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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相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更更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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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隆索查和格桑玉扎两人,出了风蛟殿,顺路摸到了后院。正是大会精彩的时候,即便是灵蛟门的弟子,也已经去观摩“论技辩道”的比试了。两人一路上也没个阻拦。

    “你真觉得那人是检明远?”

    “当然不是!他是那个带刺青的人。我认出了他的而背影。他一定来过这里,那条路只能通往风蛟殿的后院。”

    扎隆摸了摸假山两侧,跟在格桑身后从假山中出来:“什么也没有啊。没有藏东西,没有暗格,没有机关。这院子里,除了这个略微大一点的假山,简直一览无余。”说完,扎隆摊摊手:“剩下的只有那十个茅厕。你要进去看看么?”

    话音未落,格桑已经推开第一间茅厕的木门。一股臭气微微涌出,熏的扎隆眨了两下眼睛,连连后退,捂着鼻子,打量茅厕里的东西。

    茅厕三面都》无>错》小说 mquledu是用整齐的木板封住,里面空间很小,仅仅四尺见方。地上的中央放着一个虎头马桶,左边墙上挂了几块竹板“策筹”,是用来擦屁股的。右边墙角,斜靠着一根“搅屎棍”,是用来清理马桶的。

    他看着格桑拿起一片策筹在手里掂量了两下,又放在鼻尖轻嗅两息,不禁嗤之以鼻。

    “呼!”

    两人站在下风口,正打量着,一股风起,臭气借风涌出。

    “噗!呸呸呸!茅厕有什么好找的?”扎隆说完,看着格桑默默的拿起了旁边的搅屎棍,伸进了马桶之中。眼瞧他手臂上下搅动,空气里弥漫的古怪味道愈加明显。

    “噁”一股浓郁的香氛顺风扑来,扎隆难受之极,竟然毫无征兆地喉头一辣。他连忙跑去墙边,扶墙作呕。吐了两下,刚要说话,又看格桑已经把那个搅屎棍提在空中,上面褐黄的东西顺着搅屎棍慢慢滴回马桶。

    这次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连胆汁也吐出来了。

    “看来这个里面没有!”

    格桑一句说完,又打开了第二间茅厕的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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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蛟殿上,一股青烟缓缓从台上的小香鼎里飘出。

    “乐理”的论技已经结束了,现下正是“制香”的比试,五个门派上台,三家出自“六识”一脉,一家来自“青苗”,还有一家是“方技”巨擘。

    “上一位姐姐的调香,配比复杂,手法熟练,虽然好闻,并且振奋精神。但气韵太过浓烈,主香用量也太过,实在算不上佳作。小女子不才,精心调制出一品‘芙蕖凝神香’,请大家品评。”

    女子用香签轻轻拨弄了香炉里的香料,合上铜盖,轻轻吹了吹里面的香灰。一股白烟袅袅升起。

    淡淡的幽香,像夏日的荷花,从荷塘的水底慢慢浮出水面。这香提神醒脑,李秉顿觉舒畅,甚至感觉自己经脉上的真气流动,都畅快了几分。

    原来香料同丹药一样,可以帮助修炼、养心润经,怪不得在仙道中如此受推崇。

    李秉正觉酣畅淋漓的时候,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两个空着的座位:“那两人怎么会在一起呢?他们这时候又去哪了?”

    正想着,一丝淡淡的怪味引起了李秉的察觉。莲花还是那朵莲花,只是却透出了一丝杂质的气味。

    观礼台上,已经有几人开始看热闹起哄,低声嘲笑这女子的失败:刚才还嘲讽别人,这下自己出了这么大的叉子,要如何收场?

    礼台上的几个掌门闻着气味也略有不悦,微微皱眉。

    那个制香的女子自然更明白气味产生了异样。刚才还一心控制香炉中的风力,此番连忙打开香炉,一连用小铜匙加了好几味香料进去。

    她手中的蒲扇,轻轻扇风,香料燃烧的更旺了一点。出炉的白烟变得浓郁起来,空气中古怪的气味稍减。

    那女子也略感轻松,调整坐姿。

    气味稳定了还不到一瞬,一阵风过,香炉上的白烟顺风飞向观礼台。那古怪的味道瞬间恢复,并且更加猛烈。

    女子只能再次打开香炉,一连放了几勺之后,那臭味丝毫不减。她转了念头,将香料的袋子对准香炉,一股脑倒了半袋进去。

    观礼台上哄堂大笑,哪能如此制香,就算普通人家,也不会这么乱用。

    灵蛟岛掌门,似乎察觉了什么,更加不悦,给旁边静候的弟子使了个眼色让他过来,低声道:“你去看看后院有什么异常没有。”

    ****

    扎隆捂着脸,用脚踏着一个马桶的“虎头”,脚下微微用力,马桶顺势滚到地上。“老虎”肚子里的东西,瞬间“吐”了一地。

    他飞速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捏着鼻子对隔壁茅厕说道:“这个也没有。”

    “你怎么找的这么快?”格桑说完,推门一看,连忙扭头,低声喊“恶”。

    “你在干嘛!”

