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谁家璧人撩我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酥苏酥

    不过要是子衿在的话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吧!

    真是越想越气,本来好像是自己的错,不过小虎没竭力拦着她也不对。想着想着身后□□的感觉又来了,这次他好像挺犹豫的,写写又划划,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真当本姑娘的身子是随便写字的白纸啊!

    霏霜摸索着抓住他的手指,狠狠一扭,往下一摔。

    她能感觉到身后的人抽搐了下。

    唉,刚才气在头上,下手好像确乎重了那么一些。

    小家伙的手指不敢再攀上来了。




谁家璧人撩我呀分节阅读10
    霏霜总觉得很对不住他似地,毕竟把人坑到这里来,还那么粗暴地对他……

    想了想,还是自己主动些往他背上写道:“痛不?”

    很快他回了个“不”字,但霏霜注意到他换了只手。

    不是吧,难道伤着了?

    他还继续写着:“不该怪师姐。”

    他写得很慢,每笔每划都很清晰。

    霏霜的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

    她还在犹豫着该怎么回复他,小虎却道她气在头上,又来一句:“不敢了。”

    这小家伙还是很听话的嘛。

    霏霜得意一笑。

    忽然他的笔划变得匆忙起来:“人!好多!”

    霏霜也听见了喧闹嘈杂的人声越来越近。

    一边写着,一边领她挪到一处草丛后藏好。

    远处听得有人在骂道:“不是说在此处的吗?怎么回事?”

    “他们自己跑了吧?小的也是按上头办事,没敢勒太紧……哎哟,各位爷手下留情……”

    山头上闹哄哄得一片,看来人数还真不少。

    又有个男子说话,声音格外洪亮:“各位差爷,那两位俱是家师的爱徒,还请务必找到!”

    是子衿的声音!

    小虎应该也认出了他来,在她背上写上“子衿”和“官差”四个字。

    霏霜喜上心头。

    许是他又许诺要给那些官差什么好处,那边兴高采烈地假意推辞一番,下令道:“诸位兄弟,分头去找,活要见人……”

    他没有继续叫下去,不过霏霜可以想象到子衿额角跃动的不满。

    把官兵引来还不容易?小虎憋足力气使劲一揣,大石头咕噜噜地翻腾了几下,在浓密的灌木丛中闹出不小的声音。

    很快有几枚火把围了过来:“在这,在这!”

    “师妹!”

    子衿闻讯飞奔而来,欣喜若狂。

    身上嘴上束缚尽去,手腕脉络仍未畅通,霏霜一时抬不得手来,只好向子衿求助:“师兄,帮我除了眼前的布条吧。”

    “布条,哪有什么布条?”

    凑着明晃晃的火具,子衿在那双红肿的眼睛前晃了晃手,一股不祥之感跃然于心。

    ☆、等待黎明

    子衿请来郎中,里三层外三层在失神的眼前蒙了厚厚的纱布,不过对于霏霜来说蒙或不蒙并没有什么区别。

    “老先生……”霏霜叫住郎中,“我这眼睛几时能好?”

    郎中顿了顿:“姑娘的眼睛是中了毒,老夫学艺不精,不敢妄言。”

    霏霜听得心头颤动,右手紧紧地捏住了被单。

    这么大的动作,任谁都能看出她的惶恐。

    子衿忙道:“先生,那你可还识得城里其余的医官?酬劳不在话下。”

    “颍川的郎中都应召随军去了,若不是老朽年事已高,怕也不能幸免。”

    他说的倒不是假话。本朝皇帝惠帝司马衷昏庸不堪,或许智商也有点问题。据说有天大臣问他该如何解决百姓没饭吃的问题,这皇帝苦思许久终于出了个好主意:“没饭吃,为什么不喝肉粥呢?”

