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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佛佛
    善宝摇头:“我的意思,兵器都是铁制,点不燃的,你应该带着类如化尸水一样的物事,往兵器上一洒,登时化成一滩水或是一滩泥。”

    祖公略压抑的笑了笑,不敢高声是怕给人听见,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你真是江湖小说看多了,哪有什么化尸水。”

    他的手指带着热热的温度,善宝心头悠然一颤,僵了似的看他,一个是继母一个是继子,这个动作实在有些不妥,但又是无比受用。

    祖公略倒不在乎这个,见她有些不自在,藉口道:“那个,你鼻子上,脏了。”

    善宝就自欺欺人的附和着:“我经常把鼻子弄脏,不如你再给我看看。”

    她本想化解祖公略的尴尬,却想鬼使神差的说出这么一句。

    偏偏遇上个不信邪的祖公略,果真就凑过去,贴近了看,近到鼻尖触着鼻尖,他的呼吸突然就变了调调,贪婪的嗅着来自于善宝的体香,甚而想一口把这个丫头吃掉才好,垂下的手缓缓上抬,扣住善宝瘦峭的双肩,带着几分沙哑道:“闭上眼睛。”

    善宝:“啊?”反而把眼睛睁得更大了。

    祖公略已经把她往自己怀里搂过来,重复:“我让你闭上眼睛。”

    善宝:“啊?”突然推开祖公略,怒道:“你是不是想趁我闭上眼睛之时跑掉,丢下我一个人去仙人洞?”

    祖公略再也控制不住,朗声大笑,空谷回声也想笑,笑那个傻傻的善宝。

    第一百八十八章 琢磨个人,给镇北候赐婚

    仙人洞,顾名思义,此地曾有仙人居住,这也左不过是个传说,遥想当年有人以此命名这个洞穴,大抵是因为此处清幽。

    善宝与祖公略到达之时,已经是天色蒙蒙,这么慢主要是善宝拖了后腿。

    “为何没人把守?”善宝望着面前被藤蔓缠绕遮蔽的洞口问。

    “一直都是这样。”祖公略蹲下身子看地上被人践踏过的草地,眉头一蹙,预感到不妙,迅速奔去洞里,果然让他大吃一惊,洞里空空如也,所有兵器消失无踪。

    紧随其后的善宝见祖公略神情严肃,也晓得发生了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此看,陵王一直在关注祖公略的动向,为了安慰祖公略,她道:“省得麻烦你了。”

    祖公略低头查看地上杂乱的脚印,抬头忧惧更深:“这么多兵器不翼而飞,恐陵王要有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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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惊呼:“不好!”

    善宝忙问:“怎么了?”

    祖公略拔腿往洞外走:“皇上在雷公镇呢。”

    言下之意善宝已经明白,陵王突然运走兵器,大概是要对皇上不利,为了安慰祖公略,她道:“或许陵王只是个兵器贩子,听闻西域很多商贾来中原购买兵器,原因是咱们的铸铁技术好,打造的兵器个个削铁如泥。”

    祖公略头也不回道:“陵王每年的禄米万石,在雷公镇还有大片良田,你觉得他很缺钱么。”

    善宝道:“话也不能这么说,皇上也不缺女人,还不是每年选秀。”

    祖公略突然站住回头看她,她急忙道:“我的意思,谁会嫌钱多呢。”

    祖公略神色凝重:“陵王当年如何从京师来到雷公镇的,就是因为他意图谋反,而皇上顾念他是手足,饶他不死,以看守皇家祖陵为由贬来雷公镇,这么多年他秣马厉兵不曾一日忘记当年之事,他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一心要夺皇位,这,我一清二楚。”

    善宝很是惊诧:“你既然知道他这么做,为何不一早制止呢。”

    祖公略下意识的摸摸手臂,疤痕仍在,往日如昨,沉声道:“若我不一早制止,他又怎么能不断刺杀我。”

    善宝忽然想起琉璃说过,二少爷经常弄得一身伤回来。

    祖公略那里已经拉着她就走:“我们要立即下山。”

    善宝脚下跌跌撞撞:“锦瑟和猛子还在蕈房呢。”

    祖公略拖着她最后扛起横在肩头:“来不及了。”

    于是,二人匆匆往山下奔去,途中善宝发现一顶着红花的草,高喊:“棒槌!”

    按放山的规矩,祖公略应该接山问“几匹叶”,然后善宝回答“五匹叶、二甲子、三花子”等等,接着大家呼喊“快当、快当”,一起过来挖参,这是放山的程序,善宝已经了解一些,孰料祖公略着急去救皇上,只道:“快走。”

    善宝道:“错了,是快当。”

    祖公略晓得她是发现了人参,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看,道:“那是托盘不是棒槌。”

    托盘,覆盆子在长青山的称谓。

    覆盆子是药材,善宝知道,知道自己喊错了山,在祖公略肩头扮个鬼脸,自娱自乐呢。

    二人回到雷公镇,又直接赶到驿馆皇上的下榻之处,却见皇上正怡然的同虞起弈棋呢。

    善宝偷着看了看祖公略,意思是你风声鹤唳了。

    祖公略什么都没提,只给皇上请安。

    皇上见他满面汗水,身边还多了善宝,奇怪的问:“镇北候这是从哪里来?”

