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心里有一个微小的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心果
周末,木容在家睡到自然醒,工作之后,很少这么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的睡过觉了,自从大学毕业之后,那些轻松惬意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她拉开窗帘,感受透过透过窗户射进来的丝丝阳光。突然头一阵晕眩,她扶住窗户才让自己站稳。昨晚睡眠挺充足的,怎么还会头晕?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她觉得有必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假如你心里有一个微小的我分节阅读62
“木容,你刚起来怎么就要出去?给你留着早饭呢!”张兰对已走到门边的木容说道。
“妈,我不吃了,我和朋友约好了,有事出去一下。”可不能和她说自己去医院检查身体,指不定她会叫成什么样。
“这孩子,跑这么急干什么?妈有话问你呢!”木容没有理会,脚底生风,将妈妈的唠叨丢在身后。
现在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木容坐在回家的的士上,心更凉,绝望的泪在脸上肆意流淌。
上午从家里出来,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先是去了海城的市立的医院,后去了海城的人民医院,手里握着两张检查结果单,却是同样的结果。
车子在行驶,两边的建筑物,街边的树一一在眼前闪过,什么都没有改变,世界依旧如此美好,木容仰头,无语问苍天。
“姐。你去哪了?我找你一天都没找到。”木容还没进门,就看到等在门口的木阳,一派悠闲的样子。
“有事吗?”木容勉强着微笑。
“没事啊,就是一个人怪无聊的,想你陪陪我嘛!”
“木阳”木容收起微笑,口气略显严肃:“你也该长大了,以前我会陪你玩,陪你闹,是以为你还小,现在你也该懂事了,这个世界,没有谁会陪着谁一辈子,很多事情你要学着去适应。”
木阳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今天会这么激动。口气是那么的认真,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从小就听姐姐的话,只好说道:“知道了。”抬头瞥见木容的脸,他下了一跳:“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木容摸摸自己的脸,凉凉的,她淡淡的说了声:“没事!”揽着木阳的肩膀,亲昵地说了声:“回家吧!”
“妈,我回来了!”阿姨正在洗菜,张兰正坐在沙发上打盹,木容打完招呼,就准备进自己的房间。
“木容”张兰被这声叫声叫醒了,从沙发上站起来:“你等一下”
木容抬头:“妈,有事吗?”
“你在学校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开始心虚。
张兰直直的盯着木容,直到木容偏了头,躲开了她的视线,她口气变得尖锐:“木容,虽然妈信任你,但是你为什么大清早的会在一个男老师房间出来,而且做什么事你们都在一起,对方还是个瞎子,是你姐夫的舅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木容的心被揪了一下,她的眼神扫过木阳。以为是木阳泄密。木阳接到姐姐凌厉的目光,吓了一跳,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他自己还在纳闷呢,妈妈怎么会知道?
木容有些不悦:“妈,你打听我?”
“木容,妈妈不是糊涂人,这件事我恐怕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了吧。”她用手抵了抵额头,颇感头痛。
“妈,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去听取一些闲言细语,我只说一遍,到目前为止,我和他只是普通同事关系。”她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显得有些不耐烦。
“可是……”
“妈,我累了”木容打断妈妈的话,径直走向房间,将所有的一切都关在门外。
她拉上窗帘,趴在床上,用枕头压着头,脸深深的埋在被子里,嘴里喃喃的说了声:“好累!”
“木老师,张校长让你去一下他办公室”,木容正在备课的时候一同事敲了敲门对她说道。
校长办公室是独立的,木容没来过几次,敲门的时候,她莫明的有些忐忑,不知道校长有什么事找自己。
“进来”,浑圆醇厚的嗓音,还是一贯的亲切。
木容故作从容地走进去,校长让她坐下了。
“张校长”,木容面带微笑,无处安放的双手泄露了她此刻紧张的情绪,“找我有事吗?”
“木容,最近脸色不好啊,压力大么?”
没有叫木老师,而是直接叫的木容,她心底的不安在扩大。
“还好啊,可能是天冷了吧。我的身体比较胃寒”,她打着哈哈做着掩饰。
张校长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那就好,木老师,有人在我这状告安老师对你进行骚扰,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心里的不安终于变成了现实,她的脸色愈加苍白,说话也有点结巴:“校长,没……没有的事,这时有人故意扭曲事实。”
校长沉默了一会,不徐不慢的开口:“是你妈妈亲自到学校找到我和我说的,她希望我们学校能够采取措施。”
妈妈?木容的眼中满是失望:“张校长,你也是为人父母的人,应该理解我妈只是爱女心切。而事实是什么样子,您是一直看在眼里的,您应该是知道的啊!”
