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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心里有一个微小的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心果

    这是一种巧合还是一种故意?易冬辰眯起眼睛,双手放进西裤的口袋里。这女人,有意思。

    正望着她,老王敲门走了进来,毕恭毕敬递上一份文件,说道:“总裁。白小姐的情况已经查清楚了!”

    “说!”易冬辰没有回头,依旧饶有兴趣地盯着对面。

    “白鸥是苏城白氏集团总裁白鹭的妹妹,从小有着极强的商业天赋,三年前考上英国某著名大学商学院,兴趣爱好是国画和音乐,但是还有一点,虽然白氏极力隐瞒,还是被我查到点蛛丝马迹,这个白鸥在三年前一次事故中已经丧生了,一起出事的还有前夏氏的公子爷夏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白鸥突然间又死而复生了。”

    三年前?死而复生!

    易冬辰身体一僵,像是得到什么了不起的信息,整个人都精神起来,眼神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三年前,这个女人的事情也发生在三年前,迄今为止的所有线索都指向三年前,而木子就是消失在三年前。

    这两者在冥冥之中有什么联系?

    木子,是你回来了还是有人在借你故布迷阵?

    易冬辰心乱如麻,原地走了两步,又望了望对面那个女人,下定了决心。

    不管怎么样,只要是和木子有关的,他易冬辰都不会放过,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巧合,一个可能错误的机会。

    这个白鸥他是招惹定了!

    白鸥正坐在咖啡厅里,神经高度集中的对着笔记本,旁边的一杯咖啡早已经没有热度。

    易冬辰走进来,悄悄的坐到白鸥的对面,过了好一会儿。白鸥才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目光灼灼地看牢自己,从笔记本中回神。

    抬头看见易冬辰的瞬间,有一丝怔忪,随即平静如常,轻笑道:“易总裁总是这样吓人吗?”

    易冬辰也学着她的样子轻笑:“白小姐总是这样吸引别人的注意吗?”

    “易总裁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无礼!”白鸥脱口而出。

    看着现在的他,不经意地就想起以前的易冬辰,看来三年的时间并没有让他改变多少。

    易冬辰眸光收紧,却人就不动声色地微笑。

    这个白鸥果然不简单,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她之前是认识他的,至少是打过交道的。

    他并不做声,也不揭穿,女人,要是游戏就这样结束了,就不好玩了,不是吗?

    还有一点,易冬辰不愿意承认,那就是他依然隐隐地在心里期盼她就是木子。

    他不敢向她追问求证,因为两个人从相貌到性格都有很大分别,他怕求证的结果不能尽如人意,他又要掉入绝望的深渊。

    这一边,白鸥也挂着笑意看着他,没错,她不傻,这几年的隐忍蛰伏,她早就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尤其在易冬辰面前,她早就暗自对镜练习千百遍,怎么会不经意流露出故态。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她的小把戏,她要接近他,试探他就必须要有故人的神态,故人的特质,故人的语气,这样才能迷乱他的心智。

    只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能打击对方于无形。

    因为那天见面之后,白鸥就发现易冬辰说起木子时表情不自然,当然她不会相信这是易冬辰口中所谓的情深义重,她所能理解的就是易冬辰对木子有着愧疚,所以才会那样,那么她就好好的利用一下这份愧疚好了。

    “白小姐,能否问你几个问题?”

    “易总裁请讲!”

    “白小姐可有兴趣爱好之类,还有白小姐年轻漂亮能干,可有恋爱对象?”

    易冬辰说的轻柔随和,一点总裁的架子也没有,就像平常的老友之间的聊天一样。

    他就是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白鸥,是不是喜欢国画和音乐,是不是认识夏氏的公子夏辰!

    “怎么,易总裁这是想了解我吗?”白鸥扣上笔记本,靠在帆布的座椅上,翘起二郎腿,黑色高跟鞋皮鞋,谢底漆成鲜艳的红色,性感妖娆,慵懒迷人。

    易冬辰想起木子的长腿,光洁白嫩,抱着她的时候,他总是想,幸好这尤物落在了他怀里,她的美丽只有他一个人领略,要是被别人先得手。自己应该怎样的追悔莫及呢。

    “当然,既然要和你做生意,自然要了解你这个人!”易冬辰随意地答着,眼睛却是微眯着牢牢看住她,生怕错过一点细枝末节可能的线索。




假如你心里有一个微小的我分节阅读47
    “好!”白鸥一扬下巴,微微耸耸肩,从善如流:“那我就和你说说,谁让我这么急切的要和你做生意呢。我的爱好就是研究英文,还爱幻想,幻想着有一天能够郎骑白马来,但是很不幸,现实中我并没有遇到白马,我结过婚,流过产,三年前离婚!易总裁。是不是很失望?”

    易冬辰的脑袋像充了血一样,都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这女人的话一字字都打在他的心上。

    她说的这些都是木子的特征,木子英文很好,所以总是会研究英文,木子结过婚,很有可能也流产了,她说三年前离婚,而木子三年前消失了,生死不明!

