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瑾瑜
偏二人还不好直接笑出来,还只能生生憋着,好不辛苦。
她主仆两个已是憋得半死了,更遑论秦三英,简直恨不能仰天大笑三声,已稍表内心的畅快了。
他终于明白之前他家爷老是让小吱对着平二少的画像究竟是想干什么了,哈哈哈哈,这么损的招数,他家爷到底怎么想出来的?
难怪蓟州的总兵副总兵大人们,都说他家爷是个打仗的“鬼才”,专能想出别人想不出的招数来,别人打不赢的仗,换了他家爷上,一准儿能赢……这一仗他家爷不就赢得挺漂亮嘛,以后也不必担心他不在时,平二少会趁机对简大小姐大献殷勤了,见简大小姐一次,让小吱给弄得狼狈不堪一次,平二少以后见简大小姐,都有阴影了罢?哈哈哈哈哈哈!
平隽还在尝试着想要小吱抓下来,简浔实在看不过了,忙上前帮起他的忙来:“小吱,快下来,快到我这里来。”
说也奇怪,她话音才落,小吱便“吱吱”两声,从平隽身上又窜回了她怀里,听话得简浔是不爱它都难,哪怕她才闯了祸,于是赶在平隽开口前,先斥责起它来:“你怎么能这么调皮呢,看你把表哥衣裳弄成什么样了,罚你今晚上不许吃饭,记住了吗?”
没什么威严的训了小吱几句,忙又看向平隽,笑道:“表哥,我已骂过它了,你就别跟它一般见识了罢?我这就让青竹带你回听风院换衣裳去,好在那里多少有你几件衣裳,至于你身上这件,怕是不能穿了,我回头就告诉母亲,让母亲吩咐我们针线房的做一件一模一样的赔你好不好?”
平隽咬着牙道:“我怎么会跟小吱计较,表妹别多想,那我先回屋换衣裳了,回头等表妹得了闲,再寻表妹说话儿。”
他当然不会跟一只畜生计较,他只会跟调教这只畜生的那个混蛋计较,妈的,小畜生不扑别人专扑他,说那个混蛋没有提前驯教过,真是打死了他也不能相信,给他等着,他回头就亲自驯一只鹦鹉给表妹送来,真当他玩不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不成!
再想起方才被打断的告白,更是恨得牙痒痒,宇文修,我跟你势不两立!
平隽很快离开了,还不许青竹跟着,简浔看着他走远了,才再也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来,笑过后,向秦三英道:“礼物既已送到了,你且先回去歇着罢,青竹,替我好生送秦总旗出去,等回头你随师兄再过来时,我再让人备了酒席,请秦总旗与周总旗几个好生喝一杯。”
秦三英应了,辞了简浔,便迫不及待离开了,他得立刻赶回去,告诉他家爷他将小吱送来得多及时才是,不然当时亭子里就简大小姐与平二少,谁知道平二少会对简大小姐说什么不该说的,做什么不该做的,不过以后总算不用担心了。
简浔将小吱才带回自己屋里,便受到了上下所有丫头的热烈欢迎,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女孩子们哪个能不爱的,连简浔这个“伪女孩儿”都不能免俗好么,何况她们?
倒是何妈妈笑道:“如今天热,最易滋生虫蝇了,要我说,还是得该先给小吱洗个澡才是,小姐且把它交给我,您自己也去洗个澡罢。”
简浔想了想,何妈妈说得也有道理,于是将小吱交给何妈妈去洗澡,自己也去洗澡了。
等她洗好出来后,何妈妈也给小吱洗好了,正拿棉布包了擦身子,一见简浔出来,便冲简浔“吱吱”的叫,也不知宇文修到底是怎么驯养它的?
