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心里有一个微小的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心果
易冬辰果然已经冷得蜷成一个团。哆哆嗦嗦的,意识还是没有清醒过来。
“真是欠了你的!”木子还是保持冷硬的态度,嘟囔了一句,弯下腰,费劲儿地抓起他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天,易冬辰是真沉哪!
木子试了几次才扶着他占了起来,身体已经快弯到地上去了,双腿直打颤,出了一身汗。
更要命的是,这人还不安分,挂在木子身上总是不自觉地往下滑。木子气得简直想伸手打他两下。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到厅里就再也撑不住了,在沙发上边上松开手。将易冬辰像沙发上推了一把,这家伙就像无骨的软泥一样,瘫倒在沙发上了。
木子深深呼了口气,半天才找回点力气,转身进了卧室,找出条厚厚的毛毯给他盖上。
易冬辰感受到了温暖,皱着的眉头舒展来了,拥着毛毯找了个舒服的姿态,沉沉睡去,甚至还有轻微的鼾声。
没心没肺!木子不再理他。
这是最后一次管他,明天天一亮,就把他扫地出门,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折腾了这大半天,原本就疲惫的木子整个人近乎虚脱。
她扶了扶额,独自坐了一会,匆匆洗了个澡,换身干净的睡衣,倒在自己的大床上。
今晚的月光很好,透过薄薄的窗帘,洒在卧室每个角落,屋子里蒙上了一层金色的柔软的月光。
月光也洒在了木子的脸庞上,她的眼睛在黑暗里,格外的明亮。
她明明很累,累得想就此沉睡,一千年一万年,海枯石烂,再不理这世间的恩恩怨怨。
可她却是一点也睡不着,似乎心里总有种莫名的担忧。
思来想去,还是因为易冬辰,这个害人的家伙,真不该将他带进屋里来!
带回来了,她的心也就被他牵在手里了。
辗转发侧,后来,木子还是披了个薄薄的毯子,来到厅里,看看易冬辰,主要是她觉得沙发太小了,不知道易冬辰随便翻个身会不会滚下来。
到了厅里,借着月光,倒是也能看到沙发上那个人睡的很安稳,伴随着均匀的呼吸声,倒是没有滚下来。
不过木子觉得易冬辰倒是鲜少有这样安静的时候,她轻轻的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安详的脸,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她此刻的内心!
就在她看的时候,易冬辰突然长臂一挥,身上的被子就没了大半。
木子一边给他盖被子,一边低估:睡着了还这么不老实。
可是易冬辰在睡梦中似乎也能听到他的话一样,更加的不老实起来,他双手口中木子的脖颈,使劲的将她往下拉。
木子没有料到会这样,她拍打着易冬辰的脸,易冬辰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不是醒了,只是睡梦中的行为,果然易冬辰过了几秒钟也消停了,木子开始轻轻的将自己和他分离,因为实在受不了他身上的酒气。
就在她马上就要脱离成功的时候,易冬辰索性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了。
木子推啊推,根本就推不开他,而身上的易冬辰还在均匀的呼吸,他是睡着的,根本没办法叫醒他,自己又推不开他。木子一时着了急,自己也真是的,干嘛不放心他,还跑出来看,现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不可能一晚上都这样,木子索性狠了狠心,将身上的易冬辰往边上一推,直接将他摔倒了地上,沙发到地面还有一定的距离,易冬辰估计摔得不轻,因为他似乎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叫声。
但是此刻的木子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将被子丢到他身上,就躲到里间去了,今晚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再出来了。
好在沙发边的地面也是毯子,想来也不会冻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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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木子进了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易冬辰的黑暗中睁开了明亮的眸子,这个女人,真的有意思,要是说她心里对自己一点意思都没有,他现在是一点也不相信了。
不过还是要感谢自己那个好大哥,直接将自己丢到了她家门口,早知道这个法子有用,他早就用了。看来对付这个女人,还得软硬兼施才行!
第93章 最后的平静
第二天木子起来的很早,洗了澡,胡乱穿一件松垮垮的大t恤,头发随意地拢起来,晃着两条长腿,去厨房煮点粥。
不多时,厨房里咕噜咕噜,米香四溢。
晨曦娇嫩嫩的,透过玻璃窗,笼罩在木子的身上,给她镀上金色的光晕,看起来沉静而美好。她掀开锅盖,用勺子轻轻搅拌一下,似乎很满意,嘴角始终挂着微笑。
转身从冰箱里取出两个草鸡蛋,放上平底锅,不多时,金晃晃的的荷包蛋饼香气扑鼻。
煎荷包蛋最简单也最难,就想吃牛排,不同的人喜欢吃不同程度,木子喜欢稍微有点溏心的,易冬辰则喜欢熟得刚刚好。
木子正专心致志地翻着鸡蛋,突然感到背后有人环保住自己,将自己笼进结实温暖的胸膛里。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易冬辰。
这胸膛她曾经一度很迷恋,她怔忪了一下,随即找回理智。
“易冬辰。你如实告诉我,你现在这样究竟是为何?”木子叹了口气,这一次她没有冷嘲热讽,尖酸刻薄,她只是平心静气地问他。
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究竟为何这样纠缠她,迷惑她,搅乱她的生活?
