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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庄主想也没想就点头同意了:“你能看懂就你拿着,我看了三十年都没看出究竟来。”

    其实我心中还是没有底,即使看到了那个空间回路图。

    没错,这扇青铜门的背面纹路是这六十四洞的回路图!如果在最初我肯定还看不出来,但在一人独自走了近两小时又转换过很多次不同裂层空间后,有些痕迹就浮出了水面,比如每次出现裂层时的角度。门上纹路没有标其洞穴,但将裂层界面的斜线与直线分标了出来。以我的目力以及对图案的敏锐程度,只沉定片刻就找到了此时我与庄主所站位置。

    但暂时我还是没法找到正确的路,因为这张隐形的地图就像是最繁复错乱的迷宫游戏,而我们身处在最不起眼的点上,哪怕能看到出口在哪,要达到那里不知道得走多少弯道才可以抵达。不过我却是可以瞧出最初与古羲他们分开的点,发现那处虽然离出口较近,但是支路裂层很多,短时间内也找不到通往出口的道。

    心思流转,也不知他与秦舟是否已经走出去了?赶紧收念,知道自己一旦想起他情绪就会失控,而且以他的本领加上还有秦舟在旁,应当不至于轮到我来担忧。

    在与庄主正式启程前我想了一个办法,让庄主找一条绳子绑在我和他的手腕上,这样即使会有先后走入幻层的时间差,那也不会被隔断空间。当然,前提是我们的距离不能隔的太远,否则不管绳子有多长多牢固,恐怕最终的结果都是崩断。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84陈年旧事

    不过要找绳子可真叫犯难,九月天都还很炎热,大家身上也都穿得是短袖。最后庄主把自己的皮带给抽了出来,在自己的手腕上牢牢绑上,我也将另一头绑缚在自己手腕。

    抬头间看着庄主那张脸,到底还是没忍住:“我能问你一个事吗?”

    可能是因为我说能带他出去取得了他的信任,所以完全没有防备的神态:“什么事?”我将一直揣在兜里的东西摸了出来,顿了顿,问:“你见过这只烟斗吗?”

    庄主愣了愣,他定然以为我要问的肯定与眼前这情况有关,却没想到我的问题会忽然跳跃到别的事上去。他低头来看我手中灰黑的烟斗,端详了一阵仍旧神情茫然地道:“没有见过啊,这是”

    我安静地默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庄主疑惑地问我:“你笑什么?”我失笑着摇头:“庄主,现在就只剩我们两人了,出不出得去还不知道,其实你无需伪装下去了。”

    有些事挑明了说,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着。沉顿的数秒,空气微凝,但很快就见庄主脸上茫然神色敛去,目录精光直直看着我。

    这才是本来的他!而不是刚刚那唯唯诺诺的人。

    盯视了我数秒后他问:“为什么认为我在装?”

    既然挑破我也无意隐瞒:“当一个人能隐忍二十到三十年,只为达成一个目的时,这人首先心性是坚韧的,不至于这么容易就被现实给击倒。然后,既然圆台处能看到这个山内所有地方的场景,那么我在那块有回音石地方捡到烟斗这事你们在当时肯定都看到了,所以刚才哪怕你佯装着问一下也比全然否认要效果好。”

    庄主闻言笑了,“小丫头眼睛和这心思倒是利,我也不瞒你,确实曾见过你手中那烟斗的主人,但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应该有十几年了吧。”

    十几年?我的眼睛一亮,这与老爸离家的时间点是吻合的。

    “那你可还记得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后来又去了哪吗?”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急迫,虽然在我特意问出这件事时已经让眼前这精明的老人心中有数。那是一双历经沧桑又看透人世的眼,很多东西无论是浮在表面还是沉在暗里,都很难逃过他的眼。

    只见他眼神一闪了道:“来这里的人无非是为了两种目的:一是为财,二是为名。我不惜花重金广纳能人异士,图的是想让他们帮我破解圆台上的奇门遁甲阵。但前前后后暗地里来了不少人,却始终没有人能破得了,我甚至一度都绝望了。”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苍凉悲哀,可我无心去感怀那些,有个疑一直掖着不敢问的也必须问出来:“之前你说这些人都留在了圆台底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愿你长生心不古分节阅读97
    他目视着前方微微眯起眼,缓缓道:“洞主为保青铜门不轻易外泄,他不但设了奇门遁甲阵法,还设了陷阱。一旦破阵失败,阵眼就会向下凹陷出一个窟窿来,甚至还有一股吸力,在平台上的人不防此变必然会滑落下去。”

    那个阵眼我知道,之前初进那空间时就是见庄主坐在圆台的石头上,而被石头堵住的就正是阵眼。他是说那个位置会真的出现一个洞口导致人被吸进里面去?

