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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秦舟也是神通,居然我没身份证件都能给把我弄上飞机去,最快一班回萍城的班机。他站在登机口处对我说了一句话:常小愿,你找不着他的。

    我咬了咬牙什么也没说,扭头而进。秦舟和童英一样,他们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要回萍城去找,其实原因很简单,不过就是我和他在萍城认识。

    回到萍城的第一站我打车去了“时光”,只是看着那紧闭的玻璃门上贴着的“转让”标签,我怔忡半响最终拨了底下那留的号码。手机还是秦舟临时在机场给我买的,他说我也实在太寒碜了,出门身份证不带手机也不带,上头给输了他的号码交代我有事就找他。秦舟做到这份上,已经是对我念了出生入死的交情。

    手机号居然能拨通,我心跳微微加速。古羲说何知许如今在常城应该是假的吧,但他会在哪我不太关心,老妈那边安全也不用担心了,就想能从何知许口中得到一些讯息。

    但,是我妄想了。

    手机接通的那一瞬我心率停了半拍,就连呼吸也顿住,可当那头出来问询声时脑子空了下,顿时从希望跌至谷底。

    开口的是个女音,这声音我不陌生,在对面连声“喂”后,我开了口:“lisa,我是alice。”她是“时光”的员工lisa。简短的几句交谈后结束了通话,大致的意思就是何知许把这间“时光”咖啡吧关闭了交由她来处理后续,lisa还很好意的把何知许的号码发了条短信过来。

    我把那号码输进了手机里标注“he”,但是没有再打过去。

    再找秦辅也不难,他是公众人物总会露于人前。同样是超跑俱乐部,不过我没有动用关系进去就守在外面,守了一个礼拜终于等来了人。

    秦辅还是原来那个秦辅,意气风发又内敛,看到我时有讶异但也还是走了过来。不等我开口他就先道:“怎么又来找我了?阿羲呢?”

    我低头失笑,甚至有些停不住。

    秦辅问:“你笑什么?”我将笑意压制住后才抬头,平静地看着他道:“秦辅,虽然没像秦舟那样和你有过太多的接触,但怎么说也算相识一场。有些戏,不演也罢了吧。”

    秦辅眸光闪烁了下,脸色微沉地看着我。

    我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把要求跟他提了出来,听后他迟疑地看着我,“你确定。”

    我点了点头。

    深夜的街头我徘徊在路口,感觉有一丝沁凉灌进脖颈里,使我一阵抖索。抬起头,才发现原来下雪了,离开那个晚上已经快一个月了,明儿就是除夕,老妈那的电话一催又催我却还滞留在萍城。

    那天秦辅带我进了古堡,是我提的要求。明知道古羲不可能还会在那,但我还是想要进去。上一回我光着脚丫从“时光”走到古堡的门外,却因为森严的守卫不得而入,当时我就在想:花园里他坐在树上的时候看着我从黑暗中走近花坛时,他在想什么?

    所以那一晚上我都坐在那棵他曾坐过的树桠上,盯着底下的花坛看。天不予我,这夜没有月亮,也没有昙花一现的美景,只有水晶兰孤零地生在那。

    空气中飘散着的味道对于我而言,仍然觉得是清香的。没有去纠结到底为什么自己会不受腐气的侵袭,只是在想古羲常常这样坐在树上看着这些花的时候,是否也觉得孤单?

    地下围城,看似一个藏满了秘密的地方,其实却是禁锢了他灵魂之地。他将自己木屋的四周种满水晶兰这种死亡之花,其实也有时刻会感到满心绝望吧。

    后来我睡着了,就靠在树杈上,无梦无惊。

    秦辅这晚也没回就呆在了古堡,清晨我走回前宅时他在等我,看到我手上抱着一株水晶兰微觉讶异。我问他可以带走那株花吗?他耸耸肩没有异议。

    只是不是所有的花都能种得活的,就像那株水晶兰,我把它带回公寓一个礼拜就开始枯萎,无论我怎么去培育挽救都没有用。我在网上找各种关于它的养植方法,也去找专门种花的花农询问,但给我的答案是萍城的气候与土壤不适应这种植物生存,它多长在山坡林下海拔1650-3200米的地方,冷凉潮湿的针、阔叶混交林间。