    易冬辰再也按耐不住,所有的理智都没有了,他起身,身子探过桌子,猛地抓住白鸥的手:“木子,你是木子,你终于回来了!”

    白鸥依旧在心里冷笑,眸色冰冷到极致。

    装着这么激动的样子,给谁看,不明情况的路人甲也许还会认为他真的对太太情深似海呢!

    她不是路人甲,她是当事人,她会中了他的计?

    不过她还是满意的,至少自己已经达到目的了,易冬辰已经开始将她和木子关联上了。

    白鸥装作吃痛的掰开易冬辰的手:“易总裁,你这是做什么?我是白鸥,不是易太太!”

    易冬辰就是不肯放手,生怕一放手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就是木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承认?”

    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就觉得她和木子极像,除了脸,几乎就是和木子一模一样,加上现在她说的这些话。更加让他确定她也许就是木子。

    白鸥心想,易冬辰到底还不笨,这么确定自己就是木子了。至于她为什么要不承认,又怎么能告诉他?她现在就是要让易冬辰觉得自己就是木子,好利用他的愧疚打败他,如果她承认了自己就是木子,易冬辰看到自己还好好的活着,说不定就没有愧疚了,更说不定的是,也许还要和他有所牵连。

    “易总裁,你放手!我不是易太太!”白鸥装作有些惊魂的样子。

    白鸥的声音有些大,引来了店员的注意,店员走过来,看着易冬辰抓住白鸥的手,关心的问:“小姐,需要帮忙吗?”

    白鸥装作为难的看了一下易冬辰:“易总裁,您再不放手,我真的对不住了!”

    易冬辰就是不放手,到底要看看她能做到哪样?

    事实是这个白鸥够狠心,直接报警他故意骚扰,从没有进过公安局的易大总裁居然进了一趟局子。

    不过他也在深思,如果真的是木子,木子是善良的,绝对不会将事情做得这么绝,,木子,这只是你的化身吗,是你派来我身边的吗?

    “哥!”是白鹭的电话,白鸥接起来,喊了一声。

    “你居然将他送进了派出所,你不觉得药下的有些猛吗?”白鹭也说不上是生气,但是应该是有些不满的。要是易冬辰一气之下,放弃了合作案的事情,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白鸥一直很奇怪,为什么白鹭会对自己复仇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不遗余力的帮助自己,但是她也懒得去深究,只要目的的一样的,她可以不管原因!

    “哥,你放心,我比你了解他!”白鸥说的很自信,不过她说的没错,爱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了解,易冬辰就是愈挫愈勇的类型,她敢保证,易冬辰只会对她的兴趣越来越强。

    渐渐入冬了,万木枯槁,放眼望去,满目的萧条,唯有校园的香樟依旧青翠,任风雨洗礼,保持心河那份绿水长流。木容有时候觉得安若文就像那冬日里的香樟,环境再冷再恶劣,依然屹立在坚实的大地上,让人忍不住多赞美一点。

    坐在办公室里,阵阵寒意侵袭,有时候实在受不了了,木容就忍不住跺脚,这是山里的学校,条件不是很好。老师办公室还没有配备空调,可又怕吵到对面的安若文,只得强忍住。安若文每天不是听录音,就是闭目沉思,他的耐力变得很强,因为有时候一连几个小时,都不见他动一下身子。

    为了不让他的生活太无趣,她经常给他录音,除了课文,还有新闻,笑话,散文,歌曲……因此木容从各个地方收了很多旧磁带,洗了录音。而他什么都不说,只是默然接受。

    木容都已经穿上袄了,可安若文却只是衬衣外面套了个黑色的风衣,他不冷吗?她明明看见他手冻的发青,难道他毫无知觉吗?为什么还能坐的如此坦然?

    木容赶了几个晚上,织了一件毛衣,一条围巾和一副手套,第二天同早点一起放在许文佑的桌上。其实木容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给他买就行了,但是就想自己亲手做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这种感觉想想就很微妙。

    “这是什么?”安若文拿早点时碰到旁边的一个袋子。

    “哦,我给我爸织了一件毛他穿小了,所以拿给你将就一下吧,你别嫌弃啊。”因为安若文看不见,所以他没看到木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安若文摸索着解开袋子,用手摸了摸。首先摸到的就是摆在最上面的手套。“这是手套?”

    木容有点局促不安,生怕他会拒绝,。“嗯,手套和围巾是配套的嘛!”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紧张,她的声音竟有些颤抖,心突突的跳得厉害。

    安若文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地开口:“值得吗?”

    她的谎言又怎么骗得了他?他看不见的至少眼睛,心一直是明亮的。

    木容的脸染上了红霞,她早应该知道,安若文那么聪明的人,就算眼睛看不到,她的谎言也骗不了他!她顿时觉得自己无处遁形。

    “安老师,我……”木容慢慢的抬头,突然“啊”的一声,声音中是掩藏不住的欣喜。

    安若文被她吓了一跳,但还是镇定的问着:“怎么了?”

