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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回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庚不让

    单纯不等于傻。

    经理,不好意思,我这两天嗓子疼,来之前刚吃了药,不能喝酒。沈馥说。

    经理笑呵呵地说:你这是老段子了啊酒吧里的女人,个个都说自己不能喝酒。再说,喝一口也死不了人。来,就喝一口,也算咱俩有始有终。

    沈馥听了,从椅子上起身:经理,朋友还在楼下等我,这钱我不要了,留着给你孩子当压岁钱吧

    经理一听,还是个有心眼的。

    可是那句朋友在楼下,他是不信的。

    这个女人既然已经起了疑心,出了房间肯定就飞走了。

    进了他这间办公室,没被他扒下裤子骑上去的,屈指可数,经理一瞬间就决定,今晚用强也要上了沈馥。

    想到这,经理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拿出在监狱里练出来的,平时经常对付年轻混混手下的表情,眯着眼睛说:沈小姐,很不给面子啊看不起我汤某人?

    沈馥走向门口,说:真没有这意思,我朋友还在楼

    汤经理猛地把手里的酒杯砸在门上,向沈馥扑来:给脸不要脸,等下看我怎么玩你

    他快,沈馥更快。

    没等他扑到身前,沈馥从包里摸出一把尖刀,刀尖前指,冷冷地看着汤经理:要么你死,要么我死,不放我走,咱俩今晚就死一个。

    沈馥手里这把刀,不是家里平常用的水果刀,而是剔骨尖刀。

    看见这刀,汤经理心里就是一突突。

    这绝对不是随手放进包里的,而是早就准备好的。

    通常来说,人随身带的刀越尖,心就越狠。

    汤经理很想一咬牙冲过来,夺了刀,然后狠狠收拾这个不好摆弄的女人。

    可是他看见沈馥的眼睛时,一下就泄气了。

    他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真是个敢捅人的。

    沈馥看着汤经理说:其实我有精神病,去年刚犯事,重伤害,你不信就过来试试。

    嘴里说着话,沈馥手也没闲着,摸出手机,按了几下,放在耳旁。

    要是换一个人,可能左手还不太好使,但沈馥是玩琴的,手指非常灵活,一手拿电话,一手持刀,操作时间非常短,没给汤经理一点机会。

    电话通了,沈馥把电话屏幕对着汤经理,让他看清楚自己拨打的号码,然后说:l10,我在皇家2号酒吧

    说道这,沈馥看向汤经理,见姓汤的不动了,沈馥用拿电话的手拧开门,走出门去。

    汤经理终究没有追,他对沈馥手里那把尖得不像话的刀实在有点打怵。

    抓起沈馥放在桌子上的酒杯,狠狠摔碎,汤经理坐在沙发上喘了好一会儿粗气,打了个电话说:让齐雨和薇薇现在到我办公室来。

    齐雨和薇薇是两个被汤经理驯肝卩的艺校学生。开始的时候,两人怎么都不听话,后来调教久了,竟然产生了某种奇怪的臣服心理,无论汤经理玩什么花式,用什么怪东西折磨她俩,都甘之如饴,汤经理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叫她俩上来发泄。

    为了摆脱汤经理,沈馥破天荒地打了出租车。

    车开到半路,看到有家大超市,沈馥下车,进超市上楼下楼转了一圈,走出超市,又打了一辆出租,这次才直奔家的方向。

    在边学道家里租的那个房间,是沈馥唯一的家。

    是唯一一处能让她停泊和喘息的港湾。

    快到学校的时候,下起了夜雨,伴有闪电雷鸣。

    校门口,学校保卫不让出租车进校,沈馥交钱下车。

    雨越下越大,沈馥把包顶在头上,快步向红楼的方向跑去。

    林间的甬路上,不知道怎地,多出一块石头,沈馥光顾着避雨,没注意脚下,一脚踩在石头上,失去重心,摔倒在路边的草地上,脚踝处传来针刺般的疼痛。

    裤子上全是泥,浑身湿透的沈馥,拎着包,浑然不顾漫天大雨,一瘸一拐地走着。

    沈馥一路走到体育场,这时体育场里已经空无一人。

    她一步步走到场地中间,随手将包丢在脚下,仰头看天,她想看看这天还要怎样折磨她,她想问问这天究竟要怎样才放过她。

    一定要让她死?

