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烟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唐本糖
“这牌位上的字歪歪扭扭,不容易辨认,方才进屋之时,你只看了牌位一眼,张口就说是秦姨娘显灵害了丁双来!”
你根本就不识字!说罢!你到底串通何人在牌位上写字”
胡春桃强自镇定,“大人在说什么奴家听不明白。”
魏延冷笑,“你还要抵赖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提起丁双来根本没有半分夫妻之情!昨夜你房中到底来了何人还不说实话吗”
胡春桃脸色煞白,浑身上下抖的厉害!
魏延哼了一声,微微俯身,轻声道,“就是与你吃鸡喝酒之人啊不会一夜之间,就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吧!”
胡春桃尤是再镇定,此时也慌了神,颤抖道,“你,你如何知道………”
魏延黑如点漆的眸色之中,满是冰冷,“我如何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纪长卿怒道,“还等什么家法呢”
旁边仆役一叠声答应着去了。
胡春桃咽了一口口水,摆手道,“别,侯爷,千万别,我,我说……我全说……”
第95章 谁在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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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神色淡淡,眼底深处却是绝对的肃杀和冷酷。
“那人是谁!”
春桃哭丧着脸,“是厨房上头的戚顺……”
“昨天,昨天,相公他心情不好,白天一直在打我骂我,奴家心里不愤,晚上待他睡了,就约戚顺在厨房吃酒,谁知………”
“谁知丁双来天明时分醒来,与戚顺发生了争执,对也不对!”
春桃扁着嘴,不吭声。
看来是默认了!
纪长卿不等魏延说话,马上板着脸道,“赖大呢”
赖大不知何时转了回来,忙上前答应。
“厨房里有这号人把他带过来!”
“是,小的这就带人把这兔崽子捆了!”
纪长卿颔首,赖大领命而去。
待赖大走远,纪长卿疑惑道,“文长,你如何知道,昨夜有人跟这贱婢一起吃酒”
魏延淡淡一笑,“那被上有几块油腻腻的印子,还有两个浅浅的脚印,还有,方才一进这房间,虽然已被香灰压下,还是能闻到一股淡淡酒味儿。”
他拂了拂腰间玉佩,“最重要的是,一般女子死了夫君,都会悲戚难抑,你们看看她!“
纪长卿皱着眉,扫了一眼胡春桃,见她哭丧着脸,一身白袍皱皱巴巴,没什么怪异之处,十分地不解。
忽听身旁“噗嗤”一笑,却是纪烟雨!
“雨姐儿,你笑什么”
纪烟雨敛了笑容,“父亲平常不太留意女子装扮也是正常的,且让女儿来帮一帮您!”
说罢,走到胡春桃身旁。
胡春桃不知纪烟雨何意,抬头诧异地看着她。
纪烟雨冷笑道“得罪了”,忽地伸手,拽开她的身上罩着的宽大白袍!
“哗啦!”
只见胡春桃的白袍之下赫然是一套水红色的收腰百褶裙,脚下还穿一双镶了边的绣花鞋!
“你干什么”
胡春桃尖着嗓子叫了一声,忙收拢了衣襟。
纪烟雨不慌不忙道:
“打扮的好精致啊,倒是不知你相公病了几日,你还有功夫梳妆打扮!连双手指甲上的丹蔻都保养的齐齐整整,真是难得……”
纪烟雨眼中光华流转、神采飞扬!
魏延看着禁不住勾起嘴角。
旁边站着的羽儿“呸”了一声,“可真是个狐媚子,我都替你害臊!”
纪长卿眼神溜过胡春桃,捻须道,“原来如此……你这贱婢,伙同他人,谋害亲夫,还有甚要说的!”
胡春桃焦急否认,“我没有,真的,真不关我事啊!我怎会害相公”
只听屋外赖大回道,“侯爷,已将戚顺带来了!”
纪长卿哼了一声,“还不带进来!”
门帘一挑,一个酒糟鼻子,身材粗壮的男人被推了进来,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到。
这男子一见到纪长卿,倒头便拜,“侯爷,小的戚顺,给侯爷请安!”
