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长生心不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难道这才是洞主留给我们的阵法?
众人的注意很快就从水晶石上移转到了这些洞穴上,小悠应是刚才听了何知许知道水晶石发光的原理,又问他道:“那你知道这一个个洞是代表什么吗?”
“这我就不懂了,不过刚才那位老人说能见青天,应该这其中有一个洞穴是能通向外界的吧。”何知许这应答并没让人解惑,反而心有不安了,假如真如他说的,那么这里有那么多的洞口,到底哪一条才是正确的出路?虽说我们人多,用最笨的办法可以一个个去尝试,但谁能知道走错洞口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岑玺在之前被古羲碰过钉子后就不太愿意主动开口,这时往这边看了看欲言又止。
古羲没去理会,但小悠却是瞥了去,问道:“阿玺,你怎么看?”岑玺一敛神色沉静而道:“刚才我特意数了数,从上到下一共有六十四个洞口。”
六十四个?这有什么特别的吗?
下意识地去看古羲神色,只见他眉宇轻蹙在一起,目光落在中间那个简易八卦上像是没听到岑玺的话。片刻之后,他的嘴角轻轻弯起,眼中闪过睿智的光,看得我心头一紧,靠近过去小声问:“有办法了吗?”
他黑眸敛了眼我,却是不语。
那一眼我读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倒是岑玺见古羲没有搭理她忍不住走近过来。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80听天由命
岑玺在他另一边比肩了道:“我听说八卦起源于三皇五帝之首的伏羲,伏羲氏在天水卦台山始画八卦,一画开天。八卦互相搭配又可成六十四卦,其中还有先天后天我也不懂,就是看这地面上有一八卦,而这周围一共是六十四个洞穴,会不会就代表着六十四卦呢?”
古羲勾唇半讽了道:“你岑家倒是不光对古董有兴趣,还对这道家八卦也感兴趣?”
岑玺抿了下唇,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又何需用这话来酸我,要是我岑家对这些奇门学术有研究,今天也不至于落到这种被动局面,刚才也或可助你一臂之力了。”
古羲眸光一闪寡淡而道:“那我告诉你刚才所言并不正确,在伏羲的时候并没有64卦,只有八卦,叫先天八卦;等到周文王时期将八卦变成了64卦,并且方位也有了改变,此称为后天八卦,后世的风水与六爻都用的是这后天八卦。当奇门遁甲与这卦象结合起来,衍生出来的变化就不是眼前的六十四种了。”
“那是多少种?”
古羲笑了笑,说:“就看这洞主布的局有多大了,不妨你让一个人随便走一个洞试试。”
岑玺闻言迟疑了下,回过头对阿德道:“你进去看看。”
阿德对她似乎很顺服,立即就走向一个洞穴口,在他要钻入时岑玺叮嘱:“假如遇见岔道记住方位了就回头,别擅自作主胡乱走。”
阿德点点头后就走了进去,起初还能听到脚步声,后面应该进得深了空间就沉寂了下来。五分钟后仍不见阿德出来,岑玺微微蹙起了眉;十分钟后,她变得焦躁起来,小悠比起她要浮躁许多,忍不住问了出来:“阿玺,阿德怎么还没出来?”
这问题岑玺又如何回答地上来,然而就在这时,突见阿德的身影出现在了第三层某一个洞口。别说是我们,就连站在洞口的阿德也是一脸惊愕,他甚至还回头看了看身后。
在他翻跳下来后,小悠最先上前询问:“你怎么从上面出来了?”不过很快就被他手臂上的一条血痕给吸引注意力,“你受伤了?”
岑玺闻言也走了上去,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看到有岔道口就回头吗?”
却听阿德说:“我从进去到出来就没转过弯,也没遇见任何岔道口,一直是走一条直线的道往前的。途中不小心踩中了地上的机关,从墙内有石片射出,一时不妨被割伤了手臂。”
“石片?”
