因为前世的她都听过,都经历过,经历过宫夕月更惨痛的背叛。
“陛下,臣妇想要问问陛下,一个女子为何会嫁给一个男子?”杜敏贤冷静地看着宫夕月这双漂亮的琉璃眼问道。
“你想说什么?烟儿。”面对长孙碧烟这张脸上的冷静近乎冷酷的表情,宫夕月明显不能适应。
“因为爱,陛下。”杜敏贤的眼中倒映着宫夕月的脸,这张漂亮的脸上是惊讶,“所以臣妇会嫁给苏长亭也是因为爱,臣妇爱着苏长亭。”
杜敏贤不知道如何让心爱的人对自己心动,却知道如何让一个爱着自己的人死心。这很残忍,而她很拿手残忍的事。
宫夕月没有想到会听见长孙碧烟对他说这样的话,仿佛出现了幻觉一般。他呆滞了眼神,缓缓地站起,像是接受不了地转过了身。
片刻后他有忽然转过来,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道:“不,你是骗朕的,只是在跟朕赌气罢了。”他蹲下来,无奈地对视着她,“烟儿,不要任性,不准说出这样的话。”
杜敏贤看见宫夕月放在膝头握成拳的手,心中冷冷的笑,她了解宫夕月,无比的了解。宫夕月是个软弱的人,非常容易动摇,一句话在他面前重复的多了,他自己便会怀疑是不是真的。
“臣妇没有说谎,若非所爱,臣妇那日怎会主动承认与苏长亭的婚约,让皇后娘娘知晓,好叫自己从秀女名单中剔除。”仰头看见宫夕月近乎奔溃的神色,杜敏贤接着说,“还是皇后娘娘宅心仁厚,不仅将臣妇的名字从秀女名单中剔除,还向太后娘娘请了懿旨,成全臣妇与夫君。”
她每一个字都是扎在宫夕月心头的针,宫夕月越是爱长孙碧烟,他便会越痛,而她要的效果也会越明显。
“不对。”宫夕月摇着头,依旧不肯相信的样子,“不对,你的贴身丫鬟鸣翠去见宇文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他双手死死地抓住长孙碧烟的双肩,一张漂亮的脸近乎狰狞地冲着她吼道:“她说你是迫于无奈才这么做的,是因为你父亲与苏长亭都在现场你才这么做的。”
杜敏贤眸色里忽的一冷,笑了一下又道:“陛下,爱不爱一个人是臣妇自己的感觉,另一个人怎么能有权评论。这一点,陛下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
多少年后,宫夕月与她翻脸的时候,便说过他的感觉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别人没有任何权利置喙。他根本不愿做这个皇帝,是杜家要他做,是她逼着他做。
如今她用他自己的话来回答他的疑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因果循环。
“长孙碧烟!”
宫夕月初见她的一腔深情被伤得体无完肤,狠狠地将她摔去地上,站起身,他恶狠狠地说道:“你说你爱苏长亭?你说皇后宅心仁厚成全了你们?”忽的,他大笑了两声,“成全?你当真以为苏长亭与你两情相悦?你可知道他与你成婚前,曾来到朕的面前,保证娶你只是为了帮朕,他绝不会碰你。可笑之极,可笑之极。”
跌落地上的杜敏贤听了宫夕月的话后震惊不已,她不可能看错苏长亭对长孙碧烟的深情,就算她看错了,身为苏长亭的母亲的尤氏也不可能看错。
她不认为苏长亭有必要联合尤氏一起骗她,那么为什么苏长亭会在婚前跟宫夕月说这样的话,而面对她的时候又依然深情无限。
[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分节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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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分节阅读10
“不管长亭是否爱我,我都依然爱着他。”虽然震惊,但是杜敏贤还是很冷静。
她分得清主次,如今首要的是断了宫夕月对长孙碧烟的情,而苏长亭究竟爱不爱长孙碧烟这一点连次要都算不上,她没有必要了解的那么清楚。
“是吗?不管他爱不爱你,你都爱着他。”宫夕月一步步地朝着依旧匍匐在地上的人走去,蹲下来,一双眼盛满了泪水,伤心欲绝地看着她,“可你明明也曾说过爱我的,你说过能见到我是你一生最大的幸运,能与我相爱是你一生最大的幸福。”
他又抓住她的双肩,将她提起来,痛苦地说道:“这些都忘了吗?”
