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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魔镜告诉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飒尔
    “烤红薯?”正在穿大衣的云鹿鸣听到心头一动,眼前浮现出红薯被烤得金黄软绵的样子,忍不住转了转大大的眼睛。

    “鹿鸣,你也喜欢吃烤红薯?”袁伊笑眯眯看向云鹿鸣像是看到了知音。

    “是啊。”云鹿鸣背上御宅屋,和袁伊并肩走出了教室,“软软的,甜甜的,冬天吃再好不过啦!”

    赵行诺把舞鞋还到了隔壁的舞蹈教室,出来时发现孟松年帮他拿了御宅屋和大衣,正在锁门。他接了过来,说:“直接回家?”

    孟松年按上锁头,说:“不是说去吃烤红薯吗?”

    “嘿,你小子转性了?什么时候爱上烤红薯了?你原来不是说烤红薯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价值的食物吗,因为这个伊伊还和你冷战了几天。”赵行诺挑了挑眉,倒是有几分不信。

    “没有的事。”孟松年直接否认,一只手拎着御宅屋转过身下楼。

    赵行诺追了上来,嘴上仍道:“肯定有猫腻!快点说!我绝对不相信你突然爱上了烤红薯!”

    ☆、7红薯

    云鹿鸣和袁伊的运气很好,刚出校门就看到了正准备收摊走人的烤红薯小摊。袁伊一个箭步冲上去,提高嗓门喊了句:“给我来三块!大的!”

    小摊贩也不收摊了,麻利地给袁伊挑了三块最大个的红薯,上称量了量,说:“两斤,行吗,小姑娘?”

    袁伊掏出小巧玲珑的钱包道:“可以,多少钱?”

    小摊贩还没出声,另一道清朗悦耳的声音插了进来:“老板,再来一块。”

    袁伊懵了懵,回头一看是推着山地车的孟松年,语气不善:“哎呦喂,你不是不喜欢我们烤红薯吗,去一边去!”

    “小姑娘,一起算钱吗?”小摊贩又给孟松年装上了一个,问道。

    “一起。”孟松年接过烫呼呼的红薯,糯甜的香萦绕在鼻尖,可能味道还不错?

    袁伊不跟孟松年计较了,把剩下的分给了云鹿鸣和赵行诺,自己留了一块,说:“行吧,一共多少钱?”

    “一共十三块钱。”

    袁伊结了账,三个人都各自捧着热腾腾的红薯小心地吃着。云鹿鸣头上戴着一顶绒线帽,细细碎碎的卷发落在耳边,她一只手飞快地拨开头发,小心翼翼地撕掉红薯的皮,然后吃掉皮上连带的肉,这才扔掉了皮。

    有这么好吃吗?孟松年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红薯,学着云鹿鸣的样子撕掉皮,小小地咬了一口,软软的肉、甜甜的香,似乎也还不错?

    “阿年,我先送伊伊回家了。”赵行诺也不太爱吃这个玩意儿,吃掉小半块就没什么兴趣了,他把剩下的红薯塞进衣服兜里,对孟松年道。

    “嗯,明天见。”孟松年还在和红薯斗争,闻言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说。

    袁伊跟云鹿鸣和孟松年挥了挥手,便和赵行诺慢慢走远了。云鹿鸣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对孟松年说:“我也走啦,拜拜。”

    孟松年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说:“我送送你吧。”

    “不必啦,你家那么……”云鹿鸣及时收回自己要说出口的话,“我家离得不远,我自己走就好啦,拜拜。”像是怕孟松年叫住她,她连跑带蹦,兔子一样地溜走了。

    孟松年蹙起俊眉,抬起手把稍微冷掉的红薯扔进了垃圾桶。

    翌日一大早,是周六。

    精神绷紧一周的云鹿鸣舒服地窝在绵软的被窝里,惬意享受可以睡懒觉的人生。

    可是有人就是不想让她这么安逸,铛!主人,已经是北京时间早上八点钟了!该到了背英语单词的时候了!务必赶紧起床!