    祖公略迟疑的当,善宝替他道:“山上。”

    祖公略瞪眼看他,意思是不宜声张。

    皇上又问:“去山上作何?”

    善宝好人做到底的再次替他回答:“游玩。”

    皇上晓得善宝与祖公略的关系,继母与继子去游玩,不就是偷着幽会,还如此的大方,真是有伤风化。

    等祖公略与善宝离开驿馆之后,皇上便把虞起叫到面前:“琢磨个人,给镇北候赐婚。”

    虞起想了想:“王公大臣之女,与镇北候年貌相当的倒没听说,臣心里有个人选,那便是胡族公主勾戈,漠北王曾有意与我朝通婚,若能胡人结成姻亲,从此不再为靖边之事纷扰,不知救了多少将士的命,是桩极好之事,只是要与胡人通婚便如同和亲,和亲历来都是亲王郡王,没有侯爵。”

    皇上微闭双目做沉思状,良久方道:“那就封祖公略为安朔王。”

    虞起道:“当日祖公子救驾有功才封镇北候,如今寸功不建便封郡王,臣恐不妥。”

    皇上霍然而起,龙颜不悦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朕这个皇上还需要别人来当家了。”

    虞起见皇上急了,忙道:“圣上息怒,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办法就是效仿当日之事,给镇北候寻个建功的机会。”

    皇上被曹公公搀着缓缓坐了下来,面色也有缓和,道:“你赶紧去办,朕瞧那祖家大奶奶与镇北候好像是有什么事,她再美貌,那也是已婚妇人,且他们是母子,这样出双入对传出去不好。”

    虞起连说“是”,告退去筹谋事情了。

    入夜,驿馆加紧了防备,皇上更加对陵王不放心,有意在雷公镇勾留,是想探探他的底,虽然有些冒险,但不知道陵王是否真的脱胎换骨,他在龙椅上一日都不安稳,听说陵王与陈王过往甚密,陈王的女儿禧安郡主现下就住在陵王府里,皇上怕的是陵王撺掇陈王一起谋逆,是以这次来长青山祭祖,另外一桩也是为了探陵王的底。

    此时皇上正同虞起弈棋,忽听头顶有瓦片踩碎之声,皇上也是个习武之人,是以听得见,虞起却完全不知情,皇上只以为是虞起安排佯装刺杀他的人,也就安心同虞起黑白两方杀的痛快。

    烛火晃动,分明是有风吹进,虞起四下看看,问:“曹公公,窗户开着么?”

    曹公公尖着嗓子道:“相爷说笑,天擦黑咱家就吩咐将门窗紧闭,这是雷公镇不是皇宫大内,咱家绝对不敢掉以轻心。”

    皇上却指着头顶道:“有人从屋顶进来了,这难道不是你安排的。”

    虞起眉头紧拧:“臣安排的人不是这个时辰来啊。”

    皇上拿着棋子的手突然停下,没等问出什么,见寒光一闪,一宝剑直直射向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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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九章 说,你是谁派来的

    命悬一线,虞起大惊,曹公公飞扑过去想挡在皇上面前,只是他人没有宝剑速度快,眼瞅着寒光逼近皇上心口,二人同时惊叫:“圣上小心!”

    皇上身子朝后仰躺,连同椅子摔倒在地,宝剑飕的擦着他的衣裳射过,刺啦割开明黄的龙袍。

    虞起高喊:“护驾!”

    飕飕飕!从屋顶落下七八个黑衣蒙面人,手中非刀即剑,齐刷刷朝皇上袭来。

    曹公公已经趴在皇上身上以血肉之躯挡住了第二刀,耳听他闷闷的一声呻吟,仍旧牢牢护住皇上,第三刀砍来,曹公公看不到感应得到,心说吾命休矣,却听嘡啷一声响,刀斜着插在他面前的地上,按说刺杀皇上的必然都是一对一高手,对方的刀能够偏离方向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来救驾,于是曹公公松开皇上扭头去看,惊喜道:“王爷您可算来了!”

    情急下口不择言,使得祖公略微微一怔,来不及多想,脚尖勾起地上的刀又用手接了,对曹公公道:“护着皇上往墙边去。”

    连同虞起两个,护着皇上到了墙边,祖公略这样做是怕腹背受敌,后面是墙壁,自己就可以专心对付面前的杀手。

    那七八个杀手比之过去刺杀他的,功夫有过之无不及,且已经摆开了阵子,半环状,伏地几个飞跃起几个,这是分别攻祖公略的上盘下盘,如此,不信祖公略能有分身术。

    “不要管我,你快走!”皇上遥遥朝祖公略伸出手来。

    一个皇上能对臣子说出这番话,实在蹊跷,臣子誓死保护皇上这是天职,所以祖公略灵台突震,假如皇上真是自己父亲,自己又改当如何呢?