简浔遂接过何妈妈手中的棉布,给小吱擦起身子来,它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简浔心情大好,一面与何妈妈闲话儿:“表哥才还跟我不住口的夸奶兄如今越发能干了,说要多给他一百两银子当新婚贺礼呢,我这个主子总不能比表哥小气了罢,回头妈妈就自己开箱子取二百两银子去,等奶兄把嫂子风风光光娶进门了,你就擎等着抱孙子罢。”
说得何妈妈又是感激又是笑的,其他丫头婆子也纷纷向她道喜,屋里的气氛就越发热闹了。
------题外话------
一年一度的生日,月票能多多的砸向瑜不?瑜一点也不怕砸,多多益善哦,反正一年就一次,我撑得住,o(n_n)o
感谢5月8日lisa67亲的6朵鲜花,么么哒,o(n_n)o
☆、第七十八回 王府众生
秦三英回到睿郡王府时,宇文修仍在宇文倩屋里姐弟两个说话儿,宇文倩是知道他不日便要回来了,却没想到会这么快,他院子里便难免还有不及收拾之处,偏睿郡王这会子也还没出宫回府,宇文修是从来不正眼看睿郡王妃的,睿郡王既不在,他便连去睿郡王妃跟前儿打个照面都懒得,只同着宇文倩,径自回了她的屋子。
依照宇文修的本意,见过宇文倩后,便要立刻去崇安侯府的,在他心里,崇安侯府才是他真正的家,那里的人,才是他真正的亲人,何况还有他最惦记的浔妹妹。
是宇文倩死活留住了他:“你若一回京便直接去的侯府倒还罢了,回头再见过父王也是一样,可你明明先回了家里,不等着见过父王,便直接去了侯府,父王知道后得多生气,旁人又会怎么说你?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父王心里还是很惦记你的,只他从没说出口过罢了,所以,你今儿哪里也不许去,就待在家里,待明儿再去侯府也不迟。”
说得宇文修大是后悔,早知道他就不该想着好歹先见姐姐一面,把给姐姐准备的嫁妆先给了她,才好无牵无挂的回侯府去,就先回了王府的,如今倒好,回来了一时就走不了了!
还不知道平子清那只孔雀,会怎样巧舌如簧的迷惑浔妹妹呢,他上次还是揍他揍得太轻了,就该一把拧断他的脖子,再不济了也该打折他的腿,让他以后都别想再踏进侯府半步的!
所幸秦三英带了好消息回来:“爷,您是没看见当时平二少有多狼狈,又想下狠手抓小吱,又怕惹了大小姐生气,只能一遍遍的叫着‘你给我下来,快给我下来!’”
一边比划,一边捏着嗓子学了一回平隽当时的话,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小吱实在太能干了,也就一会儿的功夫,便把他的头发弄得一团糟,衣裳也弄得一团糟,再没办法猪鼻子插葱——装翩翩贵公子的象,只能气急败坏的去换衣裳了。大小姐也是笑得不行,可喜欢小吱了,一再的让我回来代她向爷道谢,又说还是算了,还是她明儿见了爷后,亲自向爷道谢呢。”
宇文修方才还臭臭的脸,一下子就阴转多云再转晴了,嘴角甚至还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总算他那两个多月的心力没有白费。
他这一笑可不得了,看得秦三英一下子就呆住了,眼前这张脸,长眉凤目,高鼻朱唇,说实话长在一个男人身上,委实艳气昳丽得太不合适了一些。
但因他脸庞的线条又不少冷硬的质感,再配上浑身上下那种只有上过战场的军人才会特有的凌然杀伐之气,那几分艳气与昳丽便被淡化成了增之一分则女气,减之一分则寡淡的恰到好处浑然天成,实在让人移不开眼球。
秦三英作为宇文修的亲卫,自然见多了他私下的样子,但饶是早见惯了的,这会儿依然被他这一笑,给弄得晃了神,乖乖,他家爷怎么就能长得这么好看,这还是男人吗?
先前他远远看见简大小姐与平二少坐在亭子里时,还曾暗暗公平公正的感叹一句,二人倒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了,可这会儿再看了他家爷,平二少算什么,差他家爷差远了好吗,所以,与简大小姐最配的还是他家爷,也只能是他家爷!
宇文倩在一旁听他主副二人说了半天,也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有一点她倒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她家弟弟今儿给平隽吃瘪了,忙叫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吱是谁,你们倒是快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让我也高兴高兴啊!”
说着,想起之前宇文修打发秦三英送去给简浔的礼物,恍然道:“难道小吱就是你送给浔妹妹的礼物,竟是个活物不成?”
宇文修心情大好,点头道:“是一只松鼠,通体火红,比一般的松鼠大,也更通人性,想着浔妹妹一定会喜欢,所以特地带了回来给她。”
话音未落,宇文倩已酸溜溜的道:“好嘛,送她的礼物就是这样别出心裁的,送我的就是千篇一律的首饰布匹,珠宝地契,果然是个重色忘姐的!事先还不让我知道,分明就是怕我抢她的嘛,我是那样的人吗?早知道先前就不告诉你今儿平隽去了侯府,浔妹妹还说单独有话与他说的,看你还怎么给情敌难堪!”
