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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魔镜告诉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飒尔

    云鹿鸣自小娇生惯养,不仅怕冷还怕热。冬天必须捂得严严实实,夏天则不能在过热。只要太阳晒久了,白皙娇嫩的皮肤就开始变得通红、破皮。

    她自然知道自己这身皮娇贵,出来的时候穿着长裤长袖,头上还戴着鸭舌帽,全副武装。

    小朋友们支起画板,有模有样地拿着水彩画起画来。

    “小虎,你干嘛画我?”云鹿鸣有板有眼地教他们画画,走到小虎跟前时发现他的画和其他同学

    不一样,不是芳草树木,而是她。

    小虎画得略显粗糙,但还是可以看出画中的她格外温柔,白色的宽松衬衫、一条普通的牛仔裤,她正在低着头指导一个孩子。

    小虎正色:“云老师,您刚才说画美景,而我心中的美景就是您!”

    一旁负责五年级四班的刘子熙听到了,忍不住喷笑:“我的老天,才三年级的孩子就会说这种话啦!”

    “……好啦,好好画吧。”云鹿鸣语塞。

    很快,孩子们都完成了自己的大作,云鹿鸣一个一个评价,温温柔柔地把所有孩子都夸了一遍。

    斜阳西沉,孩子们收拾好画板准备回学校。

    路上,孟松年班上的一个小女孩忽然说自己走不动路了,非要孟松年抱着。

    孟松年没废话,一把抱起软糯团子,说:“这下好了吗?”软糯团子非常满意,小小的胳膊抱着他的脖子,像是菟丝子。

    云鹿鸣心生羡慕,这个怀抱她还没有染指过呢。




魔镜魔镜告诉我分节阅读42
    回到学校,竞赛班的同学都没有吃好饭,伺候着小祖宗一个一个吃得肚子圆圆的,才就着菜羹冷炙胡乱吃了两口。

    饭后是篝火晚会,大大小小的人儿们手拉着围着火堆跳舞。跳跃的火焰映衬在所有人的脸上,洋溢着快乐。

    气氛渐渐推至**,不少会跳舞的涌进圈儿里,校园的喇叭放起音乐,人们愉快地载歌载舞。

    云鹿鸣身旁的胡愫推了她一把,努努嘴:“鹿鸣,快去跳舞啊!我记得你联欢会上跳得可好了!”

    她踉跄着两步到了中间,回头看了一眼胡愫,后者一脸促狭,她叹口气,随着音乐摆动着身体。忽地,眼前一暗,来了一个人。

    她眯眼看,是孟松年。

    “怎么,心情不好?”在橘柔的火焰照耀下,云鹿鸣美得接了点地气。

    “是啊,因为你和李银馨的事。”云鹿鸣直截了当。她的目光从孟松年的耳后穿过,落到了在另一边跳舞的李银馨身上。

    她的舞伴……是宋城川?

    孟松年挡住她的视线:“是楚缪跟你说什么了吗?我跟李银馨一点关系都没有,下学期她也不会跟咱们一起吃饭了。”

    “为什么?”云鹿鸣瞪大美目看他。

    孟松年的面庞温柔极了,比白天的他更英俊了几分:“她想清楚了,不再打扰咱们了。”

    云鹿鸣想到了李银馨的泪水,不禁道:“因为你给她补习?”

    “不知道。”孟松年说。

    “她今天在宿舍哭了。”

    “哦。”

    云鹿鸣锤了一下孟松年的胸膛:“你真是的!什么都不跟我说,你不怕我多想啊?”

    “我当然怕啊,所以赶紧说了,觊觎我家鹿鹿的人太多了,还有三年级的小屁孩。”孟松年嗤之以鼻。

    云鹿鸣脸红彤彤,他竟然也听见了……她又问:“那李银馨和宋城川是什么意思?”安蔻还很喜欢宋城川呢。

    孟松年摇头说:“不清楚,要不我打听打听?”

    “别介了!”云鹿鸣飞快地拒绝了,她才不要孟松年再和李银馨有什么牵扯了。

    孟松年头低下来和她的小脑袋瓜顶住,哄道:“现在是不是可以邀请公主跳一支舞了?”

