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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文珠兰

    ☆、第179章 红白喜事

    太子本来兴趣盎然的面孔渐渐变得阴沉如水,他揪起姜明宣的领子,阴戾地问道:“‘你们’是谁?”

    “‘你们’就是‘你们’啊……”姜明宣砸了咂嘴,睁开朦胧醉眼,喷出一口浓烈的酒气,面色痛苦地叫道,“给我酒,我要吃酒,别拦着我!”

    太子厌恶地推开他,甩袖下楼,临上马车前吩咐道:“去查查姜明宣口中‘庶子与狗不得入内’是怎么回事。”

    “是,殿下!”小太监心一紧,也不知哪个倒霉鬼捅了马蜂窝。

    书童艰难地扶起东倒西歪的姜明宣,乘上马车回府,又把他背到松涛院。

    姜明宣躺到炕上,睁开眼,眸中清明,哪儿有方才的醉态?

    他随手扔了一锭银子给书童:“做得很好。”

    “谢爷赏赐。”书童把银锭贴身收好,恭敬地说道,见姜明宣陷入沉思,他安静地退了下去。

    姜明宣勾起一边唇角,庶子,这个词不是他,而是和他一样出身的一类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和太子是同类人。

    太子在苍澜学院自然是查不到的,当年的知情人都被整治觉悟奇高的先生们打发走了,他便从姜明宣身边下手,曲曲折折地问出真相,他没蠢到家,没有直接找上齐宝平、钱书风等人,而是吩咐一声,自有太子府的人帮他出气。

    凉国公到承恩侯府送聘礼的这天,姜明宣便听书童禀告道:“大少爷,缮国公世子齐宝平,江阴侯嫡次子钱书风那一伙纨绔子弟犯了错,被赶出苍澜学院。”

    姜明宣阴郁的脸色渐渐开朗,问道:“那群不成器的家伙在哪儿?”

    “在花满楼借酒消愁。”

    姜明宣抖抖衣领:“走,咱们去痛打落水狗。”

    当晚,钱书风、齐宝平等人被套了麻袋痛揍,嘴里塞上臭袜子,被捆成粽子状,每个人身上都被淋了几坛子状元红,酒气冲天,在暗巷里冻成冰棍,第二天才被家里侍卫寻到。

    这群纨绔子弟荒唐归荒唐,却没真傻的,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后静观事态发展,发现梯云楼被巡查苍澜书院的太子拆了,顿时恍然大悟,定是当年“庶子与狗不得入内”的事情发了,回去老老实实地跟家长承认错误。

    其中畏惧太子的夹起尾巴做人,不敢招太子的眼,还把自家孩子关在家里不许出门,那些护短的、嫡子嫡孙伤得比较严重的就对太子存了芥蒂,认为太子心胸狭窄,连孩子们幼时的口角都不放过,可惜皇帝就太子一个儿子,他们连换个队站都不成,袁皇后没指望了,于是一个个卯足了劲儿朝宫里填充美貌宫女,家养的漂亮歌姬舞姬也朝乐坊司送。

    皇帝觉得后-宫突然就变得赏心悦目了,却没旁的想法,一心一意宠爱宁贵妃,倒是宁贵妃发落了几个在皇帝经过的地方唱歌跳舞、弹琴抚筝、吟诗作赋的美人儿,气得肝儿疼。

    这个结果令观望的大臣们好生失望。

    钱书风和齐宝平伤得最严重,那群下黑手的人朝他们子孙根上各踩了一脚,若非家里高金寻来神医,怕是两人就得断子绝孙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他俩加起来也能顶半个诸葛亮,于是一分析,便将姜明宣的尾巴给揪住了。

    缮国公和江阴侯两个心疼儿子,挖空心思地找凉国公的麻烦。

    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凉国公接了新娘,骑着高头大马,春风得意马蹄疾,面上笑若桃李,伴着喜庆的唢呐声他得体地抱拳朝路人行礼,可就在此时,对面也传来了唢呐声,凉国公正要笑开,喜事冲喜事,是大喜,待一细听,顿时铁青了脸色,那唢呐声跟他的迎亲队伍的唢呐声恰恰相反,那是哀乐!

