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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烟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唐本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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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春桃上齿磕碰下齿,抖地如同筛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分明是知道内情!

    羽儿上前一步,厉声道,“大小姐问你话呢!”

    胡春桃还是哆嗦着不做声!

    纪长卿皱着眉看一眼赖大。

    赖大忽然上前,一巴掌扇在胡春桃脸上,“还不说话找死吗”

    胡春桃伏在地上,终于抽抽噎噎道,“我说!我说……”

    “天明时分,我因心情烦闷,见明儿过来送东西,就跟她在大门边聊了一会,约莫半个时辰吧。”

    “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发现……”

    纪烟雨上前逼近一步,“你发现什么”

    胡春桃瑟瑟抖着,“床上的相公头上被按了他惯用的抱枕,我拿开抱枕一看,只见他眼珠暴凸、面色青紫,已经被人捂死了!”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只听胡春桃又续道,“当时我屋前屋后都查了,只见后窗户开着,却半点儿人影也不见一个!”

    “我心里害怕,本想叫人,又怕被人误以为凶手,这才,这才……”

    纪烟雨肃容道,“这才下砒霜到冷药之中,对不对!”

    胡春桃满脸愧疚,“正是,正是我下的。”

    她盯着魏延道,“不过相公确实不是我杀的!”

    丁姨娘疯了般冲上来,一把拽住胡春桃的领口,“你说什么是你下的砒霜!那你跟我说来哥儿是喝药而死,都是骗我的!”

    胡春桃一边挣扎,一边哭闹,“我也是怕说不清楚嘛,所以,所以才想出这个主意!”

    丁姨娘气的发疯,恨恨扇了她个嘴巴,胡春桃却不干了,破口大骂!

    “你敢打我都是他自己造孽,没得去小筑撞尸,这才被秦姨娘缠上!他是被秦姨娘冤鬼索命的!”

    丁姨娘闻言忽然气怯,倒是被胡春桃推了一个跟头,失魂落魄地歪倒在地上!

    “一派胡言!都是你们这些人没的乱嚼舌根,家里才出了这么多乱事!”纪长卿一挥衣袖,又以目示意赖大:

    “双来的事,小梅刺激不小,你们还不把姨娘搀下去!”

    丁小梅忽然道,“侯爷,我……秦……”

    赖大忙带春草上前,不管三七二十,夺下丁姨娘的帕子捂上她的嘴,就往外拽去。

    纪青虹再也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姨娘!”

    丁姨娘连连踢打,又含泪看纪长卿,纪长卿侧着头,满脸阴沉之色,连一眼都不看她!

    纪青虹看了看父亲,见他露出鄙夷厌恶之色,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上前搀了一把丁姨娘,默默跟着掀帘子出去。

    一番变故,连胡春桃也吓住了,跪在地上,抽抽噎噎,只不敢作声。

    待赖大脚步声渐渐远去,纪长卿方笑对魏延拱手道,“婢妾疯癫,没的倒叫文长见笑了。”

    魏延微微颔首,双袖一荡,抬臂还礼,神态自若。

    纪长卿咳了一声,忽疑惑道,“雨姐儿……你怎知道胡春桃动了手脚”

    纪烟雨走近床头,一指床上棉被,“父亲请看,这是昨天刚给家里下人们发的夏用夹被,还簇新着。”

    “这个天气早晚凉,我屋里的丫头们还都没开始用,丁双来一个病人怎不盖厚被,反倒换上夹的”

    魏延嘴角微弯,唇色如暖玉。

    纪长卿捻须微笑,“多亏我儿慧眼如炬。”

    纪烟雨道,“再者,刚也说过,病人床上都有抱枕,这丁双来一日汤药不断,床上没有抱枕,却是可疑。”

    纪长卿点点头,转头盯着胡春桃,沉声道,“雨姐儿的话,你也听见了,还装什么死人还不把被子和抱枕都找出来!”

    胡春桃闻言,腿都软了,她扶着茶几摇摇晃晃立起来,一指靠墙的柳条箱子,“在,在那里面……”

    魏延正站在那红棕色箱子边上,也不叫仆役,抬手就掀开了箱子盖。

    他低头在里面掏了半天,果然寻出一床半旧翠色弹菱棉被,外加一个玉色靠枕!