    沈馥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任凭雨水冲刷拍打自己的身体。

    忽然她觉得眉心一热,接着心中一动,沈馥冲天怒吼。

    大雨中,她像一只受伤的母兽,双手握拳,躬着身体,用尽全身力气吼叫着。受伤的右脚有些支撑不住发力的身体,沈馥在雨里踉跄着,但她毫不屈服地喊着。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照亮空旷的体育场。

    终于,沈馥再也支撑不住,跪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整整一年,她都没有这样哭过。

    孩子没了,她忍住了;父亲去了,她憋住了;丈夫负心,她挺住了;妈妈瘫痪,她扛住了,可是这一夜,她真的受不了了。

    家里沉重,外面凶险,她的身边没有一点温暖,没有一点亮光,没有一点依靠,像她这样一个二十几年完全沉浸在音乐世界的单纯女人,还能独身背着母亲走多远?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沈馥揪着自己的头发,放肆地哭着,仿佛将她一年来的破家之恨,丧子之痛,贫病之窘,全部发泄出来。

    轰隆隆

    远处的雷声翻滚而来,像有千百匹马在云层里奔腾。

    大雨不知疲倦地击打着周围的一切,带着从天而坠的决绝,洗涤人间的不堪和污垢。

    如幕大雨,阻隔了周遭一切声音,沈馥觉得只有身边这一方小小天地是真实的,甚至连不远处红楼里的灯火都变得朦胧起来。

    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站在门外,沈馥忽然想到,边学道会不会在家?如果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狼狈相,会不会嘲笑自己?

    算了,自己已经没什么不能面对的了。

    至少,屋里这个男学生,还因为心里感念一点父母旧日的情义,在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了自己和妈妈。

    如果没有他,在这个大雨夜,自己两母女不定流落到了哪里。

    开门,客厅和书房的灯是灭的,沈馥没来由地长出一口气。

    关上门,脱掉鞋,在东屋门口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母亲,沈馥光着脚走进卫生间,打开灯,锁上门,整个后背靠在墙上,看着镜子中狼狈至极的自己,沈馥开始感谢老天,至少还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安静独处的空间。

    同一个雨夜,39寝7个人正在寝室里聊天。

    今天,最后一门课也考完了,艾峰陈建杨浩都买的明天回家的火车票

    吃完晚饭,边学道本想在寝室陪大家聊一会儿再回红楼,结果聊着聊着外面下起了大雨,看起来短时间没有停的意思。

    于今给周玲打电话说晚上不回去,让周玲在家关好门窗。

    边学道想着沈馥在家,肯定知道关窗,不用担心什么,也留在寝室住了。

    再开学就大四了,似乎只是一转眼,大学就过去了四分之三。

    晚上,大家第一次说起了各自小时候的理想。

    说起来好笑,岁数差不多的7个男生,小时候的理想也差不多,无非是当医生当老师当军人当科学家,童超稍微特别一点,想当一个开糕点店的老板。

    陈建说:其实再稍微大一点之后,我还有一个理想,或者说梦想。

    杨浩问:什么梦想?

    陈建说:小学时我经常想,以后考上了清华北大,在学校的升旗仪式上,我该说些什么好呢?

    艾峰说:你这心操得还真远。

    李裕嘿嘿笑了一会儿,说:差不多,差不多。我高三时也经常想,哪天我收购了微软公司,政府会不会让我交很多税?

    艾峰问于今:老于,你的理想是啥?

    于今好一会儿没吭声,似乎睡着了,结果就在大家准备换个人问的时候,于今说:我的理想是修真,然后披着头发飞出地球。

    李裕说:万一到时候你修炼得秃了瓢咋办?

    于今说:滚。

    陈建问童超:老八,你的理想呢?

    童超很痛快地说:走遍世界,周游列国。

    边学道好奇地问:这是你的理想,还是夏宁的理想?

    童超说:我俩的理想。

    杨浩说:还真够一条心的。

    童超问:四哥你的理想是啥?