    凉国公坐在高头大马上最先看到街角拐过来的队伍,满目的白幡和麻孝,白花花的一片,惊天动地的哭嚎声令人头皮发麻,那口乌漆的棺材让凉国公一口血堵在嗓子口,不上不下,差点把自己给闷死!

    满京城都知道他今儿成亲,哪个没眼色的敢在今天办丧事?还正好在他经过的路上?

    凉国公黑着脸吩咐道:“让他们退回去。”

    这是个“丁”字路口,姜家迎亲队直接朝东,两队不能相冲,又不能让丧葬队拐向东领在他们前面,便只能让丧葬队退回去。

    侍卫应诺,还未动,送亲队伍里的太子一马当先跑到前面,气急败坏地一通踩踏,丧葬队登时大乱,哭嚎声越发惨烈,纷纷跪地求贵人饶命。

    太子像个疯子,又像个杀红眼的战士,挥舞着鞭子抽在那些披麻戴孝的人身上:“今儿凉国公成亲,陛下亲口定的良辰吉日,谁给你们胆子寻凉国公的晦气!”

    那鞭子破空的“呼呼”声以及抽在人身上的“啪啪”声刺得围观群众跟着绷紧皮子,像是抽在了自己身上似的。

    凉国公大惊失色,太子这不是在给自己拉仇恨么?他敢保证,明儿凉国公骄横跋扈、残害百姓的弹劾奏折准会飞到皇帝案头。

    “太子殿下息怒!”凉国公不得不打马上前,生生用手接住太子的鞭子,好言相劝道,“红事是喜事,白事也是喜事,殿下不必动怒。”

    那些人立刻知道冲上来的是太子爷,哭爹喊娘地磕头:“求太子殿下饶命!求太子殿下饶命!”

    围观人群远远地看着,眼中不约而同露出怜悯之色。

    太子拽不动鞭子,瞪了凉国公一眼:“你可以受这等羞辱,孤的姨母却不可受半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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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后,臣自当向夫人赔罪。”凉国公忍气道,手上松了鞭子。

    “哼。”太子收回鞭子,手腕轻动。

    凉国公多年行伍,立刻看出那个方向是想抽他的,心一惊,但最终太子收起鞭子,他松了口气,居高临下地请那群人避一避,退回去。

    领头的人是个大孝子,看年纪也有五六十岁了,满头白发,垂地的长胡子花白,坚决不肯。

    ☆、第180章 为父亲娶妻

    “这,棺材已经走到此处了,没有走回头路的道理,若退了,岂不是让老人家的魂魄没有棺材可依?这是俺老家的规矩,规矩不可废。”

    他的意思是,死人的魂魄跟着遗体,魂魄没有安息地下前不可后退,只知朝前,若遗体后退了,那魂魄就没有遗体可依了,老人家找不到路,就变成了孤魂野鬼。

    这人一口一个“棺材”把凉国公气得要吐血,眼看围观的人都在看好戏,他怎么劝都劝不动,也不能动手留个欺压百姓的印象,只能让丧葬队改道,跟他一个方向,那棺材还没上丁字路口,改道也是使得的。

    凉国公等到听不见哀乐的声音了,这才吩咐迎亲队赶紧走,以免耽误吉时。抬铜钱筐的仆从一路撒铜钱,围观群众纷纷捡铜钱,吆喝着高喊,祝凉国公与夫人百年好合!

    凉国公脸上略微放晴,可旋即他就笑不起来了,因为迎亲队经过的一路上都是白色的冥币!

    整个队伍都感觉不好了!那欢天地喜的唢呐声听着竟也有了几分凄凉萧索。

    凉国公郁闷,姜明月此刻也在郁闷,凉国公成亲的前一天,她才知道,原来王姨娘不是去乡下庄子上暂避,而是被姜明宣带到江南去了!

