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誓不为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枯楼
荣子扬笑了,抱着肩膀上下大量一眼二人,道“怎么的这是,想打架?嘿,爷正手痒呢。来来来,咱们练一下。”
为首那人望向公主,也不说话,只是从腰间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直接塞进船家的手里,然后道“咱们可是斯文人,哪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先来后道是么,也好,钱我已经付过了,你有何说的。”
“你怎的这般不讲理!”公主怒了。
那人却是哼了一声,斜眼道“实力才是道理,我已经讲过道理了。”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公主气的够呛,掐着腰,柳眉倒树,漂亮的眼里尽是怒火。
那男子却是来了兴趣,倨傲的仰头问道“你说说吧,你是何人啊?”
“我是……”她话说到一半,我急忙拉她一下,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这人是谁。
南疆可汗的二王子,拓拔洪!
只是奇怪,我的的信子有报,他该是三日进圣京的,怎的今日就到了。
十九公主一愣,见我轻轻的摇摇头。她似是有些不解,不过还是哼了一声道“算了,不与你这蛮人计较了,船家,我们要包另一艘,就那个带粉色绣球的吧。”
“好嘞好嘞。”船家马上点头。谁知,那人竟是又道“真是不巧,另一艘,咱也是看上了。”
说完。他又从腰间掏出五百两,塞进船家手里。
“你!无理!”公主这些彻底怒了。
拓拔洪却是笑了,点点头道“说的太对了,我等蛮人,就是喜欢这般无礼。咱不但包了那艘,这湖上所有的船,咱都包了,咱也是讲道理的人!”他加重了道理两个字,随后,从腰间扯出一打银票,通通塞进船家手里。
那一叠银票,零零散散的也有几万两,买这一湖的画舫都够了,别说是包了。船家手都激动抖了,躬身便是行礼“多谢客官,多谢客官!”
“你这小子,我打你!”荣子扬直接暴怒,上来就要出拳,我眼疾手快,一个闪步过去,先他一步拆了招。
“你做什么。”他有点不高兴,但是没有在出拳。
季云常瞟了我一眼,直接与那人拱手道“既然朋友包了所有画舫,那我们就去别处了,告辞。”
说完,他走过来,冲荣子扬轻摇一下头。他虽是气。但也不鲁莽,愤愤的放下拳头。
我拉住一直瞪着拓拔洪的公主,轻声道,“咱们走吧。”
“是啊,我们走吧,那边好像新开了一片野花,花瓣很是漂亮,我们去看看吧。”柳蓉儿也凑过来劝道。
“是啊,这天风大。咱们穿的不多,怕是会冷,走吧。”陈想年也凑过来。
公主虽然不甘,却也没办法,一跺脚,哼了句蛮人,便随着我们走了。
拓拔洪似是有些得意,倨傲的哼了一声,转身便踏船板。
要不说是乐极生悲呢,我们说话的功夫,船已然摇晃了一些,那船板搭在船与案之间,本就是临时踏脚的,船摇晃了,板子也就不太稳了,他一脚下去,板子一歪,竟是讲他翻进了水里。
还在这是岸边,水不深,随从赶紧将他拽了上来。但是他衣服也已经湿透了,头发被水染湿,扇子泡成一堆废纸,好不狼狈。
我们并未走远,尽数将这一幕收进眼底。公主似是解了气,竟是咯咯的一声笑了出来。
十九公主不知道她的笑有多倾国倾城,也并不知道,这一笑惹了祸端,转过身与我们走向别处。
我心有旁系,走了几步转头去看,果然见拓拔洪一脸的惊艳,望着公主的背影呆在原地。
☆、第八十八 终究有情
“倾沐,走啊,你看什么呢?”
