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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端木摇

    孙皓抽出腰间宝刀,欲与上前的宿卫对抗,气愤道:“赵王血口喷人,你们为虎作伥!”

    司马伦冷冷下令:“忤逆、顽抗者,格杀勿论!”

    十余名宿卫一齐攻上,孙皓正要迎战,我连忙拉住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一打起来,宿卫不会手下留情,他一人如何打得过十余个?

    我急中智,“王爷,表兄是孙家人,孙秀好歹为王爷立了不少汗马功劳,此次表兄确有不对之处,还请王爷海涵。表兄年轻气盛,得罪了王爷,不如让孙秀领回去好好管教,如何?”

    “这个孙家逆子,就由本王代为管教,孙秀也不敢说个‘不’字!”司马伦满目阴沉,再次下令,“来人,庭杖三百!”

    “我跟他拼了!”孙皓挣脱我,持刀攻向他。

    我眼疾手快地拽住他,因为,一旦动手,就是格杀勿论。

    我低声道:“暂且忍耐。”然后对司马伦道,“那就劳烦王爷代为管教。”

    宿卫抓住孙皓,将他按在地上,在司马伦的示意下,以两根粗棍杖打他。

    身受皮肉之苦总好过命丧昭阳殿。

    起初,孙皓咬紧牙关,一声不吭,默默地忍着臀部的巨痛。

    那一棍棍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撕扯我的心,很痛,很难受。

    表哥,是我连累了你。

    杖打三百,就算是身子骨强壮的盛年男子也会受不住,去了条命。

    司马伦斜勾唇角,一边饮茶一边欣赏着孙皓身受皮肉之苦的样子。

    想了无数个法子,仍然想不到行得通的法子让他少痛一点、少受一下棍子。

    方才我以眼神示意碧浅偷偷跑出去找孙秀,假若孙秀还没出宫,倒可以为孙皓说两句好话。

    可是,孙秀未必会为了孙皓触怒司马伦。

    看着表哥强忍着痛的样子,我热泪盈眶,可是,我不能哭,必须赶紧想法子。

    “容姐姐……容姐姐……”

    忽然,殿外传来司马衷惊惶的叫声。

    宿卫继续杖打,司马伦与我望出去,只见司马衷形容仓惶地奔进来,好像受了什么惊吓似的,满目惊恐。

    “容姐姐……”他奔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臂,好像没看到大殿还有其他人,“好可怕……朕怕怕……”

    “陛下怕什么?发了什么事?”我灵机一动,柔声问道。

    “朕……”司马衷望了望殿顶,惊惧地颤着,“朕不敢说。”

    司马伦虽然觉得奇怪,却不动声色地等着司马衷能说出什么事来。

    我安慰道:“有臣妾在,陛下不要怕。陛下看见了什么,但说无妨。”

    司马衷点点头,忽然对那些宿卫道:“你们做什么?吵死了,朕和容姐姐说话,你们不许吵!”

    宿卫愕然地愣住,看向司马伦,让他示下。

    司马伦一眨眼,宿卫不再杖打孙皓,我松了一口气。

    司马衷傻里傻气地说道:“朕做了一个美妙的梦,梦到容姐姐……朕和容姐姐在吃糕点、饮酒,不亦乐乎……忽然,容姐姐不见了,朕看见……看见父皇拿着一个苹果给朕吃,不过,父皇要朕跟他走……朕就跟着父皇走,走啊走,就走到了一个大殿,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盏灯,黑乎乎的,很吓人……朕看见案上摆放着很多灵牌,可是,朕找不到父皇了,朕看见案上摆着又大又红的苹果……朕就拿了一个,正要吃,忽然,‘嘭’的一声,朕吓了一跳,赶紧逃,却踩在一个木板上……朕捡起来一看,是一个灵牌,上面的字闪闪发光……忽然,大殿吹着大风,把烛火都吹灭了,朕很害怕,就跑出来了,来找容姐姐……接着,朕就醒了,灵牌就在朕怀里……朕很害怕,不敢再睡在那里,朕要和容姐姐一起睡……”

    “那个灵牌呢?”我问,想着他这个梦究竟是真是假。

    “那个灵牌,朕给小山拿着了。”司马衷对近身内侍吩咐道,“小山,拿过来。”

    叫做小山的内侍走过来,将灵牌抱在怀中。

    我看向灵牌,疑惑道:“陛下,这灵牌为什么裂了?”

