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誓不为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枯楼
真是没想到,那苏宏看似斯文,薄凉起来,也是这般不近人情,如此这般,今日让他出丑,也不冤屈。
因为提前打了招呼,季云常竟真是请来了老太君,她似是很喜欢我,拉着我的手一问我吃的好不好,睡的还不好,我微笑浅应,季云常在一边不言不语。
未时至,宾客皆已到齐。苏宏先是起身一通客套,随后便开始了她女儿苏倾雪的及笄礼。
我微微一笑,瞟了一眼旁侧,初七得令,绕过众人,偷偷的往熏香里添了些东西,然后绕过来,立于我旁边,乖巧的垂着头。
磬鼓轻响,有丫鬟轻撒花瓣,一身声装的苏倾雪便顺着门口红毯,款步走了进来。
今日是她人生中的大日子。她自然精心的收拾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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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尾的大红锦缎束腰裙,领口微敞,露出漂亮的锁骨,粉黛朱唇,额间还点了朱砂花瓣,一头青丝高高的盘着。未带发饰,却在鬓便别了一大朵秋海棠。
苏家的女儿,模样到底是美丽的。
所谓及笄礼,就是家中由身份最高的人为其插上发簪,但是今日老太君来了,这发簪。自然要劳驾老太君了。
早有人用玉盘送来一根带着璎珞的九雀鎏金簪子,老太君微笑着拿起。
苏倾雪先是大礼跪拜,然后便娇红着脸走来,微喘着走过来给老太君起礼。
“好好,苏家姑娘快起身。”老太君微笑着,按照习俗,轻轻的唱念着祝福语。
这老太太很是忍认真,每一句都唱的很细心,我在旁边一边喝茶,一边观察着苏倾雪的脸。
我发现她开始脸红了,然后她脖子也开始红。随后,那股红幻化成一股娇粉。慢慢的漫向锁骨之下……
她的呼吸开始急了,眼神也似乎迷离了一些,随后,她樱唇轻开,竟是发出了一声柔柔的喘息声。
“嗯……”
老太君离的最近,自然听的仔细。她一愣。停下口中的唱诵去看苏倾雪。
“嗯。”
她又是一声。
随后,他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许是觉得憋闷或是燥热,她猛的一扯,将红色锦裙的领口一撕……
唰……锦衣被撕下一大块口子。但这不够,她又伸手将肩膀的衣片也撕下,片刻,那件红衣便已经所剩无几。
震惊,不足以形容在常人的心情。所有人都楞楞的盯着场中心,撕碎了所有红衣的苏倾雪。
“倾雪,你做什么!”吴宛华最先反应过来,她又急又气,随手拽下一块漫帘过去将她裹住,然后狠狠的医耳光。
“啪!”一声脆响,苏倾雪脸上顿时留下一个红印。
她楞了一下,随即眼神开始清明。随后也明白了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啊!”苏倾雪捂住脸,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随后身子一歪,昏了过去。
其实她昏不昏,已经无所谓了,她这一辈子,已经是毁了。
场面很是混乱,老太君脸色很是不好,直接告辞离去,大多数宾客也跟着愤然而走,没多会,宴堂就已经空了。
我微微一笑。
苏倾雪。不用谢,这是你欠我的。
我很早前就让初七去药铺买了珀罗草,那草无毒,且是清热的,放在饭里很是调香。
我又让初七放了一种凝神的香料在香炉中,这也是无毒的。
这两种味道都是无毒。
偏偏,苏倾雪喜欢琼花,今日更是熏了很多琼花在衣上,
三种味道合在一起,会是怎样,就不用多说了吧……
“管家伯伯,麻烦你帮我备车。我要去郡主府。”我微微一笑,信步走出将军府。
我的郡主府已经修缮完毕,今日,也该搬走了。
西祁的秋天,来的快也走的快,说冷。便也冷了。。
这一天,我起的很早,打开窗子的时候,窗外的雪已将老梨树的枝压弯。
拿出一方厚棉蓬披上,我开门出去,放眼皆是银白。
便顺着阁中的路往前踩雪。
雪还在下,飘飘洒洒的,我伸出手,一片雪花飘飘落下,在手心里停留瞬间,幻化成水。
“你喜欢雪?”季云常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他穿着月蓝袍子。披一块白领的裘蓬,高束着发。
