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极品宝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宝镜
穆清远摇摇头,一个月里,几乎耗尽了他全部心血,汇聚了如今最顶尖的造假技术,才得以烧制出那定窑白釉孩儿枕,今日的春拍,不仅是与徐宝镜的比试,更是穆清远对自己实力的正确评估。
如此重要的场合,听到别人转述,总会上了几分郑重,所以穆清远必须亲自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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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吧。”
比起祁震山与宝镜一同辛苦的烧瓷经历,祁易水丝毫没受到弟子身心俱疲的影响,看上去依旧精神奕奕,笑起来时能叫毕女士移不开眼,哪里像他自称那样,是个寿数不多风烛残年的残疾老头儿?
祁易水三人结伴走进会场,他们所站立的地方,又有了一辆豪车停下。
车门打开,陆铣挽着精心打扮的夫人缓缓下车。
陆铣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陆太太穿着最当季的大牌礼服,男的是个风度翩翩的成功人士,女的也是风韵犹存的富贵太太。单看外表,谁能看出,陆家近来四面楚歌的气氛呢?
“那是霍家的车。”
陆铣到处打量,在停车场里瞧见了霍承泽的车,陆铣整理了一下领带。
与霍承泽“偶遇”的机会,大概只有这么一次,陆铣必须要确保资金的计划成功。
……
苏富比的春拍会场,是一个小小的歌剧厅。
环形的会场,又分为上下两楼,二楼的私密包房,很适合霍承泽的身份。宝镜师徒作为提供拍品的原主人,也是沾霍承泽的光才能上到二楼坐在包房中,否则,一楼才是两人的座位。
毕女士同样是苏富比的大客户,巧的是,苏富比将她的包房安排在了霍家隔壁。
今天要拍**试的两方人马,就这样在楼梯拐角处不期而遇。
“徐师妹,恭喜了。”
穆清远并不是言不由衷,连续两场打平,宝镜就有了和他相提比伦的资格。第三场,宝镜的“制假”,又骗过了苏富比拍卖行的鉴定师,想到宝镜不过只学了短短三年,自视甚高的穆清远也不得不承认,比起他来,或许徐师妹才是真正的鉴宝天才。
“穆师兄,我看你气血也亏虚的厉害,比试结束后,不如我帮你瞧瞧?”
宝镜的大度,自然是因为,她此时已经站到了赢家的立场上,再对待自己的手下败将,肯定得以宽容为主嘛。
穆清远正要说什么,宝镜的视线却越过他,投到了一楼。
陆铣挽着夫人走入会场,宝镜居高临下看着,嘴角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真巧啊,她昨天刚返回港城,陆铣的具体资料刚摆上案头来不及细看,没想到港城的圈子如此小,她今天首先在春拍会上,遇到了陆铣。
陆铣,在港城主要经营对外贸易生意,资产过亿,放在此时的内地来看简直像是超级富豪。
可在港城,比陆铣有钱的人太多太多,陆铣却算不上什么。
霍承泽能随意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只为自家枉死的司机出气,宝镜坚信自己也能办到。谁叫,他不仅买凶暗杀自己,还是许晴的舅舅?
除掉陆铣,许晴母女就会被斩断一条重要的手臂。
钱,或许胜不了权势。但当权势没有金钱做依靠,有时也寸步难行。
——陆铣,你等着我,你名下的一切,包括生命,都只能让我来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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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眼睛都睁不开了,有错别字的话,等我睡醒了再改…
第九十六章 人傻钱多,却之不恭
第九十六章人傻送钱,却之不恭
来宾们陆续进入会场,陆铣两口子也在一楼找了个位置入座。
陆铣总觉得头顶漂浮着一股不怀好意的视线,抬头细看,楼上的包厢大多房门紧闭,苏富比每年的春拍会贵宾大约就是那么十来位,陆铣得到消息霍承泽今天会亲自出席,却也不知道霍承泽究竟在哪一个包厢。
盯了半天,没瞧出个究竟,陆铣依依不舍收回了目光。
毕女士的包厢内,穆清远师徒正谈论着宝镜所制的钧窑月白净水瓶。
“师傅,您看过徐师妹的作品,我有取胜的机会吗?”