抱着她的手一紧,将她桎梏得牢牢地,呼吸都有些困难。
易冬辰低头伏在她的耳边,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她,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就传来:“你是我的太太,你说我究竟是为了哪般?”
木子关掉煤气,将手在围裙上揩了揩,在他的怀抱里转过身,用手掌抵在他的胸前,企图拉开一些距离,眼睛明澈清亮,直直看进他的眼底,很认真还带着些不确信,仿佛真的要探寻到答案一样:“你是真的喜欢我?”
因为易冬辰让木子害怕了,每一次故意的接近都有阴谋,然后在她真的投入时,再给她致命一击,可是现在他突然这样柔情,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柔情,加上安若文告诉了她沈清宛和小涵的事情,让她也不能确定此刻易冬辰真正的内心了,是真的对她有意思,还是因为愧疚?
并且木子也真的厌倦了和这个男人勾心斗角,毕竟曾经夫妻一场,不管是真爱还是假爱,她都希望彼此能够坦诚,能够开诚布公。她真的不想再这么痛苦地纠缠下去了,索性话说开了,大家有什么目的和企图都摆在明处,说不定来一场和平谈判,还能在某些地方达成妥协或者共识。和平解决争端,总比明争暗斗,战火硝烟来的省时省力。
这话问得易冬辰瞠目结舌,他是真的被木子打败了,他易冬辰这么些年大大小小的事情为木子做了多少,他宁可负天下人也不愿负她一个,若不是真心爱着她,他会花这个心思?木子到底是智商不够,还是情商不健全,这么明显她难道看不出来?
易冬辰急得要语塞了,他虽然平时惜字如金,但却是个字字句句都能切中要害的人,此时竟感觉饶是自己有再好的口舌,有再多的心思,也难以在她面前剖白了。
他是个骄傲的人,山盟海誓的暧昧情话的他说不出来。可他觉得他还是有必要要让眼前这个小女人明白的真切一些。
两个人的误会太深了,他所做的一切努力落在她眼睛里,也似乎都变了味道,那么就直接一点,用他最原始的方式,去表达他的真心。
他目光温柔,像是要将她融化在这浓情蜜意里面。
一只手覆轻轻上她的双眼,冰凉的薄唇就覆上她的。
也许是这晨光太美好,也许是他眼眸里的光辉更加令人迷醉,木子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她不能违逆自己的心意,她在心里告诉自己,真爱也罢。愧疚也罢,反正一个月之后游戏就结束了,就让她放纵这一回,一会就好。
她其实也很恼恨自己,她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很可恶,前段时间还在想着各种方法对付她,现在居然无法控制的在这和他暧昧,但是易冬辰的攻势霸道中又温柔,她只是一个平常的女人,把控不住!
她的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开始回应他,他的眼睛忽地亮了,越发的加深了这个吻,室内的温度骤然上升。
就在易冬辰不满足于一个吻,想有更进一步的举动时,木子却推开了他,自己在墙边站好。
易冬辰双眼迷离,就那样看着她,显然是要一个解释,为什么她明明就很享受,却在关键时刻推开自己。
木子理了理自己的情绪,然后和易冬辰说:“对不起!我失控了!”
木子换了口气,接着说:“易冬辰,坦白说,你曾经让我着迷,但是现在我们不能相爱!所以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我是个不知好歹的人,我无法回应你的喜欢!”
她不想再谈感情,在感情里沉迷,在感情里遍体鳞伤,感情已然成了她人生词典里最不可信,最不可依靠的存在,尤其是易冬辰的感情。
不管他的初衷是什么,他们之间已经恩怨两情了,她不想再有新的纠葛。
易冬辰眸色深沉,一步一步走向她,将她逼入墙角,双手禁锢住她:“无法回应我?那你刚刚在干吗?恩?”
木子无言以对,只能闭着眼,不去看他的眼睛。
易冬辰接着说:“你为什么要爬上我的床,为什么要回应我的吻?你以为我是你想招惹就招惹的,不想招惹就可以随便抛弃的?木子,我告诉你,这场游戏已经开始了,你没有资格喊停!”