    有这样的哥哥做皇帝,难怪当弟弟的汝南王要起兵谋反。即便不为取而代之,也是个拯救天下苍生的善举。

    颍川与汝南交界,仗一开打,总免不了拉些壮丁军医入伍随军。

    那郎中安抚霏霜道:“姑娘不必担忧,心要静。没准明天就好了呢。”

    霏霜只能听见他踏踏离去的脚步声,看不见他说话时的面容。不过想来,他说这话时定然也是目光游离,因为他根本是信口开河。

    不过,自己再也看不到那般的光景了吧。

    “师妹,没事的,你……”

    “我想睡了,你出去吧。”

    “师妹……”

    “出去。”

    霏霜强忍着眼泪,她知道也只有保持这副模样,子衿才不致挂忧。

    “那你好生休息吧。”

    房间只余下一片孤寂。

    师兄还在吗?

    若他在,便要继续强忍着酸楚,连眉头也不能皱一下。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呢?

    兴许缘于三年前某件荒唐的事。那时师兄还喜欢梳着两个总角,成天想出些整人的闹剧。偶一天忽地跑到师父面前求道:“师父,将霏霜师妹许配于我如何?”

    她就坐在师父身边,蓦地脸一红,耳根也随之滚烫,盼着师父能训斥他几句,不料师父眯眼笑着答道:“师父终归不是生父,做不得主……”

    这话说得明白。霏霜自幼便是孤儿,能做主的只有她自个儿罢了。

    于是子衿贼溜溜的眼睛朝她看来:“师妹?”

    “胡闹!”

    她发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毫无气势,而且眼睛还不受控制地从他身上移开。相比较而言,看着地上那几行扛着些残米爬行的蚂蚁要更能让脸上的热气散去。

    霏霜回过神来,发现他正在小本本上记些什么东西。

    抢过来一看,竟是记着“目似惊鸿,指如游龙”几个描摹她神态的字。

    “师兄你在做什么?”

    子衿不好意思挠挠头:“我最近在学看相呢。”

    “你就是为了看我的神态故意惹我?”霏霜不知哪来的火气,也许是出于心里的失落。

    子衿连连摇手:“不是不是……”

    可没等他解释霏霜就狠狠地瞪他一眼,十指愤愤地抓了抓下裙,很快意识到这也是个暴露内心的动作,又立即压抑下来:“从今往后,你别想看穿我想什么!”

    她说到做到,从那天后总把脸绷得紧紧的,就像进了庙堂祭祀一样。

    头几天子衿逢着他便与旁边的伏枥师兄弟指指点点地偷笑,霏霜只当他想引自己动怒,愈发克制不动声色。再过几天,子衿时常趁着师兄弟聚会紧盯她看,想来是要挑她的刺,霏霜则全然置之不理,宛若面前无有他人。

    后来子衿只好奇地跟着她看,可她仍是面无表情。

    子衿终于忍不住了,和盘托出:“师妹,那日我故意激你,是因为跟三师兄有个赌,他说我能不能让你面瘫三天。现在我赌赢了,你就别老瘫着了。”

    霏霜简直要被他气得昏过去,整人也不带这样的呀。

    霏霜还是那副表情,脸上看不出任何怒意:“我知道了。”

    “所以你现在可以不必这样了。”

    “我已经习惯了。”

    “我不习惯呀。以前会说会笑的小师妹多好。”

    “那个小师妹已经死了。”

    “别这样,日后我还打算娶你过门呢。难道我整天要对着只有一种表情的脸?”

    “同样的路数,第二次便不管用了。”



谁家璧人撩我呀分节阅读11
    “这句是真的,上次说这句的时候也是真的。我敢对天赌咒,此生于你不离不弃!”

    “那我就这张脸你也不能不要我。”

    霏霜呛得他说不出话来,自觉很有成就感。

    其实说最后一句话时她的脸刷地变红了,她是通过腕上的手镯看到这点的,那上面嵌有一枚细小的铜镜。很快地,镜中的女子又是面如止水,仿佛从未曾被他丢下的石头扬起波纹。

    自那以后,只要遇到子衿她总不由自觉地板起脸来,就像饭送到嘴边就要张口那么自然。

    好像他一直在跟自己较劲似地。

    如今这般做,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已经看不到他在哪里,却又伪装给什么人看呢?