    刺客纷纷欺上,上下两路,祖公略长腿伸出,一个旋风脚,但听啪啪啪……下部刺客脑袋中招,悉数倒向一侧,与此同时祖公略手中的刀画了弧形,上部刺客的心口开了口子。

    一个人能上下兼顾,除非有分心术,皇上纵使功夫不赖也还是惊呆状,心中感叹:朕有此子,江山无撼!

    刺客的阵法失败,更兼羽林军冲了进来,刺客斗了一阵久攻不下也就弃之而去。

    祖公略将手中刀稳稳的放在桌子上,然后回来方想问皇上可好,就听皇上肃然道:“镇北候听封。”

    祖公略愣了愣。

    曹公公忍者痛来推他:“还不跪下。”

    祖公略双膝跪倒在皇上面前。

    皇上道:“镇北候再次护驾有功,敕封安王。”

    祖公略愣,虞起惊,曹公公微微一笑。

    一字之差,意义千差万别,规矩上,封异性王必须是双字封,单字封是亲王,为皇上的兄弟或儿子,所以皇上出口封祖公略为安王,虞起忙道:“皇上,差一个字。”

    不敢说皇上错了,只提醒差一个字,当初说好封安朔王的。

    孰料皇上面色一僵:“朕是天子,金口玉言,不能更改。”

    此时虞起方明白,这,其实是皇上故意,也明白方才曹公公为何喊祖公略为王爷,这阉人摸透了皇上的心思,倒是自己蒙在鼓里,可是这与规矩不符,唯有道:“圣上的话当然不能更改,但可更改的是安王的身份,圣上何不收安王为义子,如此封亲王,便顺理成章。”

    这,是补救之法,虞起颇为无奈。

    祖公略见曹公公脸色极差,忙道:“皇上,封王之事另做计议,曹公公他撑不住了,要立即救治。”

    皇上点头,草草道:“朕就收安王为义子。”又令人传来随行太医。

    祖公略又带着羽林军往驿馆各处检查一番,确定刺客是由后面的花园角门潜入,此处把守的羽林军已经被割喉而亡,回到房内,祖公略便对皇上说:“驿馆建制远不如衙署,疏漏之处太多,请皇上移驾衙署。”

    虞起也建议:“驿馆只是来往官员下榻之所,实在不适宜圣驾驻跸,臣觉得王爷说的对。”

    既然如此,皇上也无异议,当夜就移驾到了衙署,秋煜慌忙接驾,又同祖公略往衙署各处重新布置了兵力,觉得万无一失才回到家里歇息。

    秋夫人穿戴整齐的等在房里,见丈夫归,忙迎了上去,急切道:“听闻皇上在驿馆时遭遇刺客,如今住到衙署,我这心里不安呢。”

    秋煜安慰道:“莫怕,安王千岁今晚留在衙署亲自保护皇上。”

    秋夫人挑起秀眉:“安王?”

    秋煜悠悠道:“祖家二少爷,如今已是安王千岁了。”

    话语里,似乎夹着酸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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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解丈夫的秋夫人倍感奇怪,能让秋煜吃味,怕不是祖公略本身,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那个叫善宝的女人。

    秋夫人心头突然堵了什么似的,喊了丫头们伺候丈夫洗漱宽衣,夫妻两个上了炕躺了下去,她搂住了丈夫道:“相公你才智过人又忠心可鉴,早晚会飞黄腾踏。”

    秋煜懒懒的一笑,随即闭上眼睛。

    丈夫的冷淡让秋夫人心中不快,再也睡不着,那晚善宝同丈夫同乘一顶轿子,之后进了书房,她跟踪而去,于窗外听丈夫说“我只对我夫人好”,信以为真,如今看来,秋煜根本没有把善宝放下,红颜知己,说白了就是他心神向往之人。

    她恨恨的,宁可丈夫去妓院寻花问柳,那好歹不动感情。

    瞪眼到天亮,因皇上在衙署,她作为女眷不方便露面,所以同丫头们在房里做些针线,此时大丫鬟蝶舞跑了进来,附耳道:“善小娘来了。”

    秋夫人手一抖,针尖刺入指头,一滴血冒了出来,她忙放入口中吮吸,心里骂善宝阴魂不散,放下针线,对蝶舞道:“既然来了,那就请来后边坐坐。”

    蝶舞应声去了。

    善宝来此是因为曹公公的伤经过太医的救治不见好转,原因是,刀上淬了毒,祖公略方向皇上举荐了她,善宝看过之后道:“易筋散。”

    皇上亦在场,问:“那又是什么?”

    善宝道:“江湖小说里写过,中毒之人筋脉错乱,身体失灵,最后致死。”

    皇上哈哈大笑:“一派胡言,用江湖上道听途说的伎俩来治病,我看你是要致命,说,你是谁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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