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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回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庚不让

    边学道听了,扭头朝窗户外看了一眼,也不知看没看清,扭回头说:那看星星。

    看着边学道的眼睛,徐尚秀勾着嘴角说:云彩把月亮都遮住了,又怎么能看见星星?你刚从外面回来,没注意到?

    呃

    边学道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接着把心一横,手上微微用力,将徐尚秀朝自己怀里拉,吐着酒气说道:那就不看星星了,让我看看你,你比星星好看。

    说着话,他的另一只手先是落在徐尚秀腰上,流连几秒,然后下移,覆在柔软之处,揉了两下,接着急吼吼地摸向徐尚秀的腰带。

    边学道的动作让徐尚秀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的脸比醉酒的边学道脸还红,因为她不适应男朋友从守礼君子化身饮食男女,还是心急火燎直捣黄龙那种。

    当然,在内心深处,徐尚秀知道早晚要跟边学道突破这一层关系,她也愿意在合适的地方,在两人都情动的时候,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给这个男人,甚至不执著于一定要等到新婚之夜。

    可是

    无论她多么愿意h今天都不行,因为——大姨妈到了。

    就是这么巧!

    没错,就是这么巧!!

    这也正是她这两天特别爱睡觉的原因,是她刚才露出哭笑不得神情的原因,是她今天一整天躲在楼上没下楼参加宴会的原因之一。

    下楼的话就不能不喝酒,而这个期间她是不能喝酒的,否则会很伤身。

    情火上头的边学道顾不上思考其他,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徐尚秀的腰带上。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把徐尚秀脱光放倒压在身下,然后纵马驰骋。

    结果,腰带解开了,侵略的手被徐尚秀按住了。

    边学道想把手抽出来,徐尚秀用力按着不松手,于是他抬头看徐尚秀。

    平静地跟边学道对视几秒,探身轻轻在边学道脸颊上亲了一口,徐尚秀眼中含笑说道:可以看,可以碰,不能吃,你运气不好,刚好有亲戚来串门。

    亲戚?!

    醉酒后思维慢一拍的边学道眨了几下眼睛,视线下移:你那个来了?

    徐尚秀松开按着边学道的手,垂下眼帘点头:嗯。

    一声嗯,如同当头一盆冷水,将边学道血管里的燥热浇熄了一大半,剩下一小半,仍凝聚在一点,固执地屹立着。

    抬起头,见边学道呆呆地望着自己,脸上挂着浓浓的失望和沮丧,徐尚秀心中十分不忍,她咬了一下嘴唇,嚅嚅地说:要不我帮你不过我得你教我。

    看见徐尚秀又羞又怕的样子,轮到边学道于心不忍了。

    本来应该水到渠成的事,弄成这样实在有点不美。更主要的是,重来一次,跟徐尚秀的每一步边学道都力求圆融,这一次,要每一段回忆都完美无缺。

    可是,瞄了一眼徐尚秀腰上那被自己解开的腰带和里面的

    边学道身上的火腾地一下又烧起来了,他的视线像被钩住了一样,拔不出来挪不开。

    边学道的目光实在太肆无忌惮了,徐尚秀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再说腰带还解开着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人这个样子说不出的别扭。

    最终是边学道帮徐尚秀把腰带重新扣上了,他一边扣,一边一本正经地说:最好的礼物要留到最重要那天再打开。

    话说得很漂亮,可惜立正的小兄弟出卖了他。

    帮徐尚秀抻了抻衣摆,边学道作势就要起身,却不想酒后腿软,差一点没站住。

    徐尚秀连忙起身扶他,边学道有点难为情地摆手说:没事,没事,腿坐麻了,能走,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刚才是我冲动了你别生气。

    搀着边学道走到门口,徐尚秀柔声说:我没生气,而且我也

    后面的话徐尚秀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转而说:我也想看星星。

    醉酒的脑子有点短路,听三句忘两句的边学道闻言,挥动胳膊说:看星星?走出去看星星。

    下楼梯下到一半,边学道忽然站住了,拉着徐尚秀转身往回走,边走边说:看星星要到楼顶看楼顶离星星近。

    楼顶离星星近,楼顶风也大。

    河东花园建在太平山顶,两人上到楼顶时,夜风冽冽,直接吹透衣衫,徐尚秀还好,边学道接连打了几个寒颤。

    搀着边学道的徐尚秀感觉到他在抖,立刻说:风太凉了,咱俩下去吧。

    边学道却不肯下去,他挣脱搀扶,双臂环胸走到露台边缘,静静凝望远处的灯火城市和幽黑海面,风中的背影透着说不出的寂寥。

    好一会儿,徐尚秀走到边学道身旁,问道:你在想什么?