杜敏贤看着宫夕月为了乞求长孙碧烟的爱,连自称都变了,心里无比的寒冷,自嘲自己到了今日都还会为宫夕月伤心,真是没用的很。
她甩开宫夕月控制着她的双手,真切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回答:“与陛下的情,只是一场镜花水月,臣妇毫不眷恋,与长亭的情才是一生所望,臣妇无比珍视。”
“啪”一声脆响,杜敏贤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她从未被人扣过掌,前世只有她吩咐人扣别人巴掌的时候,宫夕月更是在她面前,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可这一巴掌挨下来,她没有丝毫的怒气,甚至觉得痛快,觉得宫夕月打的好,终于有了一点男人的模样。
她前世无论如何都扶不起的阿斗,竟然在心爱人的人不爱他的情况下表现出了一点狠色。她曾经不知道自己有所失败,这回,知道了。
“不知臣妇是否可以退下了?”伸手抹去嘴角的一缕血痕,杜敏贤声音依旧沉稳地低头问道。
打完人的宫夕月却怔住了,茫然地看了看有些发麻的手心,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长孙碧烟,恨恨地咬牙转身,从不曾有的冷漠声音说道:“退下!”
“臣妇告退。”杜敏贤从地上爬起来,跪的久了双腿有些麻,动作便很慢。刚刚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又听身后的宫夕月说道:“不要以为朕便这么放过你了,苏长亭承诺过朕,娶你只是暂时的,总有一日你还是会被送入宫中,到时候就算你哭着求朕,朕也不会再怜惜你分毫。”
宫夕月这番话成功地叫杜敏贤眼底浮现一抹极寒,默了默才又动身出了昭仁殿中。
皇宫极大,从前杜敏贤都是乘着凤撵代步,如今用双腿走,走到了宫门口,便已经过了午时。宫夕月没有叫人送她,她正发愁如何出宫,便看见了宫门口站着的海福。
走近了,等她冲海福行了礼,便听海福笑吟吟地说道:“娘娘担心苏夫人没个领路人无法出宫,特意让咱家在这里等着,顺便叫咱家送来一份贺礼说是昨日落下的。”
杜敏贤接过海福递上来的檀木盒子,又见海福当着她的面打开,瞧见里面一尊送子观音,当即明白了自己的前世这是何意,更明白了为何今日她会召她入宫。
“还请海福公公替臣妇多谢娘娘的厚赏。”合上了檀木盒,杜敏贤似随意地聊道,“夫君近日忙于田地整改的事,昨夜新婚都宿在书房中,臣妇原想公务重要。如今得娘娘这尊送子观音,臣妇才顿悟,作为女子守好本分才是真,开枝散叶,相夫教子。”
“苏夫人聪慧,与苏大人琴瑟和鸣,想必不久之后便能听见苏府的好消息。”海福笑着称赞道。
杜敏贤福身道:“多谢海福公公赠言。”
杜敏贤被海福送出了宫门,便上了苏府的马车。车中坐着的人,让杜敏贤顿了顿,随后视若无睹地将怀中檀木盒递给了环儿,坐去了苏长亭的对面。
环儿抱着檀木盒,左右看看,见小姐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又见姑爷望着小姐一副担忧又欲言又止的模样,深深觉得自己是多么尴尬的存在,遂出了车厢,跟车夫一起坐在了外边。
“碧烟……”苏长亭刚刚唤出一声,便被杜敏贤打断道,“我现在不想说话,夫君可能等回了府中再问?”杜敏贤缓缓地向后靠进软垫里,闭上了眼睛,一副很累的样子。
“好,碧烟你休息一会儿。”苏长亭还是这么的温柔,一双深邃纯净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假眠的容颜。
而杜敏贤没再应他,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放不下的屠刀
回到苏府,苏夫人尤氏只是唤人来问了一句,得到皇后召见并没有什么大事的消息后,询问的女婢便回去了。
杜敏贤走进主卧,便立即吩咐道:“环儿去将夫君的被褥都从书房搬进来,书房此后不留卧具。”她边走边解下身上的斗篷,一副强势的做派。
环儿听了先是一愣,随后欢喜万分地朝着书房而去。留在房中的苏长亭轻皱了眉,问道:“碧烟,今日皇后娘娘为难你了?”