    我听到此处忍不住沉声问:“圆台的下面究竟是什么?”

    庄主面色沉凝了下来,低吐了三字:“修罗场。”

    听得我心中一惊,早有所料掉下去就代表必死无疑,可没想到他会用这么严重的三字来形容。只听他说:“人在被吸进那洞口后,窟窿就会慢慢闭合,在此期间凄厉的惨叫声会一声比一声小的传上来,最终像死一般沉寂。在多次之后,我大概知道那里面应该养着一群凶猛的东西,能在数秒之内就将人致死。”

    我被深深震到了,假如当时我、古羲、以及秦舟三人破阵失败,那么是否也将被吸进阵眼里?只要一想到中间因为我和秦舟没留意而互撞了下,差一点导致功亏一篑就感到后怕。

    另外,眼前的这个老人也让我生出毛骨悚然感。他明知破阵会死,还一批一批的请人来,在事前定然不会说失败会造成的后果。当真是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也枉顾别人的生命!

    这些念走在心头,却还有一个被噎着的梗呼之欲出,屏了息一字一句:“你只要告诉我,这里面有没有他?”

    庄主笑了,眼神炯炯地看着我,“你先告诉我,这烟斗的主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迟疑了下,答:“故人。”

    庄主失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来追根问底,口中说:“其实我原本对这人是没有印象的,因为他并非我所请之列,而是跟着另外两人一同前来的。所以在进了这里后他不见了我也没留意,那两人自称道术高超,定能破我圆台奇门遁甲阵法,可最终下场依旧是落下平台。”

    “那么他呢?”

    庄主耸耸肩,“不知道。刚不是说了不曾留意这人了吗?”

    我盯着他否决了他的话:“你不可能不知道!”

    “为什么?”

    “一来这个地方对你如此重要,你将毕生心血都付诸于此了,即使会对旁人有所疏忽但也必然会在事后想起来;二来你的言行已经表述了对这只烟斗有印象,必然当初曾发生过什么让你印象深刻才会记得十几年前的事。”

    庄主再一次将我上下打量,口中赞道:“倒是我小瞧了你这丫头的观察力。”我本不在意他这谬赞,只紧盯着他想听到真实的答案,却不料他下一句出口:“常清是你的父亲吧。”

    我浑身一震,惊鹜地瞪着他。

    这时候再难压抑心中澎湃,走近一步追问:“你真的认识他?”

    庄主长叹一口气说:“岂止认识,这条命都是他救的。”

    接下来我从庄主口中听到了一段可称为是离奇的往事,而那主角不是别人,正是我的老爸,超出了我认知中的那人。

    他说十几年前来到这里的一共有三个人,老爸是其中之一。由于老爸比较沉默,也表现得很平庸,起初并没引起庄主的注意。而与他同行的那两人却是对奇门术数颇有研究的,山上那个石柱阵法就被他们给破解了,于是当时庄主对他们很是寄托希望,也将全部的重心都投注在两人身上,以至于后来引进秘密通道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发现一直平静无声的老爸不见了。由于老爸之前破阵时就只作壁上观,所以庄主本以为那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可见那两位高人却是很着急,要求一定得先找到老爸。

    无奈只得派出手下去寻找,但山内遍布奇妙阵法,即使他耗费了十几年精力在此也都没堪透,自然不可能任由手下随处而行。后来想到圆台处可观山内各个地方的场景,于是向那两人提议先行一步。然而,等到一行人来到圆台之上,纵观全部布局却是不见老爸身影。

