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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俗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子蓝色
    这是奇耻大辱。

    秦琅又向薛万彻赔罪,“薛将军,秦某与丹阳长公主真的没有半点私情,那天你听到的也不过是长公主想让你听到的,我只是被长公主当成了离婚的工具”

    丹阳哈哈大笑。

    “秦怀良,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敢做为何不敢当我原以为世间只有薛万彻这种懦夫,想不到你秦怀良也是一样货色,我看走了眼,呸。”

    李世民气的想拔剑直接斩了这个妹妹,皇后苦劝。

    李世民暴怒难息,长孙皇后苦劝不休,丹阳长公主却极尽疯狂之态,一会笑一会哭一会骂。

    薛万彻则跟个乌龟王八一样,任丹阳怎么骂就是在那一声不吭。

    秦琅倒稍好点,他还勉强维持着镇定,能够除述事实。

    因为此事是皇家丑闻,所以今天殿里殿外没有什么其它人。

    这般哭闹折腾半天之后。

    李世民终于在皇后劝说下扔掉了手里大剑。

    可皇帝依然是怒火难息。

    “将丹阳身边的奴仆婢女通通腰斩!”

    皇帝第一个处罚下来,居然是先砍丹阳身边的奴婢们,这也算是皇家王公大族惯常手法,子弟犯错,却先处罚身边人,怪他们管教劝导不力,其实他们也是无辜的很。

    秦琅这个时候自身难保,也不敢出来劝说,只能暗叹奴婢在这个时候本就是没人权的,只能怪时代了。

    “晋万彻为鄂国公,迁杭州刺史!”

    皇帝对薛万彻的处置,明显是弥补。

    毕竟在这件事情当中,薛万彻是那个最倒霉的,被赐婚一个长公主,结果几个月都不曾圆过房,连碰都不曾碰一下,反而还成了长安的笑柄,薛家的祖宗都被羞了。

    李世民对薛万彻是有愧的,只好由郡公升国公补偿一下,另外外放杭州刺史,也算是出京避避风头。

    皇帝把目光看向疯狂的妹妹。

    “你想离婚朕偏不许!”

    李世民咬牙下旨,削夺给丹阳的六百户实封封邑,并把给她的永业田也全收走,最后令丹阳在府中修道,派人把府邸封死,禁止踏出府门半步。

    虽然没有夺去长公主封号,但也还是处置严厉,完全被禁足,若不是为了维护皇家脸面,说不定就是赐毒酒一杯,或白绫三尺了。

    李世民本来是想直接剥夺丹阳的长公主封号,然后强令她出家为女冠的,可长孙皇后劝说,这才有了这个处置。

    秦琅静静等候着自己的处置。

    这件事情他也很无辜,但他没想过如薛万彻一样那般处置。

    毕竟这事太复杂了,尤其丹阳还是长乐的姑母,他牵扯其中,还闹的满城风雨,这事太难看了。

    李世民看着秦琅,也是神色复杂。

    现在事情基本上搞清楚了,秦琅有些无辜,但这事闹的太难看了,是皇家的一大丑闻,因此秦琅也是负有责任的。

    这个年轻人,自靖乱之后,也确实太顺了些,虽也曾经两次贬职夺职,但并没有真正处罚过。

    现在犯下这大错。

    “秦琅免官夺职,逐出长安!”

    皇帝是真怒了,一口气把秦琅的官职全夺了,只保留了他金紫光禄大夫的正三品散阶,和翼国公爵位、上柱国勋。

    翼国公爵还在,一千二百户实封还在,镇抚使、崇贤馆学士、散骑常侍等职都没了。

    “回家好好反省去,无朕旨意,不得回长安!”

    秦琅跪接旨意。

    “臣领旨,谢陛下洪恩,谢皇后娘娘金恩!”

    “滚吧!”