木容言辞恳切,校长为之动容,他轻叹一口气,颇有无可奈何的味道:“我知道,可是人言可畏啊!”
木容当然知道人言可畏,她固执地认为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不必理会那些风言风语,却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她知道妈妈也是听别人说的,即使现在妈妈没有说,这样的传言,这样的麻烦终究还是有一天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可是该怎么办?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赶尽杀绝呢?
“校长”她吸一口凉气,淡定的说道:“您不觉得这样的传言比笑话还可笑吗?安老师是何其清高的一个人,他会屑于做这样的事情吗?”
“木容,你先别生气。”张校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的说道:“我考虑了一下,也和几个校领导商量了一下,为了杜绝此类的谣言,也为了给你家长一个交代,更为了你和安老师的名誉,学校决定调安若文老师教其他班,给你班上换一个语文老师,还有你也要换一个办公室,所以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提前告诉你,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当然也希望你配合。”
木容失神,继而有些激动:“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安老师带我们班语文带的好好的,我在那个办公室待得也好好的,为什么要改变?”
张校长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抵住太阳穴,有点头疼。
“木容,你冷静一点,这是对你们都好的决定。如果任凭这样的传言散播,对学校的影响也是不好的。”
木容无言了,任绝望一点一点吞噬着麻木而又空虚的心灵,这个世界,做人做事怎么这么难?
如果安若文没有失明,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纠结?正因为他看不见,才会被这样的流言蜚语诋毁,世界真的不公平!
自己不是天使,即使再有一颗虔诚的心,也没办法改变命运的轨迹,对于残酷的现实,除了接受,还能如何?
木容失魂落魄的回到办公室,正好撞见教导主任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他只看了她一眼就走开了。她更加的郁闷,是不是教导主任已经告诉安若文学校的决定了?这些人为何如此残忍?
安若文依然坐在椅上,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木容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学校的安排,如果知道了,他又会怎么想?所以她不敢说话,两个人都静静地,这样的安静已经维持不了几天了,她又怎么忍心去打破?
打开抽屉,往日里画的素描静静的躺着,那些勾勒素描时的心情也随之被回忆起来。窗前的兰草叶子已经枯黄,待到来年春天,会再次青翠。花谢能有再开日,可是眼前的一切呢,失去了能再回来吗?
想到就要和安若文分开了,她莫明的有些心慌,一种未知的情愫在心底蔓延滋长。三年多了,是自己习惯了这样的安静的日子,不愿意改变?她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心底划过一丝难忍的疼痛。她吸了一口气,让泪水不掉下来。
这一吸划破了一室的宁静,她看到安若文皱了一下眉,赶紧捂住口,噤声。。。
第94章 谁让你夺了我的初吻?
已经整整一整天了,对面都是空空的,安若文一天都没有来办公室,也没有去班上上课。木容由最初的担忧到现在的害怕,她害怕见不到他时的心慌,她害怕一个人承受一室的空旷。也许早已情根深种,只是自己一直尚未察觉,在这即将分别的时刻愈演愈烈。她笔尖一重,划破了纸张,也划伤了自己的心,她再也坐不住,夺门而出。
再次来到安若文的房间,她是有点胆怯的,怕被有心人士看见,又得添油加醋。但她此刻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
门是虚掩着的,木容松了一口气,至少说明安若文在房间。
她轻轻地推门而入,安若文正在往一个大包里一件件的放着自己的衣服,和自认为比较重要的东西。他的动作很慢,只能凭着记忆判断哪些东西在哪儿,有的东西在手上左摸右摸,就像是在摸着美好的记忆,不忍松手!
木容一时乱了方寸,声音有点不受控制:“安若文,你在干什么?”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安若文怔了怔,有点不可置信,仿佛又有一丝惊喜“木容?”
她跑过去,夺下他手中的东西,颤抖着说道:“你干什么,你收拾这么多东西做什么?你不上班,不上课,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他换上一副冷漠的样子:“木容,你又是在干什么?我已经和学校口头辞职了,你们班的语文老师马上会有人替上,你不用担心,你走吧,我要收拾东西。”
木容摇摇头,仿佛听到的不是他的声音:“辞职?安若文你疯了,你为什么要辞职?”