    扎隆左手捏着鼻子,右手轻轻扬了两下,让格桑出去:“是你非要让我帮你找。我才不要碰那根棍子。”

    格桑却不理会,拎着手里的棍子,又把地上的污物翻来覆去的捣了捣:“那一会来了人,这一地东西,要怎么解释。”

    扎隆再次被格桑的举动恶心到,连忙扭头面对木墙,一脸不屑,捏着鼻子,没好声气的说到:“别人来了看见你在‘搅屎玩’,就很好解释么?”

    “搅屎玩?”格桑看他嫌弃的眼神,忽然起了玩心,操起搅屎棍对着扎隆横扫一棒。“我让你搅屎玩!”

    看着棍尖那黄褐相间,并且还在不断滴落的东西,扎隆几乎又要呕出来。刚一想到那棍尖就要‘蹭’在自己身上,扎隆随手操起身边的另一只搅屎棍,横“剑”抵挡。两人完全是儿时一起练剑的样子。

    “咚!”两棍相撞,扎隆的木棍被打折,污物横飞,一团粘稠的液体,正好落在他的领口上。

    “啊!恶心!。”他左手连忙拉起领口,连抖衣服,把头扭去一边,咬牙切齿,双目紧闭。

    格桑却没有心思在去管这个,那一声“咚”的空响,让他察觉出来,那根断掉的搅屎棍分明不是完全实心的。

    “把你的棍子给我!”

    扎隆一脸嫌弃,将棍子丢给格桑,又回头看一眼自己的领口:那粘稠的液体,非但没有被甩走,反而被他抖的越流越远,已经快流到腰带上。

    “嗯……嗯嗯……”扎隆看着那东西,越弄越急,两手抓在液体痕迹的两边,弓着身子,把衣服越抖越快,想要把污物甩出去。

    格桑刚抓着棍子,还未细瞧,却一把抓过扎隆的胳膊:“有人跑过来了。”拽着他溜到假山后蹲下。

    “这是哪个王八蛋搞得鬼?妈了巴子,让老子看到了,非扒了他的皮。”

    两个风蛟殿的弟子匆忙跑来,刚进了后院,空气里弥漫的浓烈气味把两人熏的发晕,均是一口啐出。看着所有茅厕的门都被打开,还有那地上的一团污物,一个弟子破口大骂。

    “别骂了!人早就跑的没影了。去叫两个低阶弟子来,赶紧收拾了吧,如果掌门知道了,还不得怪罪下来?”

    格桑没心思去理会那两人。他拿起手里的半截木棍,看着它中心分明有一个凹槽,但凹槽中去空空如也。他仔细看落在地上的“另一截木棍”,那凹槽里分明有一抹白色皮卷,似乎正是他们要找的“那一张不毁不灭的纸”。

    “嗯嗯嗯!”格桑心里烦闷,又听着扎隆在旁边收拾衣服时,依旧哼哼唧唧。他生怕扎隆所查引来两个风蛟殿弟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用自己的袖子,顺着他身上污物的痕迹,用力一擦:从腰带,一直抹到领口。

    “满意了吧!”

    这不抹还好,扎隆看着这一幕,更加受不了了,又当场呕了出来,好在两个弟子也已经出了后院。

    两人估摸着灵蛟门的弟子已经走远,放心下来,起身准备出假山遁走。

    “你真……”恶心两个字还未出口,格桑又一把推扎隆蹲下,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一个身穿红衣的中年男子,轻声轻脚的走进了后院。

    他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惨状,一眼就发现了那断成两截的木棍。他四下打量一圈,捡起木棍,抖了抖,一张卷好的白纸从木棍里落了出来。

    那人将木棍丢到一边,转身出了后院,身形之快,让人毫无察觉。

    格桑咬牙切齿,怒视扎隆,低声啐了一句:“妈的,都怪你!”

    扎隆看着自己身上略微赶紧了些,也懒得再去想这个事情,只好拉格桑起身。

    煮熟的鸭子飞了,格桑越想越气,毫无征兆地,举起自己的左臂。

    “让你嫌脏!”

    他晃了晃刚才擦过污物的袖口,轻轻的,在扎隆脸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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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写书一直是随着性子来的,不想落俗套,也不想避讳什么。既然情节赶上了,那……反正就这样了。

    ………………

    如果你们还好的话,请给我留书评</di




廿九 承让承让
    “仙门间机关术比试结束!‘南墨家——墨枋’技压群雄!请问台下哪位新人,还想来挑战么?”

