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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月溪白

    可我最爱的女人,你可知道,那时有多甜,分离后就有多苦?

    沉痛如梦魇的日子,从未停止。催眠之前,我溺在一片死海里,催眠之后,不过是换了一片海沉溺。

    你若问我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喜悦的。

    我定会不假思索地告诉你。

    人间所有的暴富、蹿红、涨股、贪得便宜、死里逃生、一掷千金……

    都比不上我眼前的失而复得。

    ——

    第二天一早,莫子深和gavin悄悄地推开了病房的门,两人在门口窸窸窣窣,gavin脸红脖子粗地淫|笑道:“子深,你看人家两人甜腻腻的,你好意思打扰吗?还是出去啦。”

    莫子深盯着病床半晌,蹙了蹙眉道:“我怎么感觉老大的脸色不对劲?”

    “你就是在这瞎紧张。”gavin往外走,“走咱们先去买早餐!”

    莫子深一把把他拽了回来:“老大不对劲!”

    他紧张的声色把gavin吓了一大跳,被他拽着走进病房:“怎么不对劲了啊?”

    走近一看,单饶脸色通红,呼吸急促,gavin紧张地去探他的额头:“噢,好烫!”他把手缩了回来。

    莫子深掀开被子,单饶绷在身上的纱布均渗出大量血迹,整个人烧得都没了意识。赵睛则安稳地窝在他的怀里,被子被抽走,温度撤退,她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莫子深真想抬手把她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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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骂道:“该死的!昨晚就不该单独把他俩留下。”

    莫子深说着踹了一脚发懵的gavin:“愣着干什么?去叫医生啊?这么严重的发炎,等着收尸啊!”

    gavin立即冲出病房喊医生去了。

    莫子深刚想叫醒赵睛,她已经擦着眼睛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看着莫子深:“哎,你这么早就来了啊?”

    如果她不是老大的女人,他真想把她扔出去啊,莫子深冷语道:“不早,再晚点,你抱着的就是老大的尸首了。”

    这满满的讽刺味,令赵睛大惊失色,她猛一低头,看见单饶因发烧而鲜红的脸,一呼一吸灼热而急促。

    还有他身上血迹斑斑的纱布。日色之下,更觉刺目。

    她一边大喊医生,一边往门外冲。

    莫子深在身后提示她:“gavin已经去叫医生了。”

    话刚说完,一群医护人员神情严肃地鱼贯而入,和赵睛撞了个正着。

    赵睛拉住那个为首的主治医师:“医生,你快点给我看看,他严不严重?有没有事?”

    医生往里走。

    赵睛双手因紧张而颤抖,gavin在身后安慰她:“小蜻蜓,你别紧张,刚才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发炎可大可小,只要及时发现并处理,不会有事的。”

    赵睛充耳不闻,搓着手站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医生忙活。

    医生严肃地指使身边的助手:“拆绷带,立即进行清创消毒,无菌包扎准备好!”

    医生好一阵忙活,最后结束时,松了一口气,摘下口罩手套,看着赵睛等三人,表情那叫一个怒其不争,脸色极臭无比:“你们在搞什么鬼?昨天手术之后,好不容易脱离危险,病人身上伤口太多,不能进行任何大幅度动作,哪怕睡觉时无意转个身,对病人来说,都是极其痛苦的。”

    赵睛低着头虚心受教。

    医生继续教训道:“就一个晚上的功夫,你们做贼去了?!这伤口分明就是过激运动造成的!做贼好歹也挑个能蹦能跳的时候!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分寸都没有!”

    医生边说边往外走:“什么嘛这是!捏着命玩呢!”