    ☆、第22章 废帝,废后

    司马衷一副无辜的样子,歪着头道:“朕做梦之时,灵牌摔在地上,自然裂了。”

    司马伦一看见灵牌上的字,立即抢过灵牌仔细看着,摸着那细微的裂缝。

    这是他的父亲司马懿的灵牌。

    “咦,皇叔爷为什么也在这里?”司马衷好像才看到司马伦,非常不解的样子,“皇叔爷,为什么这个灵牌会在朕怀里?”

    “陛下不要怕,只是梦而已。”司马伦面不改色地说道,眼中却有锐芒闪过。

    “朕乏了,你们一个个站在这里做什么?朕要和容姐姐一起睡,你们想看朕如何睡觉吗?”司马衷手指着那帮宿卫,一脸稚气,又有些许威严。

    所有宿卫窃窃笑起来,嘲笑他的傻与蠢。

    司马伦拿着灵牌一言不发地走了,其余人也离去。

    我立即吩咐宫人将孙皓抬到寝殿,传太医给他诊治。

    忙了个时辰,太医才告辞离去,孙皓喝了汤药睡了,而司马衷已在我的**榻上睡熟了。

    无论那个梦真假如何,无论那个司马懿的灵牌如何裂的,司马伦罢手便可。




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分节阅读12
    ……

    我没想到,司马伦竟然不死心。

    过了两日,天空放晴,微薄的日光为庄严的宫苑笼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寒风仍然凛冽,在卫士的强硬手段下,我来到含章殿。

    赵王在此设宴款待我,珍馐美味,美酒香醇。

    “皇后赏脸,本王荣幸。”他笑道,摆手请我坐下。

    “赵王设宴,是吾之荣幸。”既然逃不过,只能虚与委蛇。

    “皇后姿容冠绝洛阳,本王见过不少美人,却从来没有见过如皇后这般迷惑人心的女子,本王怎能不心动?”司马伦chi裸裸道,斟了一杯酒推到我面前,“这是昨日孙秀进献的美酒,皇后尝尝。”

    “恭敬不如从命。”我柔婉一笑,拍他马屁道,“王爷贵为宣帝九子,秉承宣帝遗风,文韬武略,不如让吾借花献佛,敬王爷一杯。”

    “好!”他举杯,一饮而尽。

    我举袖遮挡,火速将杯中酒倒在案下,接着拿过酒壶再斟酒,“王爷,羊家与孙家能有今日的地位,是王爷的器重,献容再敬王爷一杯。”

    他被我的柔声软语撩拨得舒坦、开怀,我斟酒,他就饮酒,我起身夹菜递在他嘴边,他更受用,志得意满地大笑。

    连饮数杯,我摇了摇酒壶,又打开壶盖瞧瞧,“王爷,这壶酒没了,只剩一杯了。”

    司马伦的淫笑令人厌憎,更令人作呕,“饮尽最后一杯酒,本王与你……”

    我含笑瞪他一眼,“那王爷先吃菜。”

    趁他夹菜之际,我快速而巧妙地将五石散放进酒壶,再倒在他的酒杯里。

    饮完酒,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拽着我,直往寝殿。

    “本王知道,你年轻貌美,自然不愿服侍那蠢钝如猪的小子。”他搂着我,步履飘,“本王不一样……本王文韬武略,是真龙天子……”

    “是,王爷是真龙天子。”我思忖着,他如何知道我并没有和司马衷行周公之礼,难道是宫人有所发现、密报予他?

    “跟了本王,对你、对孙家羊家大有裨益……本王不会亏待你们……”司马伦只有两分醉意,语调却变了,“本王当了皇帝……”

    “王爷有法子当皇帝?”我诧异道,他打算如何篡位。

    “自然有法子……最迟月底,本王就当皇帝……”他坐在**榻上,拽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我挣扎着,他好像清醒了一些,强硬地将我揽倒在榻上,一臂按着我,一臂自行宽衣解带。

    忽然,他僵住,一动不动。

    发作了,很好。

    司马伦皱眉,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为什么本王的心跳得这么厉害?”

    我支起身子,曼声道:“因为王爷食了五石散。”

    “你在酒中下了五石散?”他怒喝,“你胆敢害本王!”