不在乎输赢的穆清远,开始关心起输赢,代表他对宝镜产生了畏惧心理。
祁易水品着手里的武夷红袍,笑得挺意味不明:
“清远,你的心乱了。”
穆清远眼底写满疲惫,一向云淡风轻的穆公子的确心乱了。不是因为对宝镜那丝很微妙的好感,而是因为与许晴相亲失败,引发了穆父的强烈不满。如果在争夺玲珑珍宝阁的传人比试中输给宝镜,穆清远大概无法在抵抗父亲需要他走仕途的压力。
穆家的家风一向如此充满攻击性,儿孙们可有选择从事任何一行,但必须要做到行业中的顶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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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女士想起宝镜修复的那些古瓷,心里微微叹息。
有的东西,不讲究入行先后,真的是要看天赋的。徐宝镜的天赋,能叫所有年轻一辈嫉妒,也叫毕女士心生羡慕。
霍家的包厢里,霍承泽也正在询问宝镜。
“徐医生,一会儿春拍开始,是否需要霍家为你拍下那件钧窑净水瓶?”
霍承泽话说得很直接,只要宝镜开口,不管那件净水瓶实际上能排出什么价钱,霍承泽一定会将它的价钱炒的超过穆清远的定窑孩儿枕,并能保证钧窑净水瓶不会流拍,帮助宝镜获胜。
在竞价潮中,霍承泽或许要为此付出上千万港币,去购买宝镜亲手所制的“赝品”。
霍承泽没有亲眼见过那件让苏富比鉴定师们惊叹的传世之瓷,他这样做,仅仅是提前支付宝镜的诊金罢了。能以别人最想要的方式回报,霍承泽并不吝惜一两千万港币,比起霍家庞大的资本帝国,一两千万港币不过九牛一毛,而这座资本帝国就由老父霍英缔造,宝镜救了霍英的命,带给霍家的帮助无法用具体的金钱来衡量。
这是个令人心动的提议。
宝镜看向师傅祁震山。
一两千万港币,纵然祁震山从没未物质生活操心过,在83年的蓉城,这笔财富足以买下一两条街道的地皮,就算吃老本都终身无忧。
有那么一瞬间,祁震山迟疑了。
他想干脆让宝镜接受霍家的好意,师徒俩便能毫无悬念赢了祁易水师徒。
不仅能拿回那对羊脂玉璧,还能借此讨要回祁易水当年从祁家盗走的稀世珍宝若干。
可是,小徒弟微笑着望着他,祁震山没法昧着良心答应下来。宝镜拜入他门下时,祁震山曾说过,一旦宝镜利用所学为非作歹,师徒缘分自尽……做师傅的都立身不正,如何要求徒弟有出众的人品?!
钧窑净水瓶,更是师徒俩在禹州市耗费了无数心血所烧制的精品。
除了实际存世的时间它称不上是古董,祁震山自认它并不比钧窑传世之宝差。他应该相信师徒俩努力的心血,相信宝镜的水平!
祁震山豁然开朗,“霍先生的美意,我和宝镜先行谢过,不过,老头子相信宝镜的水平……霍先生不如放松心欣赏此次春拍,劣徒那尊净水瓶或许能叫霍先生有意外之感。”
霍承泽点头。
宝镜没有异议,代表她和祁震山的看法相同。
她竟想以真本事取胜了!
这世上,各行各业都不乏出类拔萃的天才,能同时玩转两个领域的天才不多,也绝非没有。
霍承泽本来兴致缺缺,此时,还真有了几分期待。
“欢迎各位贵宾莅临苏富比春季拍卖会,诸位时间宝贵,苏富比珍惜您大驾光临的每分每秒,鄙人代表苏富比港城分行宣布,此次春拍会正式开始!”
精明干练的致辞人,正是苏富比港城分行的总经理裴轩。
裴轩也充当着此次拍卖行的主持人。
“在拍卖正式开始前,我不得不向诸位来宾郑重推荐两个稀世珍宝。它们出自宋五名窑,是您今日不能错过的精品。”
裴轩很懂得玩神秘,只说有宋代五名窑的珍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却有在附加的宣传册上写清楚,临时发放到每个来宾手上的宣传册,也语焉不详,仅仅有两件瓷器的竞拍底价,连个实体照片都没有——定窑白瓷,底价100万港币;钧窑青瓷,底价100万港币。
宣传册,也送到了霍家包厢中。
霍承泽看到了底价,没有说话。
宝镜和师徒祁震山对视一眼,也搞不准苏富比是在玩弄什么玄虚:难道两件瓷器的珍稀水平,真的不相上下吗?估价师们,竟然给出了完全一模一样的竞拍底价。
一楼的来宾中,不免有认识的熟人们相互窃窃私语。
“一百万港币的底价,看来苏富比临时找到了精品古瓷了?”
