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长生心不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当走至一处石壁然后地面满是碎石时,我大概猜到就是这里了。
光照笔直向上,却被埋没在黑深之处,足见此处离上面的高度了。严格说起来,这个空间就像是山缝之间的豁口,没有规则,就好像是裂开的一道近约三四米宽的口子,而刚才我走过的地方顶都大约五六米高左右。
都说大自然才是最鬼斧神工,谁能想到在一座深山之内有着这么一个天地。千年前洞主人发现这个地方后布下阵法,将最顶上用石块欲盖弥彰遮挡住。
光扫过石壁上方五六米高处,目光顿住,再往上照射,幽暗的光线射程不够,只能依稀可见杂乱的痕迹。我在心头分析,从上而下坠落,假若真的只有我一人的话,那么持刀阻住坠势的人就是我自己,那刀呢?
我身上没有刀,除了腕上的手串外没有别的武器。而手串细线虽然厉害,却是不可能像刀一般刺进石缝中的,所以心头紧了紧,可不可以从这源头分析判断,他与我一同坠落是真?用柳叶刀阻住坠势也是真?
心中迫切希望这个推断是正确的,可是总有一丝迟疑,假如这个空间特殊呢?最近我遇到离奇的事还少吗,没准从上面高处坠落在半空中就有某种特殊力量能让人顿停,从而致使我没有摔死。并非是我在凭空杜撰,而是刚刚一路走来空间幽静,可到了这处却觉气流涌动,仿佛有股力量在让我上浮。
咬了咬唇,决定攀爬这石壁上去看看。
我把手电筒给塞在腰间朝上,可让我照明。然后双手伸出去抓住凸出的石块,一个借力人就贴在了石壁上。攀岩,一项被很多人推崇的运动,它的技巧在于运动者的擅于观察能力以及判断力,每一个可能可以成为支撑的点是否能承受得住自己的重量。
庆幸这面山壁没有经过风吹雨打,所以不至于成光滑峭壁,无处不是凹凸的石头也方便了我能攀岩。当爬至五六米高处我特意留意了那些痕迹,确实像是刀口划过的,而且也有一个可疑石缝宽度与柳叶刀差不多。
我抬头看了看上方无顶深渊,打算再爬上去一段看看。可当我再爬高三四米时忽然发觉想要再上却不能了。尽管上方光线都能照透,可就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我压制住。无论我怎么用力去推,手也只能到达那个高度,想再上一分都不能。
天罡幻象阵法,外面进不来,里面出不去!
突的我一顿,到这时才想起这阵名来,恰恰含有“幻象”二字!而现在关于阵法的原理也是一样。古羲对这类奇门遁甲之术很熟悉,可我完全不懂啊,如何可能杜撰这么一个名字出来?
感觉答案已经有了,心里想只要确定这一段是真实的,那些推论是他与我一同时说的那就可以稍稍心安了,至少证明他是真的与我同在一空间。
我不再欲图上去,沿着原路打算缓缓下去,可突的空气中似有一丝异样。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222异常
环看四周,光也随着我身体环绕,突的我心中一震,这气流浮动像及了幻洞之内场景,只是横向变成了竖向!为了印证,我单手掰住一块凸石,另一手抽出腰间的手电筒,朝着下方照射,一点一点移动过去。当光照在斜下对立面时,我愣住了。
刚刚专心攀岩向上,后背又无眼而视,所以一直都没留意到当爬过五米之高处进入豁口之内,身后的那面石壁的情况。这时从上而下看才发现那处有一洞穴,足够能供人钻入。
不光如此,发现就在那五六米高度的位置,似乎就有一个裂层分向。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心间一抽剧烈跳动起来。我往下爬了两米,然后估摸了这中间的距离,一咬牙松开手朝着那对面洞口而跳。
一个鲤鱼钻洞,我准确地扑进了洞穴,可也不免胳臂被两旁石岩给擦过,生疼的很。不用去看,应该也擦破皮了。待我完全爬进洞后探出洞口想去看底下,却发现视界以内没有了底下五米的空间,而我现在这个洞口就好似已经到了最底。再抬头向上,空间依旧深不见顶。
刚才一闪而过的念渐渐成型,感觉就快抓住那隐藏至深的奥秘了。
洞穴只能容人爬走无法直起身,我一边向内爬动一边留意地面,越来越多的痕迹都在告诉我一个事实。突然想到什么,我将刚才破损的手指再次咬破皮,疼意一激,血气使脑袋清醒,眼前这刻不是幻象。又将手串捏动,让细线出来,凝过半响已经明白。
有些推论是可以成立的了!
