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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应笑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酒小七

    身为一个皇帝,为了娶男人而造这样的谣,真的好吗?啊?啊?!!!

    众人都是一脸“呵呵你他妈的逗我呢”。丞相作为他们的代表,又发言了:“官家,事关国体,玩笑不得啊!”

    “真的,不骗你们。林芳洲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为了避灾,才假充男孩儿养大。这个事情,朕和先帝说过,先帝也是知道的,只是体谅她命途不顺,所以才没说什么,一直默许她女扮男装。”

    呵呵,先帝已经埋进黄土里了,反正又不能从棺椁里爬出来辟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丞相还是不信,“事关重大,老臣必须亲自验证。”

    “哦,你要亲自验证朕的女人?”

    丞相慌忙道,“臣不敢,臣的意思是……臣可以令家中女眷去检视,臣实在不放心……”

    其他人纷纷点头赞同。

    “如果确定她是女人,朕就可以立她为后了,对么?”

    丞相有些心力交瘁,感觉自己像是刚刚日过一百头乌龟那样疲惫。他们已经骑虎难下,此刻也由不得他摇头了,于是果断点点头,道:“若她真的是个女子,老臣绝不再干涉官家的婚事。”

    “嗯。你们所有人派一个女眷做代表,还要经过我们芳洲的同意。”

    云微明应付完这群臣子,下午时候又批了会儿奏章,做了一天勤勤恳恳的好皇帝,到晚饭时候才去找林芳洲。

    吃了晚饭,两人关起门在屋子里说话,云微明把白天的事情跟林芳洲说了,说罢,问道,“你同意吗?可能有个女人来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小元宝,我今日想了一天。”林芳洲托着腮看他,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娶一个大家闺秀。”

    他脸色一沉,咬了咬牙,道,“可惜了,我见到大家闺秀没反应,就喜欢你这样的流氓混混,怎么办?”

    “你别赌气啊,我说真的……你看我哪里像个皇后嘛……我和‘母仪天下’这四个字,有一点点牵扯吗……况且我也喜欢自在,我不想老了以后过上‘不如乌鸦’的生活……”

    “姐姐不想做皇后?”

    “嗯。”她点了点头。

    “好啊,那我不做皇帝了。”

    林芳洲:“……”她有些头痛,“小元宝,你别这样。”

    “我是认真的。你做混混,我也做混混,你做土匪,我也做土匪,你愿做皇后,我就做个皇帝。既然不愿,好啊,我陪着你。”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看着她怔愣的表情,“这样,够了么?”

    林芳洲摇摇头,“你别赌气了。”

    “我没有赌气,是你在赌气。”他定定地看着她,“你也知道,我一颗心长在了你身上,昨天还翻云弄雨,今天就让我娶别人了?林芳洲,你好狠的心。”

    林芳洲眼圈一红,又开始纠结了,“你不要逼我嘛!”

    他看到她眼里挂着泪珠,心知她也不好受,他连忙擦她的眼角,“好了,我说气话呢,姐姐不要怪我。”

    林芳洲点了点头。

    云微明:“不早了,早些休息。”

    “嗯。”

    说是“休息”,其实一点也不能“休息”。可能是因为说了他不爱听的话,林芳洲被他打了屁股,还被他抱到椅子上弄,一边弄一边问她,他要娶谁,她要嫁谁。

    还有,她要给谁生小孩。

    云微明发觉自己对孩子有一点执着,这执着并不在孩子本身。而是,他能感觉到,她心里长了草一样的不安分,为了让她定下心来,他想和她早点生个孩子。

    他像个勤勤恳恳的农夫一样,努力地往她身上播种子,希望早日收获一个孩子。

    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

    他也能感觉到,她对他是有情义的。只不过,这情意有几分重,却说不好了。

    “姐姐,姐姐。”

    “嗯……”

    “我有一辈子跟你耗呢!”