纪长卿见他衣服上油渍斑斑,身上一股馊汗味道,心下不喜,眉头皱的更深。
只见两个侍卫模样的人也随赖大走了进来,一见魏延,忙躬身施礼,“大人,人手带齐了,都在前厅!另外,三个大夫也都查问一番,肖领卫正带着做供词呢。”
魏延负手点了点头。
纪烟雨见其中一个侍卫身材高大威猛,却偏偏眉目弯弯,还生有一对招风耳,嘴巴上两搓小胡子支出来,下巴上另有一个黑痣,生得十分地……讨喜,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那侍卫恍若所觉,眼光在纪烟雨方向扫了一眼,忽地瞳孔一收!
与此同时,纪烟雨也想起来了,这不是前些日子在千金阁,从密道出来时碰到的那个侍卫吗
侍卫小哥见纪烟雨也认出了自己,不知想到了什么,方才一直板着的脸居然柔和了下来,还挤出一个淡淡笑容,向纪烟雨微一颔首。
招风耳一动,小胡子越发挺翘,颇有几分滑稽。
纪烟雨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魏延右手成拳,咳了一声,“楚寻!你们俩个先站在一边,听我吩咐。”
两侍卫忙齐齐应声,站在一边,那唤做楚寻的侍卫忙收回目光,眼睛改盯着跪在地上的戚顺!
纪长卿向前走近几步,忽发狠蹬了戚顺一脚!
戚顺被一下子踹倒在地,疼得呲牙咧嘴,抱着肚子惶恐道,“侯爷,小人再也不敢了!您,您就饶了我这次吧!”
纪长卿气的指着他骂道,“没用的杀才,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你杀了人,这是要一命抵一命的,教我如何饶你!”
戚顺整个人都懵了,忙向前爬了几步,一下子抱住纪长卿的靴子,“侯爷!您说的是什么小的不过昨天跟人吃酒打架,我,我何时杀了人啊”
这一语石破天惊!
满屋子的人齐刷刷盯着他看!
纪长卿皱眉,又一脚踹开他道,“你杀丁双来人证物证俱在,还由得你抵赖!”
戚顺额头汗津津的,都快哭了,“什么人证物证!小的承认,是睡了丁双来的女人!”
他抹了把冷汗,磕磕巴巴道:
“昨天,昨天小的跟桃儿厮会刚好被姓丁的逮到,我也是一时喝多,两厢就干了一架,干完架我就走了,我,我何时杀他!”
纪长卿一时语塞,他可没料想到是这般情况!
魏延略一沉吟,向胡春桃道,“戚顺杀人,依你方才所言,应是你亲眼所见!你来说说吧!”
不等胡春桃说话,戚顺一下子蹦了起来,食指指着自己的脸,“桃子,你说什么你说是我杀的人”
胡春桃惶恐地看了他一眼,身子剧烈抖动,“顺,顺子哥,事到如今,你,你就招了吧!”
又瞄了一眼众仆役手里拿的,充当“家法”的铁棍,“也好少受些皮肉之苦!”
戚顺脸涨的通红,喘粗气道,“你,你明明看的清楚,我们不过是打架而已……你疯了吗如何诬陷于我”
胡春桃睁大眼睛,拿帕子握着嘴,“我怎么诬陷你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
说罢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戚顺满脸不可置信,忙跪地磕头,咚咚做响!
“侯爷、这位大人,我真不知道她,她在说什么”
“小的昨日真的就是跟丁双来打了一架,我气不过,踹了他一脚,您看看,他打不过我,却学那起娘门,还抓了我呢!”
说罢撸起袖子,亮出右臂,众人凝神细看,果然见两道触目惊心的抓痕!
第96章 针尖麦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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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抓痕跟丁双来指甲里的皮肉也对上了!
众人看看满脸委屈的戚顺,再看看哀哀哭泣的胡春桃!
一定有个人在说谎!