首先,我已经可以确定古羲是与我一同掉下这深渊,而且也确实是他用柳叶刀插入石壁阻住了我们的下坠之势。到这处都没有错,我和他一直在一起,问题就出在两人身停时他从碎石滚落辨别离地面只有几米,让我借用手串细线而跳落时。
这时候是我与他分开的界点,而当时两人也都不知道身处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只想先抵达地面再说。殊不知我那先纵身一跳就与他分成了两个裂层,我跳进了底下那个更大空间的幻层,而他则跳进了这个洞穴之内。
至于两人原本相缠的细线必然也被这两个不同的裂层给崩断了,相信古羲一定立即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可就像贵阳那边一般,回头无岸,他根本没法再去到我的那一层。
而我却在遁入那底下空间的一刻,就进入了幻象之内。后面的一切其实都不过是我一个人在发生,可幻象却让我以为两个人共同进行。
现在想不通的是,假如幻象是越进越深,在没有血气让我清醒的情况下,我是怎么自动醒来的?还有关于这阵,名称可以胡乱杜撰臆想,但原理不可能啊。我又怎么会懂这奇门遁甲术呢?无数个问号在脑中盘旋,却都没有答案,想得头都在疼。
只能将这些问题先放放,将念再次转到他身上。从以前所看他应该是足够理智不会被幻象左右的人,而且他还能寻找我的气息。之前我们是在不同的幻层里,他即便想找我也比较难,那现在我也进来了这处是否就能被他感应到气息,从而引他过来呢。
有时候明明各方引证论据都是对的,偏偏心中还有不安,总难控制去想“万一”。所以我脑中转着这些念,却一直没有停下爬动,而这个洞穴在爬行了一段距离后也逐渐变大,终于可以站起身来了。同时也发现应该进到了天然洞穴内,之前钻爬的是人为挖凿出来的。
要布置一个阵法,并非随便找一处地就能一蹴而就的,需要精心打造并打通相关环节。可见洞主人为此耗费了巨大心神,他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于此?
我正沉念而想,突觉颈后有劲风袭来,心头一凛,也来不及回头了只能向侧旁避闪。却不料肩膀被扣并重力下压,直接将我的人给按倒在了地上,隐约闻到熟悉的气息,不由惊喜而喊:“古羲?”
但没听到有回应,反而自己的双手被反缚身后,并且有掌从我脊椎处寸寸敲打而上,疼得我忍不住叫出声来。是古羲!我已经可确认,他那凌厉果断的手法以及身周凌人的气息,无一不在表述是他。可他不对劲,不光是突然如此对我,而是感觉得到头顶呼出来的气息很浮躁,以及那扼住我双手的掌十分火烫。
我被按倒在地无法看见他的脸,否则就能看看他眼中是否有火焰。他这情况很像是之前两次火印出现时的症状,可是却又有不同,之前两次他都是记得我,只是情绪上显得不稳而且比往常暴躁许多;而眼下他却连我唤他都不理,也感应不到我的气息。
脑中念转百般,不能任由他如此下去。扼住了双腕,却没按住我的手指,所以捏动串珠后细丝就缠绕在了他的手上,稍稍一动,细丝的锐利割破了他的皮。
我不知道自己赌这一局有没有用,当感觉到背上一沉时心头松了下来。沉重是因为他将全部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而扼制的力量也松开了,我稍一使力将他推翻开。
愿你长生心不古分节阅读120
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回看而去,只见古羲沉躺在地双目紧闭,我手一触及就发现他全身炙热,这已经第三次他出现这种情形了。我立即反应迅速地去翻转他身体,拉起他的衣衫,果然见皮肤上隐隐有火红,但好像又晚了一步,火印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我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撕开他的领口露出他的肩背,目光沉凝,最后一点在他后肩的火印还在,也正是之前我曾看到过的,只是这图案
我说不上来,是真的形容不过来,这图案似云非云,似物非物,像把什么握成一团。火印在转瞬间就消失了,不过这一次我看得分明,已经能将之刻印在脑中,等安定之后找张纸画下来再细细研究。
把古羲再度翻到正面,他的体温已经渐渐恢复,不再那么炙热。