陈想在一边呼唤,我应了一声,随后跟上。
出了这个小插曲,大家都是没了兴致,随便转了一圈,便骑马上车的打道回府了。
皇宫和郡主府正好是两个方向,陈想年和柳蓉儿结伴而走,公主便扯着荣子扬,一口一个子扬哥哥送我,荣子扬章好臭着脸,骑马护在车边。
荣子扬穿着一身蓝锦,公主的马车似是故意的装点了蓝色的流苏,远远望去,女子挑脸娇笑,男子骑马低头,竟也是出奇的唯美。
“走吧。我送你回去。”季云常浅声道。
我点点头,轻打马臀,于他并行着,缓缓的往前走。
他今日穿了浅米色的窄袖束腰锦袍,披一件绣了金边的藏青锦蓬,他眉眼清平。面色润白,藏青和浅米都很称他。一路上,不知有多姑娘羞红了脸驻足偷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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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兴致,打趣道“你好像很受欢迎。”
他没有说话,转头看向我,似是笑了一笑。
一路无言。很快到了郡主府,我二人告了辞,他便转马走了。
早有小斯出来为我牵马,我松开缰绳的时候,马儿“嘶,嘶……”的打了几个鼻腔。似是跟不愿意离开我我微微一笑,伸手捋一捋他的鬃毛。
三年了,轩辕宸在没有出现过。
我起初也不在意,后来,竟偶尔也会想起他,在后来会生出一种错觉,那个在我小时候,时常买一堆零食给我的好脾气少年,其实从没出现过。
不知为何,我总会想起那晚他站在一排红灯笼下,披风卷起萧瑟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在感叹他,还是感叹曾经的自己。
浅浅一笑,我顺了几下马鬃,大步走回屋里,让绿珠泡了壶茶,边饮着边想着刚才的事。
这拓拔洪乃是南疆可汗之子,南疆和西祁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双方都伤元气。
我信子来报,说南疆可汗这次派二王子来,是想试探一下西祁皇的口风。看看是继续打,还是讲和。
要我看,西祁皇现在真是巴不得讲和,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再打下去,可就真撑不住了……
双方打了这么多年,若是讲和的话,也得有个台阶下才好。而古往今来,两国家最大的邦交台阶就是和亲了……
三日后,南疆二王子自官道进京,西祁皇亲自列文武百官于南门迎接。
四日后。西祁皇于二王子去南山狩猎,相谈甚欢,协议从此休战,两国握手言和从此西祁南疆衣亲带水,永不再战……
五日后,十九公主赫连云裳被封为国固伦公主。赐婚南疆王子拓拔洪,于三日后,随拓拔洪远离圣京。
这道圣旨来的太突然了,突然的没有一丝防备。
知道这事的时候,荣子扬正拿着一个大号的瓷罐,跑到郡主府里,想让我陪他斗蛐蛐,前脚他还笑哈哈的,听到这事后,他突然就呆住了。
然后他缓慢的抬头,说,今天风怎是这般大,爷眼里进沙子了好像。
我心头一酸,也仰头去看。
今日,今日风和日丽。不过,我眼里好像也进沙子了。
他突然笑笑,说要喝茶,我刚转身吩咐绿珠去泡,回头时,他已经没了踪影。
瓷罐的盖子开了,那只霸王蛐蛐跑了出来,跐溜一下,钻进了草丛。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荣王爷府的下人急急忙忙的来了。绿珠引他进来,他噗通一下就跪下道“宁安郡主,你快去看看我家少爷吧,他……”
“他怎么了?”我有点急。
“公主,你还是去看看吧。”那人一脸的焦急,我赶紧披了锦蓬出门。
荣王爷府离郡主府只隔了个巷子。平日老王爷总叫我陪他下棋,熟门熟路的,几步也就到了。
“郡主,这边。”
小丁一路将我引到侧院,远远的便闻到一股甜香的气息。我心下差异,推门进屋,也是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荣子扬的屋里,竟然摆了满满一屋子冰糖葫芦。一串一串的扎在竹筛上,很是壮观。
我找了半天,才在角落里看到了坐下地上喝酒的荣子扬。
只是两天时间,他似乎就憔悴了很多,眼红红的黑眼圈也很重,下巴已然长出了胡茬。
我心中略有憋闷,还是笑道“怎么,你要练摊做小买卖了?屋里这么多存货。”
他不言语,只是猛的灌下一口酒,“云裳,最爱吃糖葫芦了。”
我心里一酸,赶紧望向别处。缓了一下,我转过头,看到他正伸手拿过了一串糖葫芦放在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
他很认真的嚼,很慢的咽下去,然后他笑了“真酸,云裳怎么会喜欢这个东西。”
我心口发堵,赶紧走到桌子旁边,本想给自己倒杯茶,倒完了才发出壶中是酒。
不过无所谓了。我一仰头喝下,心中却没痛苦半点。干脆问他,“你这又是何必,公主从小追在你身后,你不是很厌恶么。”
他灌了一口酒,苦笑道:“是啊,如此,我又是何必呢?她明天就要走了,嫁人了。嫁去南疆了,这辈子,许是都看不到了。”说完,他又灌了一口酒。