    魏延双手抖开棉被,忽见一个红色丝状东西从被中掉了出来!

    可巧不巧,这东西轻轻巧巧,正好飘落在纪烟雨的裙边。

    纪烟雨便低头去拣,可巧魏延也弯下了腰,终究魏延手臂长,一下子便将东西捡了起来,刚抖开一看,就变了颜色。

    纪烟雨不明所以,直起身子,向他靠近一步,就着他的手一看,险些叫出声来!

    这,这不是那块之前在假山发现的“妖精打架”式样的红肚兜嘛!

    她之前就拿这物件引蛇出洞来着,之所以知道胡春桃与人通奸的事隐而不发,纯粹是因为最近事太多,一时没倒出工夫。

    没想到这风流女子竟然把这红肚兜明睁眼露地裹在棉被里!

    魏延咳了一声,看了一眼纪烟雨,只见女孩早就别过头去,雪白脖颈上染了淡淡粉色,可能是转头太猛,如云秀发中的珠串抖动不已。

    魏延眼黑如深潭,脸上严霜密布,嫌弃地用两根手指夹着那红红物件,依旧扔回到柳条箱子里。

    纪烟雨隔了一小会,觉得自己面颊不似刚才那般火辣辣烧的利害,方转过头来,偷偷瞄了一眼魏延。

    只见魏延神情与刚才无异,正低头细细查看那床旧棉被,浅色薄唇抿的紧紧的,纪烟雨才没方才那样尴尬,不过,她还是默不作声站远了几步。

    纪长卿善于察言观色,见两人神态尴尬,略一联想,早就明白了七七八八,遂正色道:

    “嗯,雨姐儿,这事明摆着跟你没什么关系,这里有我和文长处理,你有什么话,不妨明天再说吧。”

    纪烟雨一皱眉头,刚想解释,就听身旁魏延缓缓道,“姑父且慢,凶手还没查到,很可能还潜伏在府中!”

    “我们这边查案,没准儿已经打草惊蛇,为了表妹安全考虑起见,暂且让她先在眼前跟着,我这就叫人过来帮忙,姑父觉得怎样”

    纪长卿闻言点头道,“还是文长想得周到!”

    忙吩咐刚回来的赖大,“去!赶紧多带几个人去养源斋和迎春堂,暂时护好澄哥儿和老祖宗!”

    魏延从腰上解下令牌,对赖大道,“麻烦将这个递给我在门口的侍卫,让他们从大理寺调几个人过来!”

    赖大忙领命而去!

    纪烟雨捡起旁边儿的玉色枕头,抖了抖灰,翻过来一看,忽然道:“你们看!这上面有两个手印!”

    屋里众人忙齐刷刷地看过来,果见枕头上有两个浅浅手印。

    魏延忙从纪烟雨手里接过抱枕,拿自己的手一比,那手印倒比魏延的手掌还要大些!

    纪长卿心里一紧,脱口而出,“是个男人!”

    众人目光又齐齐转向了胡春桃。

    胡春桃眼光犹疑,瑟缩道,“别看我啊,我,我真的不知道……”




第94章 初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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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延黑如深潭的目光扫了过来,“你方才说有人跃窗而出,对不对后窗在何处”

    胡春桃忙爬起来,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就在后廊……”

    魏延几人转过屏风,果见昏暗的后廊有一扇向外开的纸窗!

    魏延打了个手势,纪烟雨等人忙住了脚步,只见他独自靠近后窗,俯身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半晌才起身,声如玉石相击,“……窗棂上一个手印、地上一个脚印都没有。”

    这根本不可能!

    众人面面相觑,都看向刚跟过来的胡春桃。

    胡春桃缩着脖子,双眼迷茫,猛摆手,“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纪烟雨稍稍向前几步,顺着敞开的纸窗向外看去。

    窗外是一片草地,齐脚踝的草地上种了些褚黄色的野百合,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十几米外就是人来人往、通向后院的石子路。

    此时正值正午,阳光强烈,草地上的草叶根根直立,没有倒伏现象,清楚的告诉众人,起码最近没有人经过这里。

    魏延拂了拂腰间羊脂玉佩,一时也没说话。

    众人又回到里屋,魏延拿起那条碧色棉被,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一双眸子闪电般盯着胡春桃。

    胡春桃有些不自在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此时忽听门外有人回道,“侯爷,不好了,后院小筑那边出事了!