在岑玺的质疑声中,阿德从裤兜里摸出一样东西来,我也不免投去目光。发现在他掌心是一个很尖很薄的白色石片,像是水晶石。晶石本身与别的石头不同,它不但较脆且有多面,几乎不用特意打磨就可以成为一把锋利的刀。
事情变得有些诡异,阿德在进了洞穴后触碰到了机关而受伤,然后他又没有遇到过任何岔道是一直向前走的,而他在十分钟后出来却换了一个洞口。也就是说,他刚才进去的那个洞是与上面出来的洞穴是通的。那么,这里的诸多洞口会否都像这般,然后看似普通的一个个洞穴,实则就像是一个迷阵。
这个道理不止我能想到,在场的几人都能。六十四个洞口假如只有一个是正确的,那么其余六十三个就都是陷阱,现在光只一个陷阱阿德就受伤了。他的身手我是没见过,但从岑玺对他的重视程度来看应当不错。如此一来,假若要去一个个试验,那我们这里的人都得折在那洞里才是,更何况不是每个人都有那应变防备能力的。
无疑洞主将奇门遁甲阵布置发挥到极致了,从最初的山上石柱阵到圆台的阵法,再到青铜门外的**阵,层层深入。而眼前这六十四洞则是将阵法扩展于空间,且无法用眼来观察辨别了,洞主人出的这道难题当真是难如上青天。
小悠犹不死心的建议:“要不要再试一下?”
秦舟直接笑了,“你进去试?”一句话就把她给堵了口,看看阿德那臂上极长的血痕,她咬了咬牙说:“大不了大不了我们回去。”
这回秦舟直接是冷笑了:“这么多双耳朵都听着呢,就你刚才耳聋了吗?连主人都说了回头无岸,你觉得还有回去的路?或者,要不你来给我们开道,先把那些飞蛾都杀了吧。”
小悠面色青红交加,再无话可反驳。
回头无岸,就像是古时的破釜沉舟,没有退路只能进。眼前我们就只能从这六十四个洞穴中选一个,没有人再开口,都在静静等待。
自然等的是这里唯一懂奇门遁甲的,也是最厉害的古羲作出决定了。
可他却忽然拿出一枚硬币笑着说:“听天由命吧,这枚硬币抛到哪就走哪。”说完就见他背转过身,没有半点犹豫地把硬币给抛向了空中。
他这决定也实在是太草率了吧,可心虽如此想,眼睛却控制不住随着那枚硬币而环转。只见它呈抛物线弧度朝着第三层洞穴的平台处在滚落,眼看着将要落进某个洞穴,可刚好撞在了洞口的石壁上,顿时它往外撞滚而出,竟然落下了三层到第二层上,紧随着又滚了一段路,歪歪扭扭地在某个洞口停下了。
假如说最初我还以为古羲是有意那么说的,那这时我是真不确定了。硬币落在三层又遭遇撞击而滚至二层,这里面出现了不可抗的因素,还会是他原本想选的吗?
但见他回转过身,目光清撩而过很快就落定在二层硬币位置,笑道:“看来老天已经给指了方向。”他走了两步发现没有人动,也不去看别人,只回过头来问我:“相信我吗?”
这种时候当着如许多人的面,我哪怕心里犹疑也不可能驳他面子提出异议,点了点头,立即被他一拽住手,“那就跟着。”
我被动地被他牵着朝洞穴处走,忍住回头去看众人脸色的念头,腰上一紧人被他给提抱了起来往二层平台上送。在我爬上后还是朝着那边飘看了一眼,见秦舟就跟在我们后面,而其余人都还留在原地。
秦舟走近后一边翻爬而上一边压低声问:“阿羲,就真的进去啊?”
古羲飘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难不成你还想留在这里过夜?”秦舟顿时嬉皮笑脸了道:“我们进来的时候就是晚上了,早都已经是过夜了,这会儿外面估计都天亮了。”
还别说,我们进来确实挺久了。
“别废话,走吧。”古羲眉宇一皱下令。
却在这时岑玺突然道:“阿羲,等一下。”她不容分说快步走过来,目光灼灼定在他脸上,“我相信你。”在她话后,其余人也都走了上来,但是我的目光越过了他们。
拉了拉古羲的衣角道:“带上他吧。”
我指的是被人遗忘了的庄主,他仍然站在原处神色绝望,一点都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
古羲没有回应却是低头扫了一眼,岑玺顿有所悟,指派阿德去将庄主带上。看这一幕我只有无语兴叹,他倒是将人利用得厚颜而彻底。
但阿德去带庄主走时却遭遇了抵抗,只听庄主喊道:“我不走,我还要在这里找起死回生药,要走你们自己走!”