    姜明月深恨怎么没敢在姜明宣的饭食里下砒。霜!她剩下的时日不多,到死不能拉上姜明宣,她怎能瞑目?

    偏偏今儿是凉国公大喜的日子,她这三天忙得只睡了不到五个时辰的觉,加上这件郁闷的事,还得强颜欢笑面对宾客。

    接了宫里的赏赐后,众人回到客厅,巢国公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见她脸上敷了厚厚的脂粉,顿时心疼了,道:“大姑娘累着了罢?快歇歇,吃口热茶。”

    宁王妃接口笑道:“京中数姜家大姑娘最了不得,打眼瞧瞧,也就姜家大姑娘一个为父亲操办亲事。”

    这话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说出来就不好听了,做女儿的竟管起了父亲的亲事?还把不把三从四德放在眼里!

    巢国公老夫人脸一沉。

    姜明月捏了捏老夫人的手,微微笑道:“父亲的亲事自有老太君操办,哪家儿子的亲事不是父母操办的呢?我不过跑跑腿罢了,再者,还有姑母帮衬呢。”

    宁王妃抿唇,这个姜家大姑娘平日瞧着不言不语的,没想到不出声而已,一出声就是四两拨千斤,她若反驳,便是变相地告诉大家,宁芳夏与凉国公的亲事不是姜老太君同意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皇帝赐婚,那也得过问双方父母,强娶强嫁只是话本子里的戏折子。

    姜如桃没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也笑道:“亲事急了些,前后不过十来天的功夫,老太君和二弟妹忙不过来,倒是把我和明月抓了壮丁,即便这样,我还恨不得能多长几个手脚。今儿若有招待不周的,大家看在陛下玉成佳偶的份儿上甭见怪。”

    这话一说,宁王妃的话就自动被大家当成放那什么了。

    谁不知道,是宁贵妃撺掇着皇帝把婚期定在三月初八,就算是从元宵开始算起,那也才一个多月的功夫,谁家娶媳妇不花个一年半载走完六礼?也就宁家庶女多,不讲究,十天的时间就能把姑娘给嫁了。

    宁王妃盯了姜如桃一眼。

    姜如桃不敢得罪宁王妃,打圆场道:“马上要开席了,请大家移步。王妃请。”

    她上前亲手扶了宁王妃,走在前面,宁王妃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姜明月没空入席,请康载善和族中姐妹帮忙招待娇客,便坐在议事厅里调度人手。

    吃完席,夫人们照样是去戏园子听戏,白龙给她捏酸疼的肩膀,她匆匆喝了一碗甜汤,白英神色古怪地进来。

    姜明月颦眉问:“怎么了?”

    “姑娘,”白英小心翼翼道,“奴婢去戏园子送果盘,听夫人们私下议论,元宵惊马,您为卫世子所救,卫世子又是色中饿鬼,说您……说您被卫世子占了便宜去,便是您再有能耐操办喜事,也没人敢娶。”

    言毕,白英深深垂着头,心惊胆颤。

    姜明月半晌没说话,呆呆地望着前方。

    白龙为姜明月难过,但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把她搂入怀里。

    白英眼睛一眨,泪水缓缓流下,啜泣道:“姑娘,您若是难过便哭出来罢,奴婢原想瞒着您,但又怕瞒了您,您出去后被人指指点点取笑……这些嘴碎的,偏生见不得人好,早晚下了拔舌地狱去!”

