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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要离刺荆轲
人人都已经牵上了马缰,随时准备上马奔袭,追杀进入视线的敌人。
过了一会,队率放下了自己一直高举的手臂,对众人道:“可以解除戒备了,是一支商旅……”
在这大草原上,如今,出现最多的生物,就是商旅。
盐池这一带,尽管已经远离长城两千多里,居于戈壁之前,但也时不时的会有大大小小的商旅到来。
这些商人贩卖和收购一切能赚钱的商品。
甚至有些时候还会客串一把人贩子。
正是这些商人,为幕南各部带来了种种好东西。
他们贩卖着来自中国的镰刀、铁锅、青铜器、布帛,收购羊毛、羊皮、奶酪、肉干甚至是奴隶。
当然,你有黄金或者五铢钱的话,那就更好了!
托这些商人的福,远离故土的汉军将士的五铢钱,总算有地方可以消费了。
不管是拿钱去商人那里买点来自中原的特产,还是去某个部族里潇洒一回,都是很值的。
这支商旅从东方而来,不久就出现在了汉骑的视线之中。
这是一支规模一般的小商旅,总共就五六辆马车,载着的货物也不多,基本都是些皮毛和宝石一类的东西。
商队的领头人,是一个骑着一匹棕色战马的粗壮大汉,十几个全副武装,身穿绛衣的护卫在他左右。
这些人看上去很精干,弓马技术也不错。
“应该是游侠……”队率在心中想着。
这年头,北地游侠们,算是发财了!
如今,北地诸郡的游侠们,但凡能有点名声,都必定会被商贾们高薪请走。
成为他们的商队的护卫、保镖。
庇护他们的财产和生命。
由是,许多聪明的游侠,在捞到第一桶金后,索性单干了。
带着自己的小弟,买几辆便宜皮实的马车,就可以上路。
这幕南各部,什么都要,什么都缺。
而各部产出的皮毛,只要运回长城,利润就是一倍以上。
倘若运气好甚至一次买卖,就可以连本带利,全部赚回来!
错非是护匈奴将军下令:所有出塞商旅都需要带一定比例的粮食,不然就不许出塞,也不许在塞外各部交易。
不然的话,这幕南的商旅恐怕会更多。
没办法,这个地区太辽阔了!
几乎相当于大半个汉室,方圆数千里,水草繁盛,鸟兽繁荣。
此地,有着无数资源和百万生民。
没有商人会放过此地的。
那大汉下马,走向汉军,远远的就拱手道:“某家北地郡张元,见过诸君,敢问诸君此地可是盐池了?”
队率冲他点点头,道:“张先生,此地已是盐池了……先生若要与此地部族交易,请沿盐池向南行进一百里,那里就是‘遂宁’城所在了……”
自王师秉承圣命,对幕南发动攻势以来,旁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但有一个事情,已成真理——在大汉王师的铁蹄之下,幕南各部,统统俯首恭拜长安圣天子,口称天单于万岁,然后皆以‘编户齐民’为圣制。
护匈奴将军郅都,更是一面率军与不臣者作战,一面派遣大量能吏和精干军官,将投降、归义、投诚的胡人按照中国制度,编户齐民。
不过因为这一工程实在太过浩大,所以一直都在不断推进之中。
暂时而言,汉军对于幕南各部,采取的策略是统一打散,重新混编,然后安置于汉军为他们选择的城市周围居住。
这遂宁就是盐池附近最大的聚集点。
虽然还没有筑城,但此地却也已经聚集了上万部族牧民。
汉军教授给他们挖掘地窖,进行青储发酵的技术。
同时,还按户发给牲畜、穹庐与苜蓿草种。
每五户为一甲,采用秦代的连坐法。
一户有事,另外四户就不能逃脱干系。
又以十甲为屯,设置屯长,进行管理,屯长皆是选用那些亲汉的胡人。
又在屯上设乡,乡长称为游徼,以归义胡人贵族充任(主要是忠勇军和楼烦军的老兵)。
乡上设县,县称令,这遂宁令暂时就是由汉家楼烦将军灌何兼任。
经过数月的管理和教育,如今,遂宁的胡人,基本都已经习惯了这些管辖和制度以及法律。
许多人都开始学习汉话,尝试与汉军沟通。
而忠勇军和楼烦军的老兵们,则在地方上跳下蹿,到处宣扬他们的‘诸胡有罪论’和‘救赎论’。
倒是忽悠了无数人,搞得现在遂宁每到日出日落之时,就能看见数千人对着长安方向顶礼膜拜,虔诚忏悔与赎罪。
还别说,经过这么一出后,遂宁地方秩序大净,民心也基本稳定了。
队率就听说,上面的校尉们议论,倘若过了今年冬天,遂宁与幕南其他城市聚集点的牧民可以安然度过,那么,大汉在幕南的统治,就将如铁板一般牢不可破了!