    而那两人也被圆台的奇妙吸引,暂时放下寻找父亲的念头想要开始破阵法。此举正合庄主本意,立即把阵眼打开,让出位置。

    这两人确实不是自吹自擂,是有些真本事的。庄主站在圆台之外的台阶上明显感受到空间气流在运转,而圆台上的阵心不断地在移动,起初看二人游刃有余,到后来却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发现总有一个阵眼会被遗漏,然后阵心处又渐渐有窟窿出现。

    本身庄主就看得冷汗涔涔心中又焦急,完全不防其中一人突的掠到跟前提住他的衣领将之甩上了圆台,并且那人口中道:要破此阵必须三人,借你一用来填黑口。

    这当真是非他所料,而他的手下在反应过来要冲上来时,就听到有人在厉喝:“谁敢上来谁就成这填阵人!”众人迟疑间,庄主已经被那人给拎着到了黑窟窿处,重重将他往那窟窿口上一按,又转身与另一人合力继续破解阵法。

    之所以不担心他会跑,是因为那窟窿里面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将他给牢牢吸住,无论他怎么用力想往外爬都无济于事。为此他对自己手下怒令来救,但那些人都曾见识过窟窿的厉害,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

    他只觉得自己的腿最先被吸进去,然后被臀部卡住,但仍然在继续下沉,因为那窟窿在逐渐变大。只要大到能将他臀部容下,那么他就必然像以前那些人一样滑落进去,甚至在那一刻他都能感觉到沉在底下的双腿湿寒森冷。

    他觉得自己引狼入室了,这两个人根本不是为了钱来这里的,他们的目的就只为打开这奇门遁甲阵,完全不顾忌他这个主人的命。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85幻象迷乱

    就在他濒临生死之际也感到绝望时,突然身后有一股力稳稳的提住了自己的胳膊,艰难地回头,竟然发现是那个久寻不到失踪了的人。也正是我的老爸,这时他正嘴上叼着烟斗,神色严峻地在用力要将他从窟窿里面拔出来。

    旁边正在游走于圆台上破阵的人急着阻止他,说不能把庄主拿出来,那是气眼,若不堵住阵形无法控制。但老爸没有理会,眼看着窟窿洞开到能将庄主给容下,他沉喝一声,烟斗随之掉落进窟窿,但也在霎那间将庄主从窟窿里面给拽了出来,就地翻滚从圆台上滚落台阶,一直滚到最底下,都被撞得鼻青脸肿的,但至少,挽回了一条命。

    随之翻滚下来的还有那两人,他们也在关键时刻逃开了圆台,只不过他们在滚到底下时就口吐着鲜血,显然是元气大伤。

    两人愤慨之极,踉跄着起身指着老爸骂:常清,你给我记住,这事没完。

    随后二人就一瘸一拐地走了,在见过他们的残忍和本事后,庄主也不敢让人去阻拦,只能任由他们愤然而离。却也因此对老爸感激不尽,不过老爸却是一脸严峻地目送着那两人离去,最终叹了口气说:都是命。

    他从地上爬起后也要走,被庄主喊住要感谢他救命之恩。老爸摇了摇头,只对他道:执念不可强加于人,否则必有报应。还有,假如有一天来找我,你告诉她一路向南。

    庄主说到此,眸光清明地凝向我,“你就是他说的有一天会来找他的人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答不上来。听老爸的话意,似乎早知道我会来,也一直在等着我来,可时隔这么多年,却等到了今天我才在这里,若不是发现了那只烟斗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曾来过。沉闭了下眼,将眼中的酸意逼回心底。

    睁开眼时心已冷静,淡淡而道:“走吧,先想办法出去再说。”

    庄主眼神闪了闪没有再说什么,我先开道跨入那上下幻层的上层,尽量放慢速度,待我站在原地等候时会有忐忑。紧紧盯着绑在手腕上的皮带,感受那力道是否在被拉紧,总算很快庄主也从那边跨了过来,我暗松了口气,看来这方法是奏效的。

    之后两人都沉默着向前,谁也没有开口。身后的庄主为何沉默我不知道,我不开口是因为必须全副心神都凝注在这迷宫幻层上,容不得有半点分心。

    所有的事所有的话,前提都得是在我们能够走出这个地方才能去寻找和追求。

    有了地图的对照,最大的有利点不是能破解这迷宫之乱,而是可预先看到下一处的分岔并能有所选择。而且我有注意到有些地方的黑点像是无意中落下的,但当这些点呈无规律排布时就知道那一定不可能是无意留下的,极可能是机关所在。