秦三英忙赔笑道:“县主别生气,我们爷不是那样的人,在他心里,您和简大小姐从来都一样重要,不然也不会一回京就先回来见您,而不是去见简大小姐了,他若直接去了侯府,就可以亲自给平二少难堪了,岂不比现下更痛快?”
说得宇文倩脸色好看了许多,当然她本来也不是真的生宇文修的气,笑道:“好罢,这次我就饶了他,不过那只松鼠,浔妹妹给起的什么名儿嘛,一点都不高雅,算了,既已是她的了,爱怎么叫都是她的事儿,不过小吱怎么会一见平隽就扑上去的,这其中必定有猫腻,快告诉我快告诉我,真是可惜当时的精彩我没能亲眼目睹!”
秦三英见宇文修只是吃茶,没有亲自回答宇文倩的意思,只得自己赔笑答道:“那个,县主英明,小吱的确是被爷亲自驯养过的,日日都让它对着平二少的画像……连蓟州那些个老兵油子,到了我们爷手下都服服帖帖的,何况一只小小的松鼠?所以县主今日没亲眼目睹那精彩的一幕并没什么可遗憾的,以后机会还多着呢,除非平二少再不见简大小姐了。”
所以,小吱不是自家弟弟驯养给浔妹妹,而是特意为平隽准备的?
“哈哈哈哈哈……”宇文倩笑不可抑,“你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个法子来的,也忒损了些,好嘛,以后不用我时刻替你盯着媳妇儿了,怕她被人抢走了,有小吱就够了。”
笑过之后,宇文倩打发了秦三英,才正色向宇文修道:“你这个法子也只能解一时之急,却是治标不治本啊,我侧面瞧着简伯母的意思,还有浔妹妹跟前儿服侍人的态度,都更倾向于平隽些,论品貌论前程和论对浔妹妹的心,你都不输平隽,可咱们家这个样子,但凡真疼女儿的父母,只怕都舍不得将女儿嫁进来受苦……不把府里给理得清爽干净了,你的胜算就要小得多,可时间不等人,庄王如今就如一柄悬在浔妹妹头上的刀子,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落下,简伯父简伯母十有**会赶在刀子落下前,给浔妹妹定亲,咱们可该如何是好?”
宇文修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
他年纪越大便越内敛深沉,尤其在军中混了两年后,更是喜怒都不形于色了,但他的身体却不自觉紧绷了起来,连带屋里方才还轻松愉悦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沉声道:“王府清不清爽,干不干净,与我什么相干,给母亲办完法事后,我便会禀了王爷,分府出去另过了,宅子我都寻好了,就在侯府旁边的街道上,如此,浔妹妹嫁给我后,便不会受来自那个女人的气,也不必管这府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了。”
早前他势单力薄,一无所有,根本给不了浔妹妹良好的生活,所以他只能将情意深埋心底,一个字都不能说出来,可如今不一样了,他已是五品的千户,在军中有一定的实力了,等他再打拼两三年,浔妹妹也及笄后,他相信届时自己一定已有能力给她更好的生活,也一定有能力不让她受任何委屈了!
至于庄王那个登徒子,他迟早会收拾他的,今日不成便明日,明日不成便后日,总有一日,他会让他知道,“后悔”两个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宇文倩闻言,却是变了颜色:“你这话当着我的面儿说说便罢,当着父王的面儿最好一个字都别说,不对,当着我的面儿以后也不能再说,还要把这个念头趁早给我打消了!你是父王的嫡长子,这个家从爵位到家产,理所应当都该是你的,至少你该占大头,凭什么让给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她脸大啊?我反正不同意,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
宇文修抿了抿唇,想说她同不同意是她的事,反正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决定,想了想,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反正届时他只管按自己的想法来做便是。
宇文倩岂是好糊弄的,一看弟弟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是打算阳奉阴违,不对,他根本没“奉”,而是从头至尾都打算我行我素,急得直跺脚:“行,你不理会我同不同意没关系,父王不同意你总得理会了罢,眼见你这二年一日比一日出息,父王脸上也有光,没道理让他白放着出息的嫡长子不立世子,反而同意你分府出去单过,改立继室生的次子罢?御史们的唾沫星子都得淹死他!到时候他一怒之下,给你另定了亲事,你该怎么办?你可别忘了,婚姻大事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成不了的!”
一连喘了几口气,继续道:“你还把宅子就买在侯府旁边儿,在旁人看来,跟入赘有什么区别,你可别忘了,你姓宇文不姓简,你是想气死我,气死父王不成!”