原因很简单——谁会去反对一位能让自己吃饱肚子,同时享受安定生活的圣王呢?
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情,队率一时有些恍惚。
却听那张元道:“谢过阁下……某此来,是受了护匈奴将军行辕之请,为遂宁带来四位士子……”
说着,从一辆马车就走下来四个背着些简单包裹的儒服男子。
他们的年纪都在二十七八岁左右,看上去疲惫不堪,但却对此地环境表示特别好奇。
他们一一上前,做了个自我介绍。
“楚人王荀……”
“齐人邹行……”
“宜阳杨仆……”
“雒阳朱胜……”
这些读书人倒还颇懂礼貌,也很尊敬汉军将士们。
这让队率心里面舒服了些,也就回了个礼,道:“飞狐军左校尉甲部司马杨公麾下队率咸宣见过诸位明公……”
咸宣朝着众人拱手,道:“诸君既是护匈奴将军所遣之才,这护送之责,就让我等来做吧……正好,我部正要回遂宁与楼烦将军报告这一路的巡视所见……”
“那就麻烦咸队率了……”张元连忙拱手说道,对他来说,时间就是金钱。
早点将这四个麻烦送到目的地,他就早一日可以回程。
现在是夏季,是最好赚钱的时节了。
必须抓紧时间,多赚点,要知道了为出塞做这买卖,他可是借了邻县大贾朱氏十万钱,利息很高,一旦还不上,自己就得把这条命卖给朱家了。
辞别张元,咸宣所部就保护着这四个儒生,向着遂宁前进。
出乎意料的是,这四个儒生,还颇能吃苦,且有着骑术。
一百来里的路程,哪怕是飞狐军的老兵,也会多少感觉有些吃力。
但这四个儒生,却咬着牙齿坚持了下来,这让咸宣对着四人的看法有了些变化。
至少,这四个人不是传说中的软脚蟹。
他们或许能在遂宁做出点什么事情来也说不定!
……………………………………
“这里就是遂宁了……”在经过一段丘陵地带后,一片碧波百里的湖泊群出现在王荀等人的视线之中。
此地,两面环山,湖水清澈,有苍鹰翱翔,有鸿鹄于飞。
真是一个人间仙境。
“遂宁,旧为匈奴左贤王在幕南的驻谒之所,乃是南池齐名的好地方……”咸宣对他们介绍着:“郅将军逐长林、蠕蠕于遂宁北,于是将此地命名为遂宁,取遂而安宁之意……”
“未来,此地可能会建造一座城市,容纳居民,不过如今……”咸宣笑着道:“诸君也都看到了……基本还是穹庐营帐之地……”
“未来数年,大抵也是如此……”
王荀等人看着眼前的景色,听着咸宣的介绍,却都是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此乃天赐之地啊……”王荀赞道。
“钟秀之所啊……”邹行双眼放光,忍不住摩拳擦掌。
“翌日或可为吾等之平壤……”杨仆沉声说着。
朱胜眯着眼睛,望着周围的世界,就差跳起来欢呼了,他道:“荀子曰: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吾等当牢记荀子教诲,一步一个脚印,走出吾辈的风采!”