    过了几天,丞相让他的老妻亲自来林府登门一叙。丞相夫人是个很温和的长辈,使人好感顿生。林芳洲对她没什么防备,夫人想看看她是不是女人,林芳洲也大大方方地同意了。

    那之后,云微明在朝堂上公布了林芳洲的性别以及他要立林芳洲为皇后的决定。

    朝野里一片哗然,普通老百姓当个趣闻来传,倒是没什么立场,只是好奇。

    朝臣们多一半都觉得不妥当。

    但奇怪的是,那几个最有分量的大臣,此刻纷纷缄口不言了。

    皇帝娶妻,说来说去,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以丞相为首的几个元老级人物不说话,别人都摸不着头脑了,也不敢多言。

    莫名的,此事竟造成了一种“虽然大多数人不同意但没什么人明确表示反对”……的诡异的平静。

    只有几个御史上了奏章,坚定地反对林芳洲做皇后。

    有个御史还很嘴贱的,把林芳洲痛骂了一顿。

    云微明看得十分火大,一道圣旨把那嘴贱的御史贬到琼州,让他从此和黎族人民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官家的态度很明显了:反对朕可以,敢骂朕的女人,来一个弄死一个!

    疯狂的护短行为把官员们都吓到了,加之这事儿本就没有元老的号召,几个无足轻重的人说两句,也就只是说两句了,没别的用。

    闹了几天,就不闹了。

    八月初十是好日子,这天云微明亲自拿着聘书,去找林芳洲。一进门,见院里东倒西歪地躺着许多人,都是看护林芳洲的侍卫,十七也在内。

    云微明心头一紧,使人用水破醒了十七,问道,“林芳洲呢?!”

    “林……姑娘她,她趁我们不备,用蒙汗药麻翻了我们。”

    “人呢?”

    “走了,她似乎给官家留了一封书信。”

    云微明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信纸,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字:小元宝啊,我真的配不上你。

    ……

    林芳洲已经拿到了新的户籍,户籍上的她终于是女子了。不过出门在外呢,还是扮作男装方便一些。

    不止她,韩牛牛也扮了男装。

    林芳洲往嘴边贴了一圈小胡子,看起来应该不太容易被人认出,韩牛牛就算扮了男装贴了胡子,也太容易辨认,林芳洲无法,只好给她买了几个面具,轮换着戴。

    红关公,黑张飞,花脸的孙悟空,还有一个猪八戒的。

    韩牛牛最喜欢戴猪八戒的面具,因为这个面具最大了,可以把她的脸全部遮住。

    两人出了京城,骑着毛驴漫无目的地走,走了有五六天,林芳洲便感觉体力有些不支,疲惫,肠胃虚弱,老想吐。

    她觉得自己太没出息,都不好意思告诉韩牛牛。

    这一日走在通往彬洲的官道上,到正午时,她们停在一个茶棚里,拴好毛驴,想要在茶棚里吃点午饭。

    茶棚里只有一个老汉,胡子花白,精神很好,看到一个人顶着猪头走过来,他几乎吓破了胆,滚到地上说,“大王饶命!”

    “休怕,我是好人。”韩牛牛摘下面具道。

    韩牛牛问林芳洲想吃什么,林芳洲近几日食欲不振,便道,“给我来一碗素面吧,不要放油。”

    韩牛牛道:“清汤寡水的,有什么吃头。”

    “你尽管点你的。”

    韩牛牛要了半只鸡,一斤牛肉,一碗炖得烂烂的猪肉,外加三大碗米饭,又要了一块糖糕做点心。

    林芳洲问道,“够吃么?”

    “先将就填补着吧,出门在外,吃了就饿……老人家,再给我们备上一屉馒头,留在路上吃。”

    老人家惊魂甫定,颤巍巍答应着,去准备吃食了。

    菜陆陆续续端上来,那老人家惧怕韩牛牛,也不敢靠近,坐在远远的另一头打量她们。

    林芳洲闻到韩牛牛碗里炖猪肉的香气,莫名地又一阵恶心,她推了一下她的碗,“你拿开一些。”

    “哦。公子真不吃一块么?”

    “不吃。”




多情应笑我分节阅读54
    “此事若是真的败露,我就告诉父皇,那蔡真竟然色胆包天对我无礼,我咽不下这口气,才把他砍了。”

    “……”这样也行?!

    林芳洲被他的机智震惊得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呆了一会儿,她突然叹道,“我好庆幸。”

    “嗯?为什么这样说?”

    “我庆幸,我是和你一边的,不是你的对头。”

    云微明垂下眼睛,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怕我?”

    “没有啊……”

    “林芳洲。”

    “啊?”林芳洲听他竟然叫她大名,她奇怪道,“做什么?”

