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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可是我不得不说他是一念妄想,也是太过想要救活他妻子了,在我看来画的涵义可能未必就像表面那般直白地所示。目前只是听他形容,没法具体观摩那幅画以及这里的缩略图,否则或许还能参考一二。

    似乎岑玺并不如我一般想法,她走至了庄主跟前,目光沉定凝于他脸上缓缓问:“庄主,既然我们已经帮你来到了这里,那么我们的交易是否可以完成它了?”

    庄主眼露困惑:“交易?你是说玉牌吗?”

    岑玺抿唇而笑,“你费了那么大的劲找我们来,难道还有别的交易吗?”

    庄主眸光明明灭灭,最后黯淡了道:“你们也看到了,玉牌不在了。”

    岑玺淡笑不语,只平静地看着他,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说辞。就在这时突的古羲开口:“东西不在他那。”他这话顿时引来大家的目光,岑玺回转过头疑惑而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到不了这里。”

    听得古羲这么说其实我也认同,奇门遁甲阵非一般人能破,就算有人与古羲一般有本事将那阵法给破了而出现三道石门,也是打不开这扇青铜门的。

    可以说是我误打误撞吧,也刚好我的眼睛能看得比任何人透彻,看出了门上线条实则能够组成三维立体八卦图,阵法也暗藏其中。否则即便古羲有那能耐破阵,也没法看到这被隐藏极深的阵形。所以,要想进到这青铜门内,当真是不太可能有其他人了。

    另外如果庄主曾进来过,也就不会着急到不顾后果带人冲进了有飞蛾潜伏的通道内了。但岑玺依旧不太相信,提出质疑道:“会不会有别的道通往此处,或者某个地方有人或许不能进但工具却能进来的缺口,从而让他把玉牌给取走呢?”

    虽然说她这脑洞开得有点大,但未尝不是没有道理。当庄主在发现地图挖通道抵达圆台时,他一定不会就此止步,既然没法解开阵法,必然想其它途径看是否能将通道挖到青铜门这来。但显然此路是不通的,否则他也不会到今天才绝望。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77灭灯

    而古羲却一口否决了岑玺的猜测:“他办不到。”目光划过庄主,淡淡道:“他能把通道挖到圆台是因为有了主人的提示,但也只到那里而已。真正的潜龙局不是从山上的石阵开始,而是圆台上的阵法,等同于此人设下结界,除非破阵散布在四周的弥彰才会一同消散。而此阵一旦被破,是不可能再自动排布回去的,所以可以肯定阵法不破没有人能进得来,包括任何现代科学工具也都凿不开这特殊石层。”

    岑玺听完他所述后终于有点信服,但仍然不解:“既然没有人能进得来这里,那玉牌怎么会消失?那又不可能会腐坏的。”

    “因为它本来就不在这里。”古羲再次下断言,也让其余人都愕然,可我却是明白了他意思。庄主是说他在圆台上的镜面图像里看到这么一个场景,然后用相机拍了下来,而我们之前已经研究出那圆台成像的道理,就是需要光影成像。一旦光灭,那之前存储的景象就会消失。有一点奇怪的是,刚刚我们在上面时并没有看到青铜门里的这幅场景,这又是为什么?

    若不是真的有岑玺这张图为证,可能我也会觉得庄主在撒谎。

    在我沉思中听到岑玺在说:“我不懂,什么叫它本来就不在这里?”

    “庄主用手机拍下的画面本身就是洞主特意留给后人看的,否则谁会愿意在意味不明洞中有何物下冒这险呢?所以玉牌是饵,诱人以贪才能致使后人为破潜龙局而前赴后继。”

    “你的意思是其实玉牌已经被洞主拿走了,然后故意留下影像于上面那石台?”

    在古羲默应之后,岑玺眼中失望很明显,真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们都被洞主人给摆了一道。古羲目光瞥及我时顿了两秒问:“你还有什么疑惑也一并说了吧。”

    呃,我都将表情敛藏的很沉静了,也都被他看出来了?

    既然被点名我也不推脱:“三十年前庄主挖道进山,第一次看到圆台时有青铜门处的场景,为何刚才我们在上面时却没有看到呢?”