事实证明,盯上了幕南百万等待教化和教育的羔羊的,绝不止一个鲁儒,一个谷梁,一个楚诗。
荀子学派,已经闻风而动了。
王荀等四人,正是荀子学派的精英。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此地够偏,够远,符合他们的要求。
杂家在安东的成功,激励了所有有志于传道的学派。
无数人都想着,再找一个类似安东的处女地,复制杂家的成功。
而如今,遂宁的景象,坚定他们的想法。
遂宁之地,虽然地处塞外荒服,不毛之地。
然而,此地湖泊深而广,大小湖泊联袂成群,蔓延百余里,湖水清澈,水草繁盛,正是一个王霸之基!荀子学派只要占据此地,并扎根下来,未来就可以向左近千里辐射,甚至于影响整个幕南。
届时,诸子百家相争的游戏,就又多一个玩家。





我要做皇帝 第一千五百七十节 搅局者(2)
进入‘遂宁’的腹地,一座小型的营寨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一面黑龙旗飘扬于营寨的箭楼上。
寨门口,有着士卒戒备,检查过往行人。
楼烦军的标志,那面一位骑马张弓的中国士卒形象的战旗立刻映入眼帘。
“这里就是楼烦军在幕南的行辕了……”咸宣对着王荀等人介绍着。
自天子下令发起对幕南的攻势之后,忠勇军和楼烦军的行辕就北移。
其中,忠勇军负责从南到北,也就是自顺德至蒲奴水、浚稽山一带的清剿工作,楼烦军负责自南池直至盐池一带的清剿工作。
东方区域则是陈须的安东兵的战区。
飞狐军、句注军,作为预备役机动部队,流动于草原之上,寻找敌人。
像是咸宣这样的飞狐军队率,常常会率部远离据点,在草原上巡视一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
寻找敌人,发现不臣,监视草原。
一旦发现有大股敌骑或者游牧在外的大型部族,立刻召唤附近友军,予以歼灭。
而小股敌骑,则自己解决。
在这一模式下,蠕蠕人和长林人以及其他不臣部族的生存空间被压缩到了盐池以北、蒲奴水以西、弓卢水以南的几块狭小区域。
而远东方向的陈须骑兵,则张开了大网,由东向南开始扫荡。
自汉军发起攻势以来,不过三个月,汉室控制之下的胡人人口就已经接近了二十万落,差不多百万人口。
在幕南形成了十余个类似遂宁这样的聚集地。
由是,幕南大局基本已经定下来了。
只有那些顽固分子,还在世界的边角地带搞些小动作。
但无所谓了,在幕南,汉室的统治每过一天,就稳固一分。
正如这遂宁的胡人们。
当他们被汉军押解来此,在刀剑胁迫下,放弃了游牧传统,进行定居生活时。
十个胡人,有九个半是目带仇恨,满脸不服。
逃亡、叛乱等事层出不穷。
但是,当汉军严肃镇压了所有反抗者,并且将来自中国的先进技术传播下去后。
胡人的仇恨,渐渐消散,转而取之以畏惧,接着是崇拜,最后是感恩。
这是咸宣亲眼目睹的事情。
最初,这遂宁的胡人,看他的眼神之中,都是带着仇恨的。
接着是畏惧和恐惧。
然后是崇拜,到现在,遂宁胡人看到身穿红色战袍,身骑骏马,奔驰而过的汉骑,都会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胡人的孩子们,总是用着崇拜和敬仰的神色,看着汉军士兵。
那些忠勇军和楼烦军的卸甲老兵,更是受到了整个遂宁胡人的尊崇。
人们甚至将过去称呼匈奴王族的称呼,冠到这些老兵身上。
皆以为他们是‘屠奢’,是胡人之中的贤人,是先知。
王荀等人却是充满了激动。
杨仆甚至摩拳擦掌的看着这座简陋的行辕。
他们来此,自然不是盲目而来的。
在事实上,他们是关系户。
正如当初杂家的那几位大贤,选择平壤作为根据地是因为当时的朝鲜君的辅佐大臣,朝鲜中尉领安东都护府北部都尉韩安国是杂家的人一般。
这楼烦军就是荀子学派的靠山。
他们是受到当朝楼烦将军、颍阴候灌何的长子灌爰的邀请来到此处开拓基业的。
在咸宣的引领下,四人步入这营寨之中。
立刻就有汉军的校尉出来核实他们的身份。
在经过一段勘察公文、检验身份竹符,再打量了四人模样,确认他们的模样与竹符与公文记载相符后,这校尉才拱手笑着道:“诸君一路辛苦了……少君候在西房之中已为诸君摆下了接风宴……”
说着就带着四人,来到了一处用砖木堆磊起来的简单营房之中。
在这里,四人见到了邀请他们前来此地的灌爰。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位现在荀子学派在汉室高层之中地位最高的支持者。
灌爰看上去非常有风度,他穿着一件汉军的制式甲胄,腰系宝剑,长身坐着,一副标准的君子风范。
这也是当今贵族士大夫弟子之中的精英的标准作风。
“诸君一路远来,可还安好?”一见面,灌爰立刻起身相迎,作揖拜道。
“劳师兄关怀,吾等来时一切顺利……”王荀等人回礼拜道。
杨仆还从怀里掏出几本小册子,递给灌爰,道:“这是老师托吾等为师兄带来的笔记……”
灌爰郑重的接过来,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抚摸起来,满怀深情的问道:“老师可还安好?”
