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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俗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子蓝色

    两个妹妹,秦琅一人送了一串珍珠项链。

    秦琅还给崔氏送了柄玉如意,给秦琼送了把玉剑。

    秦琼今天很高兴,不仅是因为儿子送了礼,更因为秦琅没再执拗,虽没改口同意尚丹阳公主,可愿意尚太子嫡长女长乐郡主也是更让人意外惊喜,哪怕长乐才四岁,但对于勋戚名门来说这还真不是事,等个十年就能成亲了。

    秦琼笑道,“三郎你如今自立门户了,虽然也得了不少赏赐,但也要懂得勤俭持家,要知道理财,否则光进不出,坐吃山空。”

    “阿耶请放心。”

    最后说到了阿黄和秦用。

    秦用得封子爵,阿黄也封了男爵,如今听说两人又都到秦琅的镇抚司任六七品职事,秦琼很高兴。

    “用儿跟随我多年,很有本事,阿黄也是忠心耿耿,有他们两个跟在你身边帮衬,我也放心多了。”

    “阿耶,之前义兄从府里带出来的那十六个家兵,我想就让他们留在我那边。我会善待他们的,上次他们随我靖乱,殿下给了每人一百亩地、授勋三转,还有不少钱帛,我呢另外再给每人一笔安家费,让他们把妻儿老小接过去,我还给他们在镇抚司里安排了个差事,都是从九品的武职,也算是个出身了。”

    这下秦琼有些意外了,那些家兵都是秦琼的亲兵老兄弟,但原来也都是秦家部曲,连良人都算不上的,现在秦琅却能给他们谋到武职品官,对这些老兄弟来说,这真的是个极好的结果了。

    “这样很好,府里你还有用的着的,尽管带走。他们跟着你,我相信你也不会亏待他们的。”秦琼很大方的道。

    “三郎啊,其它的事情我没什么可操心的,唯有一点,尚长乐郡主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秦琼问。怎么原本说要娶丹阳公主,最后太子却又改赐婚长乐郡主,辈份都改了,姑姑变侄女。

    “这个说来话长。”秦琅苦笑,有崔敦礼这样的外人在,他也不好说这是太子的一个折衷之计。

    这时崔氏道,“你现在虽才十六,可已经是国公了,身上也是正四品上的职事,既然分家立户了,自然也得考虑成亲,不过你如今虽然尚了长乐郡主,可真要成亲起码还得等十年。你也应当考虑纳两房贵妾,这样也早日生子,早点开枝散叶啊。”说着,崔氏便委婉的提起自己娘家倒有个合适的侄女,“三郎有空的话,我可以安排你们见一面的。”

    秦琅意外,打量了下崔敦礼夫妇,结果崔敦礼居然对他露出了难看的笑容。

    “大娘子的侄女,难道是崔舍人的千金?”

    崔敦礼妻子赶紧点头,“是我家大娘,今年十三岁,可人是极不错的······”

    “打住,才十三岁?那不合适。”秦琅直接拒绝了。

    这下崔敦礼的脸色更难看了,“三郎莫不是瞧不起我?”你四岁的长乐郡主都肯尚,我家十三岁的女儿你不要?他觉得秦琅还是攀龙附凤,皇帝女儿不要却要太子嫡长女,摆明了就是看皇帝已经被软禁在宫里没权了。

    “没有那个意思。”秦琅只是笑笑。

    “三郎啊,咱们亲上加亲多好,我博陵崔氏女,那也是名门之女,何况我家大娘那是嫡女,母族又是范阳卢氏,你们若是成亲,那就是军功新贵秦家,与名门士族崔氏和卢氏的强强联姻啊,你考虑考虑。”卢氏在一边提醒她娘家的名门地位。

    崔敦礼现在确实是有点急了,失去了旧靠山,又被新太子恶,眼下甚至都顾不得五姓七宗的名门脸面,连嫡长女都肯给秦琅这个他向来瞧不起的妾生庶子做妾了。

    这在过往,不敢想象,再是国公府的贵妾,那也还是妾啊。

    五姓嫡女,下嫁将门庶子都是跌了身份,何况还是去做妾。

    可就算如此,秦琅居然还拒绝了。

    “夫人,非是我对你家有什么不满,只是令千金年芳十三,这还真只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这个年纪,根本不到婚嫁的年纪嘛。其实我也才十六,还没成丁呢。”这确实是秦琅的正当理由,十三岁,这根本是个要牢底坐穿的年纪嘛,放后世,那才是个初中生呢。

    早恋都还算早,更别说结婚了。

    “十三岁怎么就算早了?想当今太子殿下当年娶长妃太子妃时,太子妃也才十三岁,太子也才十六,正是你们现在这个年纪啊?长乐郡主更才四岁呢,你不也尚了。我家大娘十三岁了,现在订亲,也可以再等一二年再过门啊。”崔敦礼气愤的道。

    虽说名门士族流行晚婚,经常有三十多岁才结婚的,但那是因为那些名门士族结婚得门当户对,得找个相当的对象并不容易,但他们宁愿等也不愿随便找个结婚,当然他们虽然晚婚,可却也往往十几岁时便开始纳妾生子了。

    若是碰到合适的,那么十三四岁便早婚也是极正常的。

    只是秦琅却不愿意。

    年纪只是一个问题,更重要的是他才不愿意给崔敦礼当女婿呢。

    “这事不要再提了,我也多谢几位的好意,心领了!”