也不知道他进了这洞后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性情突变。刚才我也是兵行险招赌一把,就连自己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中了这幻象。
虽然在贵阳的时候古羲好像在任何时候都不会产生幻象,可是我仔细回思,似乎有些东西被忽略了。就好比在青铜门前每一个人都站在那遁入自己的幻象绝境之中,我则是被绕在青铜门上纹路的思维空间里,古羲呢?他站在青铜门前背对着我,唤他几声都未应,等我走到他跟前时,他面无表情,眼神平静,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当时我只当他和别人一般,下意识地就去抓他的手臂,之后他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第二次仍然是我先遁入幻象,看到他以柳叶刀出手刺入我心窝,是被何知许的血气拉回了神智,可在那之后却就像是应验那幻象一般,他果真对我出手,只是在关键时候制止了。这一次就已经透着一丝诡异了,但我被当时的环境和突发状况给吸引了注意将之忽略了。
第三次是他与类猿人都被那乌蟞给吞灭这是我最感到不可思议的,类猿人不怕乌蟞还情有可原,它都以那些虫子为食,又都是洞主人养在幻洞中的守阵者,并且又有驱使之术;可古羲就奇怪了,为什么他也不怕那些乌蟞?对了,还有飞蛾!之前何知许与小悠他们被飞蛾咬伤后就肿起一个大包,可亲眼看到飞蛾息停在古羲的耳根处,可他却全然无事。
还有就是在这悬棺洞外了,祝可狡诈突然吹动笛声引来梅九姑母女,一举将那口棺木推落砸向他头顶,当时他已经攀至近四十米左右处。
是四十米,不是十米,也不是五米!五米十米或许以他的本事跃下能够一丁点事都没,可四十米的高空相当于十几层楼高,还被沉重的棺木砸中摔下,竟然能毫发无伤?
而这次他却有了第二次火印出现,戾气加重,若非我阻止恐怕真有可能活活将祝可掐死。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亲眼发生在我眼前,有的被忽略,有的碍于人前不能细问,这时想起来很觉诡异,尤其是我发现古羲似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冥思了一阵,看似有些事想出了明目,可却又杂乱无绪。所有的关键还都在古羲身上,但他明明体温已经正常却依旧没有苏醒过来。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223死中求生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略有些浅。想到什么去拉开他的裤管,纱布一片素白,并没如幻象中那般伤口崩裂,那就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致使他昏迷不醒了。
正要帮他拉上裤管,可突然手上一顿,目光再度落在那绑缚着纱布的位置。
他在悬崖把棺木砸落而下,之前又从这上面摔下来,几番折腾伤口而裂乃是正常,为何会一点都没事?我去轻解伤处的绷带,然后再一圈一圈解开,当他的腿呈露于视线之中时,我完全呆住了。
伤呢?眼前这腿皮肤平整,别说伤口了,连条划痕都没有。可在幻洞之中是我亲眼见他腿被石块割裂,有一条极长的血口,之后还特意包扎敷药了的。
我甚至又去拉他另一条裤腿,仔细看了又看,同样没有任何伤口。
其实记得很清楚,他伤的是左腿,也正是这只包扎了纱布的,但,纱布之下却一片平坦。
目光上移,落至他的手腕,刚刚被我细丝割裂的地方痕迹还在,只是没再出血了。我不知道想得对不对,在他口袋摸了摸,找出我的柳叶刀在他腕间的血口处又再轻轻一划,然后将他的手腕放至鼻前让他闻这血气。
刚才是血气让看起来像已发狂的他突然昏迷,不知是否也能让他醒来。
静等好长一会,古羲都完全没有反应,显然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叹了口气,所有的疑惑与不解都没有比他来得重要,不管那些事到底是什么原因,目前最重要的是我们离开这里。