“是啊,而且是两只不相上下的珍品古瓷。”
“不是说了吗,一件是定窑白瓷,一件是钧窑青瓷。”
“一百万的竞拍底价,瓷器专场很少出现的价格。”
“之前的宣传册上,那件康熙御制胭脂红地珐琅彩莲花图盌,底价也不过才20万港币……”
陆铣也有些吃惊。
他毕竟是两广陆家出来的人,在陆公馆里呆了那么多年,比一些暴发户多了几分底蕴。
什么康熙珐琅彩,和北宋五大名窑精品瓷器比起来,陆铣认为唯有后者,才能惊动霍家那个层次。难道,苏富比忽然加入的两件瓷器,就是霍承泽最终出现在拍卖会现场的原因?
一百万港币的底价,还未见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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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知,当两件瓷器真身现世时,会掀起怎样的竞拍狂潮。
“定、钧二窑两件瓷器中,肯定有一个,是霍承泽的目标。”
陆铣压低声音告诉妻子,陆太太殷红的指甲从宣传册上划过,在100万港币的竞拍底价上掐了深深的印子。底价100万的古玩,你想把它拍下,在这种富豪们炫富斗气场合,不事先准备个500万港币,真是喊价的底气都没有。
“老公,你准备的钱……”
陆铣面带着微笑,声音却很严肃,“不管花多少钱,只要霍承泽开口竞价,不惜一切代价,我们也要买下那件古玩。”
买下古玩,当然不是和霍承泽斗富,而是拍下后将之送与霍家,借此求饶!
拍卖已经正式开始,能亲临拍卖会现场,感受古玩艺术品市场的火热,不是每个内地古玩人都能在这年月办到的事。尽管已经在港城几个拍卖行里套现了好几百万港币的资金,亲临现场,毕竟是第一次,宝镜自然有兴趣。
第一件拍品,就是宣传册中有介绍的“康熙御制胭脂红地珐琅彩莲花图盌”,底价20万港币,每次举牌为2万港币。
宝镜纵然先知先觉,也绝地想不到,这个大红碗,等2013年再此出现在苏富比拍卖会上时,会以7000多万港币的天价成交。
“好美的珐琅彩。”
古玩藏家,痴迷于每一件经过他们眼中的珍玩。
宝镜和师傅都目不转睛盯着展台上的康熙御盌,胭脂红在灯光下美得惊人,宝镜想了想自己在“星美电器行”上不能动用的资金,有些惋惜……其实也不必,把每分钱都投入到囤积地皮的事业中啊,现在瞧见了令人心动的瓷器,宝镜囊中羞涩,只能看着这件珐琅彩最终以58万港币成交。
下一件拍品是近代书画,宝镜不太感兴趣。
身怀着太阴镜此等窥探神器,她不由关注起一楼陆铣夫妻的动静。
恰巧便听见了陆铣的豪言,只要霍承泽开口竞价的拍品,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拿下?
宝镜嘴角溢出一丝冷笑,陆铣请杀手对付她的仇,今天或许能当场收获一些利息。陆铣不知道哪个包间是霍家的,宝镜觉得自己可以做一次好人。
按下桌上的摇铃,一名穿着燕尾服的侍者走了进来。
“苏富比为您服务。”
宝镜从钱包里取出一些美元,递给侍者。
“如果楼下有贵宾想要知道霍先生的号牌,你不妨帮助他一下。”
花花绿绿的美金谁不想要,燕尾服侍者抬眼望向霍承泽,见霍先生点头,侍者便收下了宝镜给的小费。豪门的**侍者不想管,反正霍先生同意,他肯定得按照眼前美丽少女的意思办。
宝镜虚指一楼某个方向,侍者便了然。
果然,等他刻意出入几次,立刻就引起了一楼某些人的注意。
“你去找那个燕尾服侍应生,他肯定知道霍承泽的号牌。”
陆太太了然,瞅了个空闲,借着洗手间补妆的机会,拦住了侍应生。两人嘀嘀咕咕交流一阵,等陆太太带着心痛从手包中掏出一叠港币,侍应生才鬼鬼祟祟说了。
陆太太返回座位后,陆铣飘荡在半空中的心,勉强有几分落地。
知道了霍承泽的号牌,陆铣觉得自己走对了第一步。
楼上楼下不同阵营的三批人,都有各自关注的焦点,不约而同都忽视了精彩的拍卖进城。直到裴总经理再次站上前台。
“接下来上拍的,就是临时加入拍卖的定窑白釉孩儿枕,官窑御器,底价为100万港币,每次加价,不得少于10万港币。”
苏富比拍卖行的招牌,很少有买家会怀疑其拍品的真假。
裴轩说此乃定窑白釉孩儿枕,又有谁会当场质疑呢?毕竟,这件定窑珍品,就是苏富比的鉴定师们,也无法找出制假的痕迹。
灯光和热血的竞拍气氛,为展台上的白釉孩儿枕增添了几分魅力。
原本昏昏欲睡的买家们不禁精神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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