    眼眶中贮藏已久的泪水奔涌而出,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填满整间寝房。

    “现在我看不见了,你可以随便欺负我了?”

    “你就不能多让让我吗?让让我你会少块肉?”

    “现在你满意了?我哭得这么厉害你满意了?”

    她就这般肆意地边哭边嘶吼叫喊着,这些话她已藏得太久太久,现在可算得了个尽情发泄的机会。

    闹得筋疲力尽,霏霜仰面喘着粗气,脸上的纱布不知何时被扯落在地,努力睁大的双眼仍旧什么也看不见。

    就连师兄此刻是不是在看着她,她也看不见。

    会不会真的在呢?

    她决定激他一下。

    “现在我看不见了,你会不会不要我?”

    对着没有回声的虚空,她感到有些释然,又有些失望。

    直到“不会”两个字把她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那两个字一笔一划地写进她的掌心,沉稳有力,从掌心一直透到骨子里。

    霏霜还觉不满意,忍着剧烈的心跳道:“不敢说话么?”

    他写道:“喉咙痛。”

    刚刚说话还利索着呢,又来骗人了。

    “刚刚我哭得这么你怎么不制止我?”

    摆明在看戏,真坏!

    对方沉默了片刻,在她掌心写道:“我刚来。”

    理由找得还不赖!。

    他又一口气补上好几个字:“别哭。我陪你。当你眼睛。”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倒叫她内心安定许多。

    上一次这般,好像还是她做噩梦的时候。

    她不表态,反倒摆出不冷不热的样子,难怪他也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如今这般真好。哪怕眼前一无所有,手里却能握住整个世界。

    喧嚣的夜重归宁静。

    霏霜睡不着,也不愿再放纵地吵闹,只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着黎明的来临。

    她自嘲这是个愚蠢的想法。在她的世界里,哪里还会有黎明?

    但它毕竟来了。

    它是赤金色的,混混沌沌地跃然虚空的天幕里,不断向两边扩张着,要将黑夜撕开。

    赤金的裂缝中隐约显出青色的开明兽首来,它上颚微张,作咆哮状,随着赤金领土的扩张,才见得那兽原是立在横梁的枓栱之上。梁连柱,柱接地,整个寝房尽收眼底。

    她动了动眼前的十指。

    她竟然看见了!她真的看见了!

    这一切来得那么突然,简直叫她猝不及防。可是同时也自觉尴尬不已,早知好得这么快,昨夜就不必那般……

    另一只手还被子衿搭着,他是睡着了吗?

    霏霜顺着手往下望,竟见是小虎蜷缩在塌下,轻轻打着呼噜睡得正香。他的手把自己攥得紧紧的,生怕要丢了一般。

    霏霜惊得满脸通红,忙从他手中逃脱。

    小虎被这么一带也醒了过来,揉着惺忪的睡眼。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地,像是挨了打。开口想说话,却咽了咽口水说不出来,只好把手指往她手心伸了过来。

    他用的左手,另一只手的食指上缠着绷带。

    这浑身上下的伤,恐怕都是拜她所赐。

    霏霜看着不忍,却不觉眼神出卖了自己,小虎用没受伤的手在她眼前晃晃,一脸高兴的样子。紧接着偷偷把那只受伤的手指往身后藏。

    霏霜把他右手拉过来,食指裹得跟腊肠似地,一定很疼很疼。

    “师姐错了,不该那样对你的。”

    小虎摇摇头,满不在乎的样子。

    “昨天你看见我哭,听见我说的话了?”

    小家伙实诚地点头。

    霏霜在他额头弹了弹:“忘掉!”
1...56789...6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