    他看着她的眼睛,神色平静,“我就算负尽天下人,也不会负了你。”

    他说得那样认真,让林芳洲很感动,感动之余,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小声说,“你对我太好了,小元宝,别人家的弟弟也是这样对哥哥的吗?”

    林芳洲心想,小元宝一定是因为还惦记着她的救命之恩。她感觉自己占了他的便宜,于是说道:“小元宝啊,你看,虽然我救了你一命,但是你救过我两命,这样一看,还是我赚了呢!所以,你以后不要总把救命之恩放在心上了。”

    “嗯。”

    林芳洲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听太爷说,砍蔡真,是计划周密的事情,所以你很早之前就准备了?”

    “嗯。”

    隐忍不发,周密计划,最后一击必中,这倒确实是小元宝的作风。林芳洲摸着下巴点点头,又有些疑惑,“你要提前做准备,必定要跟踪他调查他,这些,没有别人发现吗?”

    “跟踪调查,包括提前帮我把夜行衣和钢刀藏在那附近,这些事情,都有别人来做。”

    “谁?”

    他也不瞒她,答道:“我舅舅与江湖人有些往来,是他雇人做的。”

    这就对了,蒋国舅是最忠诚的三皇子党,万事听凭小元宝的调遣,倒也不稀奇。林芳洲点点头,接着又摇头,“不对啊,都能雇人跟踪调查了,为什么不直接雇人去砍他?还需劳动你亲自动手。”

    “我就是要亲手给你报仇。”

    ……

    潘人凤所料不错,蔡真被砍之后,果然有人试图把三皇子与蔡真的恩怨旧事重提。官家一开始觉得莫名其妙,自然不信,但是一个两个三个……这样说的人多了,他难免也有些怀疑:老三年纪轻,做事不稳重,确实有些任性的,再加上他很看重那位救命恩人,万一呢?

    于是官家把十二叫到宫里,问道:“蔡真出事那天,三郎在做什么?”

    “那日官家宣三殿下入宫,在宫里用过晚膳才回去。”

    “对,是这么回事,回去之后呢?他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没有,只是路上买了些药,便回府了。”

    “买药?他买什么药?”

    “祛湿的药。”

    官家点点头,故意重重地一哼,说道,“这些人胡说八道,离间我们父子,用意何在!”

    “官家息怒。”

    十二向来话少,此刻也不劝他,官家却盯着他的神色,追问道:“你说,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微臣不知。”

    “这种问题,你真的没想过?”

    “微臣的职责是保护官家和殿下,谨守本分便好,旁的事情自有圣心裁夺,无需微臣揣测。”

    “嗯,”官家点了点头,“你回去吧,看好了三郎。”

    “是,微臣告退。”

    ……

    林芳洲在家担心了几天,发现果然没人来找小元宝的麻烦,心里便放下心,终于又有心情出门玩了。

    雷霆社和虎啸社又有了新的较量,她却似乎有了点心理阴影,也不去看,只是让十七带着她去那勾栏瓦舍玩。

    瓦舍里好玩的东西可不少,最多的是百戏,有唱曲的,跳舞的,杂耍的,很多呢。还有摆开桌案“说话儿”的,谈书论史、风尘侠义、才子佳人,说不尽的今古风流。

    沈二郎他们再看到林芳洲,都有些拘谨,不敢同她开玩笑了,毕竟林芳洲有一个高贵的背景。林芳洲说,“你们真没意思,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人吗?以前怎样,现在还怎样,否则不要做兄弟了!”

    她又请他们在瓦舍里包场看戏,那一众纨绔见她与往常也无不同,这才敢与她说笑。

    云微明得知林芳洲又与那些狐朋狗友聚在一起,他有些无奈,道:“怎么这些人像是苍蝇逐臭一般,阴魂不散。”

    林芳洲白了他一眼,气道,“你骂我是大粪吗?我很臭???”她抬着手里的一把洒金折扇,要敲他的脑袋。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笑道,“我哪里敢呢,你很香,特别香。”说着,低下头,闭着眼睛往她身上嗅,边嗅边问道,“今日这是什么花露?”

    他表情很痴迷,林芳洲只当他与她开玩笑,有些哭笑不得地一把推开他,答道,“不是花露,这是瓦舍新近流行的熏香。花里娇用的就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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