    一句话,把崔敦礼夫妇和秦琼夫妇都堵住了。




第64章 图穷匕首现
    午后。

    秦琅离开亲仁坊齐国公府,除了崔敦礼夫妇面色很难看外,府里其它人都是一脸依依不舍的来送行。

    连崔娘子都难得的拉着他说了好多‘掏心窝子的话’。

    大门口,之前随着秦琅参与靖乱的十六名秦府家兵,此刻都已经把自己的妻儿老小们都带来了,并把被褥等家当也都打包好了,站在那里满怀期待。

    福伯把一叠符契交给秦琅。

    “这是秦勇他们与妻儿的契书。”

    秦琅来要人,秦琼便把这些家兵部曲及家眷妻小的契书都给了秦琅。

    “多谢福伯。”

    “是他们要感谢你,遇到三郎你,不但还良入籍,而且还得了官身武职,祖上八辈积了大德才能遇到三郎你这样的好主上呢。”

    秦琼上前跟昔日亲兵们告别,这些家兵好多都是早年为贼做寇当反贼的俘虏,后来被秦琼击败或是被官军俘虏,最后被朝廷赏赐给秦琼做了奴隶,秦琼用他们为亲兵,一些表现好运气不错的人活了下来,并且被放免为部曲身份,脱了奴隶身份,秦琼还帮他们娶了妻子,如今也有妻儿。甚至有些秦琼还帮他们寻到了他们的父母家人,接他们过来一起生活。

    “阿郎,若非是去三郎那,我们是绝舍不得离开阿郎身边的。”

    长的高大的秦勇握着秦琼的手忍不住落泪,跟着秦琼身边也十几年了,多年的主仆关系真不忍分别。

    这位号称银面韦陀的秦琼家将,也是位勇悍了得的战将,战场上他救过秦琼多次,可秦琼也曾经为他挡过枪,甚至为了救出受伤陷入敌阵的他,曾经三次杀回重围舍命救他。

    以他的本事,其实早就可以叙功封官了,可是秦勇一直不肯离开秦琼身边,甘愿做个秦家部曲家将。

    “我知道,三郎人年轻,出来做事身边得有几个信的过的人。你跟用儿他们跟在身边可以多帮衬下他!”

    说完,秦琼递给秦勇一张纸。

    “这是一张地契,是三原县的一百亩地,就在白渠边不远,水浇好地,你收下。”除了一百亩地,秦琼还给了秦勇一些金银,加起来也值个百贯左右了。

    “阿郎,这个我不能收。三郎已经给了我百贯安家费,又给我请来了丰厚的赏赐,何况还有官职,足够我们一家以后安居乐业了。”

    “拿着吧,都是过命的兄弟,我秦琼一直拿你们当兄弟,你们今天也别跟我客气。就算你今天出了这府门,可以后我们依然还是一家人,有事尽管来找我,就是没事,也希望你们能够经常回来找我喝酒。”

    秦琼不是那种重财的人。

    十六名出府的亲兵部曲,他每人准备了一百贯的钱财,另外加一百亩地。基本上都是长安附近的良田,这一下子就是一千六百亩,另外他还给了秦用和阿黄各两百亩地。

    秦琼虽然说近年得了许多赏赐,玄武门后更是得了大批田地钱银赏赐,但这一下子两千亩地,和两千多贯钱拿出来,也不是一笔小钱。

    崔氏就觉得有些太多了,认为每人给五万钱就已经很丰厚了,不用再给田地。

    但秦琼没听崔氏的,当初他要给儿子一半产业,秦琅没要,秦琼没坚持,不是舍不得,只是觉得儿子有骨气有本事。但今天的事情不一样,今天要走的是老兄弟们。

    “来旺,给我拿酒来,我为老兄弟们送行。”

    秦琼高喊。

    酒坛打开,秦琼倒满一碗碗酒。

    “来,干了这碗酒,祝你们今后前程似锦!”

    一个又一个的汉子,捧起酒碗就一饮而尽。

    “三郎,你来。”秦琼招手。

    “这些都是跟随我多年的老伙计了,比如秦勇就跟随了我十二年之久,他们跟我出生入死,无数次生死相依,如今我把这些老兄弟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厚待他们,若是他们跟你走了过的不好,我可不依你!”