“易冬辰,你不能不讲理!”木子终于睁开眼,向他霸道的语言发出抗议,眼神有些清冷,刚刚被**迷失了自己,现在倒是有些清醒了。
“是吗?我认为我一直在讲理!”
如果他不讲理,他不会在这和她费口舌,他易冬辰做事什么时候这么墨迹过。如果他不讲理,就会直接要了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点一点的攻心,祈求她的感情。
这个笨女人,这个傻女人,她以为,他真的只是想和她玩一场游戏吗!
突然想起的手机声,打破了两人僵持的局面。
木子环视一圈,真是自己的手机躺在橱柜上欢快地响着。她如临大赦,矮了矮身子,想从易冬辰的胳膊下面钻出去。
但是易冬辰偏偏不要放过她,他动作迅捷。像逗弄一只小猫一样,她想从哪里跑,他就伸手堵上哪里,把她堵得死死的,脱离不开自己的范围。
看她着急的小样,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可是那厮打电话的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善类,锲而不舍,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停歇,易冬辰都有些烦躁了,要不是还想看木子在自己的掌控里团团转,早就一把抓起那烦人的手机,摔个七零八碎了。
木子情知是摆脱不了他了,两人力量悬殊,硬来不成,得智取。她眼珠转了转,莞尔明媚地一笑:“易大总裁,快放了我,我不想让我男朋友等急了!”
她是一定要将两个人的关系说得好像没关系一样,要摆明自己的位置,要让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个名花有主,不要再来打扰她。
哪只一向霸道蛮横的易冬辰这次并没有生气,他似乎看穿了木子的小心思,也不着急,反而是笑地很开心,挑起一根眉毛:“哦?是吗?现在舅舅心思不在你身上。而是在你妹妹身上!”
木子气结,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如果目光能杀死人,估计这会儿易冬辰早在她的眼神里千疮百孔了!
这家伙真是太可恶了,她木子貌美如花,聪明伶俐,难道除了安若文,就不会有人再对她有意思了?
易冬辰见她这样子,更是落实心里的答案,知道这小女人信口胡诌,心情大好。
放了她去接电话,果真是不相信是男人打给她的,因为木子接电话时暗自哀嚎的样子,很明显就是演戏没演好,关键时刻露了馅。
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是“亦舒”
林亦舒是她在英国认识的,那时她在异国他乡,什么也不熟悉,是林亦舒陪在她身边,是她那段灰暗日子里唯一的一缕阳光了。
现在两个人都回国了,所以联系会比较多,这么多年,木子所有的事情没有人说,都是和林亦舒说的。
她刚接起电话,没等问候一句呢,那边就传来林亦舒的大呼小叫声,“木子,你死哪去了,现在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在你家门口遇见一个变态,装醉,我好心收留了他,他居然”
林亦舒“居然”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木子着急了,林亦舒回国的时间并不长,对国内的情况也不够了解,这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了吗?
她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子,性子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从来没有见她哭得这么伤心过。
木子一颗心都被她哭得揪了起来,她尽量放平语气,试图用声音给到林亦舒一些安慰,她耐着性子问道,“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说!”
“他居然夺了我的清白,还逼着我和他结婚!”林亦舒终于将事情说清楚了,然而也哭的大声了。
木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登徒子:“你傻啊,赶紧报警啊!”
“没用的,他说公安局局长是他把兄弟,让我别费力了!”
这是遇上无赖了?木子还想说什么,那边一个男生传来:“我薄天擎能娶你,你还不满意?”
易冬辰一直在听着木子的通话,他一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大哥!”
电话那边已经挂了,估计是被那个男人强行给挂了,木子正准备回过去,却听到易冬辰叫了这一声,她不解的问:“谁是你大哥?”
“薄天擎!”易冬辰如实说,并且指了一下她手里的手机。
木子终于明白:“那个登徒子是你大哥?”
易冬辰憋着笑,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木子什么也不许想说,现在只想去亦舒家看看她怎么样。
但是易冬辰又一次拦住了她
易冬辰,你干嘛?”木子惊呼,他这人也太不近人情了,怎么着亦舒也是因为来看自己才惨遭毒手的,怎么可以在她哭诉的时候不理她?
易冬辰眼皮都不抬一下:“这种事情你能说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放心好了,大哥会解决好的。”
想薄天擎可是禁欲系的,居然会强扑了一个女人,还逼着别人结婚,易冬辰可是卯足了劲,想看一场好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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