    云鹿鸣闭着眼睛,假装没听到。

    铛!俗语说得好,一日之计在于晨,主人不可输在起跑线上!

    云鹿鸣翻了个身,用鸭绒被堵住自己的耳朵,想把魔镜的全部声音排除在外。

    铛!人如果不为自己的梦想拼搏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莫京兹吉索德

    云鹿鸣挺尸在床上,一动不动。魔镜见语言的力量也就如此了,不用点杀手锏是不行了。

    于是,只见云鹿鸣卧室发出耀眼的莹绿色光芒,她的鸭绒被轻飘飘落到一边,而她本人更是被光托到了写字台旁边的椅子上。

    云鹿鸣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卷发,无奈道:“魔镜,你本事怎么那么大?”

    铛!主人息怒,魔镜是为主人好!

    云鹿鸣没再说话,拿过英语书,翻到后面的单词表,倒也认真地背起单词。

    时值初冬,晋城的气温不算高,云鹿鸣非常怕冷,云家一到了冬天空调温度打得很高,即使穿一件小吊带也不会觉得冷。云鹿鸣赤着玉白的足,身上是浅粉色的丝绸睡裙,滑腻的脸颊还是粉扑扑的。

    吃过早饭后又学习了一个多小时,魔镜才终于开恩让云鹿鸣休息会儿。

    铛!主人上午学习情况良好,为了奖励主人,特别让主人看道具的日常!




魔镜魔镜告诉我分节阅读7
    为什么奖励她让她看孟松年?难道她脸上写着她很想孟松年吗?只见魔镜镜面一晃,影像渐渐清晰起来,孟松年正在给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猫喂食。

    那小猫长得虎头虎脑,吃着食物的小嘴一鼓一鼓,好不可爱。云鹿鸣喃喃自语:“这好像是……虎斑猫?”

    喂过小猫之后,孟松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课桌前写数学竞赛的题。

    云鹿鸣眼尖地发现,孟松年的房间里多了很多东西。在他那张床旁边,多了一个小巧的窝,上面铺了厚厚的棉垫;书架上原本三层都摆放着书籍,现在第一层被重新打理过,上面放着三袋不同口味的幼猫猫粮和几个妙鲜包,不是国产的伟嘉之流,而是新西兰纯天然猫粮牌子。

    她调了调魔镜照进房间的位置,找到了一个可以看到卫生间的角度。果不其然,卫生间里也多了不少东西,猫咪专用的沐浴露、刷子、还有剪指甲用的工具。

    云鹿鸣不禁莞尔一笑,真是一个细心又有耐心的人。

    蓦地,孟松年的房间门轻缓地被推开了,进来的赫然是那只小猫。那小猫先是甜美地冲孟松年喵喵叫了两声,后来突然开始局促不安,围着他转圈,那双铜铃般的大眼直直看向魔镜,更加慌张地叫着,前爪挠着孟松年的裤腿。

    云鹿鸣心里一惊,赶忙从孟松年的房间里退了出来。这只虎斑猫真是通灵性,恐怕下次不是那么好偷窥了。

    铛!主人莫惊慌,待魔镜一探究竟!

    云鹿鸣垂下长长的睫毛,一时间心里的思绪九拐十八道湾,崎岖得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陪陪,别怕。”孟松年从地上捞起浑身颤抖的陪陪,温言安抚着。

    慢慢地,陪陪的情绪平静下来,三角形的小脑袋委屈地蹭着他的前襟,低声喵呜着。

    孟松年回过身,墨眸直接望向刚刚云鹿鸣通过魔镜看进来的那点,眼神冷了下来,如鹰般聿利。

    到底是谁玩这么无聊的把戏?孟松年皱着眉头思考着,手里一下一下梳着陪陪的绒毛,点漆般的眸子若有所思。

    大概从这学期的期中考试之后开始,他便若有若无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偷窥他。这种感觉跟以往的还不太一样,那些东西是想让他帮助它们,可这回的呢?他似乎察觉不到什么。