    边学道不答,十几秒钟后,忽然开口: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

    这首诗徐尚秀知道,听出边学道读的缺句,于是问:为什么去掉两句?

    边学道不答,自言自语道:其实我已经累了,可还不到停下来的时候。

    两人在露台上站了10多分钟,徐尚秀又劝了一遍:下去吧,再站下去你会感冒的。

    这次边学道听话地下楼,然后拉着徐尚秀一路来到安全室门前。

    看着边学道走过去输入密码,徐尚秀问:你想干什么?

    输入三重指令后,安全室厚重的大门里传出机械感十足的启动声。

    双臂用力,将安全室大门打开一条缝,边学道转回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徐尚秀说:敢陪我一起吗?

    徐尚秀听了,径直走到门前。

    两分钟后,边学道和徐尚秀把自己关在了封闭的安全室里,完完全全的封闭空间。

    坐在备用的椅子上,边学道拍手说:这下好了,这道门只有咱俩能打开。

    徐尚秀走过来,挨着边学道坐下,挽着边学道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肩上,心跳有力,呼吸悠长。

    半分钟后,边学道忽然问道:你有幽闭恐惧症吗?

    徐尚秀闭着眼睛,轻声说:才想起来问?没有。

    又过了约半分钟,边学道再次开口:你会记得今晚吗?

    会!

    你没有问题想问我吗?

    没有。

    一个都没有?

    像这样靠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了。

    还是说点什么吧,不然我随时会睡着的。

    你再给我念一首像刚才那样的诗吧!

    沉吟了十几秒,边学道开口道:解开你的红肚带,洒一床雪花白。普天下所有的水,都在你眼中荡开。期待更好的人到来,期待更美的人到来,期待我们往日的灵魂附体,它重新回来,重新再回来。

    边学道读得声情并茂,末了,徐尚秀不带烟火气地说:你期待的还挺多。

    边学道听得一激灵,酒醒了一大半。




第1214章 穿鞋的来了
    记忆不出意外地断片了。

    第二天睁开眼时,边学道第一反应是头痛欲裂,第二反应是自己这是在哪里。

    等他扭头看见盖着毛毯睡在身旁的徐尚秀时,人彻底醒了。

    环顾四周,疑惑了两三秒钟,然后判断出自己这是在河东花园的安全室里。

    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昨天夜里出事了?

    难道外星人攻打地球了?

    努力想回忆,可是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脑海里只隐约记得跟徐尚秀说了不少话,然后张罗着要看星星,再后来,就是刚才睁开眼那一瞬。

    哦对了,还有昨夜徐尚秀前胸的侧影,其他都是模糊,但当时那个画面记忆犹新。

    小心替徐尚秀盖好毛毯边角,蹑手蹑脚地起身,却不想还是把徐尚秀惊醒了。

    见边学道像被猫发现的老鼠一样看着自己,徐尚秀慵懒地嫣然一笑。

    这一笑似百花绽放,如旭日初升,让边学道见了心情大好,连头都不那么疼了。

    你醒了。边学道微笑着打招呼。

    坐起身,拢了拢头发,徐尚秀看着安全室的门说:开门吧,估计外面的人都着急了。

    安全室外,有人一夜没合眼。

    昨晚,安保人员例行夜间巡查时发现老板和徐小姐房间的灯亮到很晚,感觉有点异常,就通知了老板贴身保镖李兵和穆龙。

    两人没贸然敲门,在门外侧耳听了一会儿,然后叫醒刘毅松,一起来到监控室。

    因为是私家内宅,涉及女眷起居,所以监控系统分为内外两部分。其中九成设备用在大宅外部监控上,房子内部只在前门后门侧门几个入口上下楼梯处和走廊安装监控探头。

    来到监控室,刘毅松让夜班负责人调出大宅内部监控视频,通过视频,确定老板和徐小姐确实都不在房,不过没离开宅子,而是进了安全室。

    看到这一幕,刘毅松李兵穆龙几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古怪。

    大晚上不在房间里睡觉,一男一女进了墙极厚门极厚一旦在里面反锁外面谁都打不开的密室里,在里面干什么还用猜吗?

