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文珠兰
院外一阵喧哗,还有扇耳光的声音,过了片刻,郝嬷嬷独自进来,若无其事道:“老太君,奴婢打发二姑娘和王姨娘回去了。”
姜老太君轻颔首。
端姑姑威逼利诱,终于从白芷口中逼出实话,白芷竹筒倒豆子似的将王姨娘如何交代她的都一一道出。
原来,宫中传来宁贵妃欲跟凉国公府联姻的消息,太子自然只能娶嫡女。王姨娘想要姜宝珠(即前文中的姜明珠)做太子妃,但姜老太君一直不松口记姜宝珠为嫡女,便让白芷给姜老太君下毒,然后引姜明月去万安寺,路遇劫匪,再让叫做霍元琪的书生解救姜明月于危难。白芷只要巧施计策,便可让霍元琪与姜明月一同掉落山坡,两人有了不清白的关系,太子自然就不能娶姜明月了。而凉国公必会逼姜老太君把姜宝珠记成嫡女,以庶代嫡嫁给太子。
姜老太君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抓住姜明月的手,老泪纵横:“我竟不知你遭遇了这番危险,我恨啊,恨我自己不争气,怎么就把儿子养成了白眼狼,任由那贱婢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连累的你也成了苦命的孩子!”
言罢,抱住姜明月大哭。
姜明月软语安慰:“老太君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骨,不值得。父亲心里还是有老太君的,只是受了小人蒙蔽罢了。”
多的话她也不愿为凉国公说,如此道一句只是不想让姜老太君忧伤过度而已。
姜老太君骂了一通凉国公,又细摸了姜明月,见她果然没受伤,也未受到惊吓,这才安心,强撑着气虚的身子命人狠打白芷三十大板,再关到柴房里去,又吩咐人把王姨娘拖出她的凌烟阁,关到戒备森严的刑堂。
王姨娘不服,一路被架到刑堂,郝嬷嬷使了两个婆子硬生生把王姨娘摁跪在冰凉的地上,连蒲团都不许她跪。
傍晚,凉国公比寻常时候早回来半个时辰,匆忙来到寿安堂上房请安。
姜老太君冷笑道:“我病得要死了也不见你着急,倒是那贱婢不过跪了几个时辰的地板,你就火烧屁股似的跑了回来,可见,我这个当娘的在你眼里连个贱籍的奴婢都比不上了!”
凉国公讪讪而笑道:“老太君说哪里话,儿子眼里老太君永远是第一位的。王氏素来温婉得体,老太君与她生隙必是有所误会。”
言罢,横眉瞪向姜明月,嫌恶地呵斥道:“你又使了什么幺蛾子,闹得府里成日鸡飞狗跳?快跟你祖母解释清楚,让我查出真相,是你弄鬼,必不饶你!”
姜明月心脏缩成一团,这就是她的好父亲!
“嘭!”
姜老太君猛地掷出茶盏,砸得凉国公脑门出血,骂道:“这话是你一个当父亲的给女儿说的么?一个贱婢买通下人给我下毒,你却护着那贱婢,质问你女儿,哼,这家里你是国公爷,容不下我了!也罢,你就代你父亲给我写封休书,我和明月回颖国公府去,不然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言毕,便吩咐郝嬷嬷快快收拾行李。
凉国公姜如海抹了一把血,脸色铁青,跪下道:“老太君如此说,儿子无地自容。这事儿子自会细细审问,谁是谁非总有个分晓。”
姜老太君冷笑着吩咐道:“也好,就让你看清那贱人的黑心肠!郝嬷嬷,去把白芷那贱婢给我提来!”
郝嬷嬷应诺,半晌后,慌慌张张回来道:“老太君,那白芷……白芷一根绳子吊死了!”
姜老太君一愣,随即下意识地把姜明月护在怀里。
姜明月微叹气,白芷死的时间太巧了,她撩起眼皮瞥向凉国公,白芷的死若是跟凉国公有关,那就太让人心寒了,生出这样狼心狗肺的儿子,老太君情何以堪啊!
凉国公疑惑道:“儿子记得月丫头有个丫鬟叫做白芷,跟这白芷有何关系?难道,跟月丫头也有关系?”