    上一场制香比试不欢而散,也没个结果。好在这场机关术的较量别开生面,总算拉回了仙道大会的热烈氛围。

    “你看他做的那个机甲木鸢,除了个头比北墨家掌门的坐骑小一些,其他哪点不如?暗器厉害,飞行平稳,就连行动也活灵活现。”

    听着这话,李秉回忆起所谓“北墨家掌门的坐骑”。仙道大会开场时候,确实是有一位掌门,乘坐巨大机关飞鸟从天而降。

    “这么多年,南墨家被北墨家压的抬不起头,这次总算赢了一回。也不知道这‘墨枋’是师承南墨家何人。近几年,没听说过有南墨家的机关高手啊。”

    南墨家?北墨家?李秉纵然知道这两家的渊源,却总也分不清楚。想起自己认识的墨家人,也只有在蜀中遇到的墨家三兄弟了,他们……似乎也是南墨家的吧。

    (墨染江、墨染河、墨染湖,见一卷十九章)

    待司仪按规程询问完毕,没有新人上台挑战。墨枋当胸抱拳后,轻挥手臂。那机甲木鸢拍拍翅膀,走到他身边,径直蹲下。它短小脚踝上的机关触动,整只木鸢的身子落在了地上,矮(无—错)小说mquledu 了一截。

    墨枋左手扶着木鸢的颈部,潇洒一跨,骑在它背上,轻轻打个响指,木鸢缓缓起身,拍拍翅膀飞走。

    这一套飘逸的动作,连李秉看的都羡慕不已。

    “这下北墨家掌门的脸色难看了。南、北两个墨家,论实力原本也不相伯仲,这事一出,南墨家大胜了北墨家,不知道明年仙道大会又会请谁来。”

    李秉听着声音,也好奇北墨家掌门遇上这事又作何反应。望去台上,不料北墨家的掌门没看到,视线却被一个刚刚落座的红衣掌门完全挡住。

    诶?这掌门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却没有注意到。嗯?他不是先前在西峰上和人罗井卫戍对话过的“鬼谷掌门钱玉书”么?

    李秉和钱玉书打过一个照面,总觉得泠泠对这个掌门的态度格外不同,难道泠泠要拜入的就是鬼谷门下么?还未想个明白:

    “咚!”

    又一声震天锣响。

    “锻造比试,现在开始。”

    除了案几上的矿石外,五套锻炉被一一抬上来:“金锤、木柴、水缸、火炉、土模、风箱、雷锉。”这一套正是锻造用的七种工具,不仅包含了锻造的所有流程,亦涵盖了“天地七曜”。如此一来,锻造的过程似乎便成了天地七曜相互交融的过程。

    五套器具上了礼台,新人也跟在后面。可明明抬上来的只有五套锻炉,这会儿台上却站了六位高徒。

    其他五人还在收拾器具,那第六个人,已经上前一步:

    “在下‘长治坊’内门弟子,安东锦。献丑了。”

    男子说完,看着还在埋头收拾器具的五人,轻蔑一笑。他右手一挥,案几上的几块矿石兀的飞到半空,横在他身前。

    长治坊?好熟悉,到底在哪里听过呢?是了,那个抢劫过自己的“黄褂子——安东野”不是就长治坊的外门的少宗主么?

    礼台上,安东锦左手挽起右臂的袖子,嘴角咧的更高的。那笑容,不仅是自信,更是睥睨众新人的孤傲。

    “轰!”

    毫无征兆,他的右手,忽然冒出一股红色的火焰,将整块悬浮在空中的矿石包裹住,矿石的表面瞬间变红。

    “哇!火灵种!那是火灵种!”

    新人之中,几个懂行的人认出这火,已经叫出声来。其他不懂行的人,听着别人哇哇乱叫,也明白这人有多么厉害。

    “种?那是什么?”李秉一直孤陋寡闻,只得再次求助泠泠。

    “所谓火灵,其实是天地中凝聚出的一股纯粹灵气。这些天地灵气被人找到后,用一定的方法和人体融合,就成了‘寄生火灵种’。这火焰汲取人的灵气慢慢壮大,而宿主亦可以趋势火灵的力量,其实只是一种共生关系。”

    “哇。这么说,这个火灵种很厉害?”

    泠泠摇头:“厉不厉害,倒不一定。先要看火灵种的本源是什么,还得看共生那人的修为。单说火灵,只是稀有罢了,并没有多少用处。更何况,看台上那人的火焰,品相也一般。算不上好。”

    “原来如此。就算品相一般,耍起来也很不错。纯粹的天地灵气?那是什么东西?”李秉看着台上那人这一手露的潇洒,自己也动了心。

    “这就不知道了,我也没见过。不过书上说,纯粹的天地灵气,其实是‘灵族’的本源,只是还没有被天地孕育成生命罢了。”

    灵族?弥乇不就是么?不知道能不能把它给融合了。李秉想着,不禁哑然失笑,连连摇头。

    却说“安东锦”把矿石煅烧了一会。矿石越来越软,表面越来越红。“嗤嗤”两声,冒出一股青烟来。

    矿石被异火继续灼烧,周围的空气因为高温已经开始扭曲,李秉的视线变得歪歪斜斜,已经看不太清那人的长相了。

    等矿石完全融化,变成一个液态铁球悬浮在空中,安东锦似乎也有些体力不支了。他头上微微出汗,眼见时机成熟,双手推出一股真气,缠绕在熔化的铁水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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