    就是这个口味,略微有点重啊!

    安全室里面什么样,主持工程的刘毅松最清楚不过了。

    尽管不差钱,可是安全室毕竟不是度假屋,里面除了储备必要的生存物资,也有休息用的床垫,不过舒适性那就谈不上了,刘毅松总不会想到在可能多少年都用不到一次的安全室里摆一张豪华双人大床。

    走出监控室,几人面面相觑。

    李兵看着刘毅松问:刘总,怎么办?

    刘毅松苦笑着说:你问我,我问谁?

    李兵跟着苦笑了一下,扭头问穆龙:龙哥,你看呢?

    穆龙一脸平静地说:过去守着。

    守着?李兵的语气里透着不解。

    李兵跟在边学道身边最久,最清楚边学道和徐尚秀两人之间的感情有多深。谁要说边学道和徐尚秀可能会在封闭的密室里互相伤害,他第一个不相信。

    刘毅松也觉得去安全室外守着有点不靠谱。

    尽管门很厚,可一样会给人听墙根儿的感觉。

    别说边学道,就是刘毅松自己,要是跟老婆曲婉在房间里忙活一晚上,然后早上一打开门,发现门外站了一堆人,那心情也肯定十分不美丽。

    可还没等刘毅松开口,穆龙接着说道:边总今晚喝了不少酒,送客人离开时就已经处于浅层醉酒状态了。安全室的独立氧气系统供应正常人没问题,可边总是醉酒状态,如果他再跟徐小姐做点什么,兴奋过度的话,有可能引发脑缺氧。

    刘毅松:

    李兵: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安全室想从内部开启也需要密码,密码似乎只有边总知道。说到这儿,穆龙看向刘毅松问:我说的对吧?

    刘毅松表情严肃地点头说:初始密码我知道,边总来之后用指纹解锁最高权限,重置了密码,新密码除了边总谁也不知道。

    穆龙闻言,眼中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情绪闪过。

    听到这儿,李兵终于想明白了:龙哥你的意思是说万一边总在里面发生意外,徐小姐打不开门,只能隔着门呼救,咱们守在门口可以及时救援?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结果

    不知道是不是墙太厚的缘故,几个人在安全室门外守了一晚上,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郁闷的是还不能敲门,万一里面真在恩爱,被这么粗暴地打断,老板会是什么反应?

    人一静下来就难免胡思乱想,对着安全室的门,有幻想贴身肉搏的,有臆想相爱相杀的,有琢磨尽快买张床搬进去的。

    上午9点10分,门里终于传出了声音,众人立刻长出一口气,然后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都是同一个意思:要不现在撤?

    要不还是放弃吧!

    。

    一家茶楼三楼,一间中式装修的包房里,一个戴着金边眼镜脸上棱角分明的中年男人冲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开口说道。

    包房不大,但是临街,透过窗户能真切感受到繁华大都市的热闹气息,这气息跟包房里的压抑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坐在眼镜男对面的两个男人样貌都很清奇。

    其中一个是东亚人长相,五官的突出特点是天庭窄眼窝深鼻子大下巴短,懂观相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其出身不好,而且心术不正,喜好捞偏门。

    另一个则是标准的印度人长相,皮肤偏黑,上唇留着胡子,一脸的精明?

    见两人都不表态,眼镜男探身把手里的半支烟按熄,然后拎着公文包站起身说:既然这样,我就不多说了。之前我给两位做法律顾问,完全是正常雇佣关系往来,按咨询项目收费。从今天这一刻起,我不再是二位以及二位名下那几家公司的法律顾问,如有需要请二位另请高明,告辞!

    眼镜男说走就走,像包房里有什么看不见的危险似的,一秒都没多停留。

    目视眼镜男下楼,过了几秒钟,印度人先开口,居然说出一口很地道的汉语:占,林走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被问的男人浮夸地比划出一个太极拳的手势,满脸不在乎地说:中国有句古话,叫拖字诀,拖到拿下商标咱们就赢。中国还有句古话,叫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中国还还有句古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占人宝烂命一条,谁敢挡我发财路,我就洒他一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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