    因此我可以预先绕开有机关的幻层,走安全的通道。至少到目前为止,始终也没碰上任何危险,只是时间上却磨得很久了。

    我看庄主走得气喘吁吁明显体力不支,提议休息,但他却摆手拒绝称自己还能坚持。

    拿出羊皮卷来看了看,出口是在左下角位置,这时我们的位置已经从右上走到了左半边,离目标是不太远了。不过后面的路错综复杂,标注可能是机关的黑点也越来越多,想要绕开真得好好动脑才行。

    既然他不要休息,我也没再坚持,继续探行在前。其实比起找到出口更忧虑的是,我几乎也将此洞绕行了有一半面积,至今都没找到另外几人。别的不怕,就只怕他们误进了埋伏着机关的幻层,那就真的是生死由命了。

    可这谁又能肯定呢?现在我是有张地图在看着走,他们可都连这幻层都瞧不出来。

    正自烦忧着,突觉面门有劲风袭来,本能地往后退避而开。只觉眼前一黑影从那幻层裂口处逼近,并且狠厉的一拳朝着我面门打来。我一个矮身,想要环转身体躲避,不防自己手腕还与庄主绑在一起,肩背上被重重打了一拳,瞬间我的半边肩膀就麻了。

    疾闪间我用手电光一照,不由惊愕,怎么也没想到那满脸狠厉的人竟然是阿德。

    他满身都是血,双眼发红像是已经神智不清了。出拳凌厉且残酷,眼看又一拳打向我太阳穴,而我的身后因被庄主所挡退无可退。我只能捏动手串的滚珠,细丝射出,就在割开对方手腕鲜血淋漓之际,突的阿德被一股冲撞之力给撞在了墙上。

    我定睛一看,觉得那抹与阿德一起滚到在地上的浅蓝色眼熟,等走近一步手电光晃过时发现竟是何知许。他将整个身体重量都压在阿德的身上,额发搭在了眼睛处衣衫也凌乱,显得很狼狈。我一个箭步上前急问:“你们怎么了?”

    何知许似愣了愣,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迷离着看清是我后,表情有些不太相信地低询:“alice?”我点了下头,目光不由落向他身前,那处一滩血迹太过触目惊心了,想忽略都忽略不来,不由问:“你受伤了?”

    他愣愣地低头看了眼自己身前,然后反应慢半拍地摇头说:“不是我的血,是他的。”

    见他指了地上的阿德,到这时才发现阿德变的安静了,没有再凶残的攻击人,而是双眼呆滞地盯着正上方,眼珠一动都不动。

    眼下这情形太过惊异了,我迟疑着问:“他怎么了?”

    何知许从阿德身上翻下来坐在地上,喘着气说:“这个地方很邪,我们先后都被隔散而开,起初我还试图要找你们,但后来发现是徒劳就留在了原地。等了不知道多久,他突然就冲了进来神智似不太对劲,看到我就一直追问岑小姐在何处。后来还拿出枪来指着我让我带路去找岑小姐,再后面”他顿停了下来,看了眼地上的阿德。

    我没追问,倒是庄主在后问:“后来呢?”

    何知许抬起头来看了下庄主,又再道:“我们碰上了机关,墙缝里会有箭雨射出,可以说是命悬一线。尤其是只要一碰到机关,空气中就好像会有能致人以幻的东西,使得我们神智越来越不清。刚刚我依稀间看到他似一拳要砸向个人,只凭着本能地去撞开他。”目光凝向我脸,眼中忧切:“alice,你没事吧?”

    这话该是我问才是,被阿德挟持着胡乱闯在这空间,屡碰机关,他们还能活着真是奇迹。很显而易见,除去胸口他说是阿德的那滩血迹外,他的衬衫袖管有好几处都被划破了,血痕斑斑的。至于阿德,那就是伤得比较严重了,他几乎就成了血人已经看不出哪里有伤口了,但即使这样刚刚出拳也依旧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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