    她的声音轻快地像只百灵鸟,刚才的尴尬与不安早已烟消云散,她兴奋的叫道:“安老师,你看,你快看啊,下雪了,真的下雪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闭口,天哪,她都说了什么,安若文看不见啊,她怎么可以毫无顾忌的叫他看雪,不是揭他的痛处吗?

    她小心的看着她的表情,怕看到他难过的表情。

    没想到他却笑了,虽然那笑容极浅极淡,但木容还是看到了,她的心里一时间轻松了许多,这是这三年来木容看到的安若文第一次笑。

    “安老师,对不起。”她的声音很小。

    “你很喜欢雪?”安若文不答反问

    “是啊”木容的语调恢复正常“很喜欢,喜欢它的干净纯洁,雪和梅花总是总是联系在一起的,我也喜欢梅花,以前学过一点国画,我最喜欢画一枝寒梅傲立雪中,欣赏的就是那份高姿态。”说完还兀自遐想。

    安若文怔了怔:“你学过国画?”

    木容发现许文佑此刻脸上的线条极为柔和,不似以往的冷淡疏离,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安若文。

    “嗯,一点皮毛而已,难登大雅的。”

    安若文轻笑一声,不是讽刺,而是几分赞许:“我也学过国画,我最喜欢画竹,欣赏的就是那份高气节。”

    安若文在同她谈自己的兴趣爱好耶,木容有点惊讶,平时不多一言的他,今天居然说了这么多话。她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可上课铃这时却响了。

    安若文淡淡的说了声:“走吧,上课了。”脸上已恢复了一贯的冷线条,刚刚的柔和似乎只是昙花一现。

    白鸥自从回来后就打听了安若文和木容的现在的状况,这几年一直在国外,竟不知道安若文已经双目失明,心里的那种难过是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语言可以形容的。对于安若文和木容是她是有着愧疚的,但是现在自己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

    得知现在木容和安若文在一所学校教书,她总算是有些欣慰,不知道他们现在发展的怎么样了,木容是个好姑娘,安若文是个好男人,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也算是了了自己一桩心愿!

    白鸥来到这所学校的时候,正好看到的就是木容和安若文一起讨论国画的场景,忍着落泪的冲动,她躲了起来,然后一直目送着木容牵着安若文穿过操场,来到教室。

    白鸥躲在教室的后门,透过窗户看着讲台上的安若文,因为他眼睛看不见,他在上讲台的时候甚至差点摔倒了,白鸥差点就冲进去扶住他了,但是忍住了,不知道在过去的三年他究竟摔了多少次。又爬起来多少次。

    安若文稳了稳身子之后,带着自信的笑容摸上讲台。

    教室瞬间沉默,安若文将书往讲台上一放,双手撑着讲台,身子前倾。整个动作是那么的潇洒,这个时候的安若文和她认识的不一样,现在的他是那种典型的冰山美男,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温暖这个词,因为他的眉眼间是无可掩饰的冷淡与疏离。在听完他一节课后,白鸥觉得他现在的这种自负是有资本的,也才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没有了解过他。

    那节课上的是《林黛玉进贾府》,他没有直接进入课文,而是介绍了金陵十二钗,看过红楼的人都知道,里面最难理顺的就是人物关系,所以安若文先从人物关系着手。他很有才,课堂很生动,很精彩。进入课文前,一个学生站了起来:“安老师,我听过很多关于林黛玉的评价,譬如病如西子,小肚鸡肠等等,总之都是反面的,今天我们正要学这篇课文,您能给我们说说您眼中的林黛玉吗?”

    安若文微微一笑,虽然看不到是哪个学生,但是还是笑了,可能是对那位勇于提问的学生的一种嘉奖,短暂的沉默,他轻灵的嗓音就飘了起来:“高节空心同竹韵,暗香疏影似梅花。娇面如花花有愧,丰神似玉玉无暇。八斗才高行七步,五车学富手八叉。绿窗人静棋声响,流水高山琴韵佳。椿萱早丧凭谁靠,断梗飘蓬哪是家

    “老师,太深奥了,什么意思啊”

    安若文大概也意识到了这样的概括对于高中生来说或许很难消化,他又补充道:“简单地说,就是她原是一朵旷世奇葩,但却因寄人篱下,而变的清冷薄凉。”

    白鸥恰好是知道安若文概括林黛玉的那些诗句的,那是宝玉悼念黛玉时的几句诗,用来概括林黛玉的生平再合适不过。但安若文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脱口而出,可见文化底蕴的不一般。

    “老师,是不是我随便说一个人,你都能整出诗句来啊?”有学生好像故意挑衅似的丢出这么一句话。

    安若文挑眉:“我可以试试。”

    “孔子”底下有人立马大声说道

    安若文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集群圣之成,振玉生金,道通中外;立万世之师,存神过化,德合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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