几番被挣脱后阿德手起掌落,直接把人给劈昏了,随后将人扛着过来,我看他对那手臂上的一点都不以为然。对庄主的行径只有叹息,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起死回生药?其实以正常人的思维来讲都明白这道理,只是庄主执念太深,不愿去相信这事实,宁可抱着最后一根稻草等待几十年。即便这刻希望破灭感到绝望,他仍然不愿意面对现实。
一行人以古羲为首前后走进洞穴,由于庄主和阿德他们并非如我们一般是从山上匆忙落下来的,他们是从另外的通道入内,所以势必有所准备。
手电筒一定是配备工具之一,在进入洞内后就上缴了出来由古羲拿在手上探路。我倒是好奇既然有手电筒,刚刚那陷入昏黑不见的几分钟里岑玺倒也沉得住气,没有让阿德点亮灯。
洞内狭窄,只能容两人并肩,我就在古羲的身侧,第一时间可看到前方情形。走了一路确实始终都没有见岔路,感觉都像是在走直线,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遇上机关。
眼见前方有出口我不由心中忐忑,会不会也如刚才阿德那般又回到原来的点啊?可当我们踏出洞口时却发现非想之情形,也非不想之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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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惊吓中被古羲拉着避开了落石,扭头去看,发现竟然是庄主。他正手抓了好几块碎石,在往顶上抛掷试图去将宫灯砸灭。
岑玺最先惊喊起来:“庄主,先不要砸了,危险!”
可庄主根本就不听她的,仍然往上丢掷着石头,但准头却不行,几次都没丢到宫灯,即使丢到了也至多是让宫灯晃一晃而已。灯光在那瞬间摇弋,使得空间气氛变得越加诡异。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76玉牌
岑玺朝阿德使了个眼色,阿德立即上前扯住庄主并将之控制住。之前表现得再多尊敬,也是因为一来是在其地盘,二来身边有两名格斗高手,三来欲探求的地方未知。然,此时情形已有大翻动了,即便还在这山腹之内,庄主的手下已经死了,我们也似乎到了最终目的地。
只不过也不知岑玺原本要求什么,看她微沉的脸色下似乎有些失望。自然也就对犹如发疯一般的庄主没了耐心,命令阿德将其制住了。
但其实庄主没有疯,他只是绝望,只听他口中喊着:“你们放开我!那人说只要把灯灭了就能解开秘密,那一定就是药,我等了这么久就等这刻。”
似乎他无意中透露了一个重要讯息,连小悠也上前一步追问:“什么药?”
“起死回生药。”
众人无言,包括我都觉得这庄主是疯了吧,这世上哪来起死回生药?
岑玺的眼神沉了沉,“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不用逼问,庄主在挣脱不开阿德的禁锢后,就神情哀漠地自己陈述了起来:“三十年前我妻子患病不治,我悲恸欲绝地带她到这个地方,建立农庄让她安度最后时光。在她临死前我就已经开始在山上动工,要为她造一座陵墓。曾对风水有所涉猎,所以是特意选的那块地,可让她下去后福泽无边。但动土的第一天就发现不对,土下竟然埋藏着一根根石柱。起初我不知道这些石柱是何用途,直到挖到一个青铜盒。”
他说到这处停了下,像是在回思过往。可这事也引起了大家的兴趣,于是小悠追问:“那青铜盒里有什么宝贝吗?”