姜明月心沉入谷底,凉国公不惜一切地往她身上泼脏水,恐怕若非他顾惜名声,恨不得她直接死在万安寺才好呢。
前世,凉国公就是拿她失了清白于霍元琪为借口,拽着她去护城河浸猪笼,姜老太君不得不妥协用姜宝珠记做嫡女做交换才保下她的命,姜宝珠由此改名为姜明珠。
不管姜宝珠叫什么名字都是凉国公的心尖肉,而她姜明月不过是一根路边碍眼的狗尾巴草罢了。
这一世,她倒要瞧瞧凉国公和王姨娘要怎么让姜宝珠由庶变嫡。至于凉国公,前世的教训让她知道,她就不该对他有一丝丝的期待。
☆、第8章 枕头风
姜老太君火冒三丈,冷冷道:“少跟我装模作样!府里的事怕是王姨娘的人早告知你了!虽然白芷死了,但白芷死前说的话我这寿安堂的人都听到了的。你随便点个丫鬟婆子,一问便知。”
凉国公随手指了白英询问,白英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叙述一遍。
凉国公露出又惊又怒的神色,狠拍桌案道:“白芷这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竟敢害老太君!真是死有余辜,这么让她吊死了倒是便宜她了,应该让她五马分尸方解我心头之恨!”
姜明月暗暗翻个白眼,等着凉国公下面的话。
果然,凉国公话峰一转,又以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道:“不过,老太君啊,白芷一家是前头沈氏的陪房,白芷又在月丫头身边伺候,怎么会被王姨娘收买呢?再说,这些丫鬟婆子都是寿安堂的人,她们向来跟月丫头交好,月丫头跟王姨娘又不对付,这……”
“你直接说你不相信,白芷死了,死无对证就对了!滚,我就当这几十年来养了条白眼狼,哪天我死了,我求你别来灵堂上恶心我!”姜老太君怒发冲冠,这几句话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凉国公灰头土脸,瞪了眼姜明月这才出去。
凉国公虽然圆了白芷的事,但心中也是气王姨娘对姜老太君下毒的,当天偷偷摸摸到刑堂看过,见王姨娘除了跪着,也没受旁的苦,吃喝差些并不是大问题,便略微放心地去凌烟阁睡下。可第二日,听说王姨娘在刑堂晕倒,他便急了,姜老太君不见他,刑堂不给进,他心头火起,带兵持械闯入刑堂,把王姨娘给捞了出去。
姜老太君接到丫鬟的禀告后,险些没背过气去。
凉国公留了个心眼,询问诊脉的大夫,大夫说,姜老太君嘛事没有,中毒?开玩笑!便是连前些日子久治不愈的风寒,也在一夜之间奇迹般地病愈了。
王姨娘恰好在帘帐里听见他和大夫的对话,虽惊疑不定,却顿生底气,等凉国公转回来握着她的双手说了一箩筐的情话,她方缓缓睁开双眼,梨花带雨道:“国公爷,妾是冤枉的,她们说妾下毒害老太君,明知国公爷对老太君孺慕情深,妾尊敬老太君还来不及,哪里敢下毒啊!”
凉国公大为怜惜,赶忙擦去她的泪水,情深款款道:“莫哭,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太医都说了,老太君根本没中毒……咳!”
王姨娘赶忙为凉国公解围道:“老太君怕也是蒙在鼓里,国公爷素来知道,大姑娘看妾不顺眼,从小见妾便是冷嘲热讽,串通她那丫鬟白芷联合导演一出戏码也是有的。只是此事非同小可,那白芷向来有两分伶俐,怕是担心东窗事发才会投缳自尽。”
王姨娘把过错都推到姜明月身上,与姜老太君无关,凉国公觉得顺耳很多,便愈发认定这都是姜明月的恶作剧,他卷起王姨娘的裤管,只见膝盖上一片青紫,在白皙似雪的肌肤上十分刺眼,不由得心疼道:“可疼?”
王姨娘泪盈于睫,楚楚可怜地咬着唇瓣,声音带着压抑的妩媚:“有国公爷心疼妾,妾不疼。”
这样的王姨娘惹人怜爱极了,凉国公使劲揉了揉淤肿的地方,王姨娘小声闷哼,低低啜泣,跟她在敦伦之时发出的声音简直一模一样,而她痛苦的样子让人瞧着有种想揉碎这份可怜的冲动。
凉国公口干舌燥,从青紫的膝盖上一路上抚,一把将王姨娘推倒深陷在红被里……
**之后,凉国公神清气爽,王姨娘这么柔顺,最明白他的心思,是不可能害姜老太君的。他心中这样对自己说,思及姜明月,越发觉得姜明月可恶了。
王姨娘十几年来不遗余力地在凉国公面前诋毁姜明月,好容易让凉国公对姜明月连一点父女之情都没有了,而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会让姜明月一点点尝到被亲生父亲厌弃,甚至抛弃的滋味。
王姨娘轻勾唇角,随即敛起笑,从身后抱住凉国公雄壮的腰:“国公爷莫再为老太君的事心烦了,那白芷去了,但她老娘还在,何不叫她老娘来问问?”