    赵睛低着头,心虚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医生又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便离开了。剩下的三个人留在病房里,围着病床站成一个圈,大眼瞪小眼。

    gavin浑然不觉气氛的尴尬,把刚才从隔壁病房拿来的拖鞋放在赵睛的脚边,嘻嘻道:“小蜻蜓,你今晚一定要回自己的病房睡觉哦。”

    “……”赵睛一张脸涨得通红。

    莫子深则抬头望了望天,扶着额头走出了病房。

    gavin继续嘻嘻:“其实你不用脸红我们也明白的,老大什么人我们最清楚了。过去你在的时候,我和子深见多了老大‘不早朝’的经历。”

    “……”赵睛好想捏死他直接丢出去啊。

    gavin的神情漫不经心又正正经经,活像在唠家常:“老大才二十七,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时候,又憋了三年了,突然想起自己喜欢的人,两个人还单独在一张床上躺了一晚,像老大这种没有什么抵抗力的人,是很容易失控的。”

    赵睛望天:“……”

    gavin叹一口气道:“所以啊小蜻蜓,你不用感到自责,我一进来看到老大伤口变成这样,我就知道,这是他自找的。”

    “……”你家老大知道你是这样想他的吗?

    赵睛看向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单饶,又回望gavin。

    等他醒来,她好想告状哦。

    ☆、第57章

    上午的时间过得飞快,其间,赵睛接到了冯拉的电话。

    其实冯拉从昨天上午就开始连环催命call了,以叶南生对赵睛的关心程度,他不可能不知道小南非旅客不过四天三夜的住宿要求,所以通过他对赵睛行程的推断,赵睛最晚昨天下午就应该回到滦市。

    但赵睛昨天撂了手机一整天。

    理所当然的,赵睛上午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冯拉在手机那头爆吼:“赵哥,你昨天一整天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师傅都担心疯了!”

    赵睛刚说了一个我字,那头的电话就被叶南生拿了过去,她听到叶南生说:“我看到新闻了。”

    赵睛讶然,这么快?

    叶南生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小南非案情如何,他紧接着问:“哪里受伤了?要不要紧?”

    短短四天内发生的一切,赵睛不知该从何说起,尤其是昨晚回想起师傅对她的隐瞒和欺骗,她心里泛起无限凄怆,她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师傅,我没事,现在好着呢。”

    想了想,又添上一句,“有事的是单饶,他为了救我,受了很重的伤,差点就死了。”

    她话音一落,手机那头沉寂如水。

    仿佛上一秒还微澜的湖,这一秒忽然陷入死寂。赵睛搜刮着记忆里相似的场景:和考拉出林许任务回来,捡到单饶的假身|份证,师傅说不用再查了。白博成找上门要求终善说出单饶的名字,师傅说无可奉告,宁可赔偿数十倍违约金。她跑去询问师傅单饶的名字,师傅避重就轻,只告诉他单饶和终善少时的那点小渊源……

    她添上的这句话,不知道师傅又是作何感想。

    短暂的沉寂后,叶南生终于说话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嗓音一如之前,温和如细雨,可听起来又不太一样,如同细雨夹着凉风,刮得人寒毛抖擞。

    赵睛答:“等他稍微好一点,我就回去了。”

    叶南生顿了顿说:“好,回来的时候联系我,我去接你。”

    她应了声好,叶南生便把电话挂了。

    这通电话结束后,赵睛在病房外的廊道上独倚了好一阵。直到医院里走来走去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数病人家属手里都拿着饭盒,赶去医院食堂给自己生病的亲朋好友打饭。

    赵睛才恍然回过神,都已经接近中午了。

    她转身推开病房的门,单饶已经醒了,正坐在床头闭目养神。赵睛推门的一瞬间,他便转过头来,直望着她。

    赵睛惊呼跑过去:“你怎么自己坐起来了?”

    他不答反问:“子深他们呢?”

    “他们去临泉县警局了,小南非的案子还有些事要配合警方。”

    单饶点点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身边的位置:“来,坐这里。”

    赵睛想起医生的叮嘱、莫子深的讥诮、gavn的语重心长,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坐床尾就好。”一边说一边往床尾挪。

    单饶盯着她看了好一阵,显然已洞悉她那些想法,最后轻笑一声:“也好。”

    赵睛严肃地提醒他:“你可别再瞎乱动了,早上的惊吓再来一回,我会得心脏病的。”

    他点头:“好。”

    赵睛:“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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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饶:“我不挑食,什么都行。”

    赵睛起身就往外走,单饶叫住她:“小睛。”

    赵睛转头:“怎么?”