“老师在邯郸一切皆好,送别吾等之日,老师甚至还亲自为我等做歌呢……”杨仆笑着道。
“这便好……”灌爰点点头,将四人请到客席上。又命下人端来食物与酒水,皆是些草原上的食物,羊肉、奶酪与马奶酒。
“诸位师弟,今日先且休息,明日,吾再带诸位游览这遂宁周边,与各乡游徼会面……”灌爰举杯道。
“一切唯师兄之命是从……”四人连忙拜道。
…………………………………………
翌日,天刚蒙蒙亮,杨仆等人就已经起床,洗刷完毕。
而灌爰起的更早,在四人刚刚起床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外巡视了一圈了。
这也是荀子学派的弟子们的特征了。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自诩荀子传人的他们,会将每一天的时间都利用的非常精细。
作为一个务实派,荀子学派最近两三年,发展遇到了瓶颈。
主要是来自谷梁和韩诗派的激烈打压,迫使他们只能将发展方向,转向寒门士子,去争取那些中小地主弟子的支持。
但在这个领域,法家才是真正的霸主。
今日之汉室学者分野,早已经清晰了。
在大地主和大贵族层面上,儒家与黄老派已经五五开了。
而在中小地主阶级之中,法家的影响力无人能及。
墨家则局限于墨苑与墨社,目前脚步未出函谷(新关)。
而杂家则局限于安东与辽东辽西之间,再向前就遇到了韩诗派和谷梁派的强力抵制。
齐楚之间,是公羊与楚诗派的天下。
在燕赵地区,则群雄混战,打的不可开交。
荀子学派如今就身处战况最激烈的燕赵地区。
他们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了。
没办法,荀子学派的思想和秉持的理论,既很难讨好上层,也很难得中下层的欢喜。
更麻烦的是,荀子学派主张‘制天命而用之’,这使得他们甚至无法得到一个公平竞争的环境。
错非贵平君和奉仁君支持,每年都给荀子学派大笔资金,还为荀子学派在西南和巴蜀一带传播做足了功夫,恐怕此时,荀子学派已经要被各方势力强力打压下去,只能蛰伏起来,以待将来。
错非如此,荀子学派也不会想到来这幕南开拓了。
王荀等人是来开路的,一旦幕南被证明大有可为。
荀子学派的精英和巨头,就会陆续前来。
王荀等人深知自己的责任,所以,他们见到灌爰,立刻就迎上前去,道:“还请师兄为吾等引荐这遂宁之地的地方游徼……”
在来的路上,他们就已经知道了当前幕南的格局。
在汉控制的聚集地,那些忠勇军和楼烦军的老兵们组成的游徼与屯长们,才是掌握具体政务的关键。
想要在此有所作为,就必须争取这些人的支持。
王荀听说过,有鲁儒的儒生,就是因为不得这些老兵的支持,而被孤立,一事无成。
灌爰听了,笑着道:“吾方才已经去与诸位游徼谈过了,大体上,诸位游徼还是很欢迎我荀子门徒来此,传授圣人教化的……”
“但……有一个事情,诸位师弟万万要牢记在心……”
“这些游徼,皆是‘诸胡有罪论’和‘救赎派’的虔诚信徒,万万不可在这个事情上触怒他们……”
对于今天的忠勇军的将士们来说,诸胡有罪,已经是他们坚信不疑的真理了。
基于诸胡皆有罪这一个论点,衍生而出的救赎理论,更已经形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体系。
在他们的认知之中,他们是已经得到了救赎和升华的‘诸夏’,而其他胡人,则依然身负罪孽,需要忏悔、清洗。
谁若质疑这一点,谁就是在与忠勇军上下两万四千余人做对。
谁就在与楼烦军之中坚信这个认知的万余将士做对。
在这个草原上,得罪了忠勇军还想活着的人,几乎不存在!