凉国公向来对王姨娘言听计从,便叫了白芷娘来问。
白芷娘跪在地上木然道:“大姑娘生辰时老太君风寒生病,久治不愈。大姑娘担心国公爷迁怒于她,便指使奴婢的女儿白芷假装给老太君下毒,嫁祸于王姨娘。那霍元琪是数日前来府上的,姑娘出门时偶然遇到一次他,早便知道他是国公爷的门客,故意把他投到监狱里去的。白芷是个忠厚孩子,原以为不过是个玩笑,没想到挨了三十大板,还气着了老太君,这才心生惶恐,一根绳子吊死了。”
凉国公怒火腾腾,得到想要的答案便不去管白芷娘的神情是否有异,口中喃喃骂着:“最毒妇人心,姜明月如此歹毒,分不清轻重,这毒妇将来谁敢要她!”
王姨娘眸中波光流转,心思微动,掩着袖子无声轻笑。谁敢要她?反正太子肯定是不敢要了。
凉国公要找姜明月对质,还嚷嚷着让人把姜明月捆起来施行家法,王姨娘恐再生风波,忙委屈地劝慰道:“老太君一颗心全在大姑娘身上,怕是不会信我们,而且大姑娘年纪小,只是恶作剧,并非真的是要害老太君的,否则老太君现在早已毒发。”
一句“我们”就拉开了凉国公与姜老太君的母子距离。
“灵儿,你才是心地善良,那恶女害你,你还为她说好话。”
凉国公怜惜地将王姨娘搂入怀中疼爱揉搓,心中只当王姨娘怕姜老太君再翻出劫匪和刺客的旧案,才饶过姜明月,但也让凉国公认为王姨娘十分善良大度了。
姜明月很开心姜老太君的毒解了,她心中默念一万声“阿弥陀佛”,诚心诚意抄了十份金刚经,命人送给万安寺表示感谢。
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分节阅读6
虽然她知道把毒解了,形势可能会对她不利,但她那父亲都舍得送她去死,她不敢指望凉国公为她伸冤,甚至报仇狠惩王姨娘,还不如早些解了姜老太君的毒,免得老人家受苦。
刚从书房抄完经书出来,白芨附耳道:“姑娘,刚才有婆子看见白芷娘进了凌烟阁,随后国公爷要了燕窝羹、人参汤等大补的食物送到凌烟阁。”
姜明月点了点头,不用打听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凉国公能带走王姨娘,带走白芷娘根本不算个事儿,白芷娘反咬一口早就在她预料之内。
凉国公跟王姨娘真真是一对天生的奇葩,他们之间的爱情能化解一切矛盾。
姜明月情不自禁地冷笑一声,她虽然没能动摇王姨娘的根基,但王姨娘下毒的事已在凉国公心中种下一颗种子,但凡凉国公顾念一丝母子之情,王姨娘再下毒就已不可能。
所以这次的事谁是赢家,还真不好说呢。
☆、第9章 厚脸皮
姜明月唤来端姑,吩咐道:“白芷谋害老太君,罪大恶极,白芷一家死有余辜!既然白芷已死,白芷娘又在国公爷面前搬弄口舌陷害我,这等恶仆,让她死都是便宜了她!端姑姑,你带着白芷一家的卖身契,将白芷的尸骨扔去喂狗,白芷娘、她的一对双胞胎姐妹以及她弟弟都卖到京城最低等的窑子里,她老子是母亲嫁妆铺子的掌柜,我担心那账目恐怕也是出了问题的,请郝嬷嬷盘查铺子账目,若有问题,直接递上二老爷的帖子去衙门,请衙门审理。”
端姑惊喜道:“姑娘如此杀伐决断才能震慑那起子小人!老奴这就去办,必给姑娘办得漂漂亮亮的!”