    边学道说:我的理想很简单,就是以后逢人能说上一句:我穷得就剩下钱了




第171章 再见周航
    躺在宾馆床上的边学道,继续胡思乱想着。

    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这点钱,到北京根本不够看。

    要人脉没人脉,要管理经验没管理经验,要项目没项目,倒是可以抓住两年后中国股市大牛市的机会,捞一笔钱回来,可是牛市过去之后呢?在中国,股民不是个好职业。

    可以预见,在北京,边学道差不多只能有一个职业:房东。

    按说这个职业于好了,钱途还不错,而且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舒服又自在

    可是然后呢?

    就算跟单娆结婚,一个过着八旗子弟的日子,一个在部委机关里办公,这样的婚姻能幸福吗?能长久吗?单娆能接受一个这样的边学道和丈夫吗?

    就算单娆同意,边学道也不会同意的。

    他已经不是20l年重生之初的边学道了。

    现在的边学道,对人生的认识理解和追求,正在一点一点地发生变化。重生一次的边学道,不仅仅是前世的加强版,不再仅仅满足于将前世的愿望全部实现,他现在渴望的,是从前未曾想过的另一种人生。

    边学道还有宝贵的10年先知,他不能为了跟单娆终日厮守,放弃向上攀登的几年。两人若真有缘相守终生,214年之后的日子也还长着呢。

    也许自己应该跟单娆做一个约定。边学道严肃地想着。

    可是另一个问题摆在他面前——

    单娆会答应吗?

    在上海看了一圈,看到了太多共性的东西,边学道没有兴致再南下广州了

    他现在想做的,是去北京跟单娆见一面,敞开心扉,坦诚地聊一下未来。

    边学道到北京的时候,单娆还在培训丨

    在宾馆里翻着手机通讯录,边学道看到了周航的名字。

    对啊,周航在人大上学,问问他在不在北京。

    高考结束后,到大二之前,边学道和周航通过几次电话。后来两人都忙,共同话题越来越少,就断了联系。

    虽然眼下是暑假,周航在北京的几率很低,边学道还是拨了周航的电话。

    手机里面提示:周航的这个号已经停机了。

    想想也不奇怪,边学道手机里存的这个号,还是高考前他帮周航买的那张手机卡。

    异地卡去北京,周航能坚持用了一年,已经很奇葩了。

    实事求是地说,边学道对周航是心怀感激的。

    这次到北京,他是真心希望能见一见周航,两人一起吃顿饭,聊聊天。

    找了台电脑,边学道登陆了qq,在好友里找到周航,发过去一段留言:我是边学道,今天刚到北京,你要是还在学校,就见个面,吃顿饭,看到回复,我电话13xxxxxxxx

    坐在电脑前等了半个小时,没见周航qq回复他,边学道出了门。

    他要去的,不是运动俱乐部,而是五道口。

    前世的时候,身为房奴加车奴,小市民边学道对宇宙中心五道口怨念极深

    在报社工作腻烦劳累的时候,他最起码想过一百多次:老子要是在五道口有几套房子,还用他妈的天天上班?见天开车遛狗,坐家里边晒太阳边想下顿吃啥。嗯五道口有点儿远,实在不行,条石大街也行啊要是在条石大街有两间门市,大一点的,一年光租金就收入上千万,那日子

    条石大街的门市,对现在的边学道来说,也是可望不可即的。

    但五道口的房子,再过几个月,等他卖了2b或者俱乐部效益好,还是非常轻松的。

    所以,即使现在手里没有多少闲钱,即使他已经开始有创业的想法,但边学道还是非常乐意再到五道口附近转转,了解一下最新行情,想象一下以后自己在这里囤下十几或几十套房产,天天收租金的美妙感觉,然后在房市崩盘前夕,迅速出手。

    再然后,等自己事业于倦了,就在各地类似条石大街那样的地方买点能传给子孙的产业,开始潇洒的游山玩水周游列国,想去北极去北极,想去南极去南极,想去太空呃也去不了。

    在五道口转了半个下午,正打算回宾馆,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边学道不太想接,可是最近往外散出去不少名片,其中好几个教练只是收了他的名片,没有给他联系方式,所以,又不能不接。

    其实,204年的时候,骚扰电话没有几年后那么猖獗。边学道这完全是前世的生活经验在影响着他平日里的一些生活习惯。

    接起电话:喂?

    电话里传来周航的声音:边学道吗?我是周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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