杜敏贤坐去椅子上,抬头看着苏长亭,便想起了今天宫夕月的话,她定了一会儿神,才笑起道:“夫君为何这么说。”她见苏长亭一脸担心,柔了神色接着说道,:“碧烟只是觉得,既然收了皇后娘娘的贺礼,总觉得应该做些什么,否则太辜负娘娘的一番心意了。”
“贺礼?”苏长亭更为疑惑,皇后与太后的贺礼昨日是他叫人收下的,碧烟见都没见过,怎的会突然提到。
“对,贺礼,一份很贴心的贺礼。”杜敏贤看去桌上,那环儿方才放下的檀木盒。苏长亭循着她的视线看去,顿了顿,似乎有些迟疑。
“夫君若是好奇,自可打开看看,反正这是送给我们夫妻二人的贺礼。”坐在椅子上,杜敏贤的斗篷放在一旁小几上,她撑着头看苏长亭犹豫的模样。
苏长亭看一眼淡然自在的长孙碧烟,凝眉走过去,似沉重地将檀木盒打开,当瞧见里面的送子观音像后,似乎松了一口气。
他这一系列的变化并没有躲过杜敏贤的眼睛,只是这些变化还不能给她更多的信息。
去证明,宫夕月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环儿抱着苏长亭的卧具进来,放在了喜床上,两床被子,她正犹豫搁置哪一床的时候,杜敏贤又开了口,说话的对象还是苏长亭。
“夫君觉得留下哪床,收起哪床为好?”她笑容熠熠,眸色温柔。
此时正值午后,屋外是日阳灼烧大地发出的呲呲声,屋中稍稍静了一会儿,苏长亭才开口说道:“两床都留下吧,长亭的睡相不佳,怕晚上吵到碧烟你安睡。”
“噗呲”一声,环儿没忍住率先笑了出来,一向温文尔雅的苏公子,田阁老的得意门生,到了小姐的面前却宛如一个呆瓜一样,傻乎乎的。
可她觉得这样的姑爷才是真的一心待着小姐的,环儿心中自然为小姐高兴。
杜敏贤放下了撑着脑袋的手,清澈的眼微眯一点,心中已有了定论,笑得很是轻柔地道:“便依夫君的意思。环儿,两床都留下,去让厨房送点饭食过来。”
两处奔波,一整天都没有好好用饭,杜敏贤现下饿得头都有些晕乎。
迟了许久的午饭用完之后,苏长亭出了门,说是去田阁老那里。杜敏贤带着环儿也出了门,二人一路走一路聊,不知不觉便在集市上买了好些东西,其中还有很多补身体的药材。
“小姐,您身体哪里不舒服吗?为什么一口气买这么多?”看着满怀的东西,环儿整张脸都皱小了一圈。
“补品还有嫌多的吗,又不是要人一次吃个干净。”丝线铺子里的杜敏贤一边挑拾着东西,一边回答着环儿。
“那您这些个丝线又是买来作甚啊?环儿记得您不爱女红的。”虽然小姐温柔的像水一样,但是就女红而言,小姐却是个没什么耐心的,往日也就勉强能够应付应付教习的婆子。
将拾好的丝线交给铺子老板结算,杜敏贤微笑着瞥了一眼环儿道:“你今日的问题,怎的这么多。”
环儿委屈的嘟囔:“若是您事前叫个小厮来扛东西,环儿也不至于这么话多啊。”
接过结算好的丝线,又递给环儿抱住,杜敏贤好笑地看着环儿柔声道:“累了?”
“嗯嗯。”环儿使劲地点头,又补一句,疑似撒娇“可累了,小姐。”
“累了你便先回府去,我回长孙府看看父亲。”从环儿怀里的一堆东西中捡出一摞补药,杜敏贤嘱咐完了便朝着苏府的反方向而去。
苏府与长孙府相隔不远,这丝线铺子恰好在两家中间,环儿站在铺子门口看看前方又看看后方,犹豫了好一下,便没有追上杜敏贤,瞧了瞧满怀的大包小包最后还是撅着嘴先回了苏府。
到了长孙府,杜敏贤将手中的补药交给了府中的小厮,听了管家说父亲去了别府做客,尚未归来。
“小姐,今日不是回门日,您怎么这么急便回来了?”管家王叔送上了茶,心里有些担忧,这不符合传统的做事,也不知道会不会招来什么祸事,小姐以前可不是这么鲁莽的。
敢认为杜太后鲁莽,这王管家可谓是独一人。
“今日在街上买了好些补药,想着父亲的身体,便送了一些来。”杜敏贤喝了一口茶,说道。
王管家让小厮将补药收下去,低着头又不免唠叨道:“这补药大可叫环儿送来,何须小姐亲自跑一趟。不过这环儿也是的,怎么没陪在您的身边。”
“是我让她回去的,买的东西太多,不方便再让她一路抱着跟来。”杜敏贤放下茶,笑得很温和,丝毫没有大手大脚花钱是谓败家的觉悟,“对了,王叔,鸣翠的身契可在你那儿?”
“的确在我这儿,小姐需要吗?只是小姐不是没让鸣翠陪去苏府吗?”
“过了几日没有鸣翠的日子,便觉得还是有鸣翠跟在身旁安适些。方便的话,王叔可能将鸣翠的身契给我,让我带着鸣翠一并去苏府?”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鸣翠本就是小姐的丫鬟。自鸣翠被小姐派去老爷的院子后便一脸愁容,时常出差错,奴才看着又不忍心责备,正不知如何是好呢。小姐等等,奴才这便去拿给您。”
“好,多谢王叔。”杜敏贤道了谢,便淡漠地坐着摆弄袖子。顺便回忆了一下,那个她等会儿要寻的人这个时候是在哪里。
等王管家将鸣翠的身契拿来了,又打算唤人去将鸣翠叫来,却被杜敏贤止住:“王叔不忙,鸣翠怎么说也是我叫去父亲院子里帮忙的,如今又是我说要回去,总觉得不大对得住父亲。这样吧,王叔你让鸣翠拿着我方才送来的补药熬一碗给父亲,权当是为我尽尽孝道。晚些时候,再叫她去苏府后门,我叫环儿给她开门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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