端姑转身,拿袖角抹了抹眼泪,当年沈氏外强中干,白白在凉国公面前担了恶名,惩治奴仆包括王姨娘那小人却下不去狠手,这才丢了性命,独留姜明月一人在世受那贱人的气!
端姑刚去提办白芷娘,白芷的老子便递话进来求见姜老太君,小丫鬟学话道:“……说是白芷死了,白芷老娘犯了事,他想赎身,不碍老太君和姑娘的眼。”
姜明月噗嗤笑了,掩袖娇笑道:“老太君听听这话,这世上如此厚脸皮的人,我倒是头一回见。”
“当是给你开眼界了,这世上比他厚颜无耻的人多的是。”姜老太君见姜明月不动声色,半分不像是会心软释放白芷娘的模样,欣慰地点了点头。
姜明月便对那小丫鬟笑眯眯道:“好生伺候着薛管事,可莫让他走了。”
小丫鬟会意,笑嘻嘻地出去了。
姜老太君思及郝嬷嬷请假出去,有片刻恍然,果然,不久之后,郝嬷嬷带着衙门的人来拿人。
衙门抄检了白芷家,挖地三尺,将所有的财物送还于姜明月,因薛管事贪污数额庞大,直接判了秋后处斩。
姜明月对了账目后,拊掌而笑。她当薛管事把银子都喂给了王姨娘呢,收回来的银子只少了一千两,原来薛管事和王姨娘并未同流合污。薛管事该是早有了背叛贪污的心,恰好碰上王姨娘收买白芷,便顺水推舟,弄死她和姜老太君,那么他就能人不知鬼不觉地拿走银子,还无人追究。
而前世后来的发展也说明姜明月的推测是正确的,因为姜老太君死后不久,薛管事一家除了白芷外都赎身出府了,她与霍元琪成亲后,白芷也未嫁。而白芷不嫁,怕是王姨娘捏住了白芷家人,让白芷跟在她身边继续监视她罢。
傍晚时,姜二夫人韩氏带二少爷姜明度从娘家回来,一进门还未来得及换衣裳便来寿安堂给姜老太君请安。
姜明度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喜滋滋地问:“老太君都能起床用饭了,可是大好了?”
姜老太君一手搂着姜明度,一手搂着姜明月,笑得双眼弯成月牙:“是啊,祖母大好了,你大姐姐在万安寺为我求了药,吃了就好了。”
姜明度连忙直起身朝姜明月深深行礼:“大姐姐受小弟一礼,小弟今晚可能睡个安稳觉了。”
姜明月轻拧他耳朵,笑道:“真是淘气!我为老太君求药是应该的,你来谢我,倒弄得我像个外人了。”
姜明月与姜明度从小在姜老太君身边长大,两人是隔房的堂姐弟,但感情非常好,韩氏说是协助姜老太君管家,实际上却是拥有全部的管家权,看在姜明度的面上对姜明月多有关照,因此姜明月在凉国公府至少吃穿用度上没人敢为难。
姜明度假装耳朵拧痛了,哎呦叫唤,等姜明月松了手才嘻嘻笑道:“老太君是我们大家的老太君,大姐姐求药治好老太君自然该当我们大家的谢。”
韩氏笑微微地望着两姐弟,她敏锐地感觉到姜明月身上的气质与原来相比更清冷了,想着定是府中发生了变故,笑着让两姐弟出去看娘家带回来的礼物,温声询问姜老太君发生了什么事。
郝嬷嬷原原本本地道出经过,韩氏惊讶地掩住帕子惊呼。
姜老太君恨声道:“月丫头就是太实诚,若是我晚吃一会儿归元丹,也不至于让那贱婢如此得意。”
韩氏忧心忡忡道:“老太君说哪里话,您是我们府里的顶梁柱,月丫头着紧您的身子骨是应该的。倒是月丫头在万安寺先遇劫匪,后遇刺客,如此凶险,以后出门须得万万小心才是。”
“我正想找你说这个话。王氏那贱婢的娘家已没落,哪里请得起劫匪刺客,恐怕羊毛出在羊身上,她用咱们国公府的银子去谋害我们国公府的姑娘呢!如海惯着她,供菩萨似的供着她,哼,我就断了他的供,且瞧那贱婢从哪里弄银子害月丫头!老二媳妇,从今儿起,你大伯子的账从我这里走,府中用度不变,外面人情来往的花销只管让他报给我。”姜老太君抿着嘴唇,王姨娘害她的命,大儿子竟还包庇她,她是动了真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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