    当时很想对那花农师傅吼回去,谁说这里养不活它的,我明明亲眼见证过它的生。

    那株花没有意外地走向了死亡,诚如我身体里逐渐湮灭的某些东西。网上有限的知识里告诉我水晶兰这种花寿命很短,除非人工模拟它原来的野生环境种植。它在春天发芽,从生长、开花到结果,整个生命过程只有几个月。很显然,古羲不但改变了它的生长环境,也改变了它的生存习性。

    我向导师办了退学,导师只劝解了几句就签字了,只因我这半年基本就成了“编外”。在离开导师办公室时我很想问可还记得古先生?但终究是把话噎在了喉间。

    问了又能如何?即便导师说一声还记得,那也改变不了这个人退出舞台的事实。我将这场现世称作为舞台,是他古羲一个人操盘的舞台,没有任何人插入。

    秦辅那天与秦舟说了句同样的话:常小愿,你找不到他的。

    当时我背转身就走,却听到他在身后似呢喃般低语:我们都一样。是的,我们都一样,不光是我,就连他们秦家兄弟、童英等等,这世界上曾经与他有关的所有人,都找不到他。

    那一刻,眼睛真的很酸啊,不过我抬头看了看天还是忍住了。

    我在回常城的大巴车上,即使明天就是除夕了,老妈刚刚还打来一个电话听我说坐了大巴口中埋怨着为什么不乘飞机回去,我只笑了笑。

    大巴车从萍城到常城得要六个多小时的路程,这是我唯一也是最后能拉长记忆的方式。

    邻座是个小姑娘,正用手机看着一视频,里头是个音乐类的综艺节目。现在这些节目无论是什么题材的,都会加入喜剧的元素,几次小姑娘都在看得乐呵地笑。

    我侧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无心去窥看,但耳朵没法关闭总还是有声音传过来。

    突的有个女声轻吟浅唱出来,犹如一支箭洞穿了我的耳膜。

    你真的很残酷用消失来弥补

    爱上你我扛的苦

    背感情的包伏用执着来报复

    你怎能自私作主

    我很恍惚不清楚

    为何孤独学不会不在乎

    恍惚间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这是什么歌?”

    小姑娘答:“《独照》。”

    我把身体侧转到不能再继续的角度,眼角终于有泪,滑落。

    从我意识到这个事实起,心就成了一片荒漠,但不管怎样一次次去印证都始终没有流过一滴泪。就是在看着水晶兰一天天枯萎终于死时,我也就抱着那花盆在隔壁那阳台整整坐了一夜,那时觉得自己一定是心也寂灭了。

    可偏偏在这时,听到那第一句歌词时所有的情绪都涌来,绝望而又痛苦,再也止不住泪翻滚而下。绝望是因为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来证明一个早已是事实的事,痛苦是因为是明知道结局如那人一早安排的,我却仍压抑不了这难过。

    古羲,你真的很残酷,接近我、利用我、让我爱上你,最后竟然用消失来弥补!鬼才要你的弥补,我宁可你真的杀了我也不要这种弥补!

    你这个混蛋,不要让我找到你,让我找到你一定不会放过你。

    情再难抑,我在大巴车上放声大哭,身旁的女孩很惊慌地在拉我的袖子询问怎么了。我无心回应,也被绝望淹没神智,因为我知道只要这个男人想,即便是我穷极一生都不可能再找到他,又谈何,不放过他呢?

    情绪终有平静下来的时候,女孩没有再来打扰我也关了手机视频,一路都很安静。后来她抵达目的地就起身要下车了,下车前她塞了我一张纸巾,我抬起头时只看到她的背影。

    低头,纸巾上写着:得失,去留,终有彼岸。女孩,加油!

