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文珠兰
宁芳夏一直追到二门口才追上他,原来是凉国公迎面看见大夫来,以为是请给王姨娘和姜宝珠的,一问方知姜老太君也犯了头疼症!
他连忙回身去寿安堂,宁芳夏撞进他怀里,差点跌倒,他拦腰搂住她,女子特有的馨香软甜扑鼻而来,这香味中夹杂着淡淡的药香,那天他被王姨娘下了药后,情难自禁,把宁芳夏的身子骨给弄亏了,听说她这些天在吃补药。
凉国公略觉愧疚,不过思及宁芳夏的背叛,方软下来的眼神立马变冷了。
宁芳夏吁吁喘气,结结巴巴地说道:“国公爷,妾身正想跟您说,老太君昨儿也犯了头疼症,您要不问候一句老太君再去上朝?”
“方才我走得匆忙,还奇怪,今儿老太君怎么起迟了,原是病了。”凉国公松开她的腰,边走边问,“怎么一个两个都病了,还都是头疼,莫不是吃坏了肚子?”
“应该不是,昨儿二太太和大姑娘都陪着老太君吃晚膳呢,都没事,今儿的早膳还未动。”宁芳夏小跑步跟着他,十分辛苦,才一会儿便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凉国公的脚步明显放缓了,宁芳夏露出甜蜜的微笑。
夫妻俩再次出现在寿安堂,韩氏欣慰,宁芳夏虽然性子软得像面条,但软也有软的好处,娇滴滴的,硬是把凉国公这块百炼钢化成了绕指柔她可从没见凉国公对王姨娘以外的女子上心,遑论听劝了,宁芳夏算是打破了这个纪录。
姜老太君冷飕飕的心稍稍回暖,对宁芳夏也看顺眼了些许,众人各自散了,宁芳夏和姜明月留下侍疾。
姜老太君朝姜明月点个头,姜明月明白这是在给自己拉拢宁芳夏的机会,她心觉好笑,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道:“母亲进府日久,想必对大家都有所了解,咱们家名声不怎么好,妹妹和我不省心,连累母亲,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不过我自己却是问心无愧的,因此也不藏着掖着。昨儿有人跟我说,王姨娘要害我和母亲……”
随着姜明月的讲述,宁芳夏的双眼越瞪越大,听完后,脸色白得可怜,仿佛风吹吹就能吹倒她,连连道:“我知道了,一定照大姑娘的话去做。”
姜明月看着宁芳夏,暗叹,这才是真正的柔弱,像温室里的娇花一样需要呵护,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王姨娘跟宁芳夏一比,美貌、性格都逊了不止一筹两筹,简直被比成街头泼妇了,难怪凉国公喜爱宁芳夏,不惜辜负多年真爱。
她暗自谨记,男人都是贪花好色的。
这阵头疼之风闹了两天,第三天,连凉国公都中招了,告病卧榻。接着,姜明月和宁芳夏也倒下了。
凉国公担心勾出王姨娘的疯病来,忍着头疼,天天守在她炕边。
王姨娘非常感动,说自己没法子伺候他,让他去宜人院,凉国公以为她在使小性子,两人打情骂俏闹了一场。
半夜,凉国公睡不着觉,悄悄起身,真的去宜人院发泄,转移钻入脑髓的疼痛,他才不会管宁芳夏是否头疼,也不管宁芳夏前些天才被他弄亏了身子骨。
诡异的是,早上醒来,他的头就不疼了,去上朝也很正常,但白天一回到王姨娘的院子便又开始发作。
如此三番,凉国公便觉得是宜人院风水好的缘故,晚晚腻在宁芳夏身上。
到第十天,有个僧人在门口求见,声称是某名寺的高僧,看见凉国公府上空有黑沉沉的怨气,这怨气伤人,轻者头疼,重者死亡。