    秦琼红着眼睛道。

    秦琅没有从过军,也没有真正上过战场,但是上次玄武门之变里,他也拉起过队伍,也真刀真枪的干过两仗,因此对于战场上拼杀过来的生死兄弟情,也是有一点点体会的。

    这种感情,是掺不了假的,哪怕秦琼是大将军,秦勇他们只是家兵,但身份地位的差距却不会改变他们那种经历刀与剑血与火的生死兄弟之情。

    此刻,他觉得秦琼交给他的是一份沉甸甸的感情。

    “谢谢阿耶,也请阿耶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他们的,绝不会辜负他们。”

    秦琅也倒满一碗酒,端起。

    “勇哥,还有诸位老叔老哥们,这碗酒我敬你们,今后,请大家多帮衬。”

    秦勇笑道,“上次咱们兄弟伙跟着三郎也做了一票买卖,咱们也是亲眼瞧见了三人的为人和作派的,三郎虽年轻,但做事大气,豪迈,兄弟伙们都觉得跟三郎做事爽快。三郎要我们伙去做事,其实大家也挺愿意的。”

    秦琅的身上有秦琼的那种勇敢、义气,这是秦勇等人习惯并欣赏喜欢的。

    若非如此,就算秦琅能给他们好的待遇,他们也未必愿意离开齐国公府秦琼身边。

    秦琅在门口喝了五六碗酒,上马的时候都有些摇晃了,结果豹子头比他还喝的多,酒劲上来,豹子头直接跑起来。

    长安城中策马奔驰。

    最后甚至都奔到了天街御道朱雀大街上去了。

    秦勇等人拦都拦不住,越拦截豹子头越撒欢,又跑又蹦又跳的,搞的长安城中一阵鸡飞狗跳。

    “哎呦,想不到咱们第一天跟随三郎,就惹事了。”秦勇直叹气。

    长安城中是不允许策马奔腾的,更别说朱雀天街上奔驰了。

    巡街的武候街使,还有巡街御史,都是很快就把报告打了上去,纷纷弹劾翼国公、镇抚司丞秦琅天街纵马。

    李世民案前呈上弹劾奏章的时候,秦琅已经被豹子头背着在长安城里奔驰了大半圈,然后回到了永安坊府中。

    豹子头跑痛快了便回马厩去了,秦琅颠的有些屁股疼。

    秦用、阿黄还有秦勇等十六骑一路紧随跟来。

    “三郎,今天怕是惹事了,估计会有御史弹劾。”秦勇担忧道。

    秦琅倒是无所谓,既然发生的事情也没理由过多后悔,“算了,大家还是先回去安置好家眷吧,给你们三天假期,三天后到平康坊镇抚司衙门上班。”

    此时秦琅酒劲上头,也是晕乎乎的,只想去冲个澡然后睡一觉。

    尤其是这天闷热闷热的,酒后更加头晕脑胀。

    进了后院,玉箫便迎了上来。

    “三郎怎么喝这么多酒?天如此热酒喝多了更难受。”

    “无妨,一时高兴。”

    “玉箫,叫人给人打水拿衣服,我要洗澡。”

    玉箫与绿珠扶着秦琅回房,“三郎,有个事我要跟你说一声,就是今日我从平康坊回来的时候,半路上遇到了恩人,就是那日在平章阁帮我脱了柴令武虎口的那个,她后来不是还咬你来着,最后匆匆跑了·····”

    秦琅酒意上头,听的有一句没一句的。

    等绿珠准备好了洗澡水后,被服侍着擦洗完便躺到床上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秦琅坐在那里,喝着玉箫给他刚泡好的茶水。

    喝着喝着,想起了之前玉箫跟他说的那些话。

    恩人、平章阁咬他的女子。

    “玉箫。”

    “三郎?”玉箫抬起头。“酒醒了点没?”

    “已经醒了,之前你跟我说遇到当日出手帮过你的恩人?”

    “嗯,恩人现在家中·······”

    听玉箫再次说了一遍详细,秦琅才知道了事情经过。

    “那姑娘曾经帮过你,如今她遇到了难处,你帮她一回也是应当的。”

    “三郎你这样想就好了,我还怕你不高兴我带个外人回来呢。”玉箫高兴的道,“其实婉儿妹妹也很可怜呢,一个年轻姑娘带着一对才几岁的弟弟妹妹在外逃难,东躲西藏的······”

    “你说她还带了两个年幼孩子在身边?多大?长什么样?”秦琅听的有些警觉起来,不由的仔细询问起来。

    “三郎若是现在愿意,我可以叫婉儿妹妹带她弟弟妹妹一起来见一下。”

    “好。”

    等玉箫出去,秦琅让绿珠去叫来秦用。

    “阿兄,你那里可有白鹿的画像?”

    “有。”秦用并没有多问,转眼出去一会后进来,递上一张巨鹿王李承义的画像。

    画像上,一个年轻漂亮的小男孩。

    秦琅仔细看过,然后把画像收起放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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