我拿过酒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你又当如何。”说完。也是一口饮下,喝得有些急,被呛住了,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正想拿锦袍拭嘴,他却缓声道“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云裳,她正巧的跟嬷嬷学着拿汤匙。。乖乖的模样,但是眼睛里,却是写满了不愿意。我觉得有趣,就多看了几眼。谁知道,就是这多看的几眼,她便赖上我了。天天跟在后面让我陪她玩。”
起初,我挺不待见她的,后来发现,她性子比较野,和那些王工公主还有那么点不一样就觉得她挺有意思的。
有一次,她和人打架,我看到她挺生气的样子,我便冲过去,打了那人。
还有一次,我他说御膳房有糖葫芦,本是想去看看,却踩翻了火炉,差点把御膳房给烧了。
我家老爷子回家就用了家法,搭的我趴了半个月,才敢坐椅子。”
说完,他自己笑了一下。
我却笑不出来。只是听着。
他沉默了一会,又道“云裳总喜欢跟在我身后,子扬哥哥。子扬哥哥的叫。我一开始,挺烦的,后来就习惯了。”
我虽然躲着,其实心里,也挺希望她在后面追的,感觉很有意思。
她是公主。又生的那么漂亮。我早就知道,她不会嫁给我,但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说完,他又灌了一口酒。
许是灌的急了,呛进了鼻子里,他咳了几声,竟是咳出眼泪来。
这么多年,荣子扬纨绔无良,不是今天整蛊这个,就是明天整蛊那个,被罚被打的次数不计其数。
我看见过他哈哈大笑,看过他臭着脸,看见他贼贼的使坏模样,但唯独没见过他掉眼泪。
我心里越发的堵道“我带你进宫看看她吧。明天他就要走了。
荣子扬摇摇头,“还是算了吧。咱们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选择什么的权利。”
“可你能把这些话告诉她!你说与她听,总好过在家里颓废!”
他摇头。“说了有什么用,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徒增烦恼罢了。”
我有点气“你怎知这是他的烦恼,也许,这些年,他就是等着这样的一番话呢。你若什么都不说。她门明日走了,会一直遗憾的。”
他重重地释了口气,轻笑起来,“那就遗憾好了。这漫漫一生,有遗憾,也比没有好。不能再见,有个念想也好。”
☆、第八十九章 天下痴情,最红衣
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以为,荣子扬只是个纨绔的世家公子,原来,也是个透透之人。
如他所说,就算去找公主,于她说了这番话,着实也没什么用。
西祁和南疆打了这么多年,好容易可以不打了,若是和亲这里出什么岔子,很容易再起争端。
十九公主是皇家娇女,自然也是明白这番道理,南疆,她必须得嫁。
要说痛苦,十九公主心里怕是更苦。
她马上便要远离故土,远离亲人。远离她从小追着长大的子扬哥哥了。
漫漫一声,她要在在陌生的地方,吃陌生的饭菜,虽是一国公主,远嫁后,便也成了别国王妃。
孤立无援,左右无依……
这便是帝王家女儿的命,以前是十公主,现在是十九公主,下一个,又会是谁……
心口窒闷的很,我扬头喝了一杯,转而去看一口一口灌酒的荣子扬,道“明天公主就要走了,你不想做点什么吗?”
荣子扬苦笑一声“我还能做什么?”
我走了几步,推开禁闭的窗,风漫进来,吹起了鬓边的垂发。
一口饮下杯中的残酒,我将杯子放与桌上“做份贺礼,就当,为她践行了……”
“什么?”荣子扬抬头,似有不解,我微微一笑。
裹了下披风,上前拉起了他“走。在晚就来不及了。”
“哎,你要做什么……”荣子扬挣扎几下,最后,还是跟我出来了。
出了荣王府的门,我拉着他先去找了季云常,又将柳蓉儿和陈想年找出来。
公主的出嫁车队晨时在城南出发,现在是戌时,如果快一点。应该还开的及。
我将几人聚在一起,将计划说了一番,几人皆是点头同意。
时间紧迫,话不多一说,众人分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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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子扬有点紧张,问“苏家妹子,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我微微一笑,“如果一辈子只夸张一次,我觉得,这根本不算夸张。”
荣子扬一愣,将头转向皇宫的方向,终究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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