    下午,云鹿鸣去学拉小提琴,她目前师从的正是享誉国内外的华籍小提琴演奏家郭旭昌老师。

    自从云鹿鸣学小提琴以来,她换过两个老师。之前在米兰,她的老师是著名小提琴演奏家罗密欧孔根,后来,回国以来她便师从郭旭昌教授。说来也巧,三年前云鹿鸣刚到珠郢市,郭老正好来

    珠郢办事,唐沅通过一些人际关系,找到郭老希望他能教云鹿鸣拉小提琴。郭老本想拒绝,但见云鹿鸣天赋异禀、踏实肯学,又闻云毅州与他是同乡,这才决定收下云鹿鸣。

    午后两点半,晋城阳光普照,气温却是没有多高。云鹿鸣全副武装地坐在自家小叔的小绵羊电动的后座上。,头上是藕荷色的绒线帽,颈间是一条羊绒的同色围巾,脚上蹬着一双鹿皮小靴。

    往日都是云毅州开车送云鹿鸣来,但这周云毅州出差去了外地,于是由云鹿鸣的小叔云毅樊代劳。云毅樊是云毅州的亲弟弟,今年三十五岁,在离云鹿鸣家不远处的商业街开了一间小小的宠物店。折腾了好几年却连本儿都没有回来,因为这个云毅州没少跟自己的弟弟生气。

    “鹿鸣啊,你这个课几点完事儿啊?”云毅樊的声音随着风灌入云鹿鸣的耳中。

    云鹿鸣使劲儿往下扯了扯绒线帽,提高嗓门道:“五点下课!不过你不用来接我啦,小叔,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看我忙不忙吧,如果不忙我就来接你。”云毅樊说着,郭老的宅子就在不远处了。云鹿鸣跳下车,朝云毅樊挥了挥手,背着小提琴盒渐渐跑远了。

    云毅樊失笑地摇摇头,目送着云鹿鸣进了屋才跨上车走了。

    郭老喜静,宅子是在晋城南郊的南仙山西侧。郭老是地地道道的晋城人,郭宅也是地道的北方建筑,红檐灰墙,好不气派。

    在厅前打扫的阿姨已经认识了云鹿鸣,看见她就笑着道:“云姑娘来啦,老爷在书房等着你呢。”

    云鹿鸣道了声“谢谢”,脱下大衣,连带着围巾和帽子递给了阿姨,又在玄关处换上了自己常穿的那双粉红色的拖鞋。她视线一瞟,见鞋柜上多了一双灰色的大拖鞋,以前好像从来没见过。不过她没有多想,换完拖鞋就赶忙上了楼。

    书房的门半掩着,云鹿鸣轻轻推开房门,背对着她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那老人背脊挺得很直,手里执着一把水壶正在浇花。

    她恭敬地唤了声:“老师好。”

    郭老放下水壶,转过身慈眉善目道:“小鹿鸣来了,你张姨知道你爱喝果子茶,特意给你沏的,快喝点暖暖身子。”

    云鹿鸣点点头,爱惜地轻放下小提琴盒,端起桌子那杯红色却透明的果子茶。果子茶清甜扑鼻,略带一丝酸酸的涩味,一时让人食指大动。云鹿鸣连喝了好几口,杯子便见了底,僵硬的四肢也伸展灵活起来。

    “复习一下上节课的《夏日里的最后一朵玫瑰》。”

    云鹿鸣把谱子摆好,调整了一个姿势,缓缓拉动琴弦。《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是爱尔兰的民谣,曲调美妙而忧伤。描写了美好的时光如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般慢慢地凋零、枯萎,只有在回忆里重温旧日纯真。

    云鹿鸣指法、乐感都属上乘,但最最出众的还是充沛的情感。她总是有最恰当的情感喷薄而出,拉出来的曲调如泣如诉,当真如一位明媚的少女,在最美的年华凋谢,只能痛苦的活在回忆之中。

    郭老看着动情拉着曲子的云鹿鸣,清明的眼睛里漾着安慰,曲子接近尾声,他落落地笑了,恐怕他这一身本领最后却要变了姓。

    ☆、8吻他

    十一月的最后一天,晋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漫天雪花飞舞,如鹅毛、如碎钻、如冰晶的盐块,簌簌地落在枯枝上、地面上、行人的头发上,原本一地雪白,最后也终不过是一滩泥泞。