    愣了一路抵达常城,我把纸巾揣进兜里,走下车时放眼看一片白茫,头顶还有雪花在飘。似听到旁边有人在说今年的雪下得比往年都大,我埋头走进雪中。

    这一年,我一厢情愿地爱上了一个人,也一败涂地地离开了生活五年的城市;

    这一年,我与某个人的关系终结在“绝望”两字上;

    这一年,我的心里下了一场二十多年以来最大的雪。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卷末语

    先提醒下:前面还有一更283章独照,不要漏看了。最后这几章其实都算是情节之下走的感情戏吧。

    第一卷“无根书简”的故事终于写完了,灵感来自一个游戏,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交过笔友?我当年确实交过那么两三个,也保持通信了一两年,后来都无疾而终了。我估计看到这里的大家肯定都会骂古羲是渣男之类的,当时在设定起大纲时我就有考虑,是把男主写成深情不倦呢还是换个角度来写,后来定类为后者。

    深情不倦的男主太多了,我自己写得每一个男主都是如此,其中以尧哥为最。我想尝试写一个很坏的人,他从头至尾都这么坏,他的邪肆张扬就透在骨子里,心机城府深到没人能及,更主要的是他够心狠手辣,无论对谁。这样一个人围绕他展开的故事会是怎样,在写之初我就很期待。

    有人可能会问:古羲到底爱不爱常愿?看文中的文字,你们觉得爱吗?

    哈哈,我也说不清。感情这东西谁能理得清呢,环境造就人,古羲所处的环境只教会他算计与布谋,没教会他什么是感情。就如常愿所想的,这个人没有心。而两个人在一起,也并不是光捧着一颗心就够的,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需要剪去。

    而古羲对常愿,终究是与众不同的,否则他不会一次次地拿命去救。是的,你们会说,那是因为他还要利用常愿。但利用是一回事,以他这种超凡的能力就当真必须得常愿来为他办事?这个疑惑没有人知道,恐怕就他古羲心中明白吧,也或者,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把常愿绑在身边。




愿你长生心不古分节阅读157
    本卷名叫无根书简,开头已第七封信打开篇章,文末古羲解释了这封信的头两句为死亡通牒,然而,信末的那几句真的就只是废话吗?

    卷末时我写到了一首歌,是容祖儿的《独照》,大家可以去听听。相信很多人一定对容祖儿那首《小小》一直记忆深刻,当初我听到《独照》的第一句时就被吸引了,这歌旋律是如此的动听,甚至在那一瞬间就给这卷奠定了这个消失的结局。会不会有些任性?

    至于古羲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痕迹抹去,又为什么要消失就请等待第二卷吧,自会为大家一一道来。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古羲那神秘家族,何知许的去留,常愿的特殊等等都没有揭开,假如大家觉得太长,第一卷其实就可以算是一个结局了,悲剧?并不算,属于开放式的吧。不过相信你们会更期待他们的重逢。

    第二卷 消失的麒麟 第284闹事

    y市,时光倾城。

    时光倾城是一家中西结合的餐馆,老板娘是个年轻的姑娘,叫苏浅。

    楼下大厅是西式自助,楼上一共有十个包厢却是中餐。原本这种突兀而矛盾的组合在餐饮界应该是异类,不容易生存的,但偏偏就是这个“异”字,反而吸引了宾客络绎不绝而来。

    我不是这家饭店的员工,却常常会来这边。因为老板娘时常要我为她的餐馆“改变”环境,这个“改变”自然不是让我来做装潢工作,而是让我画画。

    时光倾城里墙上挂的每一幅装饰画都出自我的手,而且经常更换。有时苏浅任性起来,会让我直接在白墙上作画,满满一整墙的随意创作令她满意。她说这是吸引顾客的一种手段,如果顾客每次来都在同样的环境那么要不了多久就会生厌,但如果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新的改变,即便是相同的菜色吃在他们嘴里味道也会不一样。