    听得我有此问庄主也开了口:“这件事我也觉得奇怪,在起初我并没发现圆台上镜面的奥秘,也不敢去乱碰东西。确实如你们所说的想要继续打通道到下面,可是再往下的石头硬到连电钢钻都钻不进。等我后来无意中发现灯灭景象就会消失重来,却是不见了这青铜门,至于是什么道理,我至今都没想明白。”

    说完他就看向了古羲,显然已经知道此处最有见识与本事的人是他了。

    却听古羲嗤笑了声,嘴角带了一丝讽意说:“这不是与刚才同一个道理吗?人家给你看的是你想看的画面,一旦破坏重组,自然也就消失了。”

    我不由一愣,脑中思绪在渐渐清晰,古羲的意思是说庄主第一次所见的场景其实都是洞主人那个年代的旧画面,他以某种特殊的灯芯可燃千年不灭,也就让画面定格于那石台上。当庄主得知灭灯再燃能成像的道理后,就意味着打破了原来设定好的图像。而庄主即使能灭山腹内各处的灯,圆台之下的这里他是没有办法的。

    此处洞主人又刷了个心机,他在设下潜龙局之前将玉牌悬挂场景显示在圆台之上。随后再布局设弥彰,相信古羲所言的弥彰不但能成功阻挠外界强攻进来,也能杜绝一切影像再传出去。这就是庄主在打破格局后再启动光影成像原理,将青铜门这处场景弄消失的原因。

    不免唏嘘慨叹,此洞主之心机深沉也当是无人能及。从山上到山内,从上到下,步步设局,严格说来即使我们到了这处,都还在这人的局内。

    这时沉默好久的小悠突然问:“不是说这里有秘密吗?会不会是把玉牌藏起来了?”

    她这一问提醒了大家洞主人留下的那段话,最后他问能够打开青铜门的人有没有胆量灭了顶上的八盏宫灯。似乎意有所指只要灭灯后,这处的秘密就将公布。

    可是以这人诡秘的心思,会这么简单就将秘密公诸于世吗?相信这是每个人心中都在疑问的,也没有人敢贸然就将等灭掉。因为此处光照就全靠这八盏宫灯,本身就不够敞亮,若全部灭掉就意味着我们会失去视觉,如若触动机关发生任何危险恐怕这里的人都在劫难逃。

    视觉对人是最重要的一项功能,能在危险来临时最本能地作出反应去避闪。当然,以我们现在的处境,就好似走到了死胡同,但凡触发了机关想要安然无恙也不大可能。

    所以这时候可说是进退两难,尤其这个“进”还是拿这么多人来赌。

    古羲给出了选择:“两条路,不愿留下来的就现在往回走,或者去试另外两个通道,愿意留下的就都站过来吧。”

    我本就站在他身旁,所以不需移动。秦舟抬头看了看那宫灯,吊儿郎当笑了下,走到了我们旁边。于是很明显地分成了两派,那边以岑玺为首在迟疑,她与小悠互相对视着用眼神交流。就在这时,何知许缓步走向了我,小悠吃惊而喊:“知许?”

    他在我身边沉静站定后回身说了三字:“赌一把。”

    小悠不理解地质问:“万一赌输了呢?”何知许轻和而笑,“那就愿赌服输呀,小悠,你还不明白吗?其实我们没有选择,刚才进来的通道里都是能致人中毒的飞蛾,而且飞蛾王已经醒来,我们只要出去恐怕就能快速变成飞蛾人。至于另两个通道的危险只会不下于这条,你们要尝试吗?”