我点点头,很喜欢。
他似乎笑了一下,“我陪你走走吧。”
慢慢的往前走。
耳边只有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天地间一片寂静。
我似乎,脚下一滑,似是要载倒,季云常一把扶住了我。
“小心。”他轻声道。
我道了声谢,想收回手,却发现他抓的很紧,且目视前方,根本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终究没有在挣脱,由他扶着,慢慢的往前走。
雪花飘飘,落与肩膀,落于眉间,落于发鬓。
西祁时冬天,就在这个下雪的清晨,来了。
而随着冬天一起来的,还有边关争战的消息。
西祁与南疆便开始边关之争,终于正式开战了,
而这场仗,一打就是三年。
☆、第八十七章 一笑倾城
三年战事,有胜有败,南疆蛮夷骑兵勇猛,西祁战士也是浴血杀敌,双方看起来,也还算势均力敌,但我知道,多年征战,西祁外强中干,早已大伤元气。
去年甘北大旱,老皇帝大肆开仓放粮,为安以民心,他免了边疆十城两年的赋税。这样一来,民心是稳住了,国库却也是空虚了。这时候,赫连云沼之母德妃便站了出来。
她拿出所有的珠宝首饰,黄金白银,且褪下罗锦改穿布衣,早晚燕窝皆改为清粥萝卜,省出的钱全部捐出恤民。
皇帝陛下感其贤德,与次月后,一道圣旨昭告天下:德妃贤良淑德,温慧秉心,心系高远,忧国忧民,允合母仪天下,故立为合德皇后。统六宫,掌凤印。
德妃一扫后宫无主二十载之空缺,其子赫连云沼次日则自请名前去边关督军,陛下允奏,封其为沼远王,则日出发。
新后新王皆是为国效力,西祁太子赫连云弘似是因思起忧,与三个月后染了风寒。
次月初二,于夜半亥时。薨。
太子殇,各皇子自是心之动荡,蠢蠢欲动。老皇帝看在眼里,竟也不加管会,几个月后,各皇子明争暗斗间实力皆有损伤,唯二皇子赫连云泽起屹立风口不倒。
而沼远王赫连云沼自从去了边关,便是接二连三的打了几个胜仗,据说他体恤下属。谋略深远,贤王战神之名由此传开。
一个是精明皇子,一个是贤德战神王爷,二者实难选择,东宫储位就就么一直悬空着,好在老皇帝龙虎精神,暂时还未引起什么动乱。
深秋过后,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雪,郡主府里的寒梅争相绽放。待梅花开到最盛,就是是西祁最冷的时候,新年一过,我便十四岁了。
时间如河,于春秋东夏中缓缓流淌,春蝉吐丝,秋蝶飞舞。
那个干瘦的苏倾沐已被时光之河冲刷殆尽,我的美丽破茧而出。
我长高了,丰盈了,肤色也由缺乏营养的微黄变的白皙剔透,虽然腰肢依然纤细,前方浩瀚的草原却已非昨日的一马平川。
尖脸,樱唇,狭长的眉,好有那一双凤眼,水汪汪的,像注了一汪清泉一般。
我不爱言语,所以眉宇间便多了一些冷傲,圣京流传着一首民谣,“春有迎春,夏有芙蓉,多姿秋海棠,不及冷宁香。”
意思是说,春天迎春美,夏天芙蓉花漂亮,但就算是多姿多彩的秋海棠,也比不上冷傲的冷宁。
他们说的冷宁,就是我,宁安郡主。
苏家的女儿,终究是美丽的。
“扑棱棱……”
一只白鸽飞落窗前,咕咕的叫了两声,我走过去,抓起白鸽,将它腿上绑的细竹节拿下,抽出里面的纸条,上面写着:一切日常,鱼未游。
鱼未游,不过,已经快了吧。
将纸条轻轻抖动,一股火苗曼起,纸条化为灰烬。我微微一笑,浅步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红梅酿,轻轻的酌了一口。
三年时间,足够我丰盈羽翼。
这三年里。我扩开了六十三家赌坊,五十九家红馆,十三家两家钱庄和四十一家饭庄。
西祁,东穆,北离……
昔日由李九寻来的孩子早已长大,被以各种身份分散到各地,成为我的暗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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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都有新的孩子被收进来,每月也都有新的暗棋被指派出去。
我的棋子从零星几个,变成十个。百个,更多个……