魏延负手在地上踱了几步,沉吟片刻,对戚顺道,“你把你从昨日掌灯到今日上午所作所为都讲上一遍,还有,把证人也讲出来。”
戚顺挠了挠头,“我昨日晚间给侯爷做完了晚饭,就在厨房跟灶头上的老孙一起抽水烟直到掌灯时分。”
“然后我就回屋,同屋的李四去打牌还没回来,我就先躺下了。”
“半夜时分,李四回来睡觉,把我吵醒了,还没等我再睡着,胡春桃就来找我……我特地摸黑去厨房,找了半只鸡和一坛酒跟她回家。”
众人皆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戚顺无法,只有硬着头皮接着道:
“吃喝后我们、我们就在厨房里行事……没想到姓丁半夜起夜,正好撞见我们,对我破口大骂,小的,小的就跟他打起来了……”
胡春桃脸上又红又白,哭的更大声了。
断断续续的哭声中,戚顺紫涨着脸接着道:
“真的就是踹了丁双来几脚,我们一边骂一边打,他打不过我,我抡起拳头要再打他,他害怕了,方躲回屋里,我没甚趣味,就抱着酒坛就回房去了。”
“正好李四也没睡着,我和他把剩下的酒喝完,一直瞎聊到天大亮,然后就接着上工,给侯爷备早饭。”
魏延点了点头。
赖大不用魏延说话,忙差人去找厨房里的老吴和李四。
魏延抖开棉被,“这些油渍和脚印,你怎么说”
戚顺磕个头道,“那丁双来恐是怕凉,披着被子从卧室里出来的,那上面的印子是……是我打他时,不小心踹上去的。”
戚顺还没说完,就听胡春桃“嗷”的一嗓子,“你胡说!你骗人!是你杀了他!”
戚顺闻言怒不可遏,扭头梗着脖子嚷嚷:
“我怎么骗人了!我何曾杀他!骗人的是你好不好!胡春桃!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亏我待你那么好!”
纪长卿听的一个头两个大,厉声喝道,“还不都给我住嘴!”
戚顺、胡春桃闭了嘴,还愤愤不平地看着对方,那眼神,恨不得把对方吃了,根本看不出两人就在半天之前还是如胶似漆。
魏延长眉一挑,眼睛微眯,负手道,“胡春桃,你一开始说丁双来是中毒而死,被戳穿后又说是冤鬼索命,现在又说是为戚顺所杀……”
“这次,本官凭什么相信你!”
胡春桃忙叩了个头,神情是说不出的紧张,“大人,大人,你一定信我啊,我,我有证据!”
满屋子的人都盯着她看,戚顺面露不屑,似乎再说,“你还能有什么证据”
胡春桃爬起来,一把抓起放在一边桌子上的玉色抱枕,对魏延道:
“大人!您看,这手印就是他捂死丁双来留下的,您大可比对一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魏延一使眼色,站在一旁的楚寻忙接过抱枕,拿到戚顺面前,“伸出手来!”
戚顺欲言又止,但在楚寻眼神压迫下,只好乖乖伸出了手。
他的手指节粗大、手掌厚而多肉,颤颤微微向手印靠了过去……
众人目光追随着他的手掌,眼都不眨一下!
厚实的手掌刚好对上浅浅手印,严丝合缝!
纪长卿怒道,“还不就是你!还敢狡辩!”
“侯爷,您听我说!我真的冤枉!”
“你还有甚说的!”
“……这个是我弄的不假!可绝不是要捂死丁双来,只是我追打他到卧室内,他情急之下拿了抱枕护头,我一巴掌扇到了抱枕之上!所以才留了个油手印!”
纪长卿怒道,“你方才说丁双来躲回卧室,你觉得没趣就走了,看来都是一派胡言!”
戚顺哭丧着脸,“侯爷,我不是故意说谎的,小的,小的就是怕引起误会,才没讲,没想到,被这个死女人给利用了!”
纪烟雨旁观了许久,此时忽然对胡春桃道,“你一口一个戚顺杀了丁双来,那他施暴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如果你忧心丁双来,如何不大声呼救如何稍后还能一脸平静地与明儿聊天”
顿了顿又道,“为何在丁双来死后,隐而不发,反而故意下砒霜,混淆视听
魏延没有说话,而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纪烟雨一眼。
纪长卿皱眉道,“你这贱妇,发什么呆还不回答雨姐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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