    在这种时候何知许是理智的,也将局势看得很透彻。

    我偷看了一眼古羲的神色,只见他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喜怒难辨。在何知许的带头与理性分析下,没有人再有异议,岑玺也道:“阿羲,一切就都由你决定吧。”

    虽说大家都定了心思留下,可抬头看那宫灯的高度也是愁人,七八米的高度没有可支撑攀爬的点,除非得有轻功飞上去才能灭那灯呢。所以洞主人本身提的这个要求就有难度。

    正在古羲沉念不语时,岑玺浅笑盈盈地走近了他说:“阿羲,你若真要灭了这些灯,我帮你吧。”古羲垂眸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朝着阿德使了个眼色,那阿德竟从衬衫底下的裤腰间摸出了一把枪。

    我看到秦舟神色一变,握尖刀的手紧了紧,微微眯起了眼。古羲却是不动声色地看着阿德抬起手把枪瞄准顶上宫灯,就在对方要扣下扳机时突然道:“假如想所有人都死在这就开枪吧。”阿德手上一僵,不明所以地看过来。岑玺也疑惑而问:“为什么这么说?”




愿你长生心不古分节阅读95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81好自为之

    可以确定的是,我们脱离了原来的那个空间,因为当眼跟前没有青铜大门和那坍塌的碎石粉了。却换成是另外一个半圆状的满布洞口的石壁,粗略数过,连上我们现在站着的这一个,一共刚好也是六十四个洞穴。而我们所站的这一面,就只有这一个洞穴,其余都是石壁。

    只听古羲低吟一句:“有意思。”他的眼神中露出兴味。

    这会相信没有人会再认为古羲刚才说听天由命是真的在碰运气了,岑玺随步上来后再问出口已是没有半分犹疑:“现在我们要走哪?”

    “说了听天由命,自然仍然由老天来决定了。”古羲肆意地回,他又拿出了那一元硬币,本以为他又要背朝后抛,没料他竟然将硬币递向了我。

    这下我僵住了,他不会是要给我来抛吧?

    果然听到他说:“这次看你能沾老天的运气不。”

    这也实在是太儿戏了,小悠第一个沉不住气叫出来:“怎么能让她来随意丢掷?她对奇门遁甲根本不懂啊。”

    古羲闻言后偏转头,眼神乖戾地盯着她:“要不你来?”

    我看到小悠在那瞬间很明显地慑缩了下,并往后退了半步靠在何知许的肩膀上,脸上露出彷徨神色。岑玺见状浅声解释:“小悠只是觉得既然关乎大家的生死,就不要太过草率。”她有意无意地飘了眼我,显然意指我就是那个“草率”。

    虽听着别扭,但也赞同这观点,我可没他那不看往后丢也能丢到想丢位置的本事。

    但古羲却根本不为所动,见我迟迟不接直接把硬币塞进了我的掌中,然后道:“说了生死由命,你们跟或不跟都在于你们自己,没人强求。”说完敛眸看我,“学我那样往后丢。”

    这完全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这里也没有人能左右得了他。我看秦舟的表情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了,反而用怂恿的眼神在看我,这人也是不嫌事大的主。

    无奈我只得握了握硬币,本想就这么面朝着扔掷,但是古羲阻止了我,他冲我摆了摆一根手指道:“眼睛决定意识,看到了就属于你自主选择,而非老天所选。”

    我愕然看着他,真的要任由老天来决定命运?可他已经握着我的双肩将我翻转背对,深吸一口气,学着他之前的方式,右臂往后甩出硬币。

    在这之后我欲图回过头去看,可古羲却挽着我的肩膀不让我动,直等到硬币落地声响且慢慢变成无声时他才松开了我缓缓回转过身。瞬时听到他笑了:“小愿,你这臂力不太行呢。”

    我回头后目光搜掠,很快就找到了刚才被自己扔出的硬币,却恰如他所言的由于臂力关系没能丢太远,仅仅是落在了最底层的也是离这处最短距离的洞口前。

    “走吧。”我的手再度被他抓住牵引着往洞穴处走,不用回头这次众人的脸色也都是发懵状,不过很快就有脚步声紧随而来。起初我以为是秦舟,但听着好似不止一人,回过头见反而是何知许走在了最前,秦舟在其后。

    何知许与我目光相对的瞬间,他清和而笑,眼神里透露着信任。

    我在心中苦笑,连我自己都不确定呢。

    即使之前有人反对让我丢这硬币,但在我们进洞后也都沉默着跟了进来。不过这洞穴与之前有所不同,它只能容下一人通过了,所以就连我与古羲都是一前一后走着。

    中间有回头看过,发现仍然是秦舟尾随着我们,但与我们隔开了好几米的距离。而何知许是单独跟在他后面的,也同样隔开一定距离。起初我还有些纳闷,后来就顿悟过来了,他们并非是怕我选错道,而是但凡触碰了机关或者有什么怪物出来攻击,那我和古羲都还有个退后的余地,而非亦步相随跟紧了,一旦危险来了想退也退不了。