我知道大家都知道的消息,也知道别人不知道的,我掌握着许多人的软肋,也用这些把柄结交了很多人……
我已经慢慢的强大了,报仇雪恨的时候,也就快到了吧……
“郡主,皇后娘娘今早赏了新鲜的鹿心血,说是驱寒补身极好。奴婢用冰碴给您冰了一下,去了腥味,您尝尝吧。”青藤端着碗盏在身后轻语,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转头,看了红呼呼的碗,淡声道“先端下去吧。”
“是。”青藤应了一声,退下。
我拿起桌边的梅酿又轻酌了一口。
自从我三年前赐封了郡主,陛下隔断时间便唤我入宫,皇后娘娘今天赏了琥珀,过些日子又送了老参给我补身子。
众人都觉得这是殊荣,我却并无受宠若惊之感。
苏霍已经在边疆待了四年,大大小小的胜仗无数。
位列元帅,在高不过君王,陛下已然不能再有封赏了。
自从苏倾雪及笄礼上出了事,她已经很难再圣京立足,当天晚上便去了吴宛华的亲戚家,出了这事苏宏也是面上无光,隔了几月便在朝请辞。
陛下虽未应允,还提了官职,但他也从此深居简出。
苏家已是无人,陛下这般褒宠于我,只是做个样子,以安边疆之军心罢了。
帝王家,讲的只是帝王策罢了。
我轻轻的酌了一口花娘,远远的,便看到绿珠跑过来。
“小姐,十九公主的车辇已经到了门口,她让你赶紧出去。说要一起去北山郊游赏玩呢。”
我望了一眼窗外,今日虽是晴空艳阳,但也才是初春,山间草还未绿,怎就要去郊游呢?
正想着,便见一个红色身影跑了进来,咯咯一笑道“哎呀,你怎么这么慢啊,在门口等你半天了。快点快点。”说着,十九公主便跑过来,拉着我就跑,我拗不过她,便也随她,到了门口我才知道,门口不止有公主的车,还有季云常,荣霸王,陈想年和柳蓉儿。
几年时间,我在变,大家也都在变。
季云常长成了一个温润内敛的少年,荣子扬高了很多,却还是那副纨绔的模样,十九公主生的愈发美丽,比之当年的和硕公主赫连云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想念出落的如同芙蓉一般,柳荣儿早过了婚许时候,却还待自闺中。前些日子更有传言,说陛下有意将她封为公主,与北离和亲,不过圣意难测,谁知道呢。
“哎,你怎么这么慢,小爷都等你半天了!”荣子扬抬头撇了我一眼。
季云常却浅浅不见的笑了一下,道“别听他的,我们才刚来。”
我颔首,管家这会便备好了马车,我见季云常和荣子扬皆是骑马,干脆让管家把那匹汗血宝马牵来,捋顺了几下马鬃,轻轻一跃,便翻身上去,一行人策马扬鞭,很快就到了北山。
虽被称为北山,但这边的山并不高,因为前方有一处湖泊,没逢初春,总有些公子小姐过来郊游。
“哎,咱们去那边做船吧。”公主往前一指。
我往那边看,湖边垂柳刚刚吐绿,湖面上面随意的停着几艘彩锦画舫,船家正在招呼着生意。
光秃秃的北山还真没什么可赏玩的,那画舫四面带窗,坐在船上也还能赏到风景,众人皆是点头,公主咯咯一笑,也不顾婢子阻拦,竟是先跑了过去。
“喂,船家,你这船我包了。”公主纤手指着一只最大的画舫。
那店家马上点头道“好好好,小姐,这就给您搭船板。”
“慢着!”
船家摆好踏板,公主拉着我刚要抬脚。一道声音从斜刺里传来,紧接着,几个身材魁梧之人便走了过来。
我抬眸去看,看到为首那人的脸后,心下也是犯了嘀咕,怎么会是他?
为首那人穿着一身古松栗色袍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先扫了一眼公主,又看了一眼我。眼中现出浓浓的惊艳。
公主微一皱眉“喂,你唤我们做什么?”
乍暖的初春,那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折扇,不伦不类的摇了几下,道“这船我看中了,我要包下,你们包其他的吧。”
荣小霸王来了脾气“喂,你这个人怎的这般不长眼,何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懂吗?这船我们先要的。要想游湖,你去包别的。”说完,他大步便要往船板上走。
我看见为首那人重重的一收折扇,他身后两个大汉一步上前,一左一右拦住荣子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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