    单饶敛眉:“刚才为什么一个人在门外站那么久?”

    “你怎么知道?”

    单饶挑了挑眉,朝门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赵睛望过去,走廊上的阳光很充沛,凡是有人路过,都会投下影子。

    行人匆匆忙忙,影子交加叠错。

    “你怎么知道刚才的影子一定是我?”

    单饶眯着眼睛一笑,反问:“我怎么会不知道?”

    “难道是我的头发?”赵睛挑了挑自己的长发。

    单饶轻笑一声,算是默认,回到开始的问题:“别转移话题,我问你,为什么一个人在门口站那么久?”

    赵睛默了一会儿,实话实说,幽幽道:“师傅给我打电话了。”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单饶就懂了,他不再多问,看着她:“我饿了,快去快回。”

    赵睛点点头,跑出去给他买饭了。

    gavin他们回来的时候,赵睛正趴在单饶的床边睡午觉。中午睡眠很浅,尽管gavin和莫子深的脚步压到极低,但他们刚一走近,赵睛和单饶双双睁开了眼。

    gavin最激动:“老大,你终于醒了啊!”

    赵睛无语:“他都醒过两次了呢。”

    单饶把两手撑在床边:“过来,扶我坐起来。”

    赵睛就在床边,起身就想扶他,单饶眼眸一扫:“我身子重,你手还伤着,不宜过度用力。”

    赵睛羞涩地把手缩了回去,刚一缩回,手搭在床边,就被单饶捉进了被子里,牢牢握住。

    gavin一边往床边走,一边无奈地悲叹:“我和子深真可怜,一朝回到解放前。”

    在扶单饶的过程中,gavin是这样的:

    gavin一手托着单饶的背,一手握着他的肩,向上提时,吃力道:“老大,你把另一只手也伸出来啊,这不平衡啊。”

    单饶:“我手冷。”

    赵睛:“……”他的手辣么烫。

    gavin:“就一会儿,等你坐起来了,立马放回去。”

    单饶:“发炎了怎么办?”

    gavin:“……”伸出来一下下就会发炎吗?

    赵睛憋笑,单饶幽幽扫她一眼,赵睛把快喷出来的笑活生生憋了回去。

    gavin心想,第一次见这么脆弱又乖巧的老大,他一定要好好呵护才是,在心里握着拳头喊了声加油后,一鼓作气,用力往上一提。

    哟嚯!

    成功了!

    老大在单手配合他的情况下,成功地坐起来了!

    gavin轻松地呼一口气,感觉自己功不可没,心情大好,一拍屁股就坐在了床边,看那架势,好像要和赵睛侃侃而谈一番,结果单饶冷锋一扫:“gavin,坐到子深那边去。”

    莫子深一进门就已经在门边的沙发处坐下了。

    gavin天真无邪,左瞧赵睛,又瞧单饶:“老大,为什么啊?”

    赵睛咳咳,话说,还是得回到这双躲在被子里偷情的手啊。

    她趴在床边坐着,那只伸在被子里的手,从头到尾一直被他捉着,就连刚才gavin扶他起来,他也没松开。

    这人捉着就算了吧,一会儿轻轻挠一下,一会儿使着劲摩挲,一会儿用手指弹一下,一会儿十指交叉,一会儿又被他托住,在他的腿上游走。

    这个男人,真的是——

    所有十指间可以纠缠的姿势,在这散发着他体温的被窝里,被他孜孜不倦地尝试着。

    多么禁忌而充满情调的指尖缠绵啊。

    然而,gavin一个大屁股坐下来,被子瘪下去一大半。

    赵睛下意识把手往外抽,被单饶紧紧捏住,直接放在了某个部位。

    赵睛的脸顿时红成熟柿子,咬牙地瞪着单饶,单饶神色淡淡地把gavin轰离床边。

    gavin不经意间酿此大错,浑然不觉,无情被轰,灰不溜秋地走到莫子深旁边的沙发处,挠着头发纳闷地坐下。

    gavin用眼神问莫子深:我分明是个功臣啊,老大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莫子深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用眼神回了他两个字:傻逼!

    单饶看着莫子深,问道:“小南非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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