    不过这样一来,走在最后的岑玺几人就隔得远有些看不太清了。是故当秦舟突然出声时有被愣到:“阿羲,常小愿,你们先等等再前行,我听着后面好像没动静了。”

    我们停下后仔细去听,确实岑玺他们那一队人的脚步声不见了,包括何知许也不见了踪影。从进来到这里,明明就只有一条道,除非是他们回头而走了,要不然不可能会走岔的啊。

    秦舟走上前来说:“刚刚就觉得有些不对,先是后面女人没了声音,我以为是害怕走得慢也没在意。可过了一会,发现连跟在我后面近处的那个姓何的也不见了。”

    我朝后面探看了看,手电光线只能抵达不远处,猜测着问:“会不会是她们发现了什么而滞留下来,然后何知许发觉她们没跟上来时又折回头去找了?”

    秦舟提议:“那要不我回头去看看?”

    “不可回头。”一直没作声的古羲一口否决,他轻眯了眯眼说了四字:“回头无岸。”

    我和秦舟都听得一愣,那句“回头无岸”不是说的之前不能回青铜门那边的通道吗?怎么他说这里也不能回头。

    “还不明白吗?当我们选择走这洞穴时,就已经走入了阵中,移形换位就在转瞬之间。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失踪?”他问出后也不用我们答,又自己陈述了起来:“相信这时他们也在觉得惊惶,明明看着我们就在前面,一个眨眼人全都不见了。而从头至尾都没有人遇到过岔路,以为一直是在这条直线道上行走。但这仅仅只是受阵的影响而产生的视觉盲区,看似无道却有道,在无形中不知不觉走上了另外的岔道自然就不再我们后面了。”

    他所述听得我有些吃力,指着身后那黑迷的暗穴,“你意思是说这看似只有一条看不见头的通道,实际上有着别的岔道而我们却看不见?”

    古羲道:“可以这么理解。”

    “那我们就算回头去找也不见得就能走进他们走岔的道里?”

    “不是不见得,而是一定。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条道吗?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而八卦再变六十四卦,六十四卦与奇门遁甲七十二局结合,你觉得这里面有多少条道呢?”随着那数字一样样被他报出,我听得也是心惊不已。

    秦舟难得愣愣地问:“那现在咋办?”

    古羲丢给他两字:“凉拌。”紧随着又问:“你和他们很熟?”秦舟摇摇头:“我哪里去熟啊,要说熟也就你跟人家岑大小姐啊。”

    古羲冷哼了一声,“那就得了,继续前行。”

    我听他这意思是就此不管他们了,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抓他的衣角扯住他。

    他低头看了看我的手,又再抬起头来,还很恶劣的用手电光对着我照了照,使得我因刺眼而避转开脸。冷凛的语声就是在这时候凑近过来的:“小愿,你别和我说舍不下某人要回去,我会直接把你丢这阵中让你自生自灭。”

    我迟疑了又迟疑,这时候如果不表态,以他的性情是真的可以冷酷无情到不顾别人的,但我不能。所以回转头凝着他那双慑人而危险的黑眸道:“不是舍不下,而是因为他是朋友。另外,别的人我不想管,但是庄主,我还有些事要问他。”

    老爸的烟斗还搁在我袋里的,不沉,却如搁在心上。这个地方庄主在三十年前就发现了,之后花二十年时间挖道造古堡,又不断地寻能人异士前来试图破阵,老爸是十几年前离开家的,他会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后来又去了哪里?这些疑问只有庄主能回答我。

    之前一直没找到机会去问,本想着等出去后再细细问来,所以这刻不能就此让庄主也连带的失了踪。至于岑玺与小悠他们三人,也无需我来忧虑,假若连古羲都觉得他们没价值去救,那我也难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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