    李世民看了秦琅一眼,喝道。

    秦琅起身躬着腰告退。

    退出大殿之后,秦琅这才松了口气,发现全身都已经汗湿透了。

    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这次的事情他完全就是倒霉,可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哪怕事实已经清楚了,但依然还是得挨罚。

    他甚至还得感谢皇帝从轻处置。

    重新挺直身躯,回首望了眼宫殿,秦琅叹声气。

    虽然秦琼一直都告诫他,年轻人居高位不是好事,总劝他想办法辞去要职,他也曾经自污过,但没成功。

    如今却因为丹阳的狠辣,倒真让自己被一撸到底了,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什么

    想起上次,也是因为拒婚丹阳,然后被李世民一日三贬,如今这次更狠。

    这丹阳难道是自己的命中克星

    不过一块石头也终于落定了,不用再担心把柄握在丹阳手里,日夜担心。

    秦琅走出宫,发现一路上,宫人宦官们似乎都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

    踏出宫门,发现承乾和李泰兄弟几个,护着妹妹李丽质过来。

    小姑娘红着眼睛。

    “三郎,我相信你。”

    秦琅没料到小丫头不是来兴师问罪,反而是来安慰他的,突然感觉有些酸。

    承乾目光有些复杂的望着他。

    倒是李泰则比较直接的道,“你怎么能这样呢”

    秦琅叹息一声,“几位殿下在崇贤馆好好读书,那个实践课不要忘记,好好去做这件事,那会对你们成长有很大帮助的。我走了,暂时不能回长安了。”

    李丽质哭着上来抱住秦琅手臂。

    “三郎,我去求父皇,这跟你无关。”

    “我恨丹阳姑姑!”

    “谢谢公主!”

    秦琅揉揉长乐的脑袋,有些无奈的与她告别,踏出宫门。

    走出宫门,在监门卫那里,秦琅交还了门籍鱼符,以后他就不能再入宫了。

    程处默带着一队百骑在那等他。

    “你”

    程大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奉上头旨意,你今天就必须出长安,我们是奉命护送你出城的。”

    秦琅笑笑,“是驱赶吧”

    “兄弟们都相信你,哎,不说了,等回头兄弟还会经常去看你的。想好离开长安后,去哪没有”

    秦琅在长安城外倒也还有不少产业。

    终南山下的蓝田,渭北的三原,甚至京西岐州,以及长安东的灞上、长乐坡等都有庄园、别墅。

    “陛下有说放逐我去哪吗”

    “陛下只说送你出长安,至于你去哪,都行!”

    “既然如此,那去三原庄子吧。”秦琅有些无奈。

    他本来还想去趟亲仁坊,跟父亲秦琼请罪,但皇帝有旨,令他马上就出京,甚至都不允许他回平康坊。

    平康坊翼国公府倒没收回,府里人也可以随后搬去三原,但现在秦琅必须即刻出京,一刻也不得逗留。




第218章 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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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晚,人们匆匆的往回赶。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秦琅由程处默陪着,却还在路上走着。程处默没催促,故意放慢速度,在渭桥等上了赶来的玉箫和阿黄等。

    阿黄听说秦琅被免官夺职,干脆便也挂冠辞职,丢下镇抚司的职务护送着玉箫等翼国公府里的人过来了。

    李存孝和李存义兄弟两个也赶来了,结果被秦琅一通骂,把两人又赶回崇贤馆上学去了。毕竟当初安插他们进馆读书也不易,自己这又不是抄家流放的,他们没必要书也不读了。

    本来秦勇和秦用两人也要离开镇抚司,秦琅没许。甚至阿黄辞职他都是不愿意的,可阿黄说他洒脱惯了。

    “三郎到哪,我阿黄也到哪。什么官不官的,不稀罕!”阿黄说这话的时候,露出了缺了两颗门牙的牙床,话因漏风而不太清楚,但秦琅还是挺感动的。

    能共富贵不算什么,肯共患难才见真情。

    过渭桥没多久,鱼玄机也坐着马车赶来了。

    “鱼娘子这般相送倒是姐妹情深了。”秦琅笑着道。

    结果鱼玄机却说,“奴这一走,就不再回章台馆了,奴为自己赎了身,这些年为馆里也赚了不少,如今全都留下了,连个贴身的婢女和个老仆都没,现在奴可是来投奔三郎和玉箫姐姐的。”

    这话倒是让秦琅一愣。

    “三郎总不会不肯收留吧若真如此,那奴可真命苦,将要漂零江湖了。”

    玉箫问明情况,倒劝秦琅留人。

    “鱼娘子这是何意呢如今我秦三郎声名狼藉,姑娘为何反来相投”

