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魔镜告诉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飒尔
等她吃的差不多了,李银馨说:“你赢了,我甘愿退出。”
“你去哪个班了?”云鹿鸣皱着眉擦擦嘴,问。以李银馨的成绩,吊个竞赛班车尾也是很正常。
“舞蹈班。”
云鹿鸣想起来去年联欢会上她跳的古典舞,反响还不错。最后,学校选出了他们的小品《八音盒里的秘密》和她们的舞蹈参加区里的角逐,后来好像是她们的舞蹈获胜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问道:“当时我的鞋坏了,是你指使卢欣然干的吗?”
喝着柳橙汁的李银馨剧烈地咳起来,缓了会儿直接否认:“不是我。”
不是她?云鹿鸣觉得惊讶极了,除了李银馨她根本想不出谁跟她还有过节。
“你别想这个事了……”李银馨感觉有些无力,“卢欣然……她跟正常人有点不大一样。”
“怎么不太一样?”
面对云鹿鸣这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奇宝宝,李银馨只得道:“她的性取向跟正常不一样。”
性取向?云鹿鸣在脑海里绕了一番才理出思路:卢欣然喜欢女的?!
我的妈!她来不及太过惊讶。卢欣然喜欢女生,故意弄坏她的鞋子,难道说卢欣然喜欢的人是——袁伊?
除了袁伊,她似乎没有别的答案了。
“云鹿鸣,今天我约你出来时探讨咱们之间的事的。”李银馨冷言阻止了她纷飞的思绪。
“哦哦,抱歉。”
李银馨:“我想向你坦白一些事情,在期末考试之前阿年哥给我补习了半个月。”
云鹿鸣蹙眉,她没想到李银馨这么快坦白了这些事。
“我把阿年哥让给你了,是希望你们幸福,不希望你们因为我的事生出嫌隙。”李银馨很平静,“除了补习,我还央求阿年哥陪我玩游戏,还让他在游戏里娶我,他都照办了。不知道这些他有没有告诉你?”
云鹿鸣摇头。
李银馨哼一声:“男生都是一个劲儿!连阿年哥也是。”
云鹿鸣笑,李银馨还有这样率真可爱的一面。
“不过他不告诉你是不想你猜太多吧。”李银馨反过来安慰她,“阿年哥从小就是一个很沉默的人,他面上镇定,实则心里已经想过了一万句话。”
“可以给我说说你们之间的事吗?”云鹿鸣歪着头问。这话她两个多月之前问过,李银馨很气愤地回绝了。
李银馨也像是想到了,笑着说:“当然可以。”
“其实我们之间没发生过很有趣的事,阿年哥不说,我也知道他把我看成是一个累赘,不能扔掉的累赘。当年,他父母离异,他跟着他妈妈来到我们家隔壁。他妈妈工作忙,他还小,有一天他发起了高烧,我跑去他家玩才发现他烧得昏迷,还是我妈送他去的医院。”
“后来,因为我对他有好感,我妈对他也多有照拂。几年前,他妈妈的生意出现问题,我爸没有利息地帮衬他妈妈,他对我仅仅是心存感激吧,我很清楚。”
“我经常缠着阿年哥,他对我从不动怒,当然也没有喜色。我像尾巴一样跟着他,多希望凭我一腔热血可以暖化他这座大冰山,但他总是不咸不淡。”
“后来呢,你就出现了。我这才知道,他也会笑得很开心,讲有趣的段子,没有聚焦的眼睛开始湛湛地看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天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其实我也很努力地在讨他的欢心,他多看哪个女生一眼,我就想拼命地知道那个女生有什么优点。”
“我努力学跳舞跟他也有关系,因为有一年春晚他很认真地在看一个舞蹈节目,当时我就已经学习民族舞了,但我学得毫不认真。可自打那之后,我跟打了鸡血一样学,也是因为舞蹈,我才进入了晋中的高中部。”
“我追逐了他五年,最后他被别的女孩装进了口袋,教我如何不嫉妒?我心思扭曲了很久,最后也只能释然。现在,我觉得我累了,跑不动了,我也该想想我自己的未来了。虽然这次的成绩还是在前四十,但我甘愿退出,我不想争了。”
“舞蹈,是阿年哥给予我的东西,我得不到他了,但希望可以一直跳下去。希望有朝一日,他也可以非常认真地看我跳舞。”
“一定有这么一天的。”云鹿鸣张了张嘴,最后说。
说了一大堆话的李银馨口干舌燥,一杯柳橙汁见了底儿。
云鹿鸣连忙把自己的卡布奇诺放到她的面前,李银馨稍微挣扎了一下,还是小口小口地抿起来。
“你是个好女孩,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云鹿鸣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放到李银馨的面前。
“给我的礼物?”李银馨很是吃惊,她不认为云鹿鸣会有这个闲情逸致给她挑选礼物。
云鹿鸣笑:“回去再看吧。”
李银馨的眼前蒙上一片雾气,道:“我好像知道你可爱在哪儿了。”
“但我却一直知道你很可爱。”云鹿鸣吐吐舌头,笑得开怀。
愉快的谈话结束之后,两个女孩儿携手走出了佘山岛。
李银馨家在远郊,云鹿鸣陪她打上车,这才慢慢往车站方向走,一边走她一边笑,李银馨真的很好,只可惜人各有所好。
夏天的白昼格外长,快到七点还没有一丝要黑的迹象。
云鹿鸣等了白天车都没有来,百般无聊之际,她竟然看到了房凛如?