但见庄主摇了摇头说:“那盒子里只有一张羊皮卷,是这整个山洞的缩略图。”
听到这不由恍然,难怪他对地形似熟悉又陌生乱闯,因为即使有缩略图但也不可能将如何破解那些阵法的方式标注其上,更不会知道其中隐藏的危险。
不过应该还有什么庄主没说出来,否则他怎会认为这底下有起死回生药。果然他说在羊皮卷的反面还有几幅画,画的就是这青铜内的场景,不过是面朝青铜门这侧的,并没看到另外这面的镜面石壁。
有一个古代人站在那伸手将手中锦盒递给跪着的人,而旁边还躺了一个人,在跪着的人将锦盒接过后打开里面是一颗闪着金光的药丸,然后那人将药丸塞进了躺在地上人的嘴里。最后一幅画上,那个躺的人也起来了,一同跪拜那站着的人。
庄主参悟那画,觉得是洞主要告诉后人在这青铜门内有着起死回生药,可让死去的人活过来。那无疑是给了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妻子临死前费尽各种心思想要破这阵法进到这里,可不管他找来有多厉害的道学者都没能破解得了那圆台上的奇门遁甲阵,也始终没有打开进门的通道。
最终他的妻子死了,可他已几乎遁入疯魔,将妻子的尸体想办法固封住。不惜耗费劳力与财力在这山脚扩建农庄,又将山上石阵全都挖出世,然后他怕会有人觊觎,连整片山头都通过关系买下来并雇佣身手极好之人二十四小时轮流看守。
而且庄主其实也算是个奇才,他在看过缩略图后,花了二十年时间一点一点在石阵上加工修补,使其变得更变幻迷离。又从山脚开地道直通山腹之内,从而发现圆石上光影成像的秘密,那对他而言更是如虎添翼,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进来察看一下可有人擅闯进来过。遗憾的是他这许多年请过的人,没有一人能破解得了圆台的阵法,更别说是青铜门了。
有时候当执念变深就成疯魔,时间拖得越久他就越焦虑,所以这次他故意将山上石阵的图片散布到网上引起群众关注,又私底下让人在古董圈里放出风声称这石阵底下有一座宫殿,里面藏了千年古文物,觅有缘人来寻取。
听得这些我仍觉不够,以岑玺的谨慎,她断然不会因为庄主以模糊的字句而就被吸引了过来,必然是有什么能真正引起她的兴趣。
古羲似洞察了我的想法,直接就问岑玺:“他给你看过什么?”
岑玺垂眸顿了下,抬起眼时浅波逐流,深深看着古羲低道:“一块玉牌的照片。”
我本没盯着古羲在看,可当她用这般眼神凝向他说话时下意识地侧转头过去,刚好见古羲的眼中有精光一闪而逝。不知岑玺所说的玉牌照片是什么?又怎会让古羲能够有这种在意的情形出现?
正觉没有立场去问,听到庄主已经在旁道:“那图并非我杜撰,而是我初次进到圆台上时看到那玉牌出现在这里的,当时就留了一个心眼,找来相机拍了下来。”
他说玉牌出现在这里?应该大伙都与我一般想法,环视周遭,哪里有看到什么玉牌啊?
“照片呢?”古羲突然问。
岑玺神色一敛,居然真从裤兜里取出一张照片来。在古羲接过时我从旁瞄看,与其说那是照片,不如说是复印的纸。是被折叠起来的,等古羲摊开指后有a4纸那么大小,我的目光飘上去只一眼就顿住了。
在纸的正中央居然果真有一块碧绿的玉牌被用细绳穿过并悬吊在那,而周围的空间环境正是青铜门这侧。从方位来看,它应该是悬吊在八盏宫灯的正中间。
之所以吸引我目光,是因为那玉的成色与我领间的玉哨子以及岑玺手腕上所带的极像,但因是复印后的图了,又有一定距离,也看不清那玉的质地了。如若真的又是一块帝王绿的翡翠玉牌,那么以它足有巴掌那么大的体积,价值不可估量。而且那玉牌似乎依稀间有字在上面,但实在是模糊难辨。
可此处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悬挂的玉牌,难道是被庄主给预先取走了?我立即就否决了这个可能,从刚刚进来前以及此刻庄主的表现来看,也是不像!他甚至都被门外那弥彰迷乱了神思,沉入绝望情绪内,那声终于到这里的慨叹伪装不出来,是带着激动和克制的情绪。而这刻那哀漠的眼神里透露的绝望,也是演不来的。他一定以为洞主人留下的羊皮卷背面的画,是在提示后人只要抵达这里就能取得起死回生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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