    “因为奴相信秦三郎,也早厌倦了平康坊的生活,奴很羡慕玉箫姐姐,汉代的卓文君曾写诗但求一心人,白首不分离,奴愿向三郎自荐枕席,但求不嫌弃。”鱼玄机很大胆。

    玉箫对秦琅道,“我如今身子越来越重了,难以侍奉三郎,三郎便留幼薇妹妹在身边吧。”

    鱼玄机见秦琅在那犹豫,嗔道,“三郎府上各国美人这么多,为何却独嫌玄机呢”

    秦琅哈哈一笑。

    “鱼姑娘不嫌弃在下,深感荣幸,便请鱼姑娘与玉箫做伴”

    虽不知道为何鱼玄机这个时候赶来,但既然她说到这地步,那便暂邀同往三原庄子。

    车马结伴,路上倒也不孤独。

    走了一阵,却是有数十骑扬尘赶到,原来是尉迟宝琪等一些家伙,他们老爹基本上都是瓦岗那边过来的,也是原秦王府武将集团的,个个都是将门子弟。

    “三郎,先前长安传的满城风雨的,还以为是哪个谣传呢,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小二黑尉迟宝琪凑到秦琅身边,嘿嘿笑道。

    “滚犊子!”秦琅骂道。

    一群纨绔们倒也不在意,却个个深信秦琅肯定是真跟丹阳有事,否则以他那般得宠的地位,还会落个一撸到底

    不过他们对秦琅倒更多的是佩服和羡慕,看看人家,之前那般拒丹阳,现在居然还能让丹阳跟他。

    羡慕啊。

    “薛万彻已经出京了,那死乌龟倒是运气好,三郎兄弟这边一撸到底,他都卖娘子卖成国公了,要不是这死乌龟走的快,兄弟们定要为三郎找回场子出出气。”

    牛秀吴广几个的儿子也都在那里叫嚣着,说什么正要教训下姓薛那老小子呢,可这家伙已经出京往杭州去了。

    这些家伙特意赶来,都说要送秦琅去三原。

    “虽然薛老二已经滚出长安了,可薛家兄弟八个呢,咱们担心薛家人会使坏,所以特来护三郎去三原。”

    秦琅倒不以为意。

    “薛家不会乱来的!”

    镇抚司的那些老部下,魏昶、张诚、赵安、林三、刘九等却没有一个现身。

    不过阿黄早告诉了他,刘九等带着不少老兄弟们,一直在后面远远相随护卫呢,不上前来,估计也是因为秦琅现在被赶出京,他们担心过于亲近,反会给秦琅带来麻烦。

    “估计许敬宗那狗奴现在正兴奋呢,狗奴!”阿黄骂道,许敬宗听说秦琅被贬之后,不仅没有半点表示,反而说了点兴灾乐祸的话。“养不熟的白眼狼,早晚得给他点好看瞧瞧。”

    秦琅不以为意,许敬宗这种人,是个纯粹的利已主义者,这种人是养不熟的,所以他从来也不曾真心把这人当成自家兄弟。

    他相信,现在长安城里,不知道多少人在弹冠相庆呢。

    秦琅前阵子,确实得罪了太多了,皇族宗室,士族名门,京畿豪门,甚至是三教九流、城狐社鼠全得罪了个遍。

    之前秦琅得宠,别人也拿他没办法,现在他被贬,大家当然要高兴。要不是秦琼还是平章事、兵部尚书,只怕就要墙倒众人痛,争相落井下石了。

    夜幕降临。

    三原县的县令带领县中官吏等出城二十里等候迎接。

    哪怕秦琅是被免官夺职,可既然爵勋阶都还在,皇帝也没夺婚,那么这位年轻的翼国公,随时都会有起复的可能,谁敢怠慢。

    可左等右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来。

    眼看天已黑,才见一骑奔来。

    “吾乃翼国公家将独孤燕云,特来传达翼国公之语,翼国公说他现在是待罪之身,不敢有劳地方官迎接,并说诸位心意已领,请诸位回城,等到庄上安顿好之后,他日当具贴入城拜访诸位!”

    说完,独孤燕云调头返回。

    一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位翼国公还真是

    三原县令倒是面无表情,等那秦琅家将走远了,这才道,“走吧,回城。”

    “明府,这翼国公也太不把咱们当回事了!”县尉抱怨道。

    县令刘审礼轻笑两声,“咱们算哪根葱你们可知道刚才来人是谁”

    “谁不就是秦琅的部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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