之间街对面一辆黑色的轿车上走下来一个窈窕女郎,女郎身着大红色的连衣裙,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走进了佘山岛。
房凛如怎么会来佘山岛?云鹿鸣思忖,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孟松年让她来的!
她眼眸微动,不再等车,而是穿过马路,又进入了佘山岛。
佘山岛门口的服务员彬彬有礼对她道:“小姐,几位?”
“我朋友在里面。”云鹿鸣微微笑着,一路跑进去。
千万别跟丢了!房凛如穿着高跟鞋,走不太快的。
果然,走进去穿过大厅的拐角,她看见了房凛如。
她的对面,赫然是孟松年。
孟松年这次走的是嘻哈风,头上反戴着一顶鸭舌帽,面上是一副□□镜,身上是花花绿绿、松松垮垮的补丁牛仔,然而这些统统无损他的帅气。
“现在快七点,大概十点钟左右到。”孟松年刻意压低声音,道。
房凛如:“没问题,我可以等。”
但是我不可以等啊!拐角的云鹿鸣托腮,她得想个办法。
☆、44解开
云鹿鸣背过身不想让孟松年他们看见,大脑飞速运转,她得找一个借口晚点回去。
猫着腰进到了厕所,她随便进了一个隔间,拨通了安蔻的电话。
“喂,蔻蔻?”电话接通以后,她小声对着听筒道。
安蔻那边却很吵:“喂?鹿鸣?”她似乎在往外面走,过了一会儿安静了下来,“鹿鸣,怎么了?”
云鹿鸣说:“你在哪儿呢?”
“我在佘山岛呢,k歌,明天就开学了最后的疯狂!本来想叫你来着,但怕打扰你。”安蔻嘻嘻笑了两声。
“太好了!”云鹿鸣喜道,“你们在哪个包间,我上去找你们。”
“……啊?”安蔻舌头打了结,“你现在在佘山岛?”
“怎么了,不方便?”云鹿鸣听出安蔻话里的迟疑,问道。
安蔻:“……没有,你上来吧,我在楼梯口那接你。”
“好”云鹿鸣应下,就上了楼。
果然,安蔻在楼梯口处等她,穿得很漂亮,连头发都卷了卷儿。
“哇,鹿鸣,你今天是跟孟大神约会来着吗?”看到光彩照人的云鹿鸣,安蔻不由得惊叹一句。
云鹿鸣笑:“你还说我,今天打扮得这么好看,怎么,包厢里有什么贵客?”
这一句话瞬间像按了安蔻的死穴,她没再吭声,带着云鹿鸣进了包厢。
“诶,安蔻,带了谁进来啊?”炫彩的灯光四处照射着,还有人在嚎歌,但还有一道更大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的天,是级花啊?”刚才那个男生站起来,还吹了个口哨。
许久未见的刘希波放下麦克:“逼逼啥呢,不知道人家名花有主了吗?还记得我吗,云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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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记得,社长嘛。”云鹿鸣接过话,笑眯眯道,说着,她在离她很近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心里嘀咕:安蔻不想让她来,是因为男生太多了?
安蔻没再傻站着,挨着云鹿鸣坐下,说:“大家随便玩哈,别来了美女就拘谨。”
云鹿鸣脸上挂着笑,一束彩光打了过来,照亮她另一侧的人,竟是宋城川!
天啊,这才是安蔻不想让她来的原因吧?
宋城川看见她在看他,笑笑说:“嗨鹿鸣,没想到我会在吧?”