宇文修很想说如果师祖和师父同意将浔妹妹嫁给他,他一点也不介意入赘,一点也不介意改姓简的,但见姐姐都快急死了,只得咽了回去,道:“姐姐且先别急也别气,我就先这么一说而已,具体怎么做,如今还没有定论,等我有了定论,你再急再气也不迟。”
宇文倩没好气:“等你有了定论,一切都迟了!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事儿都就此打住,不许再提,至于浔妹妹,我会尽全力帮你,让她与你两情相悦的,届时她自己都愿意了,简伯父简伯母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
宇文修闻言,还待再说,春燕进来了,屈膝行礼后道:“县主,大爷,王爷回府了,听说大爷回来后,十分高兴,让大爷即刻去外书房见他,还吩咐了王妃晚间在银安殿开宴,为大爷接风洗尘。”
宇文倩本来还有满腹的话想劝弟弟的,也只能暂且咽下,道:“那你快去见父王罢,别让他久等了,记得方才的话,一个字也不许提啊,否则别怪我翻脸!你以为你如今是千户,我就打不得你了,你别忘了,长姐如母,你便是做了天皇老子,我一样打得你!”
“知道了。”宇文修应了,起身自见睿郡王去了。
余下宇文倩又气又急,连看弟弟给自己带回来礼物的兴致都没有了,叫人叫了月姨来,让她回头得了机会,好生劝一劝宇文修,“那个女人昔年那般虐待他,凭什么便宜了他们母子?哪怕得到了再扔掉,也决不能给他们!”
月姨与宇文倩是一样的想法,忙一口应了:“县主放心,我一定会好生劝哥儿的,浔小姐那样的品貌,只做个寻常诰命夫人,也忒委屈她了,怎么的也要做个王妃,才算是配得上她,我抬出浔小姐来,不愁哥儿听不进去。”
宇文倩这才面色稍松:“对对对,就这么说,他一定能听进去。”
这边厢主仆两个说着话儿,书房内睿郡王与宇文修父子两个也已见上面了。
睿郡王看着面前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越发沉稳挺拔的儿子,眼里的满意与骄傲之色,简直满得快溢出来了,谁能想来,他儿子竟会这般出息,才十五岁,便成了大邺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千户呢?
可见他儿子生来便不是凡人,如今放眼整个宗室里,谁不暗暗羡慕妒忌他的。
睿郡王因说道:“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没有?之前你只是白身,去蓟州是为了立军功挣出身,如今你两样都有了,也是时候该回京了,本王日前面圣时,曾与皇上提到你,皇上的意思,宗室已很久没出你这般出息的子弟了,不但本王,连皇上都面上有光,以你为傲,所以说五军都督府和二十四卫四五品的官职随你挑,你考虑一下答复本王罢,等回头你仕途稳定了,本王再为你请封了世子,便登门为你求亲,让你风风光光的将简小姐娶进门来,再早日为本王添个孙子,本王此生也就圆满了。”
这样的光明前途,搁谁听了都得大喜过望感激涕零,尤其之于宇文修的尴尬出身和睿郡王过去这些年待他的不冷不热,睿郡王这会儿能说出这番话,就更显得来之不易了。
只可惜宇文修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只淡淡道:“蓟州挺好的,我暂时没打算回来,立世子的事和替我提亲的事,也请父王先缓缓,总要我功成名就了,才有脸向师父师母求娶爱女。”
顿了顿,正想接着说自己打算分府出去单过之事,睿郡王已先不悦道:“你如今还要怎样功成名就,十五岁的千户,可着大邺开国以来两百多年,出过几个的?何况你还是姓宇文的,这实打实挣来的千户就更难得了。届时你身上既有实职,又有郡王世子的名头,难道他简君安还舍不得将女儿下嫁不成?哼,他上赶着还来不及呢,当然,他若实在不愿意,本王也不会勉强他,本王的儿子要娶媳妇儿,还不是满盛京的大家闺秀可着挑!”
这话宇文修不爱听了,想也不想便沉声道:“师父为什么上赶着都来不及,若不是他和师祖,若不是师妹,岂能有今日的我,他们待我恩重如山,不肯答应亲事只能说明我还不够优秀,还不够让他们满意,那我自会让自己优秀到他们满意,他们肯允婚为止,至于别的女人,父王若觉得好,自己娶回来受用便是,我这辈子却是非我师妹不娶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