门房本要打了他出去,但想着府内接二连三请大夫,还是去禀告了凉国公。
凉国公看这僧人的话都对得上,忙请了他进来,并郑重道:“若是能为我凉国公府挡去这一灾,解救府里女眷,定有重金酬谢。”
僧人念了生佛号,一张脸宝相庄严:“重金酬谢不必,日行一善,是贫僧该做的。施主担心府内女眷,却不知你自己也在诅咒之列。”
“诅咒?”凉国公大骇。
“对,方才贫僧已窥破这妖术其实是巫蛊之术……”
“一派胡言!”凉国公震怒,历代皇帝最忌讳巫蛊,子不语怪力乱神,但皇帝自称是天子,本就属于怪力乱神的范畴,所以,皇家对有些东西讳莫如深,巫蛊便是其中之一。
前朝就有皇帝怀疑皇子行巫蛊诅咒他驾崩,而把儿子们差点杀光了的,朝臣家中出现这种污秽东西,更是要抄家,严重的扣上个谋逆的罪名,诛灭九族都是可能的。
☆、第229章 东窗事发
因此,凉国公当然不会允许僧人再说下去。
僧人摇了摇头,不以为忤,反而温和地说道:“施主稍安勿躁,听贫僧道来。贫僧既然独自上门,便是不想扩大事态,更不会传出一言半语的风声。此行只为解施主之困,施主保家卫国,舍身忘死,是黎民百姓之福,府上妖人作乱,贫僧为黎民苍生考虑,也不会陷施主于不义。”
世人都爱听好话,凉国公也不例外,而且从一个僧人口中说出,出家人不打诳语,凉国公飘飘然地认为自己当真是那举世英雄了。
他摁下把僧人驱赶走的冲动,细细观察他脸色,心中犹豫不决,看了他的路引和身份证明,这才略定心,半信半疑地问道:“大师怎么化解这巫蛊之术?”
“找到巫蛊载体,烧掉即可。施主不信,贫僧可以做法,算出那巫蛊藏匿地点,施主直管命人搜查,若是没有,贫僧从此弃了这身衣袍,再不敢出来行走。”
凉国公轻咳一声,越发放心,说道:“那你赶紧做法罢,只要不弄出太大的动静便可。”
僧人盘腿坐在地上,双目微合,嘴里念着听不清的经文,念了大概半个时辰,他说出巫蛊所在的方位,有两个位置。
凉国公脸色发绿,他本以为是姜明月搞出来的,但僧人指的方位却是在王姨娘的冰清园和姜宝珠的漪澜小筑:“不可能!她们不可能诅咒我,而且这段日子,她们也病了。”
僧人并未问“她们”指的是谁,只道:“贫僧算出,那位长辈是装的,那位晚辈却是真的病了,因为她诅咒了她自己。施主不信,可以去查,贫僧这就告辞,不过临走前,贫僧提醒一句,施主印堂发暗,再被继续诅咒下去,恐怕会命不久矣。”
言毕,僧人转身而去,侍卫们要拦住他,凉国公挥挥手让他们让开,过后又让人盯住那僧人行踪,他悄悄回到书房,不让下人通报,走到门口,果然没听见王姨娘的痛吟,王姨娘跟他在一起时,可是一刻不停地叫唤疼,经常半夜被疼醒,咬他的肩膀发泄。
等了一会儿,他悄悄撩开帘子,只见王姨娘笑嘻嘻地擦着一对花瓶,那是他特意寻来准备给姜宝珠当嫁妆的,而她的脸上哪有丝毫痛色?
思及王姨娘犯病前与他同归于尽的场面,他攥紧了拳头,心中对僧人的话已是信了。
后院里藏着这样的脏东西,不说他自己深受其害,而且可能被抄家灭族!
凉国公一刻都等不及,让最信任的高管家派了亲信去搜查冰清园和漪澜小筑,为了避免闹出大动静,他派兵守在各个路口。
王姨娘不在冰清园,他顺利在她的柜子里查出个四人偶巫蛊,他一眼看见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贴在巫蛊后面,那笔迹明显是王姨娘的笔迹!另外几个是姜老太君、宁芳夏和姜明月的。
凉国公一阵眼晕,高大的身体摇摇欲坠。为了一个爵位,王姨娘两次对他痛下杀手啊,他怎么能不寒心!
高管家担忧地唤道:“国公爷,您没事罢?”