“……啊,是啊。”云鹿鸣干巴巴道,“好巧。”
一边的安蔻碰碰她,底气不足说:“鹿鸣,我跟宋城川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
云鹿鸣接二连三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站起身让他俩坐在一起:“恭喜,恭喜啊。”
安蔻&宋城川:“……”
站起来云鹿鸣就感觉着不对劲了,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就昨天。”安蔻回答着。
昨天?云鹿鸣想了想,倒也没什么不对的,她神情复杂地看了眼宋城川:“好好的啊。”
安蔻笑得甜蜜蜜,嗯嗯着,宋城川还是老样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看不出深浅。
她隐隐心生担忧,但不好表达什么。
铛!报告主人,七点钟已到,请尽情享受欢愉的夜晚时光吧!
云鹿鸣下意识看了眼腕表,果然七点整,她怕魔镜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便对安蔻道:“我去趟厕所。”
出了包厢,走廊上安安静静,隔绝了所有包厢的鬼哭狼嚎,还没等她问魔镜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忽然觉得周身一轻,自己化成一道绿色的莹光消失在了走廊里。
“嘿,奇怪,我刚才明明看见一个女孩儿走出来的。”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奇怪地抓抓头发,有些不明所以。
·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云鹿鸣已经在佘山岛的外面了。
争执炎炎夏日,佘山岛四周一圈的的水流显得无比清凉,正前方不知何时修了一个音乐喷泉,夜幕渐渐降临,细细的水雾中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云鹿鸣抱了抱臂,问魔镜:“把我带出来干嘛?”
铛!回答主人,看那辆车!
一道绿光为云鹿鸣指了指方向,她注意到那辆缓缓驶过来的车。车是一辆越野车,车身不算干净,上面溅了很多泥点子。
车停稳之后,没有立刻下来人,车窗摇下,一张刚毅的侧脸随之显现出来,与孟松年有三四分相像。
孟津一只胳膊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手拿出手机贴在耳侧,在给什么人打电话,说了两三句便挂了。
没过多久,一道风姿绰约的身影从佘山岛里小跑着出来,她穿着三四厘米的高跟鞋,跑得倒是很稳。
“郭阿姨?”云鹿鸣吃惊地叫出声。
郭澜清满面春风,拉开越野车的副驾驶座边的门就坐了上去。很快,野越车载着郭澜清和孟津绝尘而去。
“糟了!孟松年和如姐还在里面等着呢。”云鹿鸣急得跺脚,“魔镜,你有什么办法吗?”
铛!主人,这要看你的本事了。
云鹿鸣扶额,关键时刻这魔镜帮不了一点忙。
她匆匆转身回到佘山岛,上了二楼找到安蔻的包厢进去,跟她说明去意,又赶紧下了楼。
到了一楼她却茫然了,华美大气的地毯吸去了她的脚步声,走廊尽头的鱼缸哗哗的水声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她走过去,一米多长的鱼缸散发着柔光,里面有几尾鱼自由自由地游来游去。缸底有不少碧绿的水草,还有在壁上攀着的清道夫。
云鹿鸣看着鱼儿憨态可掬,想抓点什么来喂他们。眼睛一扫,发现鱼缸旁边有一小盒鱼饵,她抓起来一点扔进水中,鱼便飞快地摇着尾巴争夺食物。
她又扔了一小撮,从兜里掏出电话,拨通了孟松年的号码。
“滴——滴——”长长的忙音过后,电话却迟迟没有接起。
云鹿鸣垂下头巴拉着鱼食,心里面已经没有过多期待了。
然而就在下一瞬电话接通,大喜过望,刚想开口,听筒那边传来一声“吱呀”声,同时的,她左手边的实木门从里面被打开。
“阿年!”她没听见,惊喜喊道。
从屋里出来的孟松年掐掉电话,皱眉问:“你怎么在这儿?”
云鹿鸣愣愣垂下拿着手机的手,尴尬地呐呐道:“……好巧。”
孟松年也有些不自在,他拽了拽嘻哈风的牛仔上衣,又问了一遍:“怎么来这儿了?”
“啊,那个,你快跟我来。”云鹿鸣如梦初醒,拉着孟松年往外走,忽然又想到什么,“对了,如姐呢?叫上她,你父母已经不再佘山岛了!”
他的脸色变了变:“你怎么又什么都知道?是不是又用了……它?”
云鹿鸣着急了:“你别在意这些细节了!”她回过头气势汹汹地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像哄孩子似的,“先追他们,别的以后再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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