虽然这时不确定到底是否他是身中了幻象变成这样,但只要在这阵中一刻就有可能迷失自己。我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绝望的感受了。
所以替他整理好衣衫就把他扶着坐起来,然后走至他跟前蹲下身将他身体压在我的背上,猛一使力撑地站起却也踉跄摇晃了两下。待脚下稳住后才起步而走,幽暗的空间只剩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与脚步声,这些倒没什么,主要是我得时时留意并且用血气让自己清醒,不能再次堕入幻象空间。
而且我之前的一些推断都得到了证实,严格说起来这个阵法的布置就是按照青铜门上纹路所列,但是每到一幻层隔断处它的选择都是左与右,左边用气流写着生,右边写着死,也都是古汉字,只是在看过两次秦文的“生死”两字后,自然也认识了。
我全部选了右边,即死门。
宁可死中求生,不愿生中度死劫。这是之前在幻象中通过臆造的古羲嘴中得知的答案,无论如何,哪怕不是真的他的判断,那也是我依照了他的思维模式在理智分析后得出的结论。
到目前为止一共经历了三次选择,我都选的是右,也没有遇上机关或者危险动物。到了第四次选择时,我定眸看了看那两道无形的气流门以及那用气流形成的字,正要再次迈向右边,却听耳旁幽然传来语声:“第四次你再选死门,那就必死无疑了。”
我的心一咯噔,一寸一寸扭转脖子,目光触及之处,幽亮的黑瞳正牢牢锁定我。
“你醒了?”怔然而问后,鼻间忽然就酸了。
早就意识到一件事,他不在身边时我会彷徨、会害怕、也会绝望,可这些情绪过后总还是爬起来去面对,因为自己不面对就没有人能帮得了自己,这是自小而成的心性;可当他在时,那些脆弱的情绪就会涌出,刚刚是屏着一口气在拼死也要带他离开,所以还能摒弃杂念埋头而行。而这时,对视着那双眼,一下子心弦就散了。
脚下一软整个人往地上栽去,眼看就要咕咚摔倒,但觉身体腾空翻转,落至地面时却摔在了他身上,而且双肩被他环抱住。
我怔怔看着身底下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有泪从眼眶滑落滴在了他脸上。
他用手指拭了下,忽然将我的头压下,唇重重落在他的唇上并且被用力含住。只迟疑了一秒,我也回吻过去,有些脆弱的情绪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宣泄。
当感觉到他放由自己掌握主动权时,我的理智渐渐回归,一点一点抹平激越的心情,然后唇舌退开气息却仍游离在他跟前。
不知道是腰间的手电光因为使用久了快没电的原因,使得空间格外的幽暗,却也反而突显了他的眸光格外的程亮。他伸手轻抚在我头上,幽声开口:“怎么?迫不及待想成为我的人了?”这样的话他不止说第一遍了,我已经不会像第一次那般羞涩面烧,尤其这刻情绪还有不稳,不经大脑就冲了回去:“想又怎么了?你能把我怎样?”
一出口就知道话错了,抚在我头上的掌一使力就将我压迫而下,只听他用危险的语调说:“我能把你怎样?我能就在这里把你办了你信不信?”
唇再次被覆住,这次不像刚才,他完全掌控了主动权并且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唇舌没有继续攻占,却是沿着我的脖颈一路吸吮下游,我穿得是衬衣,领口的扣子被他直接扯落,露出了锁骨,他的唇流连于那处。身下的掌也不客气,从衣服底下钻了进来一把握住,带着野蛮的力量,我真的全身僵硬了。
这是第一次他这般肆无忌惮地对我侵略,也将口头的话付诸行动,使我相信他绝不是在威胁,是真能在这里要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僵硬之后在他的手掌轻抚之下又开始变软,而且并不排斥这件事发生,知道他是真的想,身下的坚硬已经说明了一切。
随着他的唇从锁骨离开并下移时,我的身体都开始轻轻颤抖。
这时他突然抬起头,幽暗的眸光看向我,那里面的情绪再明显不过,也在告示着我这时想反悔都没用了。心头一发狠,不反悔就不反悔吧,闭了眼任由他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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