“走罢,去漪澜小筑,今儿这事你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更不能告诉你老婆,若是透出个只言片语,咱们整个府上上下下千余口人都得被砍头!”
高管家脸色泛白,忙严肃地应诺:“奴才知道了,若有任何风声,奴才自裁谢罪。”
一行人呼啦啦闯入漪澜小筑,早在兵丁把住漪澜小筑的门时,姜宝珠便已经知道东窗事发了,但她胸有成竹,丝毫不担心,心脏跳得飞快,等着看姜明月被凉国公一刀砍死。
一看见凉国公来,她连忙抚着额头,颤颤地走过来,道了句万福,懵懂地问:“父亲,这是怎么了?这么大阵仗可是吓着女儿了。”
凉国公挥挥手,面无表情道:“搜!”
一字落下,十几个神色严肃的老婆子如潮水般涌进门。
这是姜宝珠万万没料到的,又惊又怒,不敢置信道:“父亲!您到底在做什么?”
“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宝珠,我纵容你,没想到却把你纵容得不知天高地厚,连巫蛊这样的邪术都敢玩,你是不是嫌命太长,想把我们整个姜家拉下水!”
凉国公痛心疾首。
“父亲!”姜宝珠面色如土,神色惊慌,“这话从何说起,女儿根本不懂什么巫蛊之类的东西,您冤枉女儿!”
她捂住脸痛哭,转过身,十足十地受了委屈的模样。
“是不是冤枉了你,待会儿搜出证据便知道了。宝珠,你现在坦白,我还能饶过你。”凉国公寒着脸说道。
“女儿没有做就是没有做,您不信女儿,女儿说什么都是错!与其惹您怀疑,我不如一头碰死算了!”姜宝珠哭得越发委屈了,脑中却在急转,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凉国公会笃定她院子里有脏东西?
凉国公蹙眉,迟疑地想,难道真的冤枉姜宝珠了,其实都是王姨娘一个人做下的?
正当他准备安慰两句伤心欲绝的宝贝女儿时,老婆子们急匆匆地拿了几个人形布偶出来,只见那些布偶上扎了许多绣花针,每个布偶后面都写了一个人的名字,和王姨娘院子里搜查出来的一样,只是多了姜宝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而且这个布偶显然是没扎绣花针的。
更让凉国公面色铁青的是,写着他名字的那个布偶穿的衣裳上绣了一朵竹花!
竹花简直是他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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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宝珠呆若木鸡,脑袋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这些布偶应该是从姜明月的院子里搜查出来的呀,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
他面上如罩了层寒霜,深深吸了口气,阴戾地质问道:“宝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你真是狠毒,为了诅咒我,又担心你自己露出破绽,于是把你自己的名字也写上去了,除了二房,咱们大房人人头疼,这样就没人会怀疑你……”
☆、第230章 江河日下
“……而你姨娘有个疯病,若是真的诅咒了她,勾出她的疯病没法子收场,所以这人偶里面没你姨娘,而你姨娘是装头疼的!”
“父亲,是有人陷害我!您相信我啊,我怎么可能诅咒你,诅咒我自己?”姜宝珠惨兮兮地拽住他袍子一角,哭得声音嘶哑。
“你自己看看这竹花,是不是你绣的?这字迹是不是你的?”凉国公把布偶劈头盖脸地砸到她头上。
那绣花针的尾部扎到她脸上,疼得她一个抽搐,她捡起地上的布偶,那竹花小衣裳分明是从凉国公那件袍子上剪下来的!她记得,她明明让瑞雪把那件袍子烧掉了,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这不可能,不可能啊,”姜宝珠脑中急转,急急说道,“父亲,你相信我,我根本不知道巫蛊之术,万安寺那个净空和尚是妖僧,肯定是他教给姜明月这个邪术的,是她陷害我,她院子里那个叫白龙的丫鬟会武功,轻易就能把这脏东西藏在我院子里……”
凉国公纹丝未动,若是没看见王姨娘人前说头疼,人后却好端端的,他可能就信了姜宝珠的话。
再说,白龙会功夫,能藏东西,难道姜明月还能模仿她的字迹不成?姜明月才十五岁,书**力有限,自己的字还不到功夫呢,遑论模仿他人字迹了。
而且,姜宝珠绣了竹花图案的袍子送给他,已经很晦气了,她却留着那件袍子不赶紧毁了,这本就居心叵测啊!