    云鹿鸣羞得不敢看他,只是轻轻把纤白的手放进他的掌心。

    这是她和他的第二支舞,在白玉。

    ☆、41吐露

    第二天上午,学校安排进行毒品讲座。其实这个很好理解,当年发生的事情足以让每个白玉县的铭记。

    活动方的安排是每个年级一个讲师,随意占据校园一角进行讲课。

    云鹿鸣所在的三年级一共有五个班,但并不是所有学生都来参加夏令营,每个班多至二十多个少至十来个,全年级围坐在一起大概六十多个人,形成一个大大的圆圈,讲师在中间讲,还可以很好地跟孩子互动。

    云鹿鸣也跟着学生席地而坐,带三年级的除了她之外,还有胡愫、李银馨、宋城川和赵行诺,他们也坐在学生们的中间。

    考虑到三年级的孩子们尚小,不仅对毒品一知半解,而且还会觉得没意思,所有讲师没有陈述大量专业术语,而是像讲童话故事的语气循循诱导孩子们集中注意力。

    “……哎呀小朋友们,大家说小房子可不可怜?”

    学生们拉长稚嫩的同音:“可怜——”

    讲师又道:“所以说,罂粟的花开得非常漂亮,但是却是有毒的!对我们人类有害的,还有毒蘑菇,越毒的蘑菇的却是颜色艳丽,但是我们千万不要去碰,知道了吗大家?”

    “知道——”

    云鹿鸣神游的思绪飘了回来,没有聚焦地看见讲师手里的一个小女孩的照片。可能是为了引起孩子们的注意力,这张图片是彩色的,只有眼睛打了马赛克。照相的时候年龄还小,扎着两条羊角辫,白白的脸颊俏生生的。

    “这孩子姓什么?”云鹿鸣越看只觉得熟悉,不自觉喃喃自语。

    谁知与她有几个孩子之隔的宋城川竟然听见了,他偏过头来说:“姓房。”

    房?对啊,是该姓房,当年白玉县那家不就是姓房吗?云鹿鸣蹙的眉又松开,不对!

    她猛然想到了什么,背过身按亮了手机,飞快地调到了通讯录的界面,她记得那天她存了那女店主的号码——

    果然!被她找到了,188开头,只有一个人,那人叫……

    房凛如?!

    云鹿鸣这才如梦初醒,原来就是她!

    她闭了闭眼睛,捋了捋现在脑海中已知的千头万绪,唤出魔镜:“魔镜,这个小女孩是不是叫房凛如?”

    铛!回答主人,是的!

    但是还不全,她似乎还遗漏掉了什么关键信息,她记得她第一次房凛如,房凛如对她就是百般示好,还说对她一见如故,连买的东西都打了折扣;第二次见她,又打折,并且再一次给她名片。

    真的只是因为眼缘吗?不,绝对不是!

    云鹿鸣大脑发热,再一次回想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是孟松年生日的前一天,一月份,她去给他买礼物,掏钱时有一个什么东西露了出来……是什么来着?那个包她去年也背过,圣诞节去佘山岛还带去,那天她看到了孟松年和他父母之间的怪异情况,还捡到了孟松年掉的面具……

    bingo!面具!

    难道说房凛如和孟松年有什么不解之缘?

    “云老师,云老师,你怎么啦?中暑了?脸好白。”倚在云鹿鸣腿上的一个小姑娘满是担心地摇了摇她的胳膊,说。

    云鹿鸣朝小姑娘笑笑,说:“我没事,谢谢楠楠。”她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似乎她还从来没问过他关于面具的事情呢,是她的疏忽。

    ·

    今晚无月,甚至无半颗星子,夜色浓重,女生宿舍楼前昏黄的路灯下立着一个纤妙的女生,女生频繁打开手机看时间,另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手好像还抓着一个东西。

    距离云鹿鸣给孟松年打完电话已经十分钟过去了,孟松年还没有现身。电话里他答应得很快,但是磨磨蹭蹭还没有过来。

    两分钟过后,孟松年姗姗来迟。

    “鹿鹿?”孟松年很惊讶,这是云鹿鸣第一约他。

    “来啦,好慢。”云鹿鸣娇嗔开口,微微撅起来的双唇粉嫩嫩的,一双水眸害羞带怯,像是芳心初动的少女。

    孟松年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说:“是我不好。”

    云鹿鸣转嗔为笑:“原谅你——”顿顿又接着说,“你认不认识什么姓房的人?”