    纪长卿此时最听不得“出事”二字,闻言看了魏延一眼,顿了顿,方掀开帘子出去。

    没有片刻功夫,他又转了回来,眼神阴沉,眉间现出个深深的川字,似乎突然间就老了十岁。

    纪烟雨忙上前道,“父亲,却是怎么了”

    纪长卿看了她一眼,“雨姐儿,为父跟你说,你可别怕……秦氏,秦氏她显灵了!”

    “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

    荷花池畔,小筑佛堂。

    袅袅青烟中映出地藏菩萨低垂的眉眼,悲悯,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孤高之态。

    香案前供奉的秦姨娘的牌位不知何时被反转过来,栗色的木板背面上有几个淡淡的血字,虽然有点歪歪扭扭,但费劲看看还是能辨认出来!

    “丁双来拿命来”!

    “这,这是……”

    纪长卿也算饱读诗书,对“子不语怪力乱神”最是熟悉不过,只是现如今,也不知说什么好。

    旁边跟过来的春桃“哇”的一声就哭了!

    “看吧,我说他冲撞了秦姨娘!你们还不信!这不,秦姨娘显灵了!要了相公的命!”

    说罢跪在香案前的蒲团上连连磕头,“秦姨娘,您已经收了丁双来,他是罪有因得,可是跟我无关啊,您大喜大悲,放过我吧!”

    纪长卿听她越讲越不像话,见魏延就站在一旁,一双墨色眸子正瞧着胡春桃,神色莫辨,越发头疼,只好对身后的赖大使了眼色!

    赖大会意,连忙架起胡春桃,向后退了几步。

    纪长卿清了清嗓子,“文长,这秦氏原本是我的……一个通房丫头,后来抬了姨娘,我在北军那会,她不知怎地,竟寻了短见……”

    他搓了搓手,接着道,“这也不知怎地,竟和丁双来之死扯上关系……”

    魏延嘴角划过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姑父也信鬼神之说”

    纪长卿垂下眸子,一脸懊丧,喃喃道,“事到如今,倒是由不得我不信啊……”

    魏延嘴角一勾,缓缓道,“延只知,人心之恶,甚于恶鬼,姑父,你莫小看魑魅魍魉的诡计。”

    “什么!你是说……”

    纪长卿眼睛一亮,“文长看出了什么”

    魏延淡淡一笑,负着手围着胡春桃转了一圈,“你是何时入府的”

    胡春桃不明所以,但还是擦了擦眼泪,恭敬道,“奴家是侯府家生子,自小在这里长大。”

    “你与丁双来是自小青梅竹马”

    “当然不是,他是十岁入府,一直在后院做杂活,奴本是针线房里的丫头,后来大了,蒙老太太恩放出去,姨娘才讨了奴家给她兄弟。”

    魏延点了点头,对纪长卿道,“姑父,可否给延备下纸笔”

    纪长卿摸不清他意思,只得道,“这有何难你们快去安排。”

    片刻功夫,自有下人呈上纸笔,魏延执笔,在宣纸上面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字,写好后又仔细端详一下方递给了胡春桃。

    “这是方才牌位上的血字,我写下来,你给我读上一读。”

    胡春桃纳闷抬头,只见魏延正好站在她身前,高大挺拔的身躯若有若无挡住了香案上的牌位。

    她低头仔细辨认下手中宣纸上的字迹,一咬银牙道,“这不就是牌位上写着的,丁双来拿命来吗”

    纪烟雨站在旁边故意道,“咦你竟然认得这几个字你是何时学字的”

    胡春桃暗自庆幸,讷讷答道,“瞧大小姐说的……奴固然不认识太多字,但我相公的名字奴家总认得吧!”

    佛堂中的众人忽地陷入沉默,唯有纪烟雨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纪长卿冷着脸,指胡春桃道,“不说实话的东西,给我上家法!”

    胡春桃手里拿着那张纸,颤抖的如同风中的枯叶,“侯爷,侯爷,这是怎么回事奴,奴家何时不说实话”

    纪烟雨淡淡一笑,“你根本不识字,就别装了,表哥压根儿就没写牌位上的字,他写的是,曰其然岂其然!”

    胡春桃闻言,瘫倒在地。

    魏延逼近一步,眼中带着一丝玩味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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