这些曾经的匈奴人、月氏人、折兰人、白羊人和休屠人,一定会用最残酷的刑罚和最可怕的刑具,让你在哀嚎和痛哭之中缓慢死去。
众人闻言,都是点头,道:“谢师兄教诲,吾等必牢记于心!”
灌爰点头道:“那就请随我来吧……”
…………………………………………
灌爰于是带着四人,在这‘遂宁’游览了一遍,一边走,一边与各乡游徼对话、谈话。
这一走就是整整一天,直到黄昏,五人才归来营寨。
一路走下来,五人都感觉很振奋。
因为,几乎所有的游徼和大部分屯长们都表示:中国君子受天单于之托来此教化夷狄,启蒙愚昧,传播圣王之道,吾等皆全力支持。
总之,初步接触下来,宾主尽欢。
更重要的是,王荀等人发现,这些游徼们秉持的观念,似乎与荀子学派的思想,有些不谋而合。
譬如说,荀子学派主张‘明分使群’,其核心论述就是‘使天下皆出于治’。
简单的来说,就是荀子主张的是人人如龙,人人都可以通过教育和学习成圣。
这与游徼们秉持的‘诸胡有罪’需要自我救赎,改造、升华的理论差不多能吻合。
而荀子学派主张的‘人性本恶’,更是与‘诸胡有罪’天然契合。
只是简单的接触和了解了一下众人的主张后,游徼们纷纷表示你们来的太晚了!早点来多好!
甚至有人已经决定从今天开始,学习荀子的主张了。
唯一的问题是……
“我们要不要改变一下论述呢?”众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很显然,荀子的论述与主张,虽然隐约暗合忠勇军的观念。
但是……
终归两者风马牛不相及,存在巨大差异。
倘若荀子学派想在此发展顺利,并且得到地头蛇忠勇军的鼎力支持,那便需要做些调整。
可是……
怎么改?怎么变?
众人都有些犹豫不决。
五人围在营房之中,讨论起来。
“此地虚实,吾等先写信给老师,请教一下老师的看法?”王荀说道。
“可以……”灌爰点点头,表示赞同:“但在那之前,诸位师弟可以先试着在此宣扬吾等的思想和学说,看看能否吸引到人……”
四人都是点点头,认可灌爰的建议。
“再过三日,吾将领兵向北,监察蠕蠕原一带……”灌爰道:“此去少则半月,多则三月,君等在此,还请自强……”
事实上,灌爰这次是因为要在此等候师弟们的到来,不然,他早就应该率军出发了。
这幕南之地,虽然大体底定,但蠕蠕人和长林以及其他几个顽固分子的残兵败将,依然在草原上游荡,并对汉军的商旅、聚集点构成了一定威胁。
还有北匈奴的骑兵,也悄悄的渡过瀚海,与这些残部汇合,要给汉军一点麻烦。
他们的目的,倒不是想给汉军找麻烦。
他们只是想要拖住汉军西进的脚步而已。
对此,汉军各部都表示很欢迎。
送人头送功勋的人,谁不喜欢?
“诺!”王荀等人纷纷顿首。
“此外,诸君可能需要留意一下,在遂宁以南三百里外的‘安化’……”灌爰忽然说道:“据我所知,‘安化’的楼烦校尉许蒙是谷梁派的门徒,他的治下很可能有谷梁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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