可以说,还是竹花把姜宝珠的罪行坐死了,但她明明干了坏事,证据摆在面前,却死鸭子嘴硬地矢口否认,凉国公真真对这个女儿不抱希望了。
他苦笑,他头疼的时候还不忘给姜宝珠凑嫁妆,东拼西挪,把自己攒的底子都掏空了,连上次因打仗失了人和的缘故给皇帝凑银子都没这般尽心。
可姜宝珠是怎么回报他的?用他最厌恶的竹花绣图做成巫蛊诅咒他早点去死!
“宝珠,你真是无可救药了。”凉国公心寒地推开她,任由她摔在地上哭,举步朝外走去。
姜宝珠连滚带爬地追上他,抱着他的腿,歇斯底里地喊道:“父亲,不是我,肯定是姜明月啊,要是不信,您也搜查她的院子……”
就是死,她也要拉姜明月垫背!
“放开!哪有你这般抱着父亲腿的!”凉国公此刻正恨姜宝珠诅咒她,以前可以忍受她的轻浮,现在真是厌恶透了,而且他的口气也表达出了浓浓的厌恶。
“父亲!”姜宝珠哪里还顾得哭得美不美,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声嘶力竭朝他的背影喊道,“您不公平,为什么搜我的院子,不搜姜明月的院子……父亲,我是冤枉的呀!”
她想追他,却被凉国公带来的人拦在门口,眼睁睁看着凉国公大踏步去了。
瑞雪跑过来,哭着道:“姑娘,您要爱惜身子骨啊,回头咱们再好好劝劝国公爷!”
“劝个屁!”
姜宝珠回手就给了瑞雪一巴掌,她正是发怒的时候,又用尽了力气,一巴掌就将瑞雪扇倒在地,却仍觉得不解气,踢脚狠命地往她脸上、肚子和腿上踹,疼得瑞雪满地打滚。
姜宝珠打累了,索性抱起个花盆砸在瑞雪腿上,那张本来如花似玉的脸现在狰狞得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瑞雪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满院子的丫鬟婆子以及门外的侍卫纷纷胆寒,脚步不由得往后挪一步,生怕瑞雪的遭遇降临到自己头上。
姜宝珠骑在瑞雪身上,又给了她几巴掌,这才喘着粗气问道:“那件竹花袍子,我不是让你烧了么?怎么还有一块?”
瑞雪眼神微闪,瞬间明白姜宝珠的怒气是从哪里来的了。
那件衣裳的料子是姜宝珠特意选的珍贵料子,她舍不得都烧了,便将没绣竹花的部分剪裁下来,绣成帕子拿到外面去卖,绣了竹花的部分她给烧掉了。
烧的时候,一阵风吹来,其中几块布被吹走了,她赶忙去追,也不记得到底有没有遗漏的,转而想,竹花那么晦气,谁捡到谁肯定会扔掉,留着要倒霉的,所以也就没告诉姜宝珠。
当然,不告诉姜宝珠最大的原因还是怕被她打骂。
瑞雪哑口无言,她根本没办法解释,第一反应是用双手抱住脑袋。
姜宝珠见状,跑进正房拿了根鸡毛掸子出来,狠狠抽在瑞雪身上,一边打一边骂:“你个小贱人,你害死我了,我打死你个吃里扒外的娼蹄子!”
瑞雪满地打滚,嚎嚎惨叫,哭哑了嗓子求饶:“姑娘饶命,奴婢没有背叛姑娘呀……”
漪澜小筑鸡飞狗跳,弄玉小筑此刻也遭了凉国公的搜查。
原来凉国公听了姜宝珠的话还是受了影响,寿安堂不敢搜,弄玉小筑和宜人院却是随便他搜的,而且他还有个不可告人的心思,那就是想查查宜人院到底藏没藏别的男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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