“突然间想辞职了,就辞了,无关乎其他。”笨蛋都能听出他的解释更像是一种掩饰。
“安若文”木容的声音已经有些发哑:“你骗人,不对。你连骗人都不会。你辞职你能去哪?你以后的生活怎么办?你为什么偏要和自己过不去?我知道的,你是不是在乎那些流言蜚语,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怎么就那么在乎?又或者……你是在为我着想?认为只要你走了,才能还我安静的日子?你说话啊!”
木容无力地坐在凳子上,感觉已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安若文摸着床沿坐下,看的出来他此刻也非常的疲惫。可是他有他的想法,他有他的坚持。
“木容,你想多了,我不是在乎什么,也不是为谁着想。我只是有自己的安排和打算,我能计划好自己的生活。”
“那你为什么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走?”木容反问
安若文突然就没了声音,沉默,他又选择了沉默,此刻,除了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言语太苍白,诗词太凄绝,歌曲太煽情。也许现在会不解,会纳闷。会生气,但是为了不让她受到更多更大的伤害,他别无选择!
时间在此刻定格,仿佛连地球也忘记了转动。如果能真的永远的这样静静的感受着彼此的存在,也是一件美妙的事,可世间存在着太多的但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木容开口,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声音说道:“如果,我说为了我,请你留下来,你会吗?”
她的心瞬间绷紧,期待又恐惧的等着他的答案。
安若文的心被什么撞了一下,他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木容无力的苦笑:“你那么聪明,为什么也会问这么傻的问题,我说的这么明白,你还不懂吗?我喜欢上你了,你现在是我的空气,你走了,我怎么呼吸?”她越说越小声,可安若文还是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里
木容知道现在所这样的话有点不负责任,也许她应该将对安若文的这份感情永远深埋在心中。可是不管是对是错,她只能顾得了眼前了,眼下她必须留下安若文。
安若文全身紧绷,就那样僵坐着,就像被雷击一样,脑袋顿时炸开了锅,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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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不能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
“不!”木容反驳“我很清醒自己在说什么,从未有过的清醒,我谈不了那些似是而非的感情,我更注重的是精神上的恋爱,是真正灵魂上的契合!”
安若文的内心被彻底震撼,但他还是劝导:“你是一时糊涂,你知道你一旦选择了这条路,会面临多大的压力,舌头底下压死人,这些都是你没办法承受的。”
木容倔强的摇摇头,坚定地说道:“不是这样的,我们是正常恋爱,别人是说不了什么的。没有哪条法律不允许谈恋爱,再说所有的事情我们一起面对,总有办法解决的,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我……”
安若文冷冷的无情地打断她:“可是你有考虑过我吗?你有问过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吗?我有说过接受你的感情吗?”
木容被怔在原地,傻了,懵了。就像正在台上做激情的演讲,然后有人很无情地打断你说:“对不起,你跑题了。”那种难堪和无助,除了自己,又有谁能知道?
自己喜欢安若文,安若文就一定的喜欢自己吗?木容,你以为你是谁,天使?上帝?你的感情对于别人来说就是恩赐?你给了谁,谁就要对你领旨谢恩。大呼万岁?你太傻,太无知,太幼稚,太自不量力了。
她觉得小丑的角色也扮演的差不多了,是该回归现实了。她压下心伤,淡定的说了声:“安老师,对不起!不过你不用辞职,我也能达到你所希望的结果,教育事业,是你热爱的事业,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她站起往门外走。
安若文听出了她话里的玄机。赶紧问道:“什么意思?”
木容止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让我为你再做一件事吧,祝你幸福。”嘴里忽然有了咸咸的味道,她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不争气,又哭了。
“木容”安若文放缓了声音“我无法跨越的是我们之间光明与黑暗的距离。”
木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她没有再回头,尽可能快的跑开了。
而易冬辰和木子那边还在因为林亦舒和薄天擎的事情纠结着。
尽管易冬辰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薄天擎会处理好,但是木子还是不放心,她对易冬辰说:“亦舒表面上大大咧咧的,但其实她很保守的,处子情节很重,内心是很小女人的。”
和亦舒这么多年,木子自然是清楚,亦舒还是个处子之身。
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还不知道亦舒会怎么样呢?
易冬辰岁然从木子的话里听出来这个叫亦舒的是她的闺中好友,但是他显然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他又一次逼近木子,声音低沉蛊惑:“那你呢?你就没有处子情节?你的内心是不是也很小女人?”
嘎,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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