    晚上放学后,云鹿鸣照例去音乐教室排练小品。经过了半个月的磨合,他们的节目也初见成型。

    安蔻下了楼就跟云鹿鸣分道扬镳,她要去别的节目那里检查。

    云鹿鸣独自走上知美楼,上到二层转角的时候碰到了孟松年,她拉了拉他的衣袖,笑眼弯弯:“嗨。”

    孟松年回头一看是云鹿鸣棕栗色的头顶,软软的,泛着淡淡圈圈的光晕,他笑着说:“好巧。”

    两个人一起来到了音乐教室,里面的袁伊和赵行诺已经到了,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对着手机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

    袁伊听到开门声,抬头一看是他们俩来了,笑呵呵道:“都来了啊,今天排练一下伦巴这部分,行诺给你们找了资料,你们先看看。”说着,便递过来一张光盘。

    云鹿鸣接了过来,放到了电脑,播放了起来。

    这张光盘是赵行诺自己刻的,里面是他找了很多资料汇总到一起的。因为《八音盒里的秘密》只是一个搞笑为主的小品,不需要演员有很扎实的功底,只要一行一势唬住观众就可以了。

    云鹿鸣双手托腮看着视频,很基础的舞步,光看这个不实际操作似乎没不能顶什么用。她稍微侧

    过脸看身旁的孟松年,只见他很是认真地盯着屏幕,两汪漆黑的眼睛都能倒映出视频里激舞的一男一女。

    他感受到云鹿鸣的视线,偏头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云鹿鸣有些不好意思,细腻的脸庞浮上淡淡的红晕,肤若桃花。

    视频差不多结束的时候,赵行诺走了过来,对孟松年道:“阿年,学校附近新开了一间日式烤肉,伊伊很喜欢,我们先过去吃饭了。”

    孟松年抬起眸子看向赵行诺,淡淡说:“去吧。”

    倒是云鹿鸣有些开心,问袁伊:“日式烤肉?”

    “是呀,我听我们班的一个同学说还蛮好吃的,今天去试试!如果好吃推荐给你哈。”袁伊扶了

    扶圆圆的眼镜,可爱的苹果肌又鼓了出来。

    “好的。”云鹿鸣应了下来,她和袁伊的口味还是很像的。

    袁伊和赵行诺走后,偌大的教室只剩下云鹿鸣和孟松年两人,云鹿鸣握起放在大腿上的手,心里有一丝莫名紧张的情愫。

    进度条到了最尾端,屏幕黑了下去,孟松年把视频叉掉,询问道:“试试?”

    云鹿鸣站起身,到收音机旁边,墙上挂着一大排各种各样的磁带,她看了一会儿,选中了一盘,放进了收音机里。

    鼓点清晰的音乐随之响起,孟松年与云鹿鸣隔着几步之远,几个滑步到了她的面前,原本冷感如瓷的面容慢慢融化开来,轻缓地露出一个笑,在他的唇边、在他的眼角,他绅士而优雅地向她做了一个手势。

    云鹿鸣禁不出笑了出来,行了一个礼,把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掌心里,顺势转了一个圈。

    孟松年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深情地凝视着她娇艳的粉颜,黑曜石一般的双眼里似乎有无数的话要倾诉,最后统统绕成万般柔情,倾注于激情的舞蹈之中。

    激荡的音乐的奏点很急促,孟松年拥着云鹿鸣,脚下是灵活多变的步子,胯部扭得也是恰到好处。伦巴是四拍音乐,每拍之间的间歇他便会下降压主力腿,下一拍的动作更加饱满、有味道。

    慢慢地,云鹿鸣反被动为主动,引领着两人的舞姿。他们跳的是很常见的交叉式,她站在合对位置,双脚靠拢,身体重心在左脚,右手被孟松年握着,用左脚向左轴转身,右脚跨在左脚的前面,膝部快速弯曲,然后转换重心。她的动作流畅如水,干净简洁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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