    姜明月深深叹息一声,平静道:“早在卫世子救我的那晚,我便预备着今天的结局,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又有人提出来。也罢,放出流言的那人还让我过了段安生日子。”

    她话音方落,连白龙都哭了。

    白英抽抽噎噎地说道:“那姑娘……今后可怎么办啊?”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我都没哭,你们哭什么?白英,快把眼泪擦擦,去听听夫人们还说了什么,除了王姨娘母女仨,我没得罪旁人,这事必不是王姨娘他们干的,且还有后手等着我呢。”

    王姨娘和姜宝珠没机会散播流言,姜明宣有机会却不会这样做,他师从王桢,最是好体面,绝不会让自家出这种丑闻,这样做无异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白英吃了一惊,点点头,擦擦眼泪,赶忙去了。

    戏园子里,宁王妃和姜老太君一起去净房,回来的路上不知听到谁家带来的婢仆在低声议论此事。

    姜老太君动了肝火,命人抓住那俩小婢,俩小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完经过,姜老太君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险些没背过气去!逼问她们主家是谁,俩小婢便磕头哭道:“奴婢们是太常寺卿武大人家的。”

    又是武四强家!

    姜老太君这下子是把武四强家恨到了骨子里去!

    宁王妃轻掩袖子,嘴角勾起,她派的人还没用上呢,武夫人便来助她一臂之力了,好极,好极啊!

    “滚!”姜老太君红着眼喝道。

    俩小婢如蒙大赦,连忙连滚带爬地溜了。

    ☆、第181章 笑看她徒劳挣扎

    宁王妃掏出帕子掩了半张脸,双眼一眨,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哽咽道:“老太君,都是我没教好长,让长做出这种事,连累了你们家姑娘,是我罪该万死!”

    那你怎么不去死!姜老太君腹诽道。她现在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觉得是祸害她孙女的嫌犯。

    “卫世子品性端正,助人为善,外面传言多有不实,若非有他,我们明月现在恐怕只是一黄土了,我们家感激还来不及,更不会去责怪他。王妃别因着外面的流言便对卫世子产生嫌隙,否则便是我们家的罪过了。”姜老太君压下怒气,但难免迁怒到宁王妃身上。

    这话不可谓不狠,就差说宁王妃那番话是故意污蔑继子的名声了,一旦坐实,她便成了传说中的恶毒后娘。

    宁王妃气得俏脸涨红,但马上就反应过来,感激涕零道:“老太君慧眼识珠,未曾人云亦云。咱们长多为外人所污蔑,实际上却最是善良不过……”

    话未完,姜老太君就接口道:“是啊,不知道哪个天杀的以讹传讹,敢对皇室子弟不敬,高祖若是知道他的子孙被这般污蔑,不得降天雷劈了她/他!”

    宁王妃浑身哆嗦,嘴唇气得发抖,暗暗道,这个死老太婆敢诅咒她!活该她孙女们个个声名狼藉。

    “无论如何,这事到底是女孩子吃亏,我定会补偿贵府,将伤害降到最低。”宁王妃丢下这一句,说有夫人等着她品茶,便匆匆离开了,再不离开,还不知道姜老太君会怎么诅咒她呢。

    姜老太君脸色稍霁,盯着宁王妃的背影盯了很久,流言的源头除了宁王妃她想不到旁人了,如果宁王妃能尽力澄清,那再好不过。

    当然,再怎么弥补,被流言中伤的姜明月受到的伤害是无法抹平的。

    思及此,姜老太君的脸色又阴郁了。

    到晚上,新郎新娘入洞房,满府的嘈杂渐渐恢复宁静。

    白檀为姜明月卸下钗环,白英低声道:“姑娘,奴婢打听到了,起初是武四强的夫人的两个小婢到处跟别家丫鬟碎嘴,后来夫人便悄悄议论起来了,看那样子,似乎是早就知道的。另外,老太君跟宁王妃去净房回来,也听到了武家小婢的话,老太君脸色不太好,宁王妃有些神思不属的,失手打翻了茶,倒吓得她自己一跳。”

    流言没人说也罢了,若有人开头,后面的人便会像洪水泄闸一样,别人知道,自己不知道,那就是自己落伍了,都会跟着议论来显示自己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白檀听完便知道是什么事,默默地垂首立在一旁。

    姜明月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长发,闻言道:“哦?又是武夫人?宁王妃没做贼,干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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