    这种对生意理财的心理捕捉能力我不如她,也没这方面的天赋,画是我唯一的求生之技,自然只能做好自己的本行工作了,也满足客户的一切需求。

    基本上每隔一月苏浅就会找我一次,所以这天我又来到时光倾城。画架架在大厅的一个僻静角落,一般白天我只会勾勒雏形,关于上色的工作会留到晚上顾客离开后。所以这期间我一般会留宿在餐厅,苏浅给我在后面配备了一间休息室,也算是画室。

    门上传来轻敲,我没从画架上抬眼口中应了声:“进来。”

    不用看也知道进来的是苏浅,因为其它员工与我并不熟稔也不会来打扰我工作。苏浅走到我身后看了一阵,她身上有些酒气应该刚才喝了不少。

    “愿,你说我这中国风的创意能成吗?”苏浅在旁问我。

    我手上没停,口中说:“你这地就这么大,成与不成都是那么多桌,顾客一多都得排队。”说得是事实,在我看来她的“精益求精”没那么必要,请我画画虽然会给友情价,但也都是一笔不小费用。而她这次起的念是想走一回中国风,但只限于楼下西餐,她说要将中西合璧贯穿到底。

    苏浅坐了下来,抽了一支烟点上在唇边吸了一口后道:“顾客多时不嫌少,宁可让他们等着也好过没人上门。大艺术家,这些俗事你是不懂的。”

    我瞥了她一眼耸耸肩说:“所以你是老板,我就是个画画的。”

    苏浅轻哼了声:“你这画画的可不简单,之前那些替换下来的画哪一幅不是被人买走了?足可见咱们顾客都很欣赏你的作品,哪天大画家要是开画展可别忘了给我宣传费啊。”

    我笑了笑,大画家这个头衔还愧不敢当,只不过是为了生存糊口饭吃罢了。提起这茬我不得不佩服苏浅的经商头脑,这家“时光倾城”的又一卖点就是每个月底都会开一次文艺聚会,地点就在一楼西餐厅。这天饭店会提前到晚上八点结束营业,八点半会准时展开文艺趴,苏浅不知从哪收集来的各国文书、小说集以及音乐碟,对此有爱好的就三两成桌边喝咖啡边悠闲地听着音乐看着书,而这个趴的压轴就是小型拍卖会,原版的精装外文书,绝版碟片,我的画也在拍卖行列。

    起初我那画基本卖不动,但渐渐随着第一个人开价买走一幅后,慢慢就有了别的人欣赏。发展到后来,每月的聚会变成了顾客汇集之地,他们早就看中了其中某一幅画,只等着这天将它买下。这也正是苏浅给我专门在餐厅一角劈给我画画的原因,拿她的话说这是将现实效应转成经济效应的一种手段。

    在我涂抹完最后一块色板后,苏浅把头靠在了我肩上,轻声说:“愿,其实我好累。”

    我一边收拾着颜料一边道:“累就休息。”

    “哪里能啊?身不由己是我这阵子最深的体会。”

    我侧转头看她,“得失、去留,终有彼岸。这话是你告诉我的,为什么不能放下?”

    苏浅轻笑出声没有再开口,眼中隐隐露出一丝悲伤。

    没错,苏浅就是几年前在大巴车上坐我身边的女孩,她在当时写了这么一句话给我。有时候缘份就是这么难说,我在来到y市后路过时光倾城,被那“时光”两字引着走进。

    气氛有些凝窒,我转移了话题:“这么晚还有客人?喝酒了吧。”

    她立即坐直起来惊呼了声:“啊!跟你聊着我都忘记了,今儿来的不是好伺候的主,我得赶紧上去看看了。”说完她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见状我失笑,极少见苏浅这般冒冒失失的样子。

    收齐了工具目光落回画架的画纸上,刚上色颜料还没有干,需要过上一晚明天再装裱。突听外头有骚动,隐约间好像还有苏浅的声音,我不由闻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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