    “吾怎敢害王爷?五石散为世人推崇,吾只想为王爷增加一点乐趣,吾做错了吗?”我故作无辜道,在他难受之际,离开**榻,离他远一些。

    司马伦恼怒地瞪我,恨不得立即杀我泄恨。

    被我摆了一道,自然恨得咬牙切齿。

    我来到外殿,吩咐宫人为赵王准备化解五石散的吃食,然后回昭阳殿。

    若食用五石散,必会亢奋异常,必须不停地走动漫步,大量吃冷食,喝温热的醇酒,穿宽松的薄衣袍,以凉水浇注全身。如静卧在榻,只怕会一命呜呼。

    司马伦食了五石散,倘若用强欺负我,必死无疑。

    ……

    两日后,接到司马颖的飞鸽传书,他打算出其不意地杀进宫城,秘密带我离开。

    我修书阻止他,让他不要冲动,并且将昨日发的事简略告诉他。

    昨日午后,孙秀带着一个下属入宫觐见,说赵奉神色有异,自称是宣帝司马懿。

    那些亲眼目睹的宫人说,赵奉在显阳殿外发疯,自称“朕”,对所有宫人发号施令,责骂司马炎这个不孝子孙竟然传位给蠢钝儿,将大晋江山交给一个愚蠢无能、不懂朝政、永远长不大的司马衷,痛心疾首,涕泪纵横。

    赵奉还说自己在北邙山与神仙同游,无忧无虑,但是得知司马衷无力掌理朝政,任凭贾后这个贱女人将朝堂搞得乌烟瘴气,不仅害死先太子、残杀无辜,还淫uan宫闱……他被这对子孙气得死,决定回来主持大局,另选贤能执掌大晋江山。接着,赵奉要求九子司马伦即刻进宫。

    司马伦拜见了附身在赵奉身上的宣帝神灵,接受了司马懿的神旨,不日即位称帝。

    司马懿的神灵离开之后,赵奉昏倒在地,过了个时辰才醒来,并且言道不知方才发了什么事。

    此次宣帝司马懿附身在赵奉身上,不知是不是得益于日前司马衷那个梦的启发。

    司马颖再次捎来书信,让我当心宫中有变,设法保全自己。

    不二日,司马伦让孙羊两家人负责在邙山修建司马懿庙,孙秀领一帮献媚之臣进谏,拥戴司马伦称帝。

    司马颖得知此事,要我稍安勿躁,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由于司马伦忙于篡位称帝一事,倒好像忘了我,不再踏足后苑。

    我左思右想,也许他本非**之人,也许司马衷梦见灵牌破裂一事让他有所忌惮,也许他专注于夺得帝位,无暇它顾及,这才放过我。但是,仍然夜夜担惊受怕,夜夜难眠,担心他突然闯进昭阳殿。

    永康二年(公元301年),元月乙丑,司马伦“应天命”,遵宣帝司马懿神旨,矫诏司马衷禅位,着帝王冠冕,于太极殿登基称帝,受宗室诸侯王、文武百官叩拜。

    接着,昭告洛阳与四境,大赦天下,改元“建始”。

    担心他在称帝后对我有什么不轨之心,更担心他动了杀念,一并杀了司马衷与我,便让司马衷留宿在昭阳殿,让宫人守在外殿。

    孙皓安慰道:“不要怕,我会守在殿外。”

    “表哥,辛苦你了。”我说道。

    “假若赵王真的派兵硬闯,我就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他绝烈道。

    “你也要保重。”我忧心忡忡道。

    他拍拍我的臂膀,朝我一笑,出去巡守。

    这夜,辗转反侧,注定无眠。

    心一直揪着,担心突然有士兵气势汹汹地杀进来,大肆杀戮……

    夜色深沉,宫阙静谧,听不见任何动静,却总也睡不着。

    **榻上司马衷的鼾声异常响亮,偶尔传来他磨牙的声音,好像是野狼啃咬狗骨头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更漏深深,夜色漫漫,天色微亮时,我终于撑不住沉重的眼皮,沉睡过去。

    被碧浅刻意放轻的声响吵醒,我睁眼,看见她正轻手轻脚地收拾我的衣袍与妆盒。

    额角有些痛,脑子很重,我预感不祥,迷糊地问道:“发什么事?”

    “皇后,个时辰前,赵王……如今已是陛下了,他下诏,废了陛下,改称‘太上皇’,皇太孙也被废了,封‘濮阳王’,皇后也被废了,称‘太上皇后’。”碧浅愁苦道。

    “陛下呢?”我愣了晌才问。

    “陛下在显阳殿,内侍为陛下收拾行装。”碧浅知道我问的自然是司马衷。

    “为什么收拾行装?”我诧异地问。

    “赵王在诏书中说,着太上皇、太上皇后与皇太孙前往金墉城,还把金墉城改为永昌宫。”

    司马伦称帝,将我们赶往金墉城,自然是要窃据天子寝殿显阳殿。

    因为,一山不容二虎。

    去金墉城也好,省得夜夜提心吊胆。

    碧浅自去收拾,我靠躺着,头疼欲裂。

    去了金墉城,就收不到司马颖的信鸽与书函了,怎么办?

    赵王司马伦篡位称帝,他很快就会知晓,但我必须尽早通知他,让他尽早做准备。

    如何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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