    “不认识。”孟松年笃定摇摇头。他看着路灯下的云鹿鸣,她穿着一条无袖山茶花的连衣裙,裙子不长,堪堪到她的膝盖,脚上是一双绑带的凉鞋,两条丝带绑在她纤细的脚踝上,也绑住了他的心。

    这是他第一次看她穿裙子。

    他迟钝地注意到她还换了发型,棕栗色的长卷发没有像原来似的全部扎起来,只是把两鬓的两绺头发编起来束在脑后。今天的她格外漂亮,也格外勾人。

    越漂亮的东西,越有毒,人也是。

    “那这面面具呢?”云鹿鸣缓缓弯起唇,一个美丽的笑容妍妍绽放开来。

    孟松年看了面具几秒才抬起头:“你怎么捡到了?”

    原来他这个面具是要给他父母看的,来一个下马威?

    她垂下眼睫看这张面具,极富民族特色,上面画满了汉人看不懂的梵文。“还给你。”她把面具放到孟松年手中,转身往宿舍走,裙角划出一个弧度。

    “等等,你今天只想把面具还给我?”孟松年出声叫住她。

    云鹿鸣回眸:“怎么,你想给我讲讲面具的由来?”

    “是的。”孟松年直视着她,竟然点了点头。

    她稍加思索,返回到他身边。

    “在说之前,我可以抱抱你吗?”孟松年忽然笑了,温柔绵软的犹如这夜色。

    云鹿鸣脸上的红云隐藏到了黑暗中:“……”

    虽然没听到回答,孟松年径自抱上他肖想了一会儿的纤腰,入怀满是女孩特有的柔软,鼻尖还有淡淡的清香,说不清道不清。他把下巴抵在她的发心上,这是她的女孩。

    孟松年放开云鹿鸣,低下头看她,眸光沉沉,低下头吻上了她那两片莹粉色的唇。

    不同于那次她吻他,他的吻虽然温柔但是却很强势,撬开她的唇齿,或重或轻地吮吸她的舌。

    她的唇,她的舌,都和她的人一样,香香的,驯乖得像她的名字。

    滴——警告警告!主人务必放开道具!主人务必放开道具!魔镜有义务保护主人人身安全!



魔镜魔镜告诉我分节阅读43
    一地旖旎瞬间被破坏掉,云鹿鸣脸烫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戳在她的小腹上,她推开孟松年,贝齿咬上红艳的唇。

    孟松年气息不稳,听上去却是餍足极了:“不要害羞鹿鹿,还要不要听面具的事了?”

    “要。”云鹿鸣闷闷答道。

    “其实这张面具是我爸的,很多年前他拿回家,也是现在家里唯一我爸留下来的东西。”孟松年说,“既然你已经捡到这张面具你应该猜到我知道我父母在私下见面这件事了吧?表面上他们已经离婚了,但是私下还有来往,全世界不过为了骗一个我。”

    云鹿鸣怔忪,原来是他爸爸的东西。

    “我之前到佘山岛已经撞到了他们几次,可是他们没有发现。我想自己应该来一剂猛药让他们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于是才扔下面具,但是阴差阳错,到了你的手中。”

    “你为什么要扔玫瑰花给我?”要问的太多,云鹿鸣挑了一个说。

    孟松年莞尔笑:“你看出那是我了?给你花儿,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了。”

    “你好讨厌!”跟他比起来,云鹿鸣的脸皮实在太薄了。

    “你问了那么多,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孟松年注视着她,“那天在佘山岛你是不是用了……它?”

    云鹿鸣心猛地一震,愣了一会儿才说:“是,但我会用它帮助你。”

    孟松年面色恬静,没有愤怒、没有嘲讽,只是淡淡的。

    他原来一直没有忘记。

    “最后一个要求,可以唱首歌给我听吗?”云鹿鸣歪着头,没有星光洒下却像盛了万里星光。

    孟松年略显诧异,问:“什么歌?”

    “我想听《小情歌》。”

    他看着她笑:“我刚才已经表过白了。”简单查歌词后,唱道: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

    我想我很快乐

    当有你的温热

    脚边的空气转了”

    ……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

    我会给你怀抱

    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

    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

    我也不会奔跑

    逃不了最后谁也都苍老

    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

    他轻声唱,没有伴奏,没有镁光灯;有夜风,有虫鸣,有她。

    他的声音一向好听,朗润如泉水。不似上次在佘山岛那般柔婉细腻,这回他唱得很用心,没有刻意的唱歌技巧,